第89節
后面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白蕖詫異回頭,他提著外套搭在肩上,領口敞開兩顆扣子,風流不羈,瀟灑俊逸,吸引了在場大部分女性的目光。 “你怎么從我后面出現了?”白蕖下了臺階問他。 霍毅舉起另一只手,說:“你最喜歡的叉燒,餓了嗎?” 他擅長潤物細無聲的攻陷她的心防,于是本來對他僅有的那一點點不滿也隨著熱乎乎的叉燒煙消云散了。 “不是很早就關門了嗎?你什么時候買的?”白蕖接過,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她最喜歡的那家。 “讓老板給我留的,他關了門后送過來的,我以為你會來所以一直放在辦公室。”霍毅伸手,溫柔地牽起她另一只手,粗糲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擦,他還是忍不住問,“你找不到我為什么不打電話呢?” “你很忙嘛,我怕耽誤你時間。”白蕖低頭吃叉燒,羊rou火鍋已經被她消化了,這熱騰騰的叉燒正好作點心。 兩人的手十指緊扣,他說:“我就算再忙見你的時間總是有的,下次記得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 白蕖一笑,“多大點兒事兒。” 兩人一起朝路邊走去,老王將車停到他們面前,霍毅護著她坐上去。車子開了一百米左右,突然停下。 白蕖從車上下來,扶著旁邊的樹大吐,霍毅甩上車們下來,拿著紙巾和純凈水。 “嘔......” 她喉嚨生疼,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刮一樣,那種惡心的感覺每上來一分就痛一次,讓她腦袋轟鳴站也站不住。 霍毅扶著她,讓她撐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拍她的背,把水遞上去給她漱口。 白蕖抬起頭來,兩眼含著淚水,生理反應,誰都抵抗不了。 之前她還在慶幸自己不吐不惡心,除了肚子一點點大了起來沒別的了。現在這一吐到好了,終于體會到別人那種肛腸寸斷,酸水直冒的感覺了。 “好點兒了嗎?”霍毅皺眉問她。 白蕖擦了擦嘴,搖搖頭,“估計是那個糖葫蘆在作怪,坑死我了。” “你一向都不喜歡吃那個的,怎么今天想起來吃了。”霍毅給她擦眼淚,理順她的鬢發。 “想起了買一串嘗嘗,結果勾起了這事兒。”白蕖摸著喉嚨,十分不舒服,她說,“上車吧,回去接著吐。” 霍毅攙著她上車,說:“等會兒我問一下醫生,看有什么辦法沒有。” 白蕖歪在靠枕上,瞇著眼,“叉燒呢,我又吐餓了。” 霍毅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都冷了,別吃了。” “可是我餓了......”白蕖睜開眼看他,眼角下垂,說不出的可憐。 霍毅伸手攬過她,一口親在她的額頭上,“我讓家里做好吃的等著,你先忍忍。” “嗯。”白蕖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他身上的氣味來壓住自己的惡心。 自從那天一吐就像是開了先河一樣,人家是吐前三個月,她反著來,吐后面三個月。捧著肚子不停的跑衛生間,在家里還好,直播的時候可就慘了,有幾次眉頭一皺都想吐,生生的壓制了下來。導播一喊收工,她就是第一次沖向走廊的廁所,大家紛紛讓路,照顧孕婦。 甄熙給她介紹了法子,用生姜含在嘴里壓制著,她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止吐的。白蕖試了一下,開始還有效果,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嘴巴習慣生姜的味道了,又開始折騰吐了起來。 霍毅收羅了好多方法,醫生的民間的過來人的,通通在白蕖這里失了效。肚里的孩子像是此刻才發起威來,強勢宣告自己的存在。若不是白蕖還在堅持工作,可能每天都是抱著馬桶度過了。 這一晚,霍毅沒在家,白蕖抱著書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準備先睡了。 洗漱出來看到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霍毅打來的。白蕖回撥過去,又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她把電話打到魏遜那里,問他霍毅在哪里。 “啊,他喝醉了,明天我幫你送回來。” 白蕖皺眉,“怎么會喝醉?在哪里,我來帶他回來。” “不用了,他現在已經睡著了,就在我這里將就一下就行。”魏遜笑著拒絕。 白蕖撇嘴,“好吧,那你好好看著啊。” “我你還不放心嗎?”魏遜打了兩句岔,掛了電話。 白蕖掀開被窩鉆進去,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閉著眼睛醞釀睡意,眼皮卻不停地跳了起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白蕖雙手搭在被面上嘀咕,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皮,難道最近還有什么財不成? 這邊,魏遜和唐程東守在手術室門外,坐在走廊的兩邊椅子上,沉默無言。 “你瞞她一時,又能瞞多久?”唐程東搓了搓手指頭,忍住想抽煙的沖動。 魏遜說:“她肚子那么大,被嚇出個好好歹歹的怎么辦?里面的人還沒出來外面又倒下一個,那才糟糕。” 唐程東不得不承認他想的是對的,嘆了口氣,問:“那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著一塊兒的,沒發現異樣嗎?” “老霍半道上就發現了,所以兄弟們都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挨了一槍以外。”魏遜扒拉了一下頭發,顯得十分頹喪。 “陳六呢?坑了人跑了?”唐程東黑著臉問。 魏遜搖頭,比了個手勢,說:“當場就被兄弟們射成了窟窿,現在該是和閻王爺接上頭了。” 唐程東拿著香煙嗅了一口,臉上的表情扭曲,一雙眼睛狠厲的可怕。 “那就好。”他往后一靠,似乎是十分滿意這個結果。 ...... 白蕖睡到半夜被驚醒,滿頭大汗的醒來,心悸難耐,卻一點兒想不起夢里的情景了。 掀開被子,她給魏遜打電話。 “霍毅呢?” “在誰呢。”魏遜趕緊回答。 “你怎么這么快就接了電話?”白蕖心底起疑。 “手機放在手邊,順手就接了,怎么了?”魏遜心里也打鼓,怕她發現端倪。 白蕖皺眉,坐在床邊半響,說:“讓霍毅明天早點回來,我等他吃早餐。” “好,等他醒了我轉告他。”魏遜輕笑,似乎還是平常的樣子,一點兒馬腳也不露。 白蕖掛了電話,愣了一會兒,重新躺下去,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身邊冷冰冰的,一摸,空的。 白蕖的手搭在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一團亂麻,總覺得出了什么事兒。 以往霍毅喝醉了無論是什么時候,他一定會回家的。今天,沒接到他的電話也沒聽到他的聲音,白蕖有點兒放心不下。還有魏遜,平時可沒這么好心收留醉鬼,今天一口應下,而且凌晨四點了,接電話也是動作迅速聲音清晰...... 會不會......是霍毅在外面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魏遜他們一塊兒瞞著她? 白蕖掀開被子坐起來,額頭沁出了汗,越想越慌張。 她起來穿上衣服,拿起手機匆匆下樓。 “白小姐?”保鏢從黑夜里出現,似乎是一直守著她的。 “你去把車開出來,我要出門!”白蕖冷著臉,手上握成了一個拳頭。 “現在?” “現在!”白蕖拔高了聲音,嘴唇有些顫抖。 保鏢點了點頭,往車庫去了。 狡兔三窟,魏遜也有不止一處房子,但他經常住的卻是市中心那套,對于愛瘋愛玩兒的人來說,當然是離熱鬧越近越好了。 一陣砸門之后,保鏢轉過頭來說:“沒人。” 白蕖表情肅殺,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那里,冷冽又美艷,氣勢非凡。 重新把手機拿出來,白蕖對著那邊說:“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你在哪里?” “你家門口。 “我在濱海路這個屋子,你是不是走錯了?”魏遜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白蕖一口咬定:“我說的就是濱海路,你開門。” 魏遜沉默,抬頭看了一眼唐程東。 “霍毅到底出什么事,你告訴我!”白蕖一聲大吼,眼淚飛出眼眶。 “附一院外科六樓,你來吧。”魏遜撐著腦袋嘆了一口氣。 白蕖轉身,衣角飛起,掠起了一陣涼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遲了一點,對不起哈。 為了彌補大家,特地奉獻自己的囧事。 大家都知道我在準備考試吧,嗯,對,考試。今天現場報名,跑去拿表,辦公桌后面伸出了一個腦袋...... 前男友! 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他問:你來報名? 我:對啊,你也來報名? 他:是啊。 我:你報哪里的呀? 他:我在幫你們錄取信息...... 然后他遞了兩張表過來,有一張是為了防止我寫錯的......尼瑪,你怎么知道我會寫錯! 沒錯,我最后真的寫廢了一張。 寫完了問旁邊的人交哪里去,旁邊的人給我指了一個窗口。 我走過去,尼瑪為什么又是他! 他看了一眼,問我:你不是考綜合管理吧。 我:對啊,我考專業知識。 他把表還給我,說:那你要交到一號窗口去。 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