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飛蛾撲火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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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王慶宵慫恿的話讓陳楓無言以對,單瑩瑩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心急如焚想想要救下的王爺爺轉(zhuǎn)手就把她給賣了,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楓現(xiàn)在吃了封魂散,想要讓陳楓人丁興旺起來,這完全不可能。 微風(fēng)拂過陳楓的臉頰,帶動屢屢發(fā)梢,王慶宵一臉期待地看著陳楓,在他看來自己這邊的要求這么低了,陳楓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怎么著也該答應(yīng)試一試吧?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心動?”王慶宵說道。 “王掌柜,你未免太小看我陳楓了,如我這般正人君子,怎能辱沒瑩瑩小姐的純潔之身,此事你無須再提,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陳楓拒絕道。 王慶宵懵逼了,這天底下還有這樣正直的年輕人?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陳楓是這樣的人? “你確定?”王慶宵狐疑。 “確定,王掌柜,你不用再做無謂的勸說了,如果沒什么事我要去煉制丹藥了。”陳楓說著轉(zhuǎn)身向后院走去。 隨著陳楓的轉(zhuǎn)頭,不遠(yuǎn)處拐角后的楊欣荷連忙小跑著往后院繞去,此時的她內(nèi)心依舊充滿了震驚和慌張。 王長老居然不惜讓單瑩瑩舍棄名分也要撮合陳楓跟她結(jié)合在一起,這種代價和決心讓楊欣荷萬分驚恐,她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偷偷告訴單瑩瑩,或者假裝不知任由事情發(fā)展。 這里面唯一讓楊欣荷感到欣慰的是,陳楓最后的那些話。 “陳楓大哥果然是個正人君子,其實瑩瑩姐跟他在一起也挺不錯的......”說著楊欣荷的神色突然失落了起來,她想起了楊烈以及在演武場時楊烈的神情。 王慶宵最終默不作聲地離開了,楊欣荷渾渾噩噩地綁著陳楓做了一些靈膳后也離開了莊園,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當(dāng)楊欣荷回到西區(qū)住處的時候,隨便跟楊烈打了個招呼便獨自一人鎖到了廂房里面。 廂房內(nèi)光線有些昏暗,楊欣荷沒有將極光石拿出來,只是在桌上點燃了一盞小巧的油燈。 油燈的燭火很小,便是沒有風(fēng)吹依舊顯得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楊欣荷坐在凳子上,手肘撐著桌面,手掌拖著下巴,目光盯著黑暗中的燭火,注意力集中到了最中心的燈芯上面。 楊欣荷的記憶緩緩回到了年幼的時候。 一樣的燈火下,娘倆相互依偎,年幼的楊欣荷蜷縮在母親的懷中,這是她第一天和父母分床休息,半夜恐懼的她敲開了父母的廂房,最終把母親拉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 楊母是個溫柔的人,半夜被叫起來沒有絲毫的怒氣,只是抱著楊欣荷瑟縮的身子,在她廂房內(nèi)的桌子上點燃了一盞燈火,亦如此時的油燈。 “娘,我害怕。”小欣荷縮進母親的懷里小手緊緊篡著母親的衣服。 楊母拍拍小欣荷的手臂,安撫著小欣荷的情緒,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欣荷是個勇敢的女孩子,一定可以克服恐懼的,只要你能鼓起勇氣。” “娘,我可以點著油燈睡覺嗎?”小欣荷伸出粉嫩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油燈,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夠依靠的光芒了。 楊母笑了笑說道:“你如果點著油燈,會有飛蛾因此喪命的。” “飛蛾?就是外面那些飛來飛去的蛾子嗎?” “是的呢。” “為什么我點著油燈睡覺它們會死?是怕光嗎?”聊天聊著,小欣荷漸漸忘了恐懼,從楊母的懷里坐起身子,抬起頭望向楊母,眼中盡是好奇。 “不,恰恰相反,它們對光的追求已經(jīng)成為了本能,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它們在追求黑暗中的光。”楊母溺愛地摸了摸小欣荷的腦袋,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 “娘,我不是很懂你說的話,為什么飛蛾追求光會死去?”小欣荷兩條可愛的眉毛微微皺在一起,眼中的好奇更甚。 “呵呵,這些事情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你只要記住,飛蛾撲火既是最愚蠢的事情,也是最偉大的事情。”楊母摸了摸小欣荷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欣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廂房內(nèi),楊欣荷望著燭火,朱唇輕啟:“娘,這就是你說的飛蛾撲火嗎?” 在楊欣荷的腦海中,與陳楓相遇相識相知的場景一幕幕閃過,她渴望每時每刻見到陳楓,她渴望陳楓笑著夸獎她做的靈膳,她渴望陳楓可以一直留在魔門,她渴望時光永遠(yuǎn)停在陳楓拉她手的那一剎那,她渴望與陳楓相處的點點滴滴能夠永遠(yuǎn)保留,她渴望陳楓亦如飛蛾渴望火光,便是烈火焚身亦堅持初心。 ...... 院中,楊烈望著楊欣荷房間內(nèi)僅有的那一點光亮,心里既是惆悵又是無奈。 知女莫若父,楊欣荷的那點小心思楊烈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從沒見過女兒像著了魔一樣一天到晚往一個男子的住處跑,兩個月不見更是日思夜想,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遙望東方。 楊欣荷的這些行為,就差把‘我愛陳楓’這幾個字刻在額頭了,如此明顯,楊烈又怎么看不出來。 只是,作為一名父親,楊烈也有自己的想法,楊欣荷的母親在楊欣荷還年幼的時候突然離去,留下楊烈獨自一人撫養(yǎng)楊欣荷,這些年來,楊烈雖然也想過去尋找夫人,但他更多的是想照顧楊欣荷這個唯一的女兒,在帝血魔門,楊烈憑借著自己的靈膳水平可以擁有極大的特權(quán),為了讓楊欣荷將來不用去面對那些拼殺的場面,楊烈從小就開始將自己的手藝傳給楊欣荷。 楊欣荷在靈膳上的天賦比楊烈預(yù)想中的更加出色,僅僅十多年,楊烈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導(dǎo)楊欣荷的了,直到陳楓的到來,給楊欣荷與楊烈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起初楊烈也是懷著讓楊欣荷學(xué)習(xí)的心態(tài)一直鼓勵著楊欣荷去陳楓那邊學(xué)習(xí),但是漸漸地,楊烈發(fā)現(xiàn)楊欣荷去陳楓那邊的初衷變了,從學(xué)習(xí)變成了約會,楊欣荷對陳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濃郁。 當(dāng)初在演武場的時候楊欣荷滔滔不絕地講著陳楓的有點時,楊烈的心中已經(jīng)明了,楊欣荷是喜歡上了陳楓。 對于陳楓這個年輕人,楊烈是非常滿意的,如果陳楓是魔門的人,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陳楓和楊欣荷的事情,但陳楓卻是紫霄宗的弟子!遲早是要離開魔門的,如果那時候楊欣荷跟著陳楓走了,他楊烈豈不是變成了孤家寡人? 楊欣荷幾乎是楊烈最后的一點念想了,如果連她都離開了,那帝血魔門這里還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這件事情楊烈想了很久,這兩個多月一來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今天,楊欣荷回來時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似乎是受了刺激一樣。 循著廂房內(nèi)微弱的燈火,楊烈來到了楊欣荷的房門前。 “篤篤!” 楊烈輕輕扣了扣房門。 屋內(nèi)的楊欣荷一驚。 “父親?” “嗯。”門外傳來楊烈沉悶的聲音。 “父親找我有什么事嗎?”楊欣荷做了個深呼吸后說道。 “咱們到院子里說吧。” “好,父親您稍等一會兒。”楊欣荷說道。 門外,楊烈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一會兒后,院中的石凳上,楊烈和楊欣荷分坐兩邊,側(cè)向靠著石桌,目光望著漫天星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旁邊,楊欣荷攢著雙手,小腦袋微微低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父女倆沉默地坐著,任由夜晚的涼風(fēng)拂亂額前的發(fā)絲。 良久,楊烈嘆了口氣說道:“小荷,你母親離開已經(jīng)十多年了。” 楊欣荷的身子一顫,聲若蚊蠅地應(yīng)了一聲:“嗯。” 楊烈依舊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喃喃說道:“當(dāng)初她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只會拿我那些靈材當(dāng)玩具的調(diào)皮孩子,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魔門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靈膳大師,我也算是把你養(yǎng)大成才了。” “父親。”楊欣荷嘆氣頭看了看自己父親的側(cè)臉,眼中隱有淚光浮動。 母親的離開是楊欣荷心中一直隱藏的痛楚,也正是因為母親的突然離去,楊欣荷原本有些活潑的性格逐漸變得內(nèi)向,要不是單瑩瑩這個女流氓攻屬性太強,楊欣荷還未必能跟她成為朋友。 聽到楊烈再次提及母親,楊欣荷心里難過的時候也對楊烈有著深深的感激。 “孩子,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陳楓?”楊烈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楊欣荷。 楊欣荷大驚,小臉迅速紅了起來,腦袋再次低下,目光看著扭捏在一起的雙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故意隱瞞什么,其實這些為父早就看出來了,陳楓這孩子確實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他紫霄宗弟子的身份,我肯定想辦法把他拉入魔門。”楊烈說道。 “其實,其實王長老已經(jīng)這么做了。”楊欣荷說道。 “嗯?怎么做了?”楊烈愣了一下。 “今天,我無意間聽到王長老他對陳楓大哥說......” 隨后楊欣荷將自己今天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楊烈,后者聽了完全呆在了那里。 良久,楊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楊欣荷說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沒有絲毫隱瞞或者偏袒的地方?” “沒有,我剛才說的就是當(dāng)時王長老和陳楓大哥之間的對話。”楊欣荷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道。 楊烈感嘆一聲說道:“這陳楓果然是個好孩子,王長老也一如既往地舍得下血本,不過這次王長老的算盤可能要打翻了,瑩瑩那丫頭別看性格灑脫,這事她還真不一定能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弄得雙方都要難看,這事王長老草率了啊。” “不是的,我能看得出來,瑩瑩姐確實像王長老說的那樣喜歡著陳楓大哥,只是她還有一個宗門需要她這個圣女,所以才回到現(xiàn)在還在猶豫。”楊欣荷說道。 “你說瑩瑩也喜歡陳楓那小子?”楊烈懵了。 “是的,這個我可以肯定!”楊欣荷點點頭。 楊烈再次陷入了沉默,楊欣荷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許久,楊烈打破寂靜。 “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歡陳楓,明天開始就搬到陳楓那個莊園去住吧,我看他好像并不反感你的親近。”楊烈說道。 “什么!”楊欣荷驚呼出聲,她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一直以來都把她護得死死的父親,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讓她住到一個男人的莊園里去,這簡直顛覆了楊欣荷對楊烈的認(rèn)知。 楊烈看了看楊欣荷一臉呆滯的小臉,最了露出一個灑脫的笑容:“為父其實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在想這件事了,說實話,你呆在陳楓身邊比呆在我身邊要好太多了,你知道那天在天魔殿被噬靈甲蟲包圍瀕臨絕境時我想的是什么嗎?” 不等楊欣荷說話,楊烈繼續(xù)說道:“我想的是如果哪天沒有歷隊長和那些隊員,甚至是沒有大紅在場,那光靠我一個靈膳師,根本保不住你的安全,靈膳師終究只是一個輔助職業(yè),即便是呆在帝血魔門這樣的四大宗門內(nèi)部,依舊會遭受生命危險,所以靈膳師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強者作為依靠,陳楓現(xiàn)在雖然年輕,但他的實力已經(jīng)不輸于一些老牌強者了,你待在她的身邊,我很放心。” “而且,你母親離開這么多年,我從未去找過她,這一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走遍天韻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我也要把你的母親找回來,到那時,或許我們會在紫霄宗內(nèi)見面也說不定。” 楊烈說著說著就笑了,像是已經(jīng)看到多年后一家人團聚的樣子了。 當(dāng)初楊烈的夫人走得很突然,就像是被人無聲無息擄走一樣,就連睡在她身邊的楊烈都沒有絲毫察覺,只是到一大早醒來人不見了,當(dāng)時楊烈還以為夫人過幾天就會回來,誰曾想這一去就是十余年的光景。 楊欣荷思念陳楓的樣子也勾起了楊烈心中的思念之情,本來楊烈還打算考校考校陳楓的心性,但在楊欣荷說了王慶宵對陳楓說的話后,楊烈就完全放心了陳楓的心性和人品。 在面對王慶宵如此優(yōu)渥的條件下,陳楓依舊可以堅守住本心,可見其意志之堅定,性心之成熟,乃是青年修士中少之又少的存在。 “父親,母親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的?您現(xiàn)在有母親的消息了嗎?”楊欣荷拉著楊烈的手臂,神色有些激動。 以前小的時候,楊烈騙她說母親出遠(yuǎn)門了,長大后楊欣荷才知道,母親是突然離去的,并且這些年父親一直在打探著母親的消息,只是收獲甚微而已。 “沒有消息,在魔門內(nèi)我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有去大陸四處走走,或許能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楊烈說道。 楊欣荷沉默了,慢慢低下了頭。 “明天你自己跟陳楓去說一聲,然后找個時間搬到他的莊園去,之后為父也要離開魔門了。”楊烈說道。 楊欣荷低著頭,聲音帶著顫抖:“嗯。” “這只手鐲你帶上,是你母親以前嫁給我的時候帶過來的。” “嗯,” ...... 第二天天色拂曉,陽光重新灑滿大地。 陳楓莊園內(nèi)的小亭子中,兩道人影相對而坐。 “你要搬到這里來住?”陳楓聲音平淡地問道。 楊欣荷深吸一口氣,顧不上紅彤彤的小臉,目光直視陳楓說道:“是的,我想更加努力地向陳楓大哥學(xué)習(xí)靈膳知識,希望陳楓大哥能夠答應(yīng)我這個無禮的請求。” “小荷你不用這么說,你來這里住我高興還來不及,現(xiàn)在像你這樣好學(xué)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有機會我們深入交流一下。”陳楓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妹子主動要求住進來,雖說是住在其他的廂房,但就整個莊園來講,這不就是同居嗎?陳楓想到。 楊欣荷聽到陳楓的話,心中長長地輸了口氣,語氣輕快地說道:“只要陳楓大哥有時間,我隨時都行。” “既然如此,我就帶你去看看那些廂房,然后你自己選個喜歡的廂房住進去就行。”陳楓站起來說道。 “好。” 在參觀完整個莊園的廂房后,楊欣荷找了一間離陳楓比較近的廂房搬了進去,從此,兩人居室之間的距離不足百米,陳楓這邊說話響一點,楊欣荷都能在自己的廂房內(nèi)聽到具體內(nèi)容。 “既然房間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我就先去后院煉丹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過來找我。”陳楓站在楊欣荷的廂房門口說道。 “好的,謝謝陳楓大哥。”楊欣荷的臉上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