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一家人目送霍毅帶著白蕖離去,那種感覺,無異于又嫁了一次女兒。 白蕖重新回了霍毅的大房子,像往常一樣,往沙發上一倒就不想再起來了。傭人們笑著幫她收拾 東西,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白蕖注意到所有的桌子角都用粉白色的布團包上了,軟萌軟萌的,跟這個屋子里的風格完全不搭。 白蕖一下子坐起來,支著下巴掃視一圈,無論是茶幾還是餐桌還是窗邊的茶桌,通通沒了棱角。 “嘿,這是誰包的啊,太可愛了吧。”白蕖笑著問。 路過的傭人答:“昨晚少爺親自包的,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呢。” 白蕖詫異,“誰?霍毅?” 傭人一笑,指了指樓上,“您等會兒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白蕖存疑,她起身往樓上去。 霍毅從車庫出來,問白蕖呢,傭人說才上樓了。 白蕖從書房開始,一扇扇門推過去,每個房間都是樓下客廳那種狀態,粉白色的布包,可愛又呆萌,完全不像是他的風格。 最后一間,是他們的臥室。白蕖站在專屬于她的梳妝臺面前,眨了眨眼,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是不是很想吻我。”霍毅推門進來,看她紅著眼睛發呆,笑著打趣她。 白蕖轉身,一下子抱住了他。 “不是真的想非禮我吧?”他邊說邊抱緊了她。 “我不知道你居然悄悄做了這些.......”白蕖忍住淚水,紅著鼻頭。 “也不算悄悄,大家都看到了。”霍毅笑著說。 “嗯?” “看,你這不是知道了嗎?我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白蕖捏了一把他的腰,說:“太會破壞氣氛了......” “要那么好的氣氛做什么,反正什么都不能做。” “......” 霍毅推開她,湊到她的眼前,“我看出來了,你現在又很想揍我。” 白蕖一捶打在他的胸膛上,霍毅笑著拉她入懷,“算了,再抱一下,讓感動停留的時間長一點。” 剛才怎么沒有這種覺悟?白蕖翻了一個白眼。 他做的這些事并不像他所說的需要她知道,只要她舒服,他就算趴在地上跪著給每個桌子腿再包 上一遍又如何? 只是他向來不喜歡感動別人,總是把做的這些事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所以白蕖知道,他同樣期待這個孩子,雖然可能不像她這么狂熱。 吃完午飯,白蕖鉆進了影音室,一個小時后,她主動出來了。 “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睡覺好了。”她說。 她又爬上床睡覺,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要睡著了,又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吵鬧。 盛千媚嗓子極大,直接闖入,把白蕖從床上弄了起來。 “睡什么覺啊,走,打麻將去。” “你們都是無業游民嗎?公司要跨了嗎?”白蕖哀嚎。 “我們是看孕婦娘娘的日子太枯燥了,來給你送溫暖來了。”盛千媚推著白蕖往下走。 樓下靠窗的位置,傭人們已經把機麻抬了出來,收拾干凈就等他們開場了。 白蕖撓了撓脖子,說:“今天不是周二嗎?你們這些人都怎么回事?” 魏遜:“昨晚喝醉了,上班頭疼。” 唐程東:“公事都處理完了,放松一下也可以。” 白蕖看盛千媚,“你也沒事了?” “我的事就是陪你打麻將。”盛千媚看了一眼霍毅,“其余的事兒有人幫我忙。” 白蕖仰頭,“拜托,有點兒出息好不好!” “來來來,今天輸了的什么懲罰?賭大一點好不好?”盛千媚選擇性無視,把白蕖推上麻將桌。 魏遜說:“要是其他女人我還可以賭她們跳脫衣舞,你們倆,沒什么意思。” 白蕖和盛千媚同時看向他,“什么叫沒意思?說清楚!” 魏遜捂了捂耳朵,“要命了,這嗓門。” “說,什么叫沒意思?難道我們的身材沒什么看頭嗎?”白蕖拍桌。 盛千媚附和:“就是!” 魏遜:“好,賭跳脫衣舞,你們倆敢嗎?” 白蕖:“切,誰要跳給你看,又不是腦子有毛病。” 說完她給了霍毅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證明她不是想跳而是要奪回面子。 霍毅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魏遜看向他。 霍毅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蕖一抖,寒從頭頂生,立馬招呼大家,“不是要打嗎?來啊,開始吧。” 盛千媚替白蕖解圍,“這次就不賭了,直接玩兒錢,方便刺激。” 魏遜叼了一根棒棒糖,笑說:“那你今天可能要當在這里了。” 白蕖:“你好猥.瑣,這么大的人還吃棒棒糖。” 魏遜氣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顧忌你在,你以為我愿意這么娘炮啊。” 白蕖立馬轉變神色,“哇,好貼心啊。冰箱里還有棒棒冰,要不要來一根?” “切——”魏遜冷哼,而后側頭看唐程東。 唐程東:“好不到哪里去。” 魏遜嚴肅了神色,“什么棒棒冰,不吃!” “嘖嘖嘖,好基友,一起走啊。”盛千媚感慨。 魏遜大喇喇的搭在唐程東的肩膀上,“我們哥倆兒,那是撿肥皂的交情。” 白蕖點頭,伸手握住霍毅的手,說:“幸好你跟他們關系不是很好。” 霍毅贊同:“根本不熟。” 唐程東無語的撂下魏遜的胳膊,正式宣布麻將之戰開始。 通常來說,白蕖是玩不過魏遜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孕運氣好的緣故,她居然一直在贏。 “看來有些人要當褲子咯。”白蕖笑瞇瞇的說。 魏遜瞪霍毅:你再給她喂牌試試? 霍毅一笑,扔出一張九萬。 “杠!”白蕖推掉三張九萬。 魏遜:“......” 白蕖順手摸了一張,瞪大眼睛,“杠上花啦?!” “不是吧?”已經輸完所有現金的魏遜站了起來,拍桌,“你什么運氣啊?” 白蕖推掉自己的牌,“杠上花,清一色。” 除了霍毅,其余人都抽搐了片刻。 時來運轉,說的就是她吧。 從下午兩點一直打到晚上六點,魏遜成了大輸家,白蕖成了大贏家。 “我居然只輸了五千塊,哈哈哈哈哈。”盛千媚數完錢大笑,十分滿意今天的戰績。 白蕖把錢從盒子里掏了出來,一大把票子,故意在桌面上拍出唰唰的聲音,“咳咳,我來數一數啊。” 魏遜胸悶:“別數了,全是我的錢。” 白蕖站起來,拍了拍肚子,說:“謝謝魏遜叔叔的紅包,咱們可以去買最好的嬰兒床啦。” “輸了這多錢,只是叔叔?”魏遜不滿意了。 “舅舅?”白蕖又提供了一個選項。 魏遜一腳踩上凳子,“我要當干爸,干爸!” 白蕖看向霍毅,似乎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霍毅站起來,攬著白蕖說道:“對不起,我們家孩子就我一個爸,沒有干爸。” 白蕖一愣,“額,你確定?” 魏遜拍了一下大腿,“姓霍的,你占有欲要不要這么強?干爸多了好辦事,現在都流行干爸啊,你別太落伍了。” 霍毅冷笑一聲,“我的孩子,需要嗎?” 看起來是個疑問句,實則是個設問句,答案眾人皆知。 盛千媚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這一把狗糧,扔得她措手不及。 唐程東長腿一邁,朝衛生間走去,他需要吐一下。 白蕖一把抱住霍毅的腰,仰頭以崇拜的目光看他,“哇,好man吶!” 霍毅笑著低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