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長輩們都很欣慰,舉起酒杯干杯。 “真是長大了,說話都不一樣了。”白mama放下酒杯,笑著點頭。 白雋也帶著笑意,他說:“知道自省,很不錯了。” 白蕖說:“我是在一點一點進步,雖然慢了一點,但總歸是在往前走。” “不錯。”白爸爸笑著附和。 用了晚飯,該到拆禮物的環節了。白爸爸的字是早就送了,還有白雋和mama的沒有看了。 白mama送的是一雙桃紅色的方頭平底鞋,經典款式,跳躍的顏色,非白蕖不能駕馭。 “哇,好漂亮。” 白蕖十分給面子,立馬就穿上了。她自從動了手術之后就不能穿高跟鞋,為了讓女兒不至于感到委屈,白mama下了血本,給她買了一雙限量版dg的單鞋,希望她不要再惦記那些高得嚇死人的鞋子。 白雋送的是一只包,birkin包,很耀眼的logo,白蕖拆掉的當場就尖叫了起來。 白爸爸嘆氣,坐遠了一些。 “哥,你是不是瘋了?”白蕖不敢置信的捧著包尖叫。 白mama也咋舌,說:“你哥哥還是疼你的,這么貴的包都下得了手......” 白雋伸手拍了拍meimei的頭頂,說:“哥哥就只有你一個meimei,不疼你疼誰。” “啊!”白蕖繼續尖叫,一把抱上白雋。 這是她的第一只birkin包,怎么能讓她不激動。世上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此刻就抱在她的懷里,她完全淡定不下來。 白雋說:“認真工作,也不枉我這么費心鼓勵你了。” 白蕖激動的勒緊白雋的脖子,“哥!我再也不懷疑你是撿回來的了,你對我太好了!” 白雋黑臉,為什么不是懷疑你自己是撿回來的? 只是白蕖今天還要去電臺,雖然是中秋,但對于她們這種特殊行業,別人的節日就是她們繼續奮 斗在崗位的日子。 白雋開車送她去,兄妹倆一坐上車,白雋就從后面的座椅上拿過一個藍色的袋子。 “你不會還有禮物送給我吧?”白蕖笑得十分蕩漾,兩只大眼睛都快瞇了起來。 “打開看看。” 拆禮物最開心了,白蕖興致勃勃的打開。 “咦,你又送我手表啊?”她好奇的打開盒子。 這是一款積家的手表,rendezvou約會系列,粉色表帶,白色表盤。這款表最大的特色在于六點鐘位置的晝夜變換窗口,金色的太陽和月亮交替出現,月亮周圍的小星星則采用了鏤空工藝。表盤四周鑲嵌了鉆石,使得整塊表更加閃耀,也更加昂貴,這小小的一塊表已經是六位數的價格了。 白蕖抬頭看他,“這是你送給我的?” “霍毅送的。” 白蕖眼睛一眨,有些酸澀。 “徐家那個姑娘不老實,故意說話帶偏你。這塊表就是助理陪著他一塊去選的,你認識linda啊,她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小孩兒了。”白雋說。 白蕖的眼淚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說:“是,我認識。” “不要誤會他,他會很傷心的。” “他為什么不自己來送?”白蕖帶著nongnong的鼻音問他。 白雋一笑,說:“你不是想暫時分開一樣嗎?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見你。” 白蕖低頭撫摸表盤,輕輕一笑,眼淚飛落,她輕聲說:“他自己來多好......” “什么?” “沒什么。”白蕖伸手,將手表戴上去。她開了頭頂的燈,舉著手腕在燈下晃了晃去的照了一遍,說,“我這個生日可夠賺了......” 白雋沒說什么,發動車子送她去電臺。 盛千媚去日本談生意了,她給白蕖打了電話祝她生日快樂,說一定給她帶好東西回來,補上她生 日缺席的遺憾。 “你只要快點回來就行,不然顧謙然被其他女人勾走了怎么辦?”白蕖笑著打趣她。 “怎么會,他跟我一塊兒來的啊!” 白蕖:“......” 被秀了一臉,白蕖果斷的掛了電話。 盛千媚舉著手機站在陽臺上,“哎,信號不好嗎?” 顧謙然穿著睡袍出來,“怎么了?” “白蕖掛了我電話。”盛千媚不解,扔掉手機。眼前的男人“鮮艷欲滴”,比得上十個白蕖對□□力。 她一下子跳到顧謙然的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嫵媚一笑,伸手摸著他的喉嚨,說,“長夜漫漫,咱們做點兒有趣的事情怎么樣?” 顧謙然一笑,摟著她往里面走去,“絕對讓你跪著求饒。” ...... 今天的節目白蕖有點兒心不在焉,她心里想著一個好久不見的人,做節目也有些失魂落魄。所幸今天是團圓的佳節,應該也沒有人會來收聽她的節目或者注意她的情緒吧。 中秋,月圓人團圓。 “白姐,你走了啊?”編輯妹子跳出來問道。 白蕖提起包,說:“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家了。” 編輯妹子折回辦公室,悄悄摸摸帶回一個東西遞給白蕖,塞到她懷里,她說:“生日快樂,我知道你不想驚動大家,所以我悄悄的......” 白蕖感到驚喜,笑著道謝:“謝謝你,我本來都不想勞煩大家的。“ “嗯,我明白。”編輯妹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眨了眨眼。 “我回家了,你要不要我順路帶你一程?” “不用不用,有人來接我。”編輯妹子揮手。 白蕖挑眉,“男朋友?” “試用期。” 白蕖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給她。兩人揮手作別,白蕖下到車庫取車。 晚上的路暢通無阻,到了小區的停車庫,白蕖把車倒進車位,停好車,拆開編輯妹子遞給她的包裹。 “白姐,希望吃了這些糖果,你的心情能像它們一樣甜,好夢。” 卡片上寫著這句話,白蕖不僅微微一笑,真是個貼心的姑娘。 她們合作的時間不短,白蕖的心情逃不過她的眼睛,注意到她最近心情低落,所以特對送了糖果,希望能緩解她心中的苦澀。 拿著東西下車,她往電梯口走去。 看著往上跳躍的數字,她忍不住輕輕嘆氣。現在早已過了十二點了,她二十六歲的生日已經結束了。 走廊上的燈暗著,因為燈泡壞了,通知了物管,他們的回復是說明天就會來修。 電梯門打開,白蕖低頭掏出鑰匙。 一個黑黑的身影靠在她家的門上,白蕖一抬頭,差點兒沒尖叫出聲。 霍毅甩開煙頭,站直身體。 白蕖走上前來,沒有燈光,她看不清霍毅的神色,“你怎么來了......” “生日快樂。” “已經過十二點了。”她低頭,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委屈。 霍毅舉起手里的蛋糕,他說:“沒吃蛋糕就不算。” “我不想吃......”她眼眶一熱,有點想哭。 “你最喜歡的芒果千層也不吃?” “不要......” 霍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他說:“那好,我走了。” 錯身的瞬間,白蕖伸手捏著他的手腕。 霍毅抬起手,看到她手腕上他送去的那塊表。 “你不想解釋一下嗎?”白蕖問。 霍毅的手一滑,落在了她的腕間,輕輕拂過手表,他說:“喜歡嗎?” “你指什么?人還是手表?”白蕖抬頭,滿臉淚痕。 霍毅的心臟一扯,伸手幫她拭淚,白蕖躲開,退了一步。 “我們的問題仍然存在,你要怎么解決?”她問。 霍毅的手停留在空中,緩緩放下,他說:“時間不早了,進去睡吧” 白蕖咬唇:“說一句不干涉我的私生活就那么難嗎?” “是。” “那你就永遠準備這樣對我嗎?” 霍毅側頭,透過走廊的窗戶看著外面,星光燦爛。 “霍毅......”白蕖帶著哭腔喊他。 霍毅轉身,一把將她按在自己的懷里。 “別哭。”他摟著她的脖子,伸手拂過她的頭發。 “你總要解決這件事啊......”白蕖哭著說道。 她的眼淚像是灑了鹽的武器,一寸一寸的劃拉著他的五臟六腑,逼迫她投降。 “我不想用我的規則來套牢你,你懂嗎?”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