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卜凡更聽不懂了,奇怪的看著那對瓷盒。 北堂第五說:“古代其實有用秘戲圖避火的說法,曾經有段時間,很多大戶人家的書房里,每個書架上都要放上秘戲圖。” 卜凡聽著北堂第五說這個,頓時感覺很驚訝,原來古代人這么開放。 北堂第五繼續說:“古代人認為火神其實是一位穿著黃衫的美人,但是容易生氣暴怒,她一生氣衣服就變成了紅色,引燃大火,古代的房間都是木質的,容易著火,所以就在書房放上秘戲圖,說是火神如果看到秘戲圖,定然會羞澀離開,就起到了避火的作用。” 北堂第五指了指上面的字,說:“這上面還刻著驅魔水記,是很簡單的水靈用法,五行之中水克火,這個瓷盒顯然是用來避火的。” 卜凡仔細的看了看那些小字,幾乎是解釋了一遍水的用法,水在古漢語中的意思是準和平,意思是水是一個基準線,天下的事物之中,沒有比水再平的了。 老人家常說一碗水要端平,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北堂第五說:“水在五行之中代表北方,是平度的標準,在隸書中,水的形象很生動,代表萬水匯聚,中間的則表示藏在水中的陽氣,很多人覺得水是陰屬性,其實水是微陽的屬性。” 卜凡聽得似懂非懂,他之前已經會應用四種屬性的靈力,但是唯獨不會用水,卜凡可不覺得自己是五靈根,聽的也不是很明白。 北堂第五給他科普完,兩個人就從展廳出去了,又回到杯中雪的展廳去站了一會兒,發現那邊的人真的很多,好多人都是慕名而來,而且卜凡都看出來了,很多人其實是有靈力的,也就是修行者。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差不多五點就要閉館了,因為今天人流量非常大,所以五點半的時候才正式閉館,開始清人,六點的時候人流還沒有清干凈,大約六點半才清干凈人流,然后工作人員開始干活兒,收拾展館。 因為人多,所以也帶來了一些垃圾,工作人員快速的清理展館,卜凡他們回到了頂層的休息間,準備一下值夜班的事情,其他人就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 肖瑾然說:“卜凡,今天就麻煩你再值一次夜班了。” 卜凡搖了搖頭說:“沒事,反正第二天上午也可以睡覺。” 北堂第五臉色不好看,陳陌坐在一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卜凡的血液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而陳陌的大侄子是五靈根的試驗成功品,這兩個人一起值夜班,如果碰到什么事情,絕對是大事情。 老崔的保鏢也安排好了,還是五個保鏢,很快博物館里的工作人員都要離開了,陳陌一直叮囑蘇久兮說:“盡量和那些保鏢走在一起,別落單。” 蘇久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我也是很厲害的好嗎,如果有人敢來偷杯子,我就讓他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陳陌也是無奈,說:“我擔心的是你,誰說是杯子了。” 蘇久兮一聽,愣了一會兒,隨即臉上才猛地一紅,說:“行……行行行了,你們快走吧。” 其他人都準備離開了,北堂第五看了看卜凡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有事給我打電話,戒指不要離手。” 卜凡立刻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 北堂第五前腳都出了休息間的門,結果又轉身走了回來,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搭著門把,那動作看起來特別的英俊,還有一點點sao氣。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說:“沒事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卜凡:“……” 卜凡還沒反應過來,北堂第五已經走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離開了,畢竟他看到了卜凡一臉懵懂怔愣的表情。 蘇久兮眼睜睜的看到卜凡被北堂第五給調戲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卜凡,醒醒了!” 卜凡這才醒過來,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不是很燙…… 其他人都走了,卜凡和蘇久兮留下來,他們不能在休息間呆著,很快就走出了休息間,準備先去杯中雪的展廳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兩個人順著走廊往前走,走到窗戶口等電梯的時候,蘇久兮突然說:“卜凡卜凡,你快過來看!” 卜凡被他拽過來,蘇久兮讓他低頭看,就看到樓下有兩個人站著。 這地方已經是十層了,這么往下看,下面的人好像小螞蟻一樣,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也能看清楚,這個方向看下去正好看到了下面的后門停車場。 卜凡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個施小姐,施小姐在停車場站著,估計是要下班取車,但是她并沒有上車,而是跟一個保安在說話。 很湊巧的,那個保安使是他們見過的人,下午他和北堂第五來的時候見過這個保安,當時保安正在被夏先生訓斥,因為他中午睡覺,沒有好好工作。 那時候施小姐正好過來博物館,看到了就說了兩句,讓大家散了。 看起來那個老保安和施小姐還真是沾親帶故,卜凡往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果然是個老保安沒錯,那個老保安頭發已經花白了,也有啤酒肚,只是沒禿頂而已,年紀不小,總之能當施小姐的爹了。 讓卜凡嚇了一跳的是,那個施小姐竟然和老保安抱在一起正在接吻,蘇久兮讓他看的就是這個,說:“這個施小姐也夠饑渴的?那個男的多大了,五十多歲有嗎?” 蘇久兮說著,眼睛亂轉,舉起手機想要拍張照片,不過拍下來之后發現照片很模糊,沒有他們用眼睛看的清楚,幾乎看不出來是施小姐和老保安。 蘇久兮還是得意洋洋的說:“哼哼,把這個給陳陌看,瞧他喜歡的是什么人!” 卜凡一臉奇怪的說:“咦,不是你喜歡施小姐嗎?” 蘇久兮瞪著眼睛說:“我為什么要喜歡比我大的人?!” 卜凡一聽也覺得有點道理,可是還是狐疑的說:“可那天看到施小姐和陳醫生約會,不是很生氣嗎?” 蘇久兮說:“我那是……” 他說到這里,立刻住了口,卜凡是出了名的遲鈍,蘇久兮差點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卜凡了,抿著嘴唇想了想,說:“我那是覺得陳陌三十多歲了,老牛吃嫩草,憤憤不平而已。” 卜凡奇怪的看了一眼蘇久兮,從頭到尾的看,蘇久兮看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說:“看什么?” 卜凡說:“我只是覺得……陳醫生其實人還不錯,也不至于是老牛吃嫩草吧。” 蘇久兮翻了個大白眼,說:“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就是個色老頭!” 兩個人說著,電梯終于來了,走進電梯了,下了八層,然后準備去看看杯中雪,他們走進展廳的時候,蘇久兮嚇了一大跳,因為展廳里有人! 不過卜凡就沒有被嚇到,因為展廳里的人是夏先生。 夏先生那天在這里站到十一點多,今天才八點多,卜凡覺得時間太早了,夏先生肯定還要再看一會兒。 卜凡小聲說:“夏先生好像對文物特別癡迷,咱們走吧,別打擾他了。” 蘇久兮點了點頭,跟著卜凡離開,去其他場館,說:“典型的一個書呆子啊,那個杯子也不會蹦不會跳的,竟然能看那么久,我覺得都枯燥死了。” 兩個轉了轉,走累了就靠在窗戶的地方休息一下,八點半的時候,后門停車場有一輛大車離開,是給值夜班的員工送晚餐的車輛,一輛大貨車,看門的保安還是那個剛才和施小姐接吻的老保安,看起來今天是他的夜班兒。 蘇久兮看這那老保安,“嘖嘖嘖”了幾聲,說:“我還以為施小姐的眼界很高,畢竟之前不是一直對北堂有意思嗎?” 卜凡聽他說起這個,心里頓時有點酸泡泡,的確是這樣,而且自己還說了謊,結果被打了臉,歷歷在目…… 大約十點的時候,卜凡和蘇久兮又轉到杯中雪的展廳去,結果夏先生還站在那里,蘇久兮都對他另眼相看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夏先生動了一下,驚訝的看了一下腕表,說:“都這個時間了?” 卜凡說:“夏先生也早點下班吧。” 夏先生點了點頭,說:“我正要走了,你們忙吧。” 他說著轉身離開了展廳,然后上了十樓去,夏先生去自己的辦公室拿了公文包,整理了一下資料,明天他在九層的會議廳有個演講,需要整理一下資料,所以今天夏先生才只是看到十點就準備離開了,畢竟明天不能頂著黑眼圈做演講。 夏先生拿著公文包離開,走在走廊上,路過洗手間的時候,莫名的就頓了一下,站在洗手間門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狐疑,昨天晚上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撞邪了?或者是有人和他開玩笑。 夏先生肚子里有一堆的問題,亂七八糟的,他明明清晰地感覺到有人桎梏著他,將他壓在洗手間的門上,狠狠地侵犯他,然而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什么事情也沒有,身體也不難受,根本沒有流血。 夏先生狐疑的看著洗手間,然后慢慢伸起手,想要去推洗手間的門,走廊有些昏暗,外面已經完全黑透了,不過這是鬧市區,十點多還有很多霓虹燈的的燈光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 夏先生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來,將要推到洗手間的門的時候,突然頓住了,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奇怪,趕緊要放下手離開。 但是他這一轉身,立刻發出“嗬!!”的一聲抽氣聲,他猛地就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站在他身后,悄無聲息的,身材高大,夏先生只到他胸口。 那個人不是博物館的保安,也不是工作人員,更不是施小姐找來的保鏢和天師,夏先生敢保證,因為他從上到下都沒有穿衣服! 身后的男人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他身材高大,一身古董色的皮膚,借著燈光散發著瑩亮的光澤,看起來光滑而野性,充滿了掠奪的野性。 他身上肌rou糾結,手臂上的肌rou隆起,但是不顯得特別壯,反而流暢又性感,身材高大,標準的倒三角身材,仿佛是模特一樣。 夏先生只到他的胸口,猛地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抬起頭去看他,那個人一頭棕色的長發披肩而下,披散在他瑩亮的古銅色皮膚上,眼睛是淡琥珀色的,五官深邃立體,長相硬朗卻漂亮,透露著一種精雕細琢的完美,讓人看一眼即感覺到驚艷。 男人嘴唇很薄,微微翹起嘴角,帶著一抹笑容,聲音沙啞低沉,輕聲說:“在找我嗎?” 夏先生震驚的連退好幾步,說:“你是誰?!你是什么人?” 男人看著夏先生,挑了挑眉,說:“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在找我嗎?” 夏先生吃驚的“咚!”一聲撞在了洗手間的門上,昨天晚上的那個人? 夏先生腦子里飛快的一閃,猛地撞開洗手間的門沖進去,然后“嘭!!!”的一聲想要關門把那個奇怪的赤裸男人掩在外面,但是似乎不成功。 夏先生是個搞研究的,身上根本沒有肌rou,身材高挑纖細,透露著一種文質彬彬的禁欲感,平時板著臉別人都害怕他,但是夏先生真的沒有什么武力值。 他跑進洗手間里,門板“嘭!”的一聲就被那個奇怪的男人推開了。 男人走進洗手間,把門關上,笑瞇瞇的朝夏先生走過去,說:“嗯……今天你又用那種愛慕的眼神看著我,實在太露骨了。” 夏先生震驚的不行,有些害怕,嘴唇哆嗦的說:“我……我根本不認識你!” 卜凡和蘇久兮準備上休息間喝口水,兩個人從電梯下來,往休息間走,喝了水之后蘇久兮又想上廁所,卜凡陪著他到了十層的洗手間。 一走進去,卜凡就聽到“唔……”的一聲,嚇了一跳,說:“你到了嗎?什么聲音?” 蘇久兮根本沒聽到什么古怪的聲音,奇怪的左右看了看,說:“你別嚇唬我啊,窗戶沒關,風聲吧?” 現在是冬天,窗戶有個小縫,一直往里“嗚嗚”的跑風,蘇久兮進了隔間,卜凡就走過去,把洗手間的窗戶關上,免得大晚上一直“嗚嗚”響,就跟鬼夜哭一樣。 卜凡關完了窗戶,走回來站在洗手臺附近,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有點臟,那個窗戶上有落土,趕緊洗了洗手。 夏先生伸手撐著隔間的門,站在最后一個隔間里,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嗓子里忍不住就顫抖了一聲,身后的男人狠狠一撞,貼著他的耳朵輕笑說:“呼救吧?讓別人也來參觀一下?” 夏先生使勁搖著頭,捂著自己的嘴巴,那個男人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捂嘴,反而吻上他的嘴唇,夏先生幾乎要神志不清了,雙腿打顫根本站不住,聽到卜凡的腳步聲往這邊走,嚇得一下就發泄出來,猛地癱軟下去。 身后的男人一把將夏先生抱起來,他的臂力驚人,伸手一托,竟然單手托住了身材高挑的夏先生,夏先生驚得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那個男人輕笑說:“你真熱情。” 夏先生使勁搖頭,但是他不敢松手,而且如果不用力勾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夏先生感覺后面那個地方就要壞了,被狠狠的頂穿。 夏先生痛苦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精神上覺得非常痛苦,而身體卻異常的愉悅。 很快卜凡的腳步聲又離開了,然后傳來潺潺的水聲,緊跟著是蘇久兮從隔間里走出來的聲音,然后在洗手,和卜凡聊著天。 “踏踏踏”的腳步聲終于遠去了,隨著關門的聲音,洗手間的大門“吱呀”一聲關上,一瞬間,夏先生痛苦的呻吟出來,嗓子里發出“嗯!”的一聲,聲音高亢,有些甜膩。 奇怪的男人伸手托住他,笑著說:“乖,可以出聲了,我喜歡聽你叫出來。” 夏先生咬著牙,男人把他反過來,兩個人面對面,夏先生不由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攀住他的肩背,累得雙腿打顫。 男人又說:“我還喜歡你用那種愛慕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眼神,仿佛他才是世界的中心…… 夏先生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眼鏡幾乎要從高高的鼻梁上滑下來,眼睛腫的跟桃花一樣,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說:“求你了……起碼,起碼輕點兒……疼。” 夏先生一絲不茍的西裝到處斑斑駁駁的,嗓子很軟,已經沒有那種不茍言笑的樣子,示弱的樣子讓男人更加興奮,笑著說:“要我溫柔點兒?” 夏先生立刻使勁點頭,說:“輕一點,疼。” 卜凡和蘇久兮出了衛生間的門,卜凡還回頭看了一眼,蘇久兮說:“怎么了?” 卜凡說:“怪怪的,窗戶關了怎么還有聲音,好像哭聲似的。” 蘇久兮立刻汗毛倒豎,說:“別鬧,這里可是博物館,你聽說過博物館鬧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