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容昭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霍云:“對了,北城門我自己去,你趕緊進宮跟你家王爺說明此事。如果真的是北燕人所為,那么這事兒干系就大了!” “是,公子務必要攔下衛侯爺,等我家王爺的消息!”霍云不放心的說道。 容昭朝后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兒交給我,你趕緊的進宮去!” ------題外話------ 十一月的第一天,親愛滴們早上好。 今天給大家推薦一本書:《重生之鳳女歸來》作者:凡云玲 一對一甜寵無度,公主對上駙馬,且看是公主誘君榻上眠,還是將軍悶sao撩妻入懷。 書荒的親們請速度移駕包養收藏了! ☆、第三十四回,應戰! 容昭要了一匹快馬,一路疾馳感到北城門,遠遠地便看見騎在馬上的衛承和一群攔著他的護衛。 “衛承!”容昭高聲喊了一嗓子。 衛承回頭看見容昭,一時覺得自己萬分愧疚,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你干什么去?”容昭策馬到衛承跟前,皺眉問。 “我去營救夫人。”衛承悶聲說道。 “胡鬧!”容昭皺眉喝道:“你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就這么貿然前去?你就不怕是敵人的陷阱嗎?” “可是……”衛承想說消息是自己人傳來的肯定不會有假。 “閉嘴!”容昭打斷了衛承的話,以前所未有的強勢壓倒衛承的內疚,喝道:“沒有可是!跟我回去!” “……”衛承噘著嘴不動彈。 容昭壓著心里的火氣,涼涼的問了一句:“怎么,我的話你都不聽么?” “不是。”衛承低聲應了一句。 “那怎么還不走?”容昭探身拉過衛承的馬韁繩,腳尖踢了一下馬肚子,催馬往回走。 劍拔弩張一定要去救容夫人的衛承就這么被容昭給牽回家去了。 那些奉命攔著衛承的護衛們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各自感慨容公子真是不得了,發火訓斥起人來,連衛小侯爺都怕。 * 容昭把衛承帶回自己府中,先吩咐梅若去沏茶來,又讓衛承去洗了一把臉方才入座。 “你好歹也是鎮南候了,怎么還怎么小孩子脾氣?”容昭皺眉問衛承。 “我說了要護送夫人回西涼,人卻被劫了。這事兒我有責任,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衛承悶聲說道。 “我罵你作甚?打你?你瞧你這鋼筋鐵骨的,我打得動你嗎?我這拳腳招呼到你身上還不是給你撓癢癢?別鬧了。”容昭嘆道。 衛承委屈的扁了扁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容昭看他這幅樣子,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沒怪你。” “你越是不怪我,我心里越難受。”衛承低聲說道。 容昭無奈的嘆道:“你這家伙!還有完沒完了?” “為什么不去救?!她是你母親啊!”衛承不解的看著容昭。 “她是我的母親,不過現在這件事情絕不是一樁劫人謀財的尋常案子,它關系到兩國之間的戰爭。你身為鎮南候,怎么能輕舉妄動?”容昭嘆道。 “容昭,你怎么會這么理智?”衛承不解的問。 “我不理智又能怎么樣?難道你要我扛上一把大刀跟你一起策馬去北燕救人?”容昭好笑的反問。 “那現在怎么辦?難道什么都不做?”衛承反問。 容昭心里自然也著急,那個人再不好也是自己的親娘,再說了,北燕擄了她去,肯定是為了要挾自己的父親,而西疆的安穩都系在父親一人身上,西疆若亂,北境更可以趁機發兵。大齊危險,趙沐該怎么辦呢?!想到這些,容昭的額頭漸漸地冒出了一層汗來。 “這事兒關乎邊疆安穩,一定要聽睿王怎么說。”容昭皺眉說道。 “那他什么時候會有說法?”衛承問。 “等等,很快吧。”容昭說著,端起茶盞來慢慢的喝茶。 衛承什么心思都沒有,坐都坐不住,只在屋里轉來轉去。當他轉到第十五圈的時候,盛穹急匆匆的跑進來,恭身回道:“公子,宮里傳出話來,請您和衛侯爺即刻進宮。” “走!”容昭說著急匆匆起身就往外走。 衛承趕緊的轉身跟上。兩個人出府門直接上馬一路疾馳到天街下馬,跟著已經等在那里的老太監張萬壽匆匆進宮去見睿王。 靖西候夫人被北燕人劫持,睿王是倍感意外。張萬壽帶著容昭進乾元殿偏殿的時候,趙沐正捏著手里的那八百里加急凝眉沉思。 “王爺,鎮南候和容大人來了。”張萬壽在門口回道。 “進來。”趙沐抬頭看向門口。 容昭和衛承并肩而入,至他面前齊刷刷的躬身行禮。 “起來。”趙沐上前拉住容昭的手腕,把那份加急奏報遞到他的手里,“你先看看這個。” 容昭展開那份奏報迅速看完,然后轉手遞給衛承。 “容夫人的確是被人給劫走了。雖然還不能確定那些人的真正身份,但從他們離去的方向看,的確是往北燕去了。這件事情關乎西疆和北疆的安穩,你怎么看?”趙沐皺眉看著容昭問。 容昭沉聲說道:“他們劫持我母親,目的自然是要挾我父親。想引我父親去北燕救人。那么西涼城這邊肯定會有動靜。北燕人十有八九聯合了西蒙,回鶻等游牧狄戎,試圖在西疆和北境都發動戰事。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所以,我們必須準備北境西疆全線用兵。”趙沐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而,朝中的狀況,一沒有糧草,而沒有戰將。真是要愁死人了。” 容昭淡然一笑,說道:“糧草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我自己也是一窮二白吃了上頓沒下頓。戰將的事情么……王爺你看我怎么樣?” “你?”趙沐盯著容昭看了半晌,見他神色肅穆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遂緊皺眉頭說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你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容昭朗聲說道。 趙沐心里著急,臉上僅存的一點笑容也沒了,他像是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看著容昭,斥責道:“你覺得滿朝文武會同意你去嗎?” “那你覺得滿朝文武誰去比我更合適呢?”容昭反問。 “誰去都輪不到你去!實在不行本王帶兵去!”趙沐生氣的說道。 容昭也生氣了,把衛承手里的奏報奪過來朝著趙沐晃了晃,質問道:“那你叫我進宮來做什么?只是要給我看看這個,告訴我,我母親被北燕人給劫走了,隨時有可能死了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看著容昭生氣的樣子,趙沐心中頓時一痛,忙解釋道:“容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哎呦,鎮南候和容世子都來了?!”殿門外一聲輕笑,隨后肅王進了門。 容昭看了肅王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轉身朝著他行禮:“臣容昭參見王爺。” “免禮免禮!”肅王很是客氣的抬了抬手,又假惺惺的嘆了口氣,說道:“本王聽說你的母親被北燕人給劫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啊?” 容昭冷著臉躬身說道:“就是王爺您知道的那么回事兒。家母回西涼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而那些劫匪剛好是北燕人的細作。至于北燕人怎么會知道家母的行蹤,有為何會劫走她,臣還沒弄明白。如果王爺知道更詳細的話,還請洗洗告之,臣不勝感激。” “哎!這事兒本王也是剛剛聽說,所以想過來問問三弟。”肅王說著,轉身問睿王趙沐:“具體是個什么情形啊三弟?” 趙沐懶得多說,直接把奏報交給肅王讓他自己看。 肅王看過之后嘆了口氣問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要主動向北燕發兵要人嗎?” 趙沐自然知道肅王這句話是個坑,但還是淡然一笑,說道:“主動發兵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籌謀好了,發兵也是早晚的事兒。北燕人卑鄙無恥,居然對我朝戰將的家人動手,別的不說,這口氣我們就不能忍。” “真的是家國恩怨嗎?不是個人仇恨?”趙潤又問。 容昭不悅的反問:“王爺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容家跟北燕有什么個人仇恨?” “本王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容世子何必當真?”趙潤又打哈哈。 容昭心里討厭死了趙潤這副嘴臉,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巴掌解恨,只是這里是皇宮,他想扇他耳光是不可能的,于是冷笑一聲反問道:“在這乾元殿的偏殿里,肅王身為監政王爺對我容昭說這樣的話,請問這是在質疑容家對朝廷的忠心,還是另有深意?王爺不妨明說。” 趙潤被容昭問得臉色發紅,含糊說道:“說了,不過是句玩笑話。容世子何必當真。” “玩笑話?王兄在這乾元殿內跟大臣開這種玩笑,合適嗎?”趙沐冷聲問道。 “老三,你心疼容世子也用不著這樣吧?”趙潤被趙沐指責,一時有些惱羞。 “肅王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身為監政王爺你就可以這樣對待為國效命的臣子嗎?”一直忍著怒氣不說話的衛承終于忍不住了。 “喲,衛小侯爺,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我們在跟睿王殿下商議北境和西疆的防衛兵事,肅王殿下你一進來就取笑嘲諷,真當我們這些武將粗人聽不出你話中有話嗎?”衛承直視著肅王,目光冰冷。 “好了!”容昭抬手打斷衛承的話,冷笑道:“國難當頭,身為皇子,身為監國王爺,不說去想如何退強敵,卻只在這里嘲諷臣子,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怕也是只此一例了!” “容昭,你敢對本王不敬?”趙潤怒道。 “是你自己先不自尊,然后臣才敢對你不敬。肅王殿下,你就不怕今日的事情傳出去,讓滿朝文武寒心嗎?”趙沐質問道。 “好!好!本王怕,本王怕極了!你們且好好地商議正事兒,本王就不奉陪了。”肅王說完,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 趙潤一走,屋里的氣氛頓時轉向了沉默。大家心里都生氣,但也都沒有正經主意。 “說吧,我們究竟該怎么辦?”容昭率先打破了沉默問趙沐。 畢竟調兵遣將這樣的事情不是趙沐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也不是獨斷專行的時候,于是他嘆了口氣說道:“把幾位大臣叫到一起商議吧。” “幾位大臣是誰?兵部尚書管著兵器戰資以及各方軍隊的調動,戶部尚書管著大軍糧草,這兩部的尚書都是什么人呢?”容昭嘲諷的笑著。 兵部尚書是肅王的岳父,戶部尚書蕭云欣的舅父,蕭云欣又是肅王的新王妃。趙沐自然明白容昭的意思,忙道:“你放心,軍國大事,晾他們也不敢徇私舞弊。” 容昭心說那些人徇私舞弊的還少嗎?你又能怎么樣呢?然而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說出來,白白叫趙沐堵心。 “王爺!王爺!皇上醒了,正找您呢!”張萬壽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說道。 “什么?父皇醒了?!太好了!”趙沐欣喜若狂,急匆匆的往外走。 容昭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此時他才感覺到皇上在這個時候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在趙沐還沒有全面接手政務之前,也只有皇上能壓得住肅王等人。 皇上果然是清醒了,雖然人還是不能動,一只胳膊和一條腿都沒知覺,但至少腦子拐過彎兒來了。見了趙沐和趙潤,也知道是自己的倆兒子了。 趙沐和趙潤兩個人半跪在龍榻跟前問候了父皇大人的病情感受,皇上只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立在旁邊抹眼淚的周皇后,喃喃的說了一句:“放心,朕暫時還死不了。” “父皇沒事,兒臣就放心了!這幾日母后和德母妃都吃不好睡不著,眼看著都要熬壞了。”趙潤嘆道。 皇上看了一眼趙潤,目光轉到趙沐身上,有氣無力的問:“朝中有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趙沐忙道:“回父皇,朝中諸事安穩,只有剛剛發生的一件事情兒臣不敢擅作主張,正要召集大臣們一起商議,剛好父皇傳喚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