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窮的沒套好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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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娘撇嘴,這么多年下來,她哪里還不知道,家里的這個老爺子面上看著公平,其實(shí)骨子里就是個jian的! 好女不跟老頭斗! 何念娘利索的爬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巴灰塵,彎腰麻利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把木盆端起卡在腰間,在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前,她還不忘了跟李昌連懟了句。 “爹,不是我想鬧,本來家里三個媳婦子,活兒不應(yīng)當(dāng)就合該我一人做!以前我就不說了,就說昨兒個,那可是我一個人忙前忙后的,也不見人來幫忙做活。照道理說,今日不管怎么著輪,也不應(yīng)該輪到我吧?以后啊,咱家也學(xué)學(xué)三叔家,家里的幾房人也排個順序,一房一天的輪著干活計(jì)好了,很公道!正好,兩日后就輪到我干,我保證,到時候我保管不讓爹娘你們多cao心,該干的我一樣不落!這樣也累不到爹娘你們,更無需你們二老來cao心,您說我說的是與不是?” 麻利的說完話,何念娘也不惜噠再跟偏心的老兩口說啥,麻溜的轉(zhuǎn)身,卡著木盆瀟灑走人! 望著這不曉事的潑辣貨走人,李昌連恨恨的瞪了眼屋檐下的黃招弟,“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媳!” 黃招弟聞言不干了,“咋地?這潑辣貨當(dāng)初又不是我要娶的,是你那混不吝的好二兒頂著角的討來家的,你罵我作甚?” 沒好氣的懟完自家當(dāng)家的,拿何念娘無可奈何的黃招弟,麻溜的走到院子的西廂,拿著撣灰塵用的小掃把,砰砰砰的就敲響了三房的窗口,罵罵咧咧的喊周花枝出來做活。 一大早的安羽寧就聽了一場大戲,才在心里咂摸著自家這個娘不簡單呢,安羽寧就感受到了身邊有人靠近。 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jiejie與哥哥。 原來在剛剛外頭吵鬧的時候,跟安羽寧一個炕頭睡覺的兄姐也俱都醒了過來。 頭一次蓋著那么厚實(shí)的棉被一夜到天亮,頭一回的,二丫跟三郎早上也睡過了頭,因?yàn)閷?shí)在是太暖和了啊! 他們的meimei可真好,這么好的棉被,居然都舍得給他們蓋! 而安羽寧這會子看著身邊兩個眼神晶晶亮的兄姐,想著白日里這二人的裝扮,她也是心疼。 北地苦寒,這會才將將進(jìn)入十月,這邊卻已經(jīng)冷的不行了,眼瞧著就是想要下雪的樣子。 來時她就曾經(jīng)聽鏢局里頭的人說起過,說是這邊的冬季很長,從十月份開始到次年的三四月份,那都是冷的不行。 就這么冷的地方,就這么護(hù)崽子的爹娘護(hù)著,可家里的兄姐,包括爹娘他們,身上都沒能各自擁有一套厚實(shí)的棉襖,當(dāng)然,那就更不要提棉被了,可見這個家的困頓! 昨晚睡覺的時候,安羽寧看著她娘從炕琴里拿出一條,薄薄的補(bǔ)丁打補(bǔ)丁的棉被,來給他們幾個孩子蓋,安羽寧至今都難忘。 最后還是安羽寧把自己當(dāng)初給二林哥墊過的那床,一直沒有收起來的棉被拿了出來,又借著箱子的掩護(hù)取了床從前自己蓋的舊棉被,這才讓二丫三郎享受了一把。 至于何念娘拿來的那床,自然最后是加在了他們夫妻,跟小六郎蓋的那床死板板的棉被上。 當(dāng)時安羽寧就想了,要給家里的幾個人每人都弄套棉襖,再來就是墊被鋪蓋。 天可憐見的,這一家子蓋的棉被都不夠,更不要提墊在身下的棉被了,夜里她拿出兩條棉被來都已經(jīng)是極限了,自己就那么多家當(dāng),不可能裝下許多條被子,更何況她還帶著其他的東西,那些都有用,她不想收空間放起來。 所以想著自己空間中的棉花,布料,還有舊衣裳被子,安羽寧決定,大不了她找個機(jī)會出去轉(zhuǎn)悠一圈,然后再把這些給拿出來便是。 就在安羽寧沉思間,旁邊的二丫輕輕的推了推安羽寧。 “妹,咱穿衣裳起來吧,一會炕就該涼了,外頭咱奶罵人你也別擔(dān)心,咱奶就那樣,沒有哪天是她不罵人的,娘跟咱們說,讓她罵她的,咱們做咱們的,該做的活一樣不落,不該做的多一點(diǎn)都不伸手。” “炕涼啦?奶奶不用怕?”安羽寧喃喃。 她就納悶了,心想著,莫不成這么冷的天,家里沒有棉襖棉被也就算了,連炕都不是日夜不斷的燒火的? 這日子咋苦成了這樣?而且不僅生活困苦,在精神上,還得日日遭受到老太太的荼毒? 艾瑪,活脫脫的極品種田文啊! 聽到安羽寧不解的喃喃自語,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的三郎,挪到安羽寧身邊小聲的給她解惑。 “妹,咱家都是夜里燒炕,白日里除非是下大雪上凍了,不然也是不燒的,柴火就那么多,家里人都要燒炕的話,柴火就不夠用了。而且,奶奶罵人你也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當(dāng)然三郎沒說的是,上房的兩間屋子,冬日里那都是日夜炕火不斷的,可是家里撿柴的人就那么多,上房幾個兄姐都慣會偷懶,所以柴火不抗用啊! 安羽寧倒是不怕那,那個自打自己回家來,就從未有過好臉色的老太太,在她想來,對付如此極品,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可聽了大冷天的白日里還不能燒炕,她不由黑線,指著南炕上被窩里的小不點(diǎn)。 “那天冷了,咱們屋子里咋辦?咱家小弟咋辦?”可不得凍死個人? 三郎聽了這話,還以為他們家meimei是怕冷,忙不顛的保證著。 “沒事的妹,我們都習(xí)慣了,而且咱娘也會偷偷摸的給咱們起火盆,屋里不算太冷。如果你實(shí)在是怕冷那也沒事,呆會我就出門多多的撿些柴火,咱們偷偷藏起來,以后咱們屋白天也燒炕!” 安羽寧看著身邊跟自己長著同一副面孔,人卻干黑瘦弱的哥哥,她也是心疼,忙就回了句。 “行,到時候我跟你一道去撿柴火。” “哎!”看到meimei跟自己親近,三郎高興壞了,忙就干脆的應(yīng)了一聲。 身邊的jiejie二丫聽了,她也忙道:“大弟、meimei,我也跟你們一道。咱們多撿一些藏到咱們屋后的巷檐里,巷子外頭再讓咱爹給想辦法堵上,等要燒的時候,咱們開了屋里炕上這面墻的窗戶就可以拿到。嘿嘿,咱們今年也過個熱乎的冬天?!?/br> 安羽寧看著鬼精鬼精的jiejie忙點(diǎn)頭認(rèn)可,一時間有了共同小秘密的姐弟妹三人,會心的笑做了一團(tuán),同時聲音吵醒了在南炕跟父母一個被窩睡覺的六郎。 小家伙爬起來,看著東炕上的哥哥jiejie們,扎巴著小手喊著哥哥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