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北堂第五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夢中,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和石頭聊天,聊了很多,例如九泉地獄。 從控制不住的聲音中,北堂第五朦朦朧朧知道了,他夢中的這個黑衣男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或許就是自己,叫做“苦泉”,是九泉獄主中第二泉的獄主,主攝師巫逆鬼,可以說,他是天下師巫的鼻祖。 人有五行,很多人出生就自帶五行之力,但是很少很少有人會帶著完全的五行之力出生,畢竟五行相生相克,互相制衡,就算有這樣的人,他的五行之力也會很薄弱,和單靈根都不能相比。 而苦泉不同,他身上纏縛著五行之力,五行之力每一種都出類拔萃,他是唯一一個能完全應用五行之力的人,而且隨心所欲。 黃土之下,古人挖水,得到黃色的泉水,認為土地之下有九層泉,從而延伸成為陰間。 其實人們不知道,九層泉水代表的并非是陰間,而是陰間的地獄,九層獄主分別主攝不同的管轄區域,只要是作惡,總逃不過九泉地獄。 苦泉的水在黃土之下,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苦澀的,混沌的,壓抑的,代表著痛苦。 苦泉日日夜夜見到的都是逆鬼,殺人放火,jianyin擄掠,作jian犯科,什么樣的惡鬼都有,苦泉早就習慣了這些。 當他看到那塊其貌不揚的石頭的時候,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他很美,不同于自己所見過的一切,雖然只是一塊不會開口的石頭。 后來苦泉日日都去不周雪山,日日去看那塊石頭,直到九泉獄主需要鑄造一口專門作為刑罰的典器的融天鼎,凡是不知悔改,十惡不赦的惡鬼,都將投入融天鼎中煉化,永世不得超生。 苦泉就想到了那塊石頭,石頭是不周山掉落所得,天生帶有靈氣,最主要那是一塊凡石,蘊含著不可預知的天地靈氣,鑄鼎需要模子,凡石就是最好的模器,如果用凡石打造融天鼎的模子,最后澆筑青銅水,那么這只融天鼎,想必會有一想不到的靈性。 苦泉來到了雪山,最后將凡石帶走了,九泉獄主用凡石鑄造融天鼎,用自己的陽氣凝成青銅水,灌輸進凡石的模型中,最終成為融天鼎。 凡石因為受到了九泉獄主的陽氣和靈力,也快速的修煉,那時候凡石已經會開口說話了…… 北堂第五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好夢,然而他想錯了,在夢境變得越來越好的時候,畫面猛地一下就轉變了。 北堂第五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看起來非常年輕,也就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全身傷痕累累,蜷縮在死巷的地上,不斷的打著顫,羸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抱住自己的膝蓋,右手無力的搭在地上,手腕的地方血粼粼,好像脫臼一樣,比脫臼更可怕,那地方血rou模糊。 那個少年在北堂第五走過來的一霎那,慢慢抬起了頭,長長的白發散下來,一雙黑亮的眼睛,里面滿滿都是痛苦的淚水,嘴唇顫抖的輕抿著。 是卜凡! 和卜凡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他年輕了一些,頭發也是長發,還是白色…… 那個少年嘴唇哆嗦著,說:“糖糖,殺了我吧……” 北堂第五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夢境突然變得很可怕,那個和卜凡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好像很痛苦,懇求自己殺了他。 凡石聚集天地靈氣,凡石的碎渣被女媧娘娘冠以五行之力補天,有的碎渣吸收天地靈氣孕育靈猴,而凡石這塊最大的不周山靈石,靈力是不可預測的,很多人都想得到凡石。 那白衣的少年情緒不受控制,被居心叵測的人做成了傀儡,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右手的手筋被挑斷了無數次,北堂第五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無助…… 直到最后,那個白衣的少年為了不做傀儡,在北堂第五面前,生生的把手插進自己胸口里,掏出了自己的心臟,凡石脫離了rou身,長相美艷的少年一轉瞬就變成了一堆白骨,瞬間變成粉末,被風一吹,全都飄散了。 北堂第五手里握著那塊凡石,凡石的溫熱還殘留著,上面都是淋漓的鮮血…… 他的心臟無比的抽痛,他看到那個白衣少年對著他做了一個口型——再見。 “再見……” “糖糖……” “糖糖……” 北堂第五的夢已經變成了噩夢,他嗓子里發出“嗬!”的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凌厲的雙眼,黑色的眼眸,上面流淌著淡紫色的光華,只不過一瞬間,那淡紫色的光華仿佛是一層玻璃,“啪嚓”一聲全部碎裂,北堂第五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幽綠色,仿佛鬼魅的顏色。 北堂第五腦袋有些疼,他的眼角有點濕潤,很多零碎的記憶,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腦袋里,讓北堂第五頭疼欲裂,狠狠搖了搖頭。 苦泉、地獄、融天鼎……凡石。 “小凡……” 北堂第五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而且不斷的生長,那是他身為苦泉獄主的記憶,他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當年小凡因為不想做傀儡,自己掏出了凡石的心臟,北堂第五在失去小凡之后,保留了凡石的心臟,用自己的全部靈力改天換命,替凡石重新投胎,北堂第五也因為靈力暫時的受損,變成了元嬰,在元嬰期間自我保護的重新修復。 北堂第五變成了元嬰,拜托另外幾個獄主,一定要讓他找到小凡。 小凡重新投胎之后,變成了一個人真正的普通人,這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生在很偏遠的地方,是個很遙遠的農村,家庭背景也很普通,就是卜凡。 卜凡的靈力被北堂第五封印起來,為了方便日后北堂第五修復完全去尋找卜凡,所以北堂第五在卜凡的身上下了一個封印,就在他的后腰,也方便以后尋找。 那是五行的封印,一個五色花瓣,只有身為苦泉獄主的北堂第五才能運用這種封印。 不過北堂第五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卜凡可是凡石,凡石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再加上凡石的本性就是吸取,卜凡竟然潛移默化的吸收了封印的五行之力,那個五行的花瓣竟然看不見了。 卜凡的血液其實就相當于古犬封國失敗品的“解藥”,因為卜凡是凡石,而且湊巧吸收了北堂第五的五行之力,只不過那股封印并不是很強,靈力也不是很重,所以卜凡血液里的五行之力很淡,但是也形成了五彩石的效果。 北堂第五從夢中醒來,想起剛才做的夢,猛地側頭看了一眼身邊。 北堂第五在酒店的房間里,他身上沒有穿衣服,被子半半落落的蓋在他的腰腹上,側頭一看,卜凡果然躺在自己身邊,臉色有些憔悴,身上也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脖頸上鎖骨上都是紅痕,趴在北堂第五的懷里,沒什么安全感的緊緊摟著北堂第五的腰…… 北堂第五瞇了瞇眼睛,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左手的戒指突然亮了起來,那是卜凡受到攻擊的信號,北堂第五立刻趕到了博物館,卜凡中了靈貓香。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出了博物館,但是沒有回公寓去,帶著他到了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兩個人在電梯里瘋狂的激吻,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 卜凡不知道因為什么,或許是因為靈貓香的折磨,異常主動,緊緊勾住北堂第五的脖頸,青澀的親吻著北堂第五的嘴唇,一切全都是本能的動作。 北堂第五緊緊摟著他的腰,或許也是因為聞到了卜凡身上靈貓香的味道,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人緊緊束縛的在懷里。 北堂第五的手輕輕撫摸著卜凡的脖頸,卜凡頓時軟的一下就癱下來,幾乎站不住,緊緊靠著電梯墻,嘴唇顫抖的只能輕輕呻吟出聲,其余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卜凡軟的不成樣子,靠著電梯狠狠喘著氣,“叮——”一聲,電梯很快到了樓層,北堂第五伸手一下將卜凡打橫抱起來,卜凡乖巧的厲害,頭歪在北堂第五的肩上,順從的靠著他,任由北堂第五把他抱出電梯,然后聽到“踏踏”的腳步聲,有些急促,仿佛自己的心跳一樣,回蕩在空曠昏暗的走廊上。 卜凡歪著頭靠在北堂第五的肩膀上,看著那小麥色的脖頸,忽然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嘴里的津液似乎在快速分泌,有一種想要吃糖的錯覺,總感覺北堂第五的脖頸應該是甜甜的味道,就好像草莓糖一樣。 卜凡想著,輕輕“嗯”了一聲,轉過頭去,張開嘴唇,輕輕含住北堂第五的脖頸,將他的脖頸含在嘴里輕輕的舔,同時伸出舌尖兒,和牙齒一起吻咬著北堂第五的脖子,仿佛在啜一塊草莓糖…… “呼——”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正在刷門卡,還沒有進酒店的房間,哪知道卜凡突然親吻自己的脖子,而且還變著花樣兒的吻,不停的用牙齒輕咬,舌尖大轉兒,嘴唇磨蹭,帶起一股一股的戰栗感,北堂第五的肌rou瞬間就繃緊了,緊的卜凡感覺到北堂第五身上的肌rou突然硬邦邦的。 卜凡意識有些混沌,戳著北堂第五硬邦邦的胸口,笑著呵了一口熱氣,聲音軟綿綿的說:“變硬了。” 北堂第五有些無奈,不過因為卜凡的話,呼吸一下就變得粗重了,“嘭”一下撞開房間的門,將卜凡抱進去,然后“嘭”一聲又把門關上。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不費吹灰之力走進去,把他放在床上,卜凡的手勾著他的脖子,還對北堂第五“草莓味”的脖頸戀戀不舍,北堂第五的脖子上已經被卜凡種上了“小草莓”,有點像草莓糖包裝紙上的小波點,看起來特別可愛。 卜凡對著北堂第五笑,不過轉瞬臉色又特別委屈,伸手勾著他不讓他走,說:“我難受……好難受,怎么辦……” 卜凡說的頗為委屈,說著眼圈還紅了,北堂第五呼吸越發的粗重,“呼呼”的喘著氣,因為卜凡躺在床上,卻不放開北堂第五,北堂第五只能雙手撐在卜凡的耳側,手撐在床上,給了卜凡一個結結實實的床咚。 卜凡仰著頭,委屈的看著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似乎有些敗下陣來,說:“我幫你。” 卜凡立刻又像得到草莓糖的小孩子一樣高興,伸手摟住北堂第五的脖子,柔軟的黑發蹭了蹭北堂第五的臉頰,然后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不斷的撕扯。 北堂第五看著他衣衫凌亂的樣子,整個人都有些鎮定不下來了,喘著粗氣,猛地將旁邊的酒店被子扯了過來,蓋在他身上,說:“不要亂動。” 卜凡委屈的說:“可是我熱……幫我,快幫我……” 北堂第五鼻子間聞著靈貓香的味道,雖然北堂第五自詡定力很好,但是也架不住聞著靈貓香的味道,而身下衣衫不整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北堂第五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點,只是等著卜凡開竅,而卜凡總是不開竅,一直好等。 卜凡到現在似乎還沒有開竅,他中了靈貓香,也沒什意識,北堂第五不想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和卜凡做下去,只好幫他紓解,但是卜凡如果再這么扭下去,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還能不能撐住。 北堂第五將卜凡用被子抱住,說:“老實聽話,我會幫你。” 卜凡點了點頭,裹在被子里,熱汗岑岑的往下流,不過不再動了,異常的聽話,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他特別喜歡卜凡聽話的樣子,那種樣子很乖巧,讓他從心底里油然升起一種“懷念”,也不知道在懷念什么…… 卜凡喘著粗氣,身子一抖一抖的,睜大了眼睛,揚起脖子,熱汗順著白皙的脖子往下淌,被子都已經濕透了,熱的卜凡不行,但是卜凡毫不掙扎,老實的裹在被子里,剛開始嗓子里還能發出幾聲呻吟,后來完全不能,只能張著嘴唇,失神的發出嗚咽聲。 卜凡猛地一抖,一下癱在床上,北堂第五沒想到他這么快,有些發愣,沒有做好準備,一下子弄到了臉上,北堂第五的眼睫上也有一些。 卜凡盯著他俊美的臉看了半天,失神的呼呼喘著氣,隨即伸手輕輕擦掉那上面的滑下來的東西,聲音很軟的笑著說:“好涼,你的嘴好涼,好舒服。” 北堂第五幾乎要瘋了,他的定力差點爆炸,不止如此,卜凡似乎還覺得不夠,靈貓香的味道還沒散去,卜凡掙扎著從被子里爬出來,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于這種程度的紓解,勾住北堂第五的脖子,主動和他親吻,舔吻著北堂第五從臉上滑下來的痕跡。 北堂第五的呼吸一下沙啞粗重,將卜凡狠狠按在床上,說:“都讓你別惹我了。” 卜凡狐疑的睜著大眼睛,黑亮的眼睛有些發紅,含著霧氣凝視著北堂第五,眼睛里滿滿都是北堂第五充滿情欲,帶著一股狠戾的樣子。 卜凡身體顫抖了一下,北堂第五沙啞著聲音說:“我是誰?” 卜凡“唔”了一聲,摟緊他的脖子,說:“北堂……這回是真的……” 北堂第五沒想到卜凡認得出自己,似乎再沒有什么猶豫,將他反過來按在床上,卜凡非常乖巧,懷里抱著枕頭,壓著細腰,挺著翹臀,主動迎合上去。 北堂第五感覺這一刻自己的定力果然爆炸了,再不堪一提,掐住卜凡,瞇著眼睛,熱汗從額頭上滾下來,說:“乖,忍一下。” 卜凡顫抖著,嗓子里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白皙的后腰上,突然慢慢發光,五色的花瓣浮現而出…… 北堂第五似乎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瞇了瞇眼睛,卜凡側躺著,被子掛在他的背上,露出渾圓的肩膀,白皙的脊背,北堂第五伸手過去,慢慢的掀開卜凡的被子。 卜凡似乎有點冷,縮了縮肩膀和脖子,白皙的后腰上,有一個微微發光的五色花瓣印記。 北堂第五盯著那個印記,腦海里炸了鍋一樣,不斷的涌現著各種記憶,因為昨天晚上北堂第五和卜凡的交合,卜凡身體里又有了五行之力,腰上印記也得以浮現。 北堂第五慢慢伸手過去,輕輕撫摸著卜凡腰上的痕跡,溫熱的肌膚細膩光滑,卜凡立刻抖了一下,似乎很敏感,“唔”了一聲,眼睫顫抖了兩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卜凡眼睛里都是迷茫,帶著霧氣,眼圈還紅彤彤的,昨天晚上哭的太厲害,雖然是生理淚,但是卜凡身體青澀,根本禁不住這樣的折騰,而且因為靈貓香的緣故,還非常主動,身體自然難受的厲害。 卜凡先是迷茫,眼睛定定的看著北堂第五,目光在他光裸的胸口上轉了兩圈,頓時臉色“咚!”的一下紅了,立刻蜷縮進被子里,想要把頭悶上。 北堂第五身為苦泉獄主的記憶全都回籠了,他要找的人就是卜凡,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不管有沒有任何記憶,北堂第五還是喜歡卜凡,這仿佛是一種注定。 北堂第五見他要躲起來,立刻伸手一把抱住卜凡,卜凡嚇了一跳,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而且他腰酸的厲害,后面還有點奇怪,不只是火辣辣的疼,一動還有東西流出來。 卜凡嚇了一跳,“嘶……”了一聲,北堂第五昨天晚上也睡過去了,還沒來得及替卜凡清理,北堂第五緊緊的將卜凡摟在懷里,親吻著他的額頭,聲音沙啞的說:“小凡,真的是你。” 卜凡一臉迷茫,北堂第五的記憶已經回籠了,但是因為卜凡似乎還沒有想起來,迷茫的看著北堂第五,只是聽著北堂第五喊自己“小凡”,莫名覺得有些心悸,被北堂第五摟在懷里,雖然那種感覺涼絲絲的,但是非常舒服,非常安心,又有點熟悉…… 卜凡腰疼的厲害,臉頰通紅,趴在北堂第五懷里不敢動,但是還是感覺到有東西順著自己的大腿往下淌,卜凡渾身都緊張起來,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異常的主動,摟著北堂第五親吻,而且還主動求歡,甚至還跨坐在北堂第五腰上。 卜凡一想起來,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趕緊把頭埋在北堂第五的胸口上。 北堂第五見他一臉羞恥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伸手將卜凡抱起來,說:“身體難受嗎?我帶你去洗澡。” 卜凡都不敢說話,說:“那個……我……我自己就行。” 北堂第五盯著他瞇了瞇眼睛,說:“那可不行,畢竟是我留在里面的。” 卜凡的臉“咚!”一聲就紅了,紅的簡直能滴血,趕緊裝作沒聽見,但是耳根和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簡直要燃燒了。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先給浴缸放水,同時給卜凡清理,卜凡羞恥的不行,用手臂遮著眼睛當做看不見,單薄的身子卻一直在發抖,嗓子里發出“咕嚕”的聲音,好像一只小奶狗一樣。 北堂第五幾乎要聽不下去了,低下頭咬住他的耳垂兒,輕輕一啜,說:“再出聲我可要再來了。” 卜凡驚訝的睜大眼睛,一瞬間沒懂北堂第五說什么,說:“再……再來什么?” 北堂第五看到卜凡一副呆萌的樣子,簡直要受不了了,眼睛一下從黑色的變成了綠色,卜凡嚇了一跳,瑩綠色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見過,似乎埋藏在他的記憶深處。 卜凡吃驚的說:“北……北堂,你的眼睛怎么了?” 北堂第五笑了笑,說:“沒什么,只是封印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