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但徐織琦為什么要這么做? “醫(yī)生,我可以再拍一個嗎?”白蕖抬頭,咬唇看他。 醫(yī)生笑瞇瞇的說:“可以啊,為醫(yī)院創(chuàng)收,隨便你拍多少張。” 白蕖拿著片子出門,盛千媚等著外面,趕忙問她,“如何?” “我要再拍一次片子。”白蕖神色凝重的看著顧謙然,“這一次你可以幫我拍嗎?” 盛千媚吃驚:“怎么?你剛才拍的不行嗎?” “我要再拍一次才能有結果。”白蕖說。 “那為什么要謙然幫你?” “等會兒再給你解釋。”白蕖有些急切,拉著顧謙然往樓上去,“你親自幫我拍,其他人我不放心了。” “哎,拽著人家男朋友跑算怎么回事啊!”盛千媚踩著高跟鞋噼里啪啦的跟上去。 白蕖又拍了一次片子,這次從頭到尾都是顧謙然經(jīng)手,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的確是懷孕。”白嫩醫(yī)生和顧謙然都看了片子,兩人都很確定。 白蕖:“......” 盛千媚大驚:“草!烏龍球啊!” 即使她如此鼓勵白蕖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太他媽意外了好嗎! 顧謙然看她,盛千媚眨了眨眼,“情不自禁。” 白蕖捂臉,不知道是喜是悲。突然,她起身站起來,盛千媚被她嚇了一大跳。 白蕖拉開門沖了出去,盛千媚追在后面,“我有車,我送你啊!” 白蕖停了下來,回頭拉著她一塊兒朝停車場跑去。 盛千媚知道她要去哪里,也知道現(xiàn)在她第一時間想要見的人是誰。 ...... 霍毅的辦公室里,進進出出的人在打掃垃圾,而這些垃圾本來都是上萬數(shù)的好東西。 霍毅坐在臨時搬來的凳子上,面前是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個輕點兒,梨花木的......”秘書提醒道。 “這個掃出去的也是梨花木的。”保鏢指著還未請出去的“垃圾”說。 說的在理,老板不高興了,管你是什么木的,下場都是變成柴火! “白小姐?” 丁聰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喊了一聲,坐在里面的人脊背瞬間僵硬。 白蕖看著這個陣仗,不問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可以到暫時出去一下嗎?”白蕖溫柔的說。 丁聰點頭,老板的解藥來了,他們來杵在這里當電燈泡嗎? 一揮手,大家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順便拉上了門。 好貼心。 白蕖咽了咽口水,她看著霍毅,而后者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她。 嗯,很傲嬌,很少爺范兒。 “我要解釋一件事情。”白蕖捏著包包的細帶子,緊張的開口。 霍毅仍然沒有動作,低頭看文件,好像十分認真的樣子。 “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我是以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白蕖眼睛含淚,局 促的站在那里,她說,“我去醫(yī)院體檢,醫(yī)生給我拿錯了單子,她說我說zigong肌瘤,沒辦法要孩子.......” 霍毅抬頭,一拍桌面,“胡說!” “我今天又去檢查了一次,他們說我懷孕了。”白蕖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我懷孕了,我完全沒有感覺啊......” 魏遜說:她不會傻到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 唐程東說:她可能就有這么傻。 霍毅站了起來,身形微微一晃,“所以,你是從頭到尾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白蕖淚眼模糊的看著他,“難道你知道?” “我知道。”霍毅點頭。 白蕖瞳孔瞬間放大,氣不打一處來,拔腿就要走。 霍毅再也裝不了矜持了,沖上前去拉著她,“我以為你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你就是故意的!”白蕖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江河,她拼命的掙扎,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他。 他明明知道她懷孕了,卻忍心看著她難過看著她說分手,一點都沒有挽留? “混蛋,你放開我!”白蕖大吼。 “你冷靜一點!”霍毅的聲音比他更高一度,他說,“你要是不一直在夢里喊你前夫的名字,要是能把一切都說出來,你以為我會這么憋屈的忍下去嗎!” “夢里......”白蕖停下手呢喃。 “我聽到了。你睡在我的身邊,卻一直在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你以為我不心痛嗎?”霍毅握著她的肩膀,連眉梢都是沉痛。 白蕖搖頭,她握著霍毅的手,嘴唇被她咬破,她說:“我不是因為留念他才做那樣的夢,是恨!我從骨子里都在恨他,你不懂,我是恨他的!” “如果這樣是恨,那我希望你也恨我。” 白蕖垂下手,“如果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你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然后埋怨我不懂,白蕖,你對我太不公平了。”霍毅傷心的說。 白蕖才知道,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聽到了那樣的話,忍了那么久,會那么在乎和傷心。 “對不起,如果有一天我準備好了,我會解釋給你聽。” 霍毅輕笑了一聲,涼涼的,像是深秋里的風,“我不聽解釋,我只問你一句話。” 白蕖抿著唇,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 “你.......” “我要這個孩子,我要讓他來到這個世上。”沒等他說完,白蕖帶著哭腔打斷他,“我等了他太久了,怎么可能放棄!” 從夢里的白蕖到現(xiàn)在的白蕖,她不缺愛也不缺疼惜,她唯一遺憾的是夢里傭人口中她失去的那個孩子。 如果他平安的生下來,那夢里的白蕖也不會活得那么慘烈。 “我不是想問這個。”霍毅肩膀垮下一個弧度,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她沒有猜到重點。 “那是什么?”她眼眶里含著熱淚,模糊的看著他。 “我想問的是......你愿意嫁給我嗎?” ...... 晚餐,暈過天晴,雷公和電母終于和好如初,大家聚在一起吃飯慶祝。 某人把盤子切得吱呀亂叫,任何人都無法忽略。 “該!鮮花沒有戒指沒有,怎么可能成功!”盛千媚插了一塊牛rou放到嘴里,嚼勁十足。 霍毅舉起刀轉了轉,照在刀面上的光反射到盛千媚的臉上。 盛千媚往后縮了縮,拉出顧謙然擋在前面,“我這次有功,沒有我你們倆能和好嗎?” “誰說我們和好了?”白蕖抬頭,面前的牛排已經(jīng)只剩一朵西蘭花了。 “你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魏遜震驚,摸了摸嘴角,“不會又要來一次吧,我的傷還沒好啊!” 白蕖看了一按陰測測的某人,說:“他正在生最近的一次氣,跟上次無關。” “求婚又失敗的氣?” “嗯。” 大家哄笑,趁白蕖在的時候使勁兒嘲諷霍毅。 “哎,都第二次了,怎么辦呢?事不過三呢。”盛千媚笑嘻嘻的說。 “不過三?我賭一百塊,五次才行。”魏遜掏出錢夾。 白雋默默的給meimei又叫了一份兒牛排和沙拉,怕她舔盤子。 “五次?不行,我賭八次。”唐程東說。 盛千媚戳了戳顧謙然,“我們賭多少次?” “下次。”顧謙然微微一笑。 魏遜搖頭感嘆:“果然是醫(yī)生,仁心仁德啊。” 當事人一人悶著喝酒,一人埋頭狂吃,根本不參與。 “要不要再來一份兒?”白雋看著她意猶未盡的樣子。 白蕖摸了摸肚子,笑道:“好啊。” “不行,不能暴飲暴食。”霍毅終于開口。 白蕖:“我沒吃飽啊。” 從得知自己得了zigong肌瘤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一次好飯,好一點眼淚泡飯,壞的時候連眼淚泡飯都吃不下去。 霍毅招來侍應生給她上了一份兒甜點,這個熱量大,管飽。 白蕖開心下叉,完全不在乎他們又在說什么。 對于她來說,有霍毅又有孩子,無論前方是何種境遇,她沒有再害怕的理由了。 霍毅捏了捏她的耳朵,就讓她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吧,其他沾滿陰暗和惡毒的事情就讓他來做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雷公和電母,好形象,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