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等會兒上門拜年的人都來了,你還不起來的話可是讓人笑話的。” “就說我出去拜年了......白蕖瞇著眼,感覺自己又要睡過去了。 桂姨把拉開的窗簾拉了一半回來,屋子里又朦朧了起來。 隨著關門聲響起,白蕖放下手機,又睡著了。 模模糊糊的,她感覺有東西在扎她的臉,她翻身躲避,鼻子被捏住,嘴巴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 “唔......”呼吸不過來,她睜開眼睛。 霍毅撐著手肘看著她,捏了捏她的鼻尖,“睡得還好嗎?” 白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圈確定是自己的房間。 “你怎么在這里?” “拜年啊。” 白蕖退了一下,看他:“你可從來沒有來我們家拜過年。” 霍毅:“從今年開始,每年都要來了。” 白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說真的?” “君子一言。” 白蕖撇嘴:“少給自己戴高帽。” 霍毅用手搓她的臉蛋兒,笑著說:“還不起來,都快要吃午飯了!” 有他在,白蕖也沒想能繼續睡下去。掀開被子起來,睡褲往上滑倒大腿處,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伸了個懶腰。 霍毅拎起她的腳左右看了看,問:“這是你自己涂的指甲油?” 白嫩嫩的腳丫子配上粉色的指甲油,看起來可愛又隨性。 “我可沒有這么好的手藝,外面店里涂的。”白蕖跪在床上,把被子掀開折疊。 她跪著,把腳底給露了出來,霍毅拿著旁邊的白色小絨球去撓她,白蕖一下子就尖叫了起來。 “什么東西!” 霍毅隨手一揚,白球滾到了地上,“什么?” “剛才有個毛乎乎的東西碰了我!”白蕖四處查看,把枕頭被子都掀了起來,“會不會是老鼠蟑 螂什么的!” 霍毅:“嗯,有可能。” “啊!”白蕖驚詫的看著他,“不會吧?” 她全身的毛都豎立起來,蟑螂她是不怕啦,就是臟,但老鼠她怕得要命,完全不能忍受啊。 霍毅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雖然好笑但還是覺得好像玩過頭了。 “去洗漱吧,沒事。” 白蕖蹭到他的身邊,瞪著眼睛四處巡視,警惕十足,“你跟我一起進去......” “做什么?” “萬一洗手間也有呢!” 霍毅聳肩:“好吧。” 白蕖跳到他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是不是你捉弄我的?” 霍毅背著她往前走,哼了一聲,“我有那么無聊嗎?” “好吧......”白蕖掃視了一圈屋子,說,“我今晚得換間房間睡了。” “可以跟我一起睡。”霍毅笑著把她放在矮凳子上。 白蕖站在凳子上,擠了牙膏,挑眉:“你想得美。” 霍毅從她伸手圈住她的腰,覺得就算是像只刺猬的她也是可愛至極。 完了,他徹底淪陷在一個叫“白蕖什么都好”的怪圈里了。 “你笑什么?”白蕖咬著牙刷看他。 “笑你可愛。” 白蕖以為他是在嘲笑她剛才一系列過激的行為,不忿的撇了撇嘴,說:“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嘛,就像你害怕蜘蛛一樣。” “我不害怕蜘蛛。” “那你為什么不敢摸?” “蜘蛛身上有三十六中細菌,我瘋了才喜歡摸它。” 白蕖:“......” 久遠的記憶浮現了出來,白蕖瞇著眼問:“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用蜘蛛嚇唬魏遜的時候,你讓我去抓的原因?” “嗯,總算想明白了。”霍毅摸了摸她的頭發,很欣慰。 白蕖沉默了半響,默默的擰開水龍頭,用漱口杯接水。 “生氣啦?你小時候膽子那么小,我這也是在鍛煉你。” 白蕖轉身,一杯冷水撲到他的臉上。 冷冷的冰水在臉上胡亂的拍......說的就是霍毅現在的情形。 他攬著白蕖的腰,臉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浸濕了胸前的毛衣。他一動不動,用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睫毛上都掛著水珠。 白蕖:“......” 報復一時爽,過后悔青腸。 她扯下旁邊干爽的毛巾,默默地給他擦了起來。 “對不起。”白蕖低頭。 霍毅深吸了一口氣,問:“舒服了嗎?” 白蕖扔下毛巾,跳到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采取這樣的報復手段!”應該更高明一點兒才對啊。 霍毅微笑,“心里爽了嗎?” “爽......”白蕖背對著他的臉,悄悄的露出了笑臉,語氣仍然做低沉狀。 霍毅拍了拍她的屁股,“爽了就好。” “嗯?” “我也是這種人,報仇一定要報爽了才行。” 報仇.......那一杯水....... “啊!”她一聲尖叫,迅速地躥出了門。 ...... 樓下,白雋正在和父母聊天,就見白蕖從樓上下來,穿著湖藍色的毛衣和灰色的褲子,一副安靜知性的模樣。 她坐在白雋身邊,頻頻的看向樓梯。 “怎么就一個人下來了?”白雋問她。 “霍毅找你。”白蕖扯了扯他的袖子。 白爸爸沒聽見兄妹倆的談話,笑著問白蕖:“霍毅呢?他不是上去找你了?” “嘿嘿嘿......”白蕖用笑聲掩飾尷尬。 腳步聲響起,霍毅站在樓梯口,全家人的目光都移到他身上去了。 “哎呀,你這衣服怎么濕了?”白mama最先看到。 霍毅笑,“這個不怪白蕖,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她被子上去了。” 白蕖往白雋身后躲,“咳,確實不怪我.......” “這大冷天的,白雋,你找件衣服給霍毅換上啊!”白mama起身,看了看他胸前濕漉漉的水印 子,瞪了一眼白蕖,“越來越過分了。” 白蕖縮了縮脖子,完美隱形在白雋的身后。 白雋起身,一巴掌拍在meimei的腦袋上,說:“去找件衣服給他換上。” “你去找嘛。” “是我弄濕的?” 白mama催促:“快點兒,敢情冷的不是你們倆啊!” 白蕖磨蹭著走過去,拉了拉霍毅的袖子,“你跟我來......” 兩人上樓,消失在白雋的房間門口。 白mama看了一會兒,轉頭問白雋,“蕖兒最近怎么回事,她以前可不這樣啊。” “恃寵而驕,正常。”白雋翹著二郎腿,喝茶。 白爸爸什么都沒聽見,偏著頭,借著外面的光線看報紙。 白mama嘀咕了一下,進了廚房。 樓上,門咔嗒一聲關掉,白蕖立馬就開始討饒。 “對不起嘛,怒極攻心......” 霍毅伸手一拍,白蕖往后倒仰在白雋的床上。 “啊......”她倒下的地方還有一本書,咯到她的腰了。 死白雋,睡覺還看什么書啊! 霍毅脫下毛衣露出里面的襯衣,襯衣也濕了,他跪在床上壓住白蕖,一顆一顆的解掉扣子。 “對不起?我不需要對不起。”他眉梢帶著笑意,眼睛里全是重重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