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她的話說到這里,突然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北堂第五把卜凡放在沙發上,然后慢慢走過去,突然抬起腳來,黑色的靴子踩在施小姐腿上的傷口上。 施小姐的腿剛止血,突然尖叫起來,那種被碾著踩的感覺實在痛苦,傷口瞬間撕裂了,還在不斷的擠壓。 施小姐驚訝的大喊出來,一瞬間滿頭冷汗,屋子里彌漫著慘叫的聲音,眾人聽得都是一哆嗦,北堂第五則是眉頭緊蹙,嘴角壓著,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說:“再說卜凡一個字,我有很多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施小姐驚恐的大喊著,差點沒喘過氣去,直接撅過去。 眾人一向知道北堂第五冷漠,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苦泉獄主并不是冷漠這么簡單,他是脾氣不好,脾氣并不像表達出來的那么沉穩,而是有些暴躁。 卜凡趕緊說:“糖糖,別踩死了。” 他說著,還招了招手,那動作跟招小狗似的,眾人就看到剛才好像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一樣的北堂第五,聽到卜凡的聲音,立刻轉過身去,又坐回沙發上,把卜凡抱在懷里。 大家還是很不適應卜凡管北堂第五喊“糖糖”,畢竟他們剛看到了北堂第五發火的樣子,那真是可怕到了極點,而現在,卜凡竟然管他喊“糖糖”,這個稱謂也太…… 北堂第五摟著卜凡,繼續給他輕輕梳理頭發,肖瑾然咳嗽了一聲,說:“施小姐,我勸你現在最好說實話,我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你還指望那些人來救你嗎?” 施小姐怕的要死,使勁哆嗦著,說:“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想年輕漂亮,我是被利用的,你們看,他們走了都不救我!” 夏先生奇怪的說:“年輕漂亮?” 施小姐立刻說:“我沒說謊!我沒說謊啊!就是那個lan,他說可以讓我永遠這么年輕漂亮,不會變老!” 肖瑾然皺眉說:“你見過lan了?” 施小姐使勁搖頭,說:“沒見過,我沒見過,我只是聽過聲音,不過聲音都是電流,應該用了變聲器……對對!我知道電話號碼!” 肖瑾然立刻說:“把號碼給我們。” 施小姐說:“在我的手機里,手機里!我記錄了。” 北堂第五突然一招手,施小姐身上的手機“唰!”一下就飛了出來,看的施小姐嚇了一哆嗦。 手機飛到北堂第五手掌里,北堂第五翻開她的手機看了看,果然里面有個英文——lan北堂第五立刻按了lan的電話,撥打出去,竟然可以接通,手機里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眾人頓時都緊張起來,全都屏住呼吸,所有人都以為電話不會被接通,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嚓”一聲,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機,說:“喂。” 電話里傳來輕笑的聲音,果然是電流的聲音,用了變聲器,聲音沙啞異常,帶著呲啦呲啦的聲音,似乎有干擾似的,也似乎讓他們故意聽不清楚。 “苦泉獄主,久違了。” 北堂第五又皺了皺眉,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誰。 北堂第五說:“你是誰?” 那個男人的聲音沙啞的笑著說:“苦泉獄主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苦泉獄主,這種感覺好嗎?” 眾人這才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紛紛震驚的盯著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像是一個天才,他能控制五行之力,但是眾人都沒想到,他竟然是九泉地獄中的苦泉獄主。 在茫茫天地形成之時,九泉地獄就應存在了,冥府正式成立之前,都是九泉地獄在掌管三界的生殺大權,不管是天界還是人間,只要你不能與天地同壽,只要作jian犯科,都逃不過九泉獄主的掌心。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就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愉快的笑著說:“哦……不止如此,你們中間還出了叛徒,呵呵。” 他一說話,葉一夏猛地攥起拳頭,那個男人繼續說:“雖然這次我沒有得到凡石,但是沒關系,我得到了一個得力干將,也算是有所收獲,不是嗎?” 葉一夏氣的呼吸粗重,說:“你到底是誰!你把祁戌怎么樣了!?” 那個男人笑著說:“什么?我把他怎么樣了?不,我沒有怎么樣,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一條忠心的走狗了。” 葉一夏啊呼吸很快,被打傷的肩膀生疼生疼的,猛烈的咳嗽了兩聲,肖瑾然趕緊扶住他,陳陌說:“別激動,木靈對你還有一定的灼燒。” 葉一夏呼吸急促,很快就聽到那個男人說:“祁戌,你聽到了嗎,你的同伴還在關心你呢。” 隨即是祁戌的一聲笑聲,葉一夏聽到他的笑聲,頓時睜大了眼睛,就聽祁戌說:“他們算什么同伴?” 葉一夏使勁捂住肩膀,全身都在顫抖,就聽到陳陌輕喊了一聲:“葉一夏!” 葉一夏猛地就暈了過去,陳陌趕緊扶住他,把葉一夏打橫抱起來,快速走進臥室,將他放在床上,蘇久兮也跑過去幫忙。 北堂第五只是瞇了瞇眼睛,說:“兩塊凡石都在我們的手上,也虧你能笑得出來。” 那個男人說:“有什么關系,凡石對于我來說,只是批量生產的催化劑。” 北堂第五說:“再加上我的五行之力,催化劑,就變成了你的摧毀劑。” 對方的聲音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了,似乎有些發怒,被北堂第五戳到了痛楚,說:“很好,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獄主大人。” 北堂第五不等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眾人面面相覷,肖瑾然遲疑的看向北堂第五說:“你是……” 北堂第五沒有說這個問題,只是說:“大家都累了,馬上要天亮了,去休息吧。” 卜凡摟著北堂第五脖頸,蹭了蹭他的下巴,被北堂第五抱著站起來,然后進了臥室。 施小姐大喊著說:“你們放了我啊!放了我啊!” 北堂第五“嘭!”的一聲關上門,隔斷了外面的大吵大鬧,把卜凡放在床上,輕輕擼起卜凡的褲管,看了看他受傷的小腿。 卜凡穿著北堂第五的褲子,比較大,很容易卷上去,這樣也不會碰到傷口,卜凡笑了笑,說:“糖糖,把褲子脫下來吧,這樣就不會碰到傷口了。” 北堂第五也輕笑了一聲,幫他把褲子褪下來,卜凡立刻雙腿一夾,細白的雙腿夾住北堂第五的腰,伸手摟住他的脖勁,抬起頭來,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下巴。 北堂第五說:“壞孩子,你終于想起我了?” 卜凡笑著說:“不管想不想的起來,我都喜歡糖糖,你有沒有感覺特別榮幸?” 北堂第五親了他的嘴唇一下,說:“當然有,你是我的寶物。” 卜凡倒在床上,一頭長發披散著,看起來有些凌亂的脆弱美,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和肩膀,笑著說:“糖糖,快來。” 北堂第五說:“不行,你受傷了,好好休息吧。” 卜凡不停他說話,拉住北堂第五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鉆進去,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撫摸,一邊輕輕擺著腰,說:“糖糖的手好涼……好舒服。” 北堂第五猛地喘了一口粗氣,一下含住卜凡的嘴唇,兩個人立刻激烈的交吻著,卜凡似乎很依戀北堂第五,拼命攀著他的肩背,說:“進來,求你了。” 北堂第五幾乎被卜凡弄炸了,卜凡剛開始很能撩的樣子,不過后來有些后悔,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頰上,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床上,股間還有旖旎的白色痕跡往下滑,單薄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白皙的身子上都是薄薄的汗水。 北堂第五親了他的額頭一下,說:“我抱你去洗澡?” 卜凡“嗯……”了一聲,稍微翻了一下身,白皙的股間,有東西流出來,看的北堂第五眼神有些發沉。 卜凡摟住北堂第五的腰,說:“等一下,我好累……” 北堂第五笑著說:“嗯?不是你剛才撩我的時候了?” 卜凡的臉頰瞬間有些紅,別看他剛才撩的很自如,其實卜凡臉皮也不厚。 北堂第五就讓卜凡摟著自己,讓輕輕的順著卜凡的頭發,卜凡沒有多久就睡著了,睡得還挺熟。 夏先生也想去休息一下,就想回自己家里,但是一想到現在是多事之秋,就沒敢回去,干脆找了一間空房間進去休息。 他進了臥室門,結果就看到杯中雪竟然也跟上來了,夏先生嚇了一跳,杯中雪走進來,“咔嚓”一聲就關上了門。 夏先生立刻戒備的看著他,抬手把臥室的燈打開。 杯中雪瞇了瞇眼睛,抬手擋了一下,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脫離了火靈的束縛,完全不會害怕光線。 而夏先生一打開燈,瞬間就后悔了,剛才杯中雪用外套搭在身上,還能擋住他的大鳥,結果現在…… 杯中雪身材高大,立在臥室的門口,古銅色的皮膚,流暢的肌rou就在閃耀的燈光下,又光滑又野性,泛著光芒,透露著一股自然的性感。 夏先生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根本不敢看他,只有杯中雪沒穿衣服,還一身坦蕩蕩的。 杯中雪慢慢走過去,大鳥在他腿間直晃,夏先生連忙撇過頭去,說:“你……你穿衣服啊……” 杯中雪似乎不喜歡他撇過頭去,他最喜歡夏先生那不含雜質的愛慕眼神,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轉過夏先生的頭,說:“你為什么不看我?你不是最喜歡我嗎?” 夏先生被他說得臉上一紅,說:“我……我沒有……” 杯中雪差點被點燃了,說:“你說謊!你就是喜歡我!你必須喜歡我!” 他說著,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夏先生扔在床上,夏先生慌張的想要跑開,但是根本不及杯中雪的力氣,將他按在床上,猛地就撕掉了夏先生的衣服。 夏先生突然想到那種被狠狠侵犯的感覺,嚇得他臉色蒼白,手腳冰涼,使勁推拒著,說:“別……不要……” 杯中雪見他害怕的厲害,突然露出一種可憐的樣子,仿佛是個大型犬,好像夏先生才是上完就走的負心漢。 杯中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果他有狗耳朵,此時一定是趴在頭頂上的,說:“你不喜歡我了?” 夏先生聽到這句話,瞬間從害怕變得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本身就不是同,怎么可能喜歡男人,而且還是被壓的那個,況且好幾次都是被強上,除非自己是抖m,否則怎么可能喜歡他。 可是讓夏先生說出來,他瞬間又有些說不出口,尤其是看到杯中雪那種可憐巴巴的目光之后,更加說不出口了。 夏先生遲疑的說:“你……你喜歡我?” 杯中雪沒有遲疑,立刻點頭,說:“喜歡,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的身子,你身子里很熱,咬的我要……” “停!停停,別說了……” 夏先生立刻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臉,幾乎無地自容,不過聽著杯中雪的表白,感覺心跳的很快,從沒人喜歡他,因為夏先生是個無趣的人。 突然有人喜歡他,而且是偏執的喜歡他,恰巧那個人是夏先生喜歡的文物,這種感覺真是很微妙。 杯中雪見他臉上殷紅,脖子也紅了,身子在自己的身下微微顫抖,忍不住親了下去,夏先生頓時全身發軟,說:“別……其他的不要了,只是……只是親吻的話……” 夏先生覺得,如果他要和杯中雪交往,從親吻開始還可以,肯定不能上來就zuoai,但是杯中雪一親吻上,頓時就剎不住車了,夏先生的身體好像已經記住了他的感覺,契合的戰栗著。 夏先生覺得自己都要瘋了,看著天色發亮,大亮,一直到太陽升到正空,杯中雪才放開了他,夏先生感覺臉皮都要燒掉了。 不止如此,杯中雪竟然還舔他那里,嚇得夏先生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夏先生打著磕巴說:“你……你你……干什么?” 杯中雪一臉疑惑的說:“怎么了?你那里紅了,有點可憐,我幫你舔舔,一會兒就不疼了。” 夏先生這才知道,原來杯中雪干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夏先生都不覺得那個地方疼,原來都是這個原因,畢竟杯中雪是凡石,體質比較特殊。 老崔中午才回來了,累得已經不行了,終于做好了善后工作,畢竟他們是在鬧市中折騰的,卜凡還把那些傭兵掉在了大廈上,這些都需要處理。 老崔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肖瑾然從葉一夏的房間走出來,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老崔說:“葉一夏沒事吧?” 肖瑾然搖了搖頭,說:“剛睡下……” 葉一夏躺在床上,其實他并沒有睡著,他一閉眼就會想到祁戌一臉冷漠的樣子,還有出手打傷自己的樣子。 葉一夏和祁戌是青梅竹馬,在葉一夏痛失父母之后,祁戌就是他的生命,如果不是祁戌,葉一夏不知道能不能走出痛苦,有沒有勇氣活下來。 那些歲月里,葉一夏和祁戌幾乎是相依為命,他們都是寄人籬下,沒人要的孤兒,互相扶持著,一直到昨天,祁戌還和他有說有笑。 葉一夏想不到,祁戌那么保護自己,什么事情都讓著自己,為自己考慮,竟然有一天會打傷自己。 陳陌給他看了傷,肖瑾然一直守著他,葉一夏躺在床上,裝作熟睡的樣子,肖瑾然出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然而眼眶有些發紅,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