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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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郭夫子會被氣壞的。” “氣壞了又怎么樣呢?”唐氏又問。 “會鬧到蕭尚書那里去。” “然后呢?” “蕭尚書是睿王的舅父,容昭是睿王的人,蕭尚書多半會包庇容昭。” “繼續(xù)。” “等蕭尚書包庇容昭的時候,父王或者丞相大人就有機會彈劾他了。” “好吧,雖然事情不一定會照著你說的這個方向發(fā)展,但你的猜想也有幾分道理。現(xiàn)在我們回到最初,你說過郭夫子快被容昭給氣得昏厥過去了。那么我們做一個設(shè)想,如果郭夫子真的被氣得昏厥過去呢?事情會怎么樣?” “那樣事情會更糟糕。”趙俊皺眉說道。 “對誰來說更糟糕?” 趙俊一怔,方抬頭看著唐氏的眼睛說道:“母親說的是,如果郭夫子真的被容昭氣得昏厥過去,那么對容昭來說事情會更糟糕,而對我們來說……” “對!”唐氏起身打斷了兒子的話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摸著他的頭頂說道:“傻孩子,你一心為郭儀出頭,那郭儀本就不是我們的人自然也不會心存感激,而你也不過是白白站出來向容昭叫了一回板而已。在這種時候如此明目張膽的表示對他的敵意,又有何用?對我們王府,對你父王不但沒有一絲的好處,反而會引起許多不便。所以今晚你父親讓你在這里閉門思過,你還覺得委屈嗎?” “兒子不委屈。”趙俊忙低頭說道。 “那就好,你且好好地在這里思過吧。”唐氏說完,轉(zhuǎn)身便走,她來的時候并沒有給兒子帶吃的,走的時候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安慰。 七歲的趙俊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臉上一陣落寞,但沒多會兒他便抿了抿唇角,堅定了目光。 * 同夜,凝翠宮里的容悅也是萬分焦急。 恰好這晚皇上沒來凝翠宮,容悅便把陳存孝叫到跟前,細細的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存孝如今是凝翠宮的總管太監(jiān),悅妃又得寵,在這登高踩低的后宮之中他如今也算是有點地位的,身后一群上趕著巴結(jié)的人會把各式各樣的消息送到他的耳朵里,當(dāng)然陳公公現(xiàn)如今在宮外也有宅子,偶爾出宮他也會瞧瞧跑去自己的外宅吃頓飯喝喝茶,調(diào)戲一下養(yǎng)在外宅的倆丫頭。 說來也真是巧,國子監(jiān)出事兒那天陳存孝剛好尋了個借口從宮里出來打算去自己的小院里松散松散呢,便遇見睿王的馬車急匆匆的在眼前過去,當(dāng)時陳存孝還說睿王府是出了什么事兒,這睿王的馬車怎么跟受了驚似的撒歡兒跑,于是專門一打聽,剛好把事情來龍去脈都弄清楚。 這還了得?當(dāng)下陳存孝外宅也不去了,立刻打道回宮。 然而不湊巧的是他回來的時候悅妃被皇上召到乾元殿去侍奉了,不在凝翠宮里,當(dāng)下陳存孝急得轉(zhuǎn)圈兒,又大發(fā)了心腹小太監(jiān)去德妃的關(guān)雎宮中穿了個話兒。于是德妃才想了個辦法把皇上請去了關(guān)雎宮,悅妃得空回來,陳存孝才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賢妃便上門了,不知道賢妃懷著什么目的居然在凝翠宮坐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說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只坐在這里一邊喝茶一邊對悅妃以及靖西候府冷嘲熱諷,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兒,卻掌握著火候不跟容悅鬧翻了。容悅心里萬分著急恨不得拿熱茶潑賢妃的臉,然而理智卻不允許她那么做,只好咬牙忍著。眼看著天黑要傳晚飯了,容悅冷著臉吩咐綠云去與廚房傳話說留賢妃娘娘晚飯,賢妃面帶得意之色才起身告辭。 “你快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容悅焦急的問陳存孝。 陳存孝這才把自己打聽來的事情經(jīng)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之后方長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世子爺這會兒怎么樣了!奴才當(dāng)時就看見那睿王府的馬車瘋了一樣往王府的方向跑,肯定是萬分著急的。” “那你有沒有派人去睿王府打聽?”容悅皺眉問。 陳存孝忙道:“奴才已經(jīng)差人給德妃娘娘送信兒去了,想來明兒一早就有消息。” “明早?那今晚怎么辦?!”容悅著急的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娘娘不要著急,有睿王爺呢,咱們世子不會有什么事兒的。再說,那國子監(jiān)的戒尺雖然厲害,但往手上打三下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兒……”緋衣小聲勸道。 “不會出什么大事兒?那為什么睿王府的馬車跑的那么著急?滿街的人都被霍將軍趕到一旁,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仗了呢。”陳存孝說著,又搖了搖頭,“按說三戒尺是不會出什么問題,可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呢?國子監(jiān)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沒有?說不定那些有壞心眼兒的人對咱世子爺暗中下手呢,對吧?” “陳公公,你還有完沒完了?”緋衣不滿的瞪了陳存孝一眼。 陳存孝忙欠身說道:“娘娘明鑒,奴才絕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只是聽聞世子爺在挨打之前跟肅王府小世子起了沖突,所以才會猜測著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事兒是咱們打聽不到的。” 容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焦慮的心情,說道:“你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是盡快想辦法弄清昭兒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才能做打算。” “娘娘放心,睿王爺和蕭大人肯定會替我們世子也出頭的。”綠云勸道。 容悅聽了這話便看陳存孝,陳存孝沒吱聲只是低下了頭。 “你們不必說了,本宮明白。”容悅凄然冷笑,真正遇到事兒,這世上能靠得住的人是少之又少,蕭正時是什么人?趙沐又是什么人?小事倒還罷了,若真的是遇到大事,他們怎么可能替自己姐弟出頭? “娘娘放心,奴才已經(jīng)安排了人出去,外邊一有消息咱們很快就會知道的。”陳存孝勸道。 “好,本宮知道了。”容悅挫敗的閉了閉眼睛擺擺手讓大家都出去,自己一個人去榻上坐下揉著眉心默默地想著當(dāng)初帶著容昭進京,姐弟倆一起攪進這一團渾水之中到底是對是錯?又或者說當(dāng)初為了爭一口氣替容昭站出來在皇上面前拋頭露面到底是對是錯? 再說賢妃從凝翠宮出去并沒著急回自己的關(guān)雎宮,而是往謹(jǐn)嬪居住的醉春宮方向走去——啊,對了,謹(jǐn)嬪現(xiàn)在不是謹(jǐn)嬪,在小佛堂為皇后跪經(jīng)十二天之后,她便已經(jīng)是謹(jǐn)妃了!居住的地方也由小巧的玉棠館搬到了醉春宮,就在醉春宮往西看,隔著菁華宮遙遙相望的位置。 從悅妃這里出去往謹(jǐn)妃那里去并不順路,然而賢妃就是要過去轉(zhuǎn)一圈兒。然后在醉春宮外跟趙湄不期而遇。 “賢妃娘娘?你怎么回到這里來?”趙湄是有些沒心沒肺但也不傻,知道這宮里跟自己的母親還有皇后最過不去的就是眼前這位,于是小臉一拉,說話的語氣也不好聽。 “這么大個姑娘了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果然是謹(jǐn)妃愚笨連累了閨女。”賢妃已經(jīng)跟周皇后撕破了臉皮,如今也不需要端著了,對趙湄也沒什么好臉色。 “你!你居然罵我母妃?現(xiàn)在我母妃跟你一樣也是妃位!你憑什么罵人?!”趙湄指著賢妃怒聲質(zhì)問。 賢妃冷笑道:“你既然這樣說,那本宮也剛好教教你規(guī)矩,你說,這皇后之下,貴賢德淑四妃的名分,你母妃是哪一位?” 趙湄頓時氣結(jié)說不出話來。大齊朝開國后的禮制,后宮的品級是皇后之下是貴妃,貴妃之下分別是賢妃,德妃,淑妃。而如悅妃,謹(jǐn)妃這樣的封號雖然也是妃位,但通常情況下是皇上隨口給的,并不在四妃之內(nèi),所以悅妃也好謹(jǐn)妃也好,見了前面的四妃都自覺矮一級。 “而且,本宮也是你的長輩,按照規(guī)矩你也該叫本宮一聲賢母妃。你如此呼來喝去的對著本宮,不是你母親謹(jǐn)妃沒教好你,是什么?!”賢妃冷笑道。 趙湄被賢妃教訓(xùn)卻無從反駁,又拉不下臉來服軟,便憋得小臉通紅,因梗著脖子說道:“你要怎樣就怎樣!何苦拐這么多彎彎繞?橫豎我說不過你也就生死由你了!” 賢妃見趙湄死鴨子嘴硬的樣子,鄙夷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對自己的大太監(jiān)李慶芳說道:“行了,本宮這彎兒也遛足了,咱們回吧。也不知道那容昭這會兒是死是活,剛剛看見悅妃急成那樣,本宮心里可真是痛快!哈哈……你說,這小蹄子整天狐媚霸占著皇上,如今終于遭報應(yīng)了吧?” 趙湄聽了這話,立刻跑上前攔住賢妃,焦急的問:“賢妃娘娘,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了?”賢妃疑惑的笑著問李慶芳。 李慶芳躬身笑道:“娘娘什么也沒說,奴才沒聽見。” “你聽見了么?”賢妃神秘的笑著問趙湄。 “我,我聽見你說不知道容昭是死是活……您快告訴我,容昭怎么了?” “本宮說了嗎?”賢妃又問李慶芳。 “奴才什么都沒聽見。”李慶芳再次躬身。 賢妃朝著趙沐挑了挑眉梢,斂了笑容,冷冷的說道:“讓開,別擋著本宮的道兒。” “賢妃娘娘……”趙湄還在后悔剛剛沒有好好跟賢妃說話呢,賢妃卻已經(jīng)抬手把她推開,揚長而去。 趙沐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后一咬牙往凝翠宮跑去。 容悅正煩著呢,卻見趙湄又來鬧,便借口不舒服把她給打發(fā)出來,趙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出了凝翠宮后殿的門之后便悄悄地把手腕上一只鑲紅寶的金鐲子摘下來塞給凝翠宮的一個小太監(jiān),拉著他著急的問:“你可聽說容世子的事情?” “聽說是在國子監(jiān)里被太傅給打了。”小太監(jiān)如實說道。 “被太傅打?”趙湄心想太傅能打多狠啊賢妃居然說是死是活?于是又問:“你聽得真切不?是被太傅打了還是有別的什么事兒?” “具體奴才不知道,但悅妃娘娘急的連晚膳都沒傳,陳公公也著急麻慌的出去了,肯定不是小事兒。” 聽了這些話趙湄心里有數(shù)了,賢妃說不知道容昭現(xiàn)在是死是活,悅妃著急懶得應(yīng)付自己,連晚膳都沒傳,而陳存孝這個時候著急出去探聽消息,這一切都說明容昭出大事兒了! 趙湄當(dāng)時就想出宮去看容昭,然而她是公主不是太監(jiān),這個時間肯定是出不去的,但她也知道皇后娘娘和她母妃不待見容昭,找她們幫忙等于自尋死路說不定皇后會隨便找個什么理由把自己關(guān)起來十天半月別想出去。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如今的趙湄也開始學(xué)著跟她最親近的兩個人斗心眼兒了。 回到醉春宮,趙湄先去見了謹(jǐn)妃,胡亂應(yīng)付了幾句便說身上不怎么舒服先回房睡了。謹(jǐn)妃自從被皇后關(guān)進小佛堂跪經(jīng)出來之后便精神不怎么好,對什么事情都不熱心,整天懨懨的,連皇后宮里的請安也不怎么去了,對女兒的事情也越發(fā)的松懈,至少這會兒工夫就沒發(fā)現(xiàn)趙湄的不妥。 幾乎一夜沒睡,趙湄第二天一早起來便去皇后宮中請安,并說昨晚做的夢不好,想去清風(fēng)觀里上香求簽。周皇后不疑有他便答應(yīng)了,又吩咐趙萬康挑幾個穩(wěn)妥的人好生跟著。 趙湄順順利利的出皇宮走到半道上便拐了彎兒,趙萬康知道皇后跟謹(jǐn)妃生了嫌隙順帶著也不怎么喜歡安平公主了,便隨便挑了幾個護衛(wèi)跟著趙湄出宮,所以趙湄半路拐彎兒不去清風(fēng)觀,這幾個護衛(wèi)也不阻攔,眼見著到了睿王府,他們也都不多話,只憑著趙湄的貼身宮女上前叩門。 睿王府的人一看是安平公主來了,頓覺頭疼,然而攔又?jǐn)r不住,擋也不好擋,只得把人請進前廳并急速進去通報趙沐知道。 趙沐早就聽宋嬤嬤說起之前自己病著的時候趙湄曾經(jīng)來府中鬧事,心里一直記著這筆賬還沒機會算,今日聽說她又來了,便淡淡一笑,說道:“請安平公主來修遠堂見本王。” 趙湄隨著王府的下人出前廳繞了幾道彎至修遠堂見趙沐,這兄妹兩個原本關(guān)系還算說得過去,然而如今見面卻與之前大不一樣。簡單的寒暄之后,趙沐便一句話不說只是拿著一本書靠在榻上默默地翻著,把趙湄當(dāng)透明。 趙湄心急火燎等了一會兒見趙沐根本不打理自己,所幸挑明來意:“三皇兄,我去看看容昭。聽說他病了,悅妃娘娘很是牽掛著急。” “噢?安平meimei今兒是悅妃娘娘的信差?”趙沐眼皮也不撩,只顧翻了一頁書。 趙湄變有點心虛,支支吾吾的說道:“也不是,我只是昨天見著悅妃娘娘,看她著急的那樣,所以才想著來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安平meimei自從去年本王生病開始就特別喜歡往我這王府里跑,三天兩頭的來探病,還真是熱心腸。”趙沐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沒離開書頁,仿佛是閑聊,但那種漫不經(jīng)心里透著的怠慢和不耐煩連趙湄這樣粗枝大葉的姑娘都看得出來。 “三皇兄,我實在是牽掛容昭,我就去看一眼,行嗎?”趙湄換上一副哀求的語氣。 “他在養(yǎng)病,不宜見客。回頭我?guī)戕D(zhuǎn)達吧。”趙沐說道。 趙湄搖了搖嘴唇,又不甘心的問:“三皇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我只聽賢妃說了一句不知死活什么的,我這一整宿都沒睡好,你就告訴我實情吧,好不好?” “你一個姑娘家不在宮里好生呆著,卻關(guān)心這些事情做什么?小心父皇知道了生氣。”趙沐輕描淡寫就拋過去一句警告。 趙湄心里一縮,忙求道:“皇兄,你千萬別跟父皇說。我只是……我只是真的關(guān)心容昭,真的!我這回來這里連我母妃都瞞著的。” “噢?那么說你之前來這里都是奉了誰的諭旨才來的?”趙沐這才把手里的書收起來,抬頭看著趙湄。 趙湄在趙沐的注視下思緒一下子空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搖頭說道:“也沒有誰的諭旨了,只是……只是皇后娘娘比較關(guān)心皇兄的身體嘛。” “呵呵。”趙沐冷笑一聲,又展開手中的書開始看起來。 “皇兄,你就讓我去看看吧。”趙湄又求。 “你走吧。”趙沐卻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就算沒有周皇后,沒有那些陰謀詭計,單就趙湄對容昭的這份熱心和這種上門表白的架勢,趙沐都不會讓她見——有些東西必須扼殺在萌芽中。 ------題外話------ 小孩放暑假了!嗷嗷嗷—— 姐今天回趟老家,明天的更新待定!么么噠! ☆、第九十八回,拉組織 安平公主白白的跑了一趟,回宮的時候郁悶的要死。 然而趙沐也不痛快,因為趙湄前腳走,顧明軒的請?zhí)竽_就送到了——三月三日,城郊桃花澗,顧明軒設(shè)宴做東,請當(dāng)日在蕭府雅聚的公子和姑娘們聽琴賞桃花。 面對容昭招惹的這一筆一筆的桃花債,趙沐真是頭疼的很。趙湄還可以把皇上搬出來嚇唬嚇唬,顧明軒這邊該怎么辦呢?想想那天在蕭府這兩個人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簡直…… 唉!趙沐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郁悶的把兩分請柬丟在小幾上。 “王爺,安平公主能聽見消息,悅妃娘娘肯定也聽見了消息,這會兒必然是著急的,咱們得先想辦法送個信兒進宮。”宋嬤嬤小聲提醒道。 趙沐這會兒工夫哪有心思管這些,只隨口應(yīng)道:“嗯,你安排人送信進宮,不必跟悅妃說,只跟母妃說一聲就好。” 宋嬤嬤辦事兒很是迅速麻利,當(dāng)天晚上容昭病情并無大礙的消息送到德妃那里,德妃便想了個辦法通知了容悅。容悅雖然將信將疑,然而她也知道德妃不會輕易地送消息給自己,再加上陳存孝回來也說容公子住進了睿王府,雖然王府那邊傳了太醫(yī)但并沒聽見什么不好的消息傳出來,另外又把睿王為難郭儀的事情細細的跟容悅一說,容悅也就放了一大半兒的心。 容昭這幾天在蘅院以養(yǎng)病的名義混吃等死,身上閑得都長了毛。 等他手心里的青紫終于全部退去,這家伙就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理會跟趙沐的約定,便帶著血點兒和男裝的梅若一起從角門偷偷地上了街。 殊不知他這兒剛出角門還沒走到街口就被人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