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陳陌幫他檢查傷口,伸手按了按他的膝蓋,蘇久兮“嘶……”了一聲,說:“你殺人啊,疼死我了!” 陳陌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大侄子你是抖m嗎?” 蘇久兮都沒聽懂,陳陌又說:“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他說著,蘇久兮一低頭,瞬間臉色紅的跟豬肝似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陳陌摸了幾下他的膝蓋,蘇久兮竟然有了反應,他這樣赤條條的坐在洗手臺上,那反應被陳陌看的一清二楚。 陳陌還笑,蘇久兮頓時丟臉丟到極限了,跳下洗手臺就要走,陳陌趕緊攔住他,說:“大侄子,總要先穿衣服啊,你這么出去可不行。” 蘇久兮氣的把衣服扔在他臉上,說:“你……你滾!你這個色老頭!” 陳陌笑瞇瞇的說:“你這話真沒道理,明明是你硬了,又不是我硬了。” 蘇久兮聽他說的露骨,臉紅的要滴血,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陳陌見蘇久兮要炸毛,立刻哄著說:“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這樣總行了吧?” 蘇久兮哼了一聲,說:“本身就是你錯了,你趕緊滾出去。” 陳陌卻不走,笑瞇瞇的說:“要叔叔幫幫你嗎?” 蘇久兮臉上一紅,陳陌也只是開玩笑的,哪知道蘇久兮突然露出靦腆的表情,那個表情一瞬間好像麻醉藥一樣,看的陳陌一愣,感覺半邊身體都麻痹了。 蘇久兮還沒說話,陳陌突然走過來,笑著說:“大侄子害羞了?” 蘇久兮嚇了一跳,感覺陳陌的手摟著自己的腰,身體不自覺的就戰栗起來,被陳陌一碰,反應更大了,羞恥的不敢抬頭,嘴里低低的說著:“你……你別碰我……” 陳陌本身沒想這么做的,結果有點失控,都怪蘇久兮突然把頭發染回了黑色,看起來又乖又軟,炸毛的時候一點兒威信也沒有,陳陌把他抱到洗手臺上,看著懷里乖巧的小貓咪…… 卜凡覺得陳陌和蘇久兮在洗手間里的時間好長,長的卜凡都想上廁所了,幸虧飛機有好幾個洗手間。 等卜凡回來的時候,蘇久兮和陳陌終于回來了,蘇久兮換了一身衣服,臉跟煮熟了似的,坐在角落里,離陳陌遠遠的,都不敢看陳陌。 陳陌則是笑瞇瞇的坐著,還在和別人聊天,蘇久兮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剛才陳陌抱著他,蘇久兮有那么一點點高興,不過又非常緊張,陳陌這個老油條,竟然用嘴含,蘇久兮沒幾分鐘就敗下陣來,還被陳陌嘲笑年輕氣盛。 飛機飛行了三個小時,很快就要降落了,一路上都非常安靜,除了施小姐,施小姐喝多了,飛機上更容易醉酒,已經呼呼大睡去了。 不過施小姐睡覺了反而更好,起碼不會撒酒瘋了。 大家下了飛機,準備往施小姐的私人博物館去,博物館在市中心,占地面積很大,施小姐非常有錢,這家博物館還挺出名,最近要辦展覽,所以特意花大價錢借來杯中雪展出,想要吸引客流。 博物館一共十層,外形看起來有些哥特風格,卜凡覺得布置的特別中二…… 大家到了博物館門前,施小姐還在呼呼大睡,博物館的負責人已經快速的走出來迎接他們,施小姐雖然是館長,不過其實是個掛名的,平時什么也不管,這個走出來的年輕男人才是真正的館長。 年輕人身材高挑,不能說是高大,也不能說瘦弱,看起來身材不錯,屬于中流的樣子,有一雙大長腿,戴著一副眼鏡,不茍言笑,充斥著精英風格,一身西服筆挺,有一股nongnong的禁欲風。 據說這個年輕人是某某博士,對文物修復很有研究,被施小姐高價聘請過來。 年輕人姓夏,叫做夏知,做事風格也很標準,走出來和肖瑾然握了手,說:“您好,我姓夏,是這所博物館的負責人。” 肖瑾然說:“夏先生。” 夏知很快就請眾人進了博物館,博物館一層非常空曠,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只有幾個先進的電子地圖,還有前臺和咨詢處,也有一些業務辦理的柜臺,二層開始才是展覽的地方,場館一共十層,頂層是辦公區域,二層到九層是展覽區,九層其實有個規模很大的電影院,一般都會放一些和展品有關的記錄片,還有商務會議室,八層是貴重物品展覽區,這次的杯中雪就要放在八層展覽。 博物館非常大,夏先生帶他們從一樓上了專用電梯,說:“這次的展品將要在八層展出,因為展品非常貴重,所以施小姐親自安排了這次八層的安保事宜。” 施小姐醉倒了,安保事宜……眾人都面面相覷,老崔是施小姐的保鏢,其實是保鏢“頭子”,不過施小姐好像還沒來得及說安保怎么安排,肖瑾然則是這次蘭祠的領隊,也沒聽施小姐說怎么安排,頓時大家都頭疼不已。 因為之前施小姐要親自安排安保,所以夏先生已經把八層的安保人員全都調開了,都分布在其他區域去了。 大家跟著夏先生上了八層,很快電梯門就打開了,八層的布置可以說是金碧輝煌,特別的富貴,大家走進去,八層也有不少展廳和展柜,最大的展廳已經空出來了,做好了嚴密的防護措施。 夏先生親自把杯中雪的保險箱打開,然后戴著白手套,從杯中雪從箱子里擎出來,那一霎那,夏先生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綻放出一種光彩,似乎非常興奮,說:“太漂亮了。” 他說著,動作很小心的打開展柜,將杯中雪放了進去,然后仔細擺放,才合上了展柜,還在上面加了密碼。 大家已經把杯中雪安全的送到了博物館,接下來就是一個星期的展出,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現在有個很棘手的問題,就是馬上要下班了,但是八層卻沒有任何的安保人員,畢竟夏先生聽了施小姐的安排,保安已經全都調走了。 肖瑾然頗為頭疼,說:“為了以防萬一,今天晚上咱們需要有人留下來守夜,估計以后幾天也需要輪流守夜,一天留下兩個人守夜,大家有意見嗎?” 眾人都沒有什么意見,這邊肖瑾然開始安排守夜的人,那邊老崔也開始安排保鏢留下來守夜。 第一天留下來守夜的是卜凡和北堂第五,老崔那邊人比較多,安排了五個人留下來,其他的人就準備博物館閉門之后離開,第二天早上再來。 施小姐給他們安排了宿舍,就在博物館后面的公寓樓,條件非常不錯,大家勞頓了一天,不守夜的就準備離開了。 直到博物館閉門,施小姐還是醉醺醺的,老崔很無奈的招呼人把施小姐抬回去。 博物館閉門很早,五點的時候已經閉館了,剩下的員工打掃衛生,清點文物,在六點也會陸續下班,等到六點半的時候,大門已經緊閉,所有的員工全都下班,只剩下守夜的保鏢,還有博物館本身值夜的幾個員工,當然還有卜凡和北堂第五。 卜凡和北堂第五留下來,準備再去八樓看一圈,走進八樓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人影站在杯中雪的展臺前,卜凡嚇了一跳,走近一看,原來是夏先生。 夏先生竟然還沒有離開,外面都已經閉館了。 卜凡奇怪的說:“夏先生?” 夏先生站在展柜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瞇著眼睛看展柜里的杯中雪,好像特別癡迷一樣,那種表情特別專注,連卜凡叫他他都沒聽見。 卜凡又喊了一聲,夏先生這才回過神來,卜凡說:“夏先生,已經閉館了,您不下班嗎?” 夏先生說:“下班,只是再看看,這么漂亮的文物送到這里展出,只是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覺得可能會看不夠。” 夏先生說著,又有些出神,盯著展柜里的杯子,說:“你們去忙吧,我在這里再看一會兒。” 卜凡覺得夏先生真是怪人,可能是因為夏先生是學霸的緣故,對這種東西非常癡迷,已經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反正卜凡是體會不了這種感覺的,他覺得那個杯子就是一只杯子,難道看一會兒還能變成別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留下來守夜,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可做,九層有員工休息室,如果走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他們只負責八層的守夜,也沒什么可累的。 卜凡覺得挺無聊的,北堂第五說:“無聊就去看看展品?” 卜凡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去看展品了,反正是守夜,也需要來回轉轉,就一個展廳一個展廳的走,八層的展廳展出的都是一些稀世珍寶,施小姐花大價錢購買的,其實不只有古董,還有很多仿品,畢竟是博物館,不是收藏館,需要盈利,所以很多沒有的東西,就會展出仿品。 有很多高仿也會放在這里,卜凡和北堂第五一個一個展廳走過來,走到最大的展廳的時候,夏先生還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好像石膏一樣,之前怎么站著,現在還怎么站著,卜凡覺得夏先生真是怪人,就和北堂第五離開了,讓夏先生繼續看那只杯子。 兩個人轉完了八層,看到了老崔安排的保鏢,那些保鏢正好也來巡邏,兩邊人就交班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到樓上去休息一會兒。 這樣反復巡邏,一直到十一點多,差一點點就要十二點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又來八層轉了一圈,沒想到昏暗的展廳里,夏先生還站在那里。 卜凡差點嚇一跳,他還以為夏先生早就走了,夏先生還是那個姿勢,卜凡都覺得他可能是個瘋子了…… 夏先生留到了十二點,一看腕表,露出一種驚訝的表情,說:“已經十二點了。” 卜凡無奈的說:“是啊,夏先生還不回去嗎?” 夏先生難得笑了笑,似乎心情特別好,或許是因為在杯中雪面前站了好幾個小時的緣故,說:“馬上走了。” 夏先生先坐電梯到樓上去拿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就準備離開了,卜凡看著夏先生坐電梯上樓的背影,忍不住說:“真是怪人。” 夏先生上了十層,去辦公室里拿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后準備離開,路過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口鼻,一瞬間將他拽進了洗手間里。 夏先生“唔!”了一聲,時間已經很晚了,這里除了工作人員,沒有其他人,夏先生走在漆黑的走廊里,突然被人拽走,頓時嚇得后背都是冷汗。 那個人箍住他,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出聲,力氣奇大無比。 夏先生“咚!”一聲被按在了洗手間的門上,他使勁掙扎,但是那個人力氣很大,他根本掙扎不開,就聽到一個帶著微笑的沙啞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你那眼神看得我都硬了。” 夏先生不知道他是誰,被他按著不能回頭,嘴巴也被捂著,說不了話,但是他能驚恐的睜大眼睛,一瞬間夏先生的眼睛睜大,他感覺自己褲子竟然被拽掉了,皮帶發出“啪!”一聲崩開了。 有什么東西直接抵在了夏先生的后面,夏先生奮力掙扎,就聽那個沙啞的男音說:“怎么?不愿意?你剛才還一臉愛慕的盯著我。” “嗬!” 夏先生急喘了一口氣,猛地瞪大眼睛揚起脖子,全身都哆嗦起來,疼得他全身戰栗,猛地就要跪在地上,那男人一股怪力,把夏先生直接抱了起來。 夏先生的嘴巴脫離了桎梏,立刻就要大喊,沙啞的聲音笑著說:“噓——你要敢喊,我就用力了。” 夏先生立刻哆嗦兩下,臉色慘白的說:“不……不要,疼……疼死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一晚上沒睡,一夜也是相安無事,第二天天亮,工作人員陸續進了博物館,卜凡和北堂第五就上了十層,準備洗把臉,和其他人交接一下,就回公寓去睡覺。 卜凡伸手推了一把洗手間的門,不知道怎么回事,從里面鎖死了。 卜凡奇怪的“嗯?”了一聲,又推了一把,還是打不開,說:“怎么回事?” 北堂第五說:“從里面鎖死了?” 卜凡說:“奇怪?昨天晚上還能用來著,怎么現在給鎖了?” 他們正說著,就聽到“嘭!”一聲,里面似乎有什么聲音呢,然后是亂七八糟的聲音,緊跟著是洗手間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夏先生竟然從里面走出來。 卜凡嚇了一大跳,夏先生臉色不好,眼底有些烏青,提著公文包,形色匆匆的樣子。 卜凡驚訝的說:“夏先生,你來得這么早?” 夏先生臉色不好看,只是混亂的嗯了一聲,說:“我先走了。” 夏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昨天晚上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陌生人給拽住了,他的力氣太大,夏先生根本無法掙脫,然后稀里糊涂就被上了,這對情欲單薄的夏先生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而且非常疼,那個人還說一些奇怪的話,說是夏先生先勾引他的,用愛慕的眼神看他,夏先生覺得他是一個瘋子。 夏先生出血了,疼的不行,但是后來竟然奇跡般的感受到了快感,最后夏先生就暈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外面有人在推門,嚇得夏先生立刻就清醒了,奇怪的是,他暈倒在了洗手間里,洗手間的門鎖著,但是夏先生衣服整齊,下面也沒有疼痛和不適的感覺,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夏先生現在腦子里還非常混亂,他說完不停留,就往自己辦公室走,卜凡一臉迷茫,北堂第五則是皺了皺眉,說:“他的衣服是昨天的。” 第65章 杯中雪3 卜凡倒是沒有注意夏先生的衣服到底是不是昨天的,畢竟他昨天就沒注意,聽北堂第五這么說,只是多看了兩眼夏先生的背影。 夏先生走路有點快,一轉眼就進了辦公室,好像特別匆忙,一身筆挺的西裝皺巴巴的。 卜凡看著有些不解,北堂第五說:“走吧。” 卜凡趕緊答應了一聲,跟著北堂第五走了,兩個人很快就回了公寓,上午休息,下午兩點之后還要趕回博物館。 卜凡和北堂第五昨天是第一班守夜,所以根本沒有去過宿舍,他們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全都去了博物館,卜凡拿著房卡刷開房子,里面看起來特別的大。 一間非常大的公寓,里面有很多房間,大家雖然住在一起,但是是一人一間房間,施小姐果然很有錢,這個房子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公寓,反而像是豪宅。 卜凡和北堂第五的行李都被帶回來了,放進房間里,其他的門是關著的,只有兩間門是開著的,卜凡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他們兩個的房間還不是挨著的。 卜凡趕緊走進房間,笑著說:“守了一晚上,你趕緊去睡覺吧。” 昨天晚上卜凡還瞇了半個小時,實在太困了,在休息間里睡得,北堂第五一直沒有睡。 北堂第五聽他這么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然后“咔嚓”一聲關上門。 卜凡進了房間,也關上門,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換洗衣服,雖然吃穿住行都是施小姐負責,但是換洗的貼身衣服還是要自己帶。 卜凡把衣服準備好,覺得這間房子雖然大,但是有些冷,于是拿起空調的遙控,把空調暖風打開。 卜凡等了一小會兒,覺得暖風差不多了,就開始脫衣服,反正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卜凡準備把衣服脫光再進浴室,免得弄濕了。 卜凡把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全身到下只剩下一個內褲,他正在伸手掛衣服,就聽到“叩叩”兩聲敲門聲,卜凡嚇了一跳,剛想說等等,但是還沒說出口,那個敲門的人反應太快了,一下就擰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