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
她想要跑,但是很快就有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出來了,他們很輕易就抓住了她,把她帶了進去。 里面花花綠綠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頓時讓她頭暈眼花。 然后她被帶到了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女人面前,她打量了她幾眼,滿意地直點頭,“嗯,不錯,不錯,這丫頭長的真標致,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男人可都喜歡著呢。瞧瞧這小臉蛋兒水靈的……嘖嘖,看這樣子,應該還是個黃毛丫頭吧?” 只聽那女人對旁邊的人吩咐,“去,今晚上就讓這丫頭出去站站臺,聚聚人氣,像她這樣好的苗子,咱們這里可有的熱鬧了,對了,給她打扮打扮,帶去三樓,讓那些金主們開開眼,別總說我們這里沒好看的姑娘!” “是。” 她又被押到了另一個地方,里面有很多個女孩子,都是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她們或說或笑,穿著都很暴露,臉上畫著濃妝,頭發燙得各種各樣的發型,一笑起來妖嬈而嫵媚。 她進去的時候,屋內安靜了一瞬間。 接著那些女孩子又有說有笑的了。還有人在小聲議論著她。 “呦,這是新來的吧?長的這么寒磣,mama的眼光也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可別這么說,現在的男人啊,據說都好這一口呢!” “可不是,我一個客人,說要我穿女學生的衣服……” “……” 她被人按到了一個空的化妝臺坐下,鏡子里的她,臉色蒼白,眼神充滿了無助和慌亂。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對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和排斥,尤其是見到了這些女孩子,她好怕自己將來會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那她還有什么臉面等著哥哥回來? 有人在她的臉上要開始化妝,她不同意,甩開了臉。 她的反抗,沒有得到任何效果。 屋內的那些女孩子,一個個目光冰冷或嘲笑地看著她。 還有一章就結束這段…… ☆、第240章 當年的真相 很快剛才的那個中年女人進來了,其他的女孩子全都停止了說話,一起喊她“徐mama”。徐mama徑直來到她身邊,對旁邊的化妝師道:“怎么還不給她化妝?” “這姑娘不愿意。” 徐mama的目光在鏡子里看了一眼林清媛,兩人視線相交,“姑娘,進了這個門,就把心收回來放在肚子里,別總想著外邊的那些事。只要你在我這里好好做,徐mama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要是你敢有什么別的心思,這里也不是吃素的,我一看你就是聰明人,知道應該怎么做了對吧?” 林清媛心中幾乎絕望了。 徐mama的這番話,暗含威脅,也讓她不得不認清眼前的事實。 她呆若木雞地坐在那,化妝師在她臉上涂涂抹抹,她全都沒有在意。 之后就跟一個木偶似的,被人拉去換衣間換了一身繡著嫣紅牡丹的旗袍出來,高開叉的設計一走路整條大腿若隱若現,幾乎全都露了出來。 她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臉色漲紅,然而當她走出去時,屋內的那些女孩全都噤聲了。 她們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更多的是忿恨。 這時,始終在一個角落里獨自抽煙的女人站起身,她一頭波浪卷的頭發,化著很濃的妝,眼神在煙霧的彌漫下有點迷離,她站起身就走,一臉的漠不關心。 林清媛被帶去了三樓的其中一個包間,她一進去,里面一瞬間安靜了一下,她垂著頭,視線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她腳上是一雙高跟的皮鞋,她從來沒有穿過,很不習慣,站著的時候感覺身體都站不穩。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男人的皮鞋,鞋面光亮,還有一截白色的西裝褲。 她的下巴突然被人輕輕勾起,視線被迫抬起。 她看到了熟悉的人。 葉禮誠的目光熾烈如火地盯著她,已經經歷過人事的她,瞬間就懂了他眼神中的那層意思。 她緊張地全身顫抖,想掙扎,卻被牢牢地鎖住,她的目光打量著這間包房,在她眼中,這好像是光怪陸離的另一個世界,而這一切都讓她不知所措。 葉禮誠一笑,他湊近她的耳邊,嗓音溫柔而低沉,“第一次來這里吧,別怕,來,我帶你。” 他牽起她的手,她掙扎著要抽回,他卻緊緊握住了。 她被他帶去沙發上坐下,那一晚,她不知道為什么別人看她的目光都好像有點不同,直到后來她才明白,那些人都在羨慕和嫉妒她。原來當時葉禮誠對她的做法已經在告訴別人——這個女人我已經看上了,你們都不準打她的主意。 葉禮誠是那家歌舞廳的常客,他是葉氏集團的公子哥,雖然家里已經有妻室,但他花天酒地慣了,外面的女人也有不少,別人早都見怪不怪。 那一天,她不知道怎么熬過去的,一直到凌晨,他們的聚會才散開。 她以為終于可以解脫了,卻不想,走的時候被葉禮誠強行帶走了。 她掙扎過,反抗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在看一個小丑一樣,她看到徐mama在跟葉禮誠親熱地說著什么,她大聲地喊她,“徐mama,求求你,我不要,我不要出去!” 徐mama眉頭輕皺,礙于葉禮誠在場,她嘆口氣,輕聲勸著,“丫頭,你這命這么好,被葉少爺看上了,將來可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了,別那么想不開,好好伺候葉少爺啊。” 她被塞進了葉禮誠的車里,又被帶去了一家飯店的房間。 直到房間里只剩下她和葉禮誠兩個人時,她終于忍不住哭出聲,淚如雨下地給葉禮誠跪下了,“葉少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被張大川騙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給我介紹的是這個工作,對不起,你就放我走吧!” 葉禮誠在她面前坐下來,他點了根煙,吸了一口之后,眼神在她的身上流連一圈,緩緩勾起唇,笑得有點曖昧也有點邪肆,“放你走?我葉禮誠看上的女人,還沒哪個說想要走的。” “葉少爺?” “跟著我不好嗎?” 她使勁搖頭。 葉禮誠目光一厲,“你心底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 她猶豫了一下,不敢說話。 “是誰?!”葉禮誠突然厲聲一喝。 她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搖頭否認,“沒,沒有。” 下意識的,她想保護哥哥。 葉禮誠忽然一把從地上撈起她,她“啊”地驚呼一聲,接著人就被拋到了大床上,她剛要起身,男人卻已經壓了過來,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她既震驚又憤怒,不顧一切地掙扎著,又抓又撓,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男人卻天生力氣比她大,他抓住她的雙手,高大強壯的身體把她牢牢鎖住,她淚水往下流,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啊……” 葉禮誠吃痛地終于松開了她,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唇,見有血,他冷笑一聲,“呵,看不出來,你性子倒是挺烈的。很好,本少爺正好玩膩了那種溫柔如水的,偶爾換一下口味,倒也不錯。” 她這時也顧不得什么,目光恨恨地瞪著他,“你別過來,你過來的話,我……”她看了看房間四周,“我一定會自殺的!” 葉禮誠以為她開玩笑,眼中的興趣更濃,“好啊,你去,自殺給我看看。”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真的在他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要去撞墻。 葉禮誠搶先一步抓住她,把她按倒在床上,眼神微變,“讓你去你還真敢去啊!” 她目露堅韌,“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會自殺的!” 她心中早就想好了,如果她被別的男人玷污了,那她也沒臉面對哥哥了,她更沒臉活在世上,她只能去自殺了! 葉禮誠似是被她的話語震動到了,他目光里漸漸露出戾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上她,手中的力道強勁的讓她覺得好像是一臺重型機械壓著她。 任憑她有多大的力氣,也完全抗爭不了男人的力道。 她想大聲呼救,可是這里沒有人會來救她,她知道。 她最心愛的哥哥不在這里,而她,就連想呼救他的心都變得很絕望。 她的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也不知道流了多久,她只是在想,她為什么還活著?她為什么還沒有死?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只知道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大床上凌亂不堪,她渾身上下都仿佛骯臟無比。 她隱約記得那個男人是帶著滿身的憤怒離開的。 他說:“你竟然不是雛?” 她面無表情地蹲在角落,連動都沒動一下。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肩,目光里的狠厲好像可以撕碎了她,“是誰?是哪個王八蛋?” 她被淚水瑩潤過的眼睛慢慢抬起,跟他對視上,然后她輕輕地勾了一下唇。 男人眼中的陰鷙更深一分,他雙拳緊握,恨不得打掉她臉上那抹飄忽的笑意。 “砰”的一聲,他一腳踹倒了一旁的椅子,轉身就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飯店里的服務員打開了門,看到角落里的她,嚇了一跳,好像說了句:“對不起,小姐,這個房間已經到時間了,我們要打掃衛生了。” 她慢慢起身,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 她泡在澡盆里,整整洗了兩個多小時,可她還是覺得全身都臟,怎么都洗不干凈。 這個屋子里到處都仿佛能看到哥哥的影子,她呆在這里就連呼吸都覺得好困難。 她拿起菜刀,用力割開了手腕。 然后靜靜地躺在那張小床上。 她想,就這么死去也好,她再也不用害怕怎么去面對哥哥了,她就在他們曾經恩愛過的小床上,帶著對哥哥的眷念和回憶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她卻在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 徐mama就在一邊,見到她醒了,目光里露出一抹冷笑。 “你想死?沒那么容易!” 一瞬間,她簡直絕望了! 為什么她沒有死? “丫頭,我告訴你,別尋死覓活的,人啊,都是命,你就好好認命吧!”徐mama留下一句話,吩咐旁人的人看顧好她,然后就走了。 她在醫院里躺了七天。 醫生說,幸虧她的傷口不算太深,而且發現的及時,所以搶救回來了,不然的話,她真的差點就死了。 七天后,她被人強行綁著回歌舞廳上班。 徐mama在她面前鄭重地警告她,如果她再敢私自逃走,不乖乖去上班,就安排給她天天接客!還說她有的是法子好好治她這種不聽話的姑娘!而且,聽她話語間的意思,她既然已經破了身,那就沒那么值錢了,晚上開始,必須接客!她住院的這么多天,醫藥費什么的全都從她的工資里扣除! 她面無表情,臉色蒼白如紙,一點反抗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這幾天她幾乎滴米未進,人比之前又瘦了一大圈。 徐mama皺眉,嘆口氣,又勸道:“丫頭,mama是過來人,女人啊,早晚不都要經歷那么回事嘛,葉少爺他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是好好聽話,被葉少爺帶回家的話,那可就發達了!乖乖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