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alisa蓮步輕移,站停在陸杳面前,手指輕捧起陸杳垂下的一縷秀發,使身邊的人都可以看到,卻沒有多加夸獎。 “時尚的造型雖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為之加分,但是最重要的卻是頭發的光澤是否亮麗健康,一頭亮麗的秀發可以給予對方干練振奮,精神抖擻的感覺。” “下面我來為大家講一些護理頭發的竅門。”alisa轉身坐回臺前,每當她露出如此時一般神秘的笑容時,眾人都會屏氣凝神注意聽著。 但這次卻與以往不同,張夢靈的一聲驚呼霎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眾人循聲看去,卻發現張夢靈的一只手還抓著陸杳耳際的頭發沒有放下,“杳杳,你的耳釘真的不見了,我剛剛還以為是我眼花了,沒想到竟然真的不見了!” “啊?”陸杳微楞后連忙伸手摸上耳機,冰涼的觸感卻沒有如期而至,陸杳的臉驟變蒼白,語氣也不禁慌亂。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還有的,掉也應該是掉在來訓練室的路上了,我…”陸杳起身與alisa眸光相對,饒是慌亂,身形卻依舊秀挺。 “alisa,有一件對我而言很重要的飾物丟失了,我想要出去找一下。” “嗯。”alisa輕輕點頭,隨后安慰道:“別擔心,會館內部設有監視器,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可以陪你到監控室看一下。” “謝謝…” alisa斂回眸光,看向面前議論紛紛的眾人。 “看來我們很有必要將昨日學習到的知識再溫習一遍,公告場所交頭接耳的做法可不是淑女所為。” alisa的表情并不嚴肅,語氣也不冷硬,可奈何她本身就是權威的存在,在場眾人根本無人敢去反駁她的話語。 卻不想半個小時后陸杳仍沒有回來,蘇暖暖猶豫的眸光在石英鐘的指針上打顫,就在她邁出一步準備向alisa請假去尋陸杳的時候,不想張夢靈突然出聲。 “貓哭耗子假慈悲,還沒準就是賊喊捉賊,想著趕緊出去銷贓呢。”聲音不大,卻足以身邊的人聽到。 相比起排成一排休息的眾人,蘇暖暖邁出的一步顯得格外突兀。 驟然轉身看向似笑非笑的張夢靈,蘇暖暖唇角輕翹噙起一抹同樣不屑的笑意。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就在不久前才有人誣陷她偷盜鉆戒,現在竟然又有人旁敲側擊的說她偷取耳釘。 上次的事情因為陸淵母親突然發病而不了了之,即使是現在想起來,她的心里都還窩著一團火沒有散去,現在竟然又敢給她添堵!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蘇暖暖說話時并沒有退回原位,就這樣隔著一步之遙與眾人對視著,恍惚間有一種與全世界為敵的錯覺,可那又如何,這段時間她忍的還不夠多嗎?! “聽張小姐這樣一說,我似乎想起來,剛剛在會館外面最后一個碰觸到陸杳耳釘的人就是你,而剛剛發現陸杳耳釘不見的人也是你。照這樣推斷的話,陸杳耳釘失竊,張小姐你似乎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蘇暖暖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誣陷我!你推斷,你無憑無據憑什么說是我偷了杳杳的耳釘。” 張夢靈聲音微頓,像是想起些什么,她眸光微轉,“更何況那一個耳釘我張夢靈還買得起,倒是你,你買的起嗎?”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在遇到陸淵之前,蘇暖暖一貫的處事風格就是忍的過就忍,忍不過就打,像口齒爭辯這樣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擅長。 在這樣的場合里,如果她與張夢靈大打出手的話,勢必會被陸母捉到把柄,那她之前所有的隱忍豈不都白費了。 蘇暖暖的沉默落在張夢靈的眼中更像是心虛,于是再次開口時,張夢靈的聲音不由得拔高,恨不得讓全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勸你最好離陸三少遠些,我們的世界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涉足的。愛慕虛榮不是錯,但是不自量力就是你的罪過了。” 不知是誰溢出一聲輕笑,張夢靈唇角的嘲諷越發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在你之前陸三少有過多少女人,隨隨便便一個都比你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最起碼能稱得上‘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哪像你,窮酸女一個,你憑什么認為陸三少會娶你?” “是啊,其實我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排在尾端的女人湊到張夢靈身邊。 “要不是因為攀上陸家,你以為你憑什么能站在這里?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愿意拿著支票離開,只不過因為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撈到更多罷了。” “可別到最后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張夢靈姿態隨意的依靠在墻上,唇瓣間斷斷續續的溢出冷笑。 張夢靈等著蘇暖暖如過往那些女人一樣羞憤的掩面而逃,卻不想蘇暖暖怔楞的看她數秒之后,竟也隨著輕笑出聲。 只是那樣冷寒的笑容出現在蘇暖暖蘿莉可愛的面容上盡顯怪異,張夢靈環抱胸前的雙臂不由得緊縮,心底竟是莫名的發毛。 “怪不得,我從開始就覺得你們排斥我不只是因為我出身貧窮,如果只是覺得我身份低微的話,你們不會特意為難我,反而應該是不屑與我接觸才對。” 恣意而傲慢的神態,因看破一切而變得散漫與毫不在乎的語氣。 “原來你們看我不爽,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們曾經被陸淵甩過啊!”雖然知道這樣幸災樂禍不應該,但是蘇暖暖就是暗爽不已。 “你囂張什么!別以為陸淵現在寵著你,你就敢這么和我說話!”張夢靈猛地起身,從她猙獰的面容就能看出,被揭傷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敢?”蘇暖暖反問,“我為什么不敢啊,你自己不是也說,陸淵現在寵著的人是我。是,世事難料,我沒法拍著胸脯說和陸淵一起攜手到老的人是我,更何況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但是!”蘇暖暖這時才將剛剛邁出的一步邁回,她站到張夢靈面前,距離之近,幾乎與張夢靈鼻尖相貼。 “但是最起碼他現在寵著的,愛著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而且我就是敢拍著胸脯說,哪怕走到最后的那個人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是你!” “至于你說的我沒有拿支票走人,是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拿支票來逼我走。” 蘇暖暖挺直腰身的那一刻,張夢靈也連忙起身。 不知從何時開始,張夢靈對蘇暖暖不屑一顧的高傲姿態早已經在蘇暖暖的一言一語中消失殆盡,而張夢靈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此時揚起下顎的模樣非但沒有將她襯托的如白天鵝一般高貴,反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只垂死掙扎,斗敗了的母雞。 “我就知道你接近陸淵就是看中了陸家的財產,我現在就要打電話給陸杳,讓陸淵拋棄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為什么要打給陸杳,直接打給陸淵不好嗎?”蘇暖暖故作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看著張夢靈。 “哎呀!你不會是和陸淵交往過卻連他的手機號都不知道吧?沒關系,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