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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星光攻略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自從謝西辰死后,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繼續叫他二少爺了。義子冷哼一聲,視線瞟過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陸折情,漫不經心道:“是么?可我這心里總歸不痛快。你們去把這膽大包天的刺客頭斬下來,送給父親大人看看。就說謀逆之人已除,請他放心。聽聞這刺客刀下亡魂無數,實乃大jian大惡之人,便將這身子喂了野狗吧,也算功德一件。”

    “做得干凈點,別讓我看見。”他拖長了聲音說,馬車轎簾一放,馬蹄聲與車輪的轆轤聲復又響起,將他的尾音顛簸得悠長不絕。

    “我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天可憐見,我這雙手可干凈著,從不曾沾過血呢。”

    誰是善?誰是惡?誰用刀埋葬昔日之約,誰的命祭奠正邪是非?殺了一輩子人的陸折情,最終也被人以同樣的手法以命償命。而真正一念掌握他人生死的人,又有誰能將其拖入因果輪回?

    官道上漫天的黃沙被風卷起,血跡很快被風沙掩去。鏡頭漸漸拉遠,幾只嘴上帶血的野狗瘦骨嶙峋地跑過來,其中一只嘴里要著一柄刀,刀上折情二字被主人的頸上血浸透,勾勒出觸目驚心的暗紅。刀身頗長,野狗似是叼得累了,嘴上一松,將刀扔在地上,和幾只同伴一起,蹣跚地走遠了。

    “你怎么又在電影里死了一次?”蘇憑低低一嘆,“聶遠平的膽子太大了,敢把這部電影這么拍。最后取陸折情性命的,就是當初和你并肩作戰的同伴。殺手死了很多,但似乎每一個都是罪有應得。沒有同情心,沒有是非觀,不懂善惡,狠厲無情,死不足惜,完全可以說一句報應。但是最應該遭報應的那些人,卻又活得比誰都好。很現實,也很壓抑。”

    “謝西辰對陸折情的感情我看到了,但是陸折情對謝西辰呢?最后陸三為了幫他報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仇,將自己也賠了進去,是在為他殉情嗎?這是陸三的愛嗎?”

    “我覺得不是。”楚冰搖了搖頭,看著電影畫面里最后的一點劇情,眉眼間一片沉靜。

    “不能用愛來定義她的行為。陸折情只會殺人,她給謝西辰報仇是為了報恩,為了執行謝凜的那一句「若是為了西辰,你誰都可以殺得」。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一丁點是出于對謝西辰的愛……”

    “她到死都沒有想過。一直以來所被賦予的身份與命運,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誰都一樣。”

    蘇憑默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拉低帽檐向外走。楚冰送他到試映廳門口,拉開門之前,蘇憑忽而回身站住。楚冰微微一怔,跟著停下腳步,就聽蘇憑對她禮貌地說:“冒昧失禮一下。”

    “什么?”楚冰蹙眉,還沒來得及思索他是什么意思,就見蘇憑把手伸過來,在她的頭發上輕輕拂過,退后一步,唇角微揚:“好像和你的衣服不是很襯,取下來吧。”

    本來就要取下來,誰知道你弄了個什么東西上去。楚冰皺著眉,抬手摸了一下發間,取下個藍色的小發夾。發夾不大,上面鏤刻著幾朵藍色的五瓣花,式樣簡單,但頗有設計感。楚冰將發夾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疑惑地看他一眼。

    “這是什么?”

    “藍雪花,花語是孤獨冷漠,感覺很適合你。”蘇憑從善如流地回答,仿佛根本沒懂楚冰是在問她為什么送這個一般,輕輕松松地將這個問題直接繞過,“設計師是vins,前些日子聯系我,想讓我戴一下給產品做宣傳,我看了下他的風格,斷然拒絕了他。”

    ……這種用花做裝飾的溫柔可人款,蘇憑風格要是答應下來,那就真的是個變態了。楚冰捏著發夾,無言地看他一眼:“所以?你推給我了?我也很不適合。”

    “也沒有,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覺得行的話找我要聯系方式。”蘇憑云淡風輕地聳聳肩,瞥見電影真的快要放映完之后趕緊朝她揮了揮手:“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留在這里了……回見,事先跟你打個預防針,《夜行》立意雖然好,不過中間還是有那么一點平淡,節奏感不是特別好,可能會叫好不叫座,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可別哭哭啼啼地來找我。”

    “找你干什么,借你的眼淚急用一下?”楚冰冷冷地問,滿臉好姑娘有淚不輕彈,你哭瞎我都無動于衷的表情,感覺蘇憑再多調侃一句她就要打人了。蘇憑對于節奏把握得非常精準,見好就收,笑了兩聲后利落地抽身走人,揮一揮衣袖,云彩都不帶走一片,從一直等在外面的助理手里接了一件酒店適應生工作服,隨手抱起一個花瓶,氣定神閑地走了。

    一看就知道是喬裝跑路躲記者的經驗十分豐富,外套一穿存在感瞬間就低了下來,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還有閑心運用演技,真是惡趣味且任性。楚冰眼帶嫌棄地目送他走入一個拐角,身影看不見了,這才關上門回身,看了看自己手上藍雪花發夾,眼中嫌棄意味更濃。

    她的穿衣配飾風格都是極簡和中性風,平常鮮少碰觸這種小清新得要命的東西。而且的確是跟她今天的衣服并不相襯,蘇憑剛才的話絕對不是謙虛,僅僅是在陳述事實。

    但是……楚冰摸了摸頭發,稍作猶豫,抿了抿唇,還是將發夾戴回了剛才的位置。

    隨便對待他人的好意不是她的性格,凡是設計師的作品,必然不是能讓蘇憑到場現選的成品,而是提前很久要說明花樣與要求,換句話說,東西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雖然不知道蘇憑是怎么想的,不過反正眼不見心不煩,戴著也沒什么。

    銀幕上正在上映電影的最后一個情節,數百年過去,天下之主已經換了姓氏,皇城腳下的百姓依然來來往往,人潮如織。雜貨鋪的老板正圍著貴客團團轉,葉溯北飾演的錦衣公子正看著一把刀。

    一看即知是把年代久遠的古刀,刀背已經被斑斑銹跡墜得厚了一層,不太能看清原來是什么樣子。銹跡遮住了大半刀刃,只在鄰近刀柄的地方,依稀可辨一些細微的紋路。

    “這把刀我要了。”年輕公子開口,聲音低沉靜淡。見滯銷貨終于能推銷出去,店老板大喜,忙不迭地收了錢,動作之疾,生怕這個冤大頭反悔。錢貨兩清之后,店老板也來了好奇心,忍不住多問一句:“這位公子,你買這把生銹的刀,是為了什么啊?”

    “為了一個傳說。”年輕公子的手虛撫過刀背上隱約的紋路,慢慢開口。

    “這把刀的主人叫陸折情,折情是她佩刀的名字。”

    “她是天下最好的殺手,這是穿行于夜色當中,一把最好的刀。”

    電影放映結束,楚冰在開燈前的最后一秒,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聶遠平看看媒體的反應,正稍稍松了口氣,一轉頭正看見楚冰,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她嚇個半死。

    “你什么時候坐回來的啊?”剛才去哪兒了?

    他只是為后面的話開個頭,當然沒有真的盤問楚冰動向的意思。楚冰也沒有回答,江越坐在座椅上,看著楚冰發上多出的藍雪花發夾,略略一怔后心中一跳,攥著花束的手慢慢捏緊,又緩緩松開。

    他本來準備了一束花,試映會結束時第一個送到楚冰手上。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她已經有了一朵花,有人捷足先登,而這個人……江越無聲地看了藍雪花半晌,慢慢瞇起了眼。

    他有個很可怕的猜想,這個人他認識。

    ————隨章附贈超萌小劇場,晉jin江jiang正版讀者專享————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蘇憑出了酒店門,坐上車打道回府。小助理偷瞄他兩眼,終于忍不住問:“憑哥,冰姐會喜歡你送的發夾嗎?”

    蘇憑反問她:“你覺得呢?”

    小助理在討好愛豆與堅持真理之間掙扎兩秒:“呃,我覺得……不太會吧……”

    蘇憑點點頭:“說得對,我也這么覺得。”

    小助理:“……?”

    那你為什么送啊?!小助理內心瘋狂吐槽。

    像是知道她在腹誹什么一般,蘇憑的視線淡淡地投向窗外,片刻后平靜地笑了一下。

    “任何感情都是要維系的,但是楚冰性格為人擺在這兒,我和她之間,少一分寡淡,多一分越界,如何進退,我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數。”

    是這樣嗎……小助理低下頭,疑惑地撓了撓臉。

    可是你都為她考慮這么多了,這一份上心的程度,憑哥你心里,真的清楚嗎?

    作者又有話說:

    感謝葉落梨殤同學、如斯如詩同學、啾咪惹同學、wananc同學的地雷~破費啦ww我今天更好早!字數又多!小劇場又長!我真棒(……

    第40章 心上余溫

    三天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好像不過是跑了個通告的功夫,四月的最后一天就已經來臨。楚珩雖然平常事務纏身,不過對于《夜行》電影上映的這一天,簡直是掰著手指頭一天天盼來的,跟盼著過年的小孩子沒什么兩樣。楚冰找了個離楚珩頗遠的位置坐下,換來楚珩假裝若無其事實則哀怨無比的一瞥。

    為了保持所剩無幾的形象,楚公子抹了把臉,假裝堅強地點點頭:“姑娘大了不愛親近人了,堂哥可以理解!小冰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楚冰無言地默默看他一眼:“……恩。”

    楚冰繼續安穩地坐著,面無表情,不動如山。

    我說了二十七個字!而小冰只回了一個字加兩個標點!楚珩一臉心碎地感嘆人生,矯揉造作地愁眉苦臉了一會兒,發現楚冰并沒有在看,于是迅速恢復正常,人模狗樣地正襟危坐。只是才坐了不到三分鐘,放送前的廣告剛剛過去,電影臺詞剛出來一句,楚珩就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電影屏幕頓時大怒。

    “我不是已經點播完畢了嗎,誰把《夜行》換成《余溫》了?!那個姓蘇的小混賬是不是想偷我meimei的票房!不要臉!!看我一個電話下去……”

    “坐下。”楚冰看著電影銀幕,眼都不眨一下地出聲攔住他,“電影是我點的,我沒看過《余溫》,今天來研究一下。”

    楚珩脾氣剛發到一半,聽見楚冰的話,頓時一腔怒火就xiele,底氣不足地垂死掙扎:“看《夜行》不好嗎?我還沒有看過《夜行》啊小冰!包場看電影就是要包個開心啊!”

    楚冰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這個場不是我自己包的嗎?你給錦盛集團員工包的六個電影場全在隔壁,放的都是《夜行》,你隨便進一個廳去看不就行了。”

    楚珩憂郁:“小冰你跟我一起去嗎?”

    楚冰:“當然不。”

    楚珩更加憂郁:“那我還是在這兒陪你吧……”

    楚冰:“哦,那你閉嘴。”

    ……說了半天原來是嫌他吵!楚珩咽下一口老血,拿自家的大小姐沒有辦法,只得忍氣吞聲地瞪著銀屏上的蘇憑,拿眼刀不斷戳他的臉泄憤。

    電影開場是一家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幾房姨太太搖著扇子,坐在花廳里談笑風生。女人們梳著柔順的發髻,頭發燙著新晉流行起來的大波浪,古板些的青衫灰褂正襟危坐,大膽些的腳趾上涂了紅色蔻丹,旗袍下白花花的腿露著。沈嘉笙飾演的劉湛秋乖順地坐在大太太旁邊,捏著手里的帕子,偶爾抬起頭,狐貍眼溫柔地彎著,輕輕地應一句什么。

    如今世道雖然亂了,但外面再多的大風大浪,也是老爺的事,他們這些后宅的女人,只管過自己的太平日子。最近夜里睡下時,總能聽到零落的槍響,被驚幾回后也就無礙睡覺。大院的門被推開,發出一聲厚實的悶響。幾位太太聽見響動,朝來處一望,頓時都笑開了花。

    “湛陵回來了?”好幾個姨太太親切地招呼他,“今天回來得這般早,實在稀奇,今日沒有那些個妙齡女同窗與你踏青、論詩、談理想了?”

    劉湛陵聞聲向這邊看來,眼尾天生略略上揚,低眸淡笑時眼底眸光流轉,風流寫意幾乎要傾瀉出來,比他一母同胞的meimei劉湛秋更像是天生的狐貍。他步子轉了個彎向這邊走來,離得近了才發現,手上拿著枝新折的桂花,行走間帶起濃郁的暗香。劉湛陵在桌前幾步處站定,和這些名義上的后母毫無逾越之處,只將桂花枝交給丫鬟,向桌上的花瓶看了一眼。

    “桂花隱香久而不散,若是太太們喜歡,城外不遠處有桂花樹,盡可差人摘上一些。”他禮貌地說,隨即薄唇微勾,朝姨太太們露出個溫雅又漫不經心的笑來,抬眸看了一眼,隨即便帶著人徑自離開。

    這一眼,讓好幾個姨太太都以為他看得是自己,被這個風流俊俏的“兒子”所迷,臉紅心跳,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劉湛陵進了自己的別院,侍候的丫鬟忙不迭地送上軟巾濕帕,劉湛陵揮手止住她,慢條斯理地脫去外袍。

    “今天離得近了些,這一身破落的脂粉味,恐怕得反復洗上好幾遍才能干凈。”

    他斯文俊秀的臉上,溫和的笑意和剛才如出一轍,不過是眼尾輕輕一挑,就帶上了數不清的輕佻與玩味。他坐在紅木椅上,撐著額小憩,絲絲縷縷的暗色天光照進來,在他臉上映出深深淺淺的陰影。鏡頭慢慢拉近,在他的臉上停了很久,一點點將他眉眼的斯文秀致映入鏡頭之中,細膩的分寸恰恰合適,仿佛這來自機器凝視都有了感情。

    楚珩一時沒注意,也跟著看了一會兒蘇憑的臉,反應過來后大為光火,飛快地看向楚冰,去看她的反應。

    楚冰正在盯著蘇憑看,不過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楚珩頓時松了口氣。他輕松地靠回椅背上,一邊探出頭去悄然問:“小冰你看什么呢?這小子有什么可看的……”

    楚冰抿了抿唇:“他的微表情控制很厲害。”

    近代戲在服裝上頗有講究,發型上就沒有那么多要求。看蘇憑在戲里的發型,拍戲時用的多半是真發,一頭短短的頭發頂在腦袋上,五官又沒有經歷什么天差地別的處理,單看這張臉的話,蘇憑這兩個字是能讓人脫口而出的。

    這種時候,不出戲三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很見功底了。蘇憑無疑是個中高手,縱使楚冰用審視批判的眼神,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一時竟也有點恍惚,分不太清這種溫文爾雅下的寡淡與涼薄,究竟是劉湛陵,還是蘇憑自己。

    和《夜行》的以小見大不同,《余溫》這個故事,用劉湛陵和劉湛秋兄妹二人的視角交織進行,一個在權欲橫流中俯視蒼生,一個在衣香鬢影中仰視天下。向前追溯一百年,是這片土地上最后一次誕生英雄的時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在革新的浪潮中,曾經的身份功名猶如醉里看劍,醒時就沒了蹤影。

    這是個舊政權下的商賈豪門,風雨飄搖的年代,商人身份水漲船高,劉家在動亂初期絲毫不顯頹相,家族正忙著內斗。一門五戶,大房一心求官,二房氣量狹窄,三房揮金如土,四房財色熏心,五房老爺早亡,夫人青燈古佛,只剩這一雙兒女,因為沒什么太大威脅,反倒在這個大家庭中混得游刃有余。

    何況又著實是兩個知情識趣的孩子,乖巧又誘人的模樣讓人見了,心里著實滿意得緊。齷齪的視線不分男女,窺覷著五房的家產和一雙精致人。像是被一張龐大的蛛網緊緊綁縛,內心嘔血氣絕面上也要笑顏如密,兄妹倆最先學會的道理,無非就是這點。

    而后革新之風猶如星火燎原,終于燒到了劉家頭上。這一場大火浩浩蕩蕩,將一切衰朽與陳舊的不堪都焚燒成灰燼。家族分崩離析之際,一直相依為命的兄妹兩個,選擇的道路截然不同,從此擁有了截然相反的境遇與命運。劉湛秋選擇了攀附依靠于看上她的軍閥,劉湛陵則帶著五房壓箱底的銀錢,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袱,義無反顧地從家鄉遠走。

    在這樣一個年代,為什么要活,活下去能做什么,很多人都沒有想過。一輩子隨波逐流,未必不能平安活到咽氣的那天,但選擇站起來向命運迎頭而上,就像是在灰燼中燃燒出最后的心火,用鮮血的熱度擁抱生命的余溫。

    。

    這一天兩部電影同時上映,又都是這樣大氣凝重的題材,不引發熱烈討論是不可能的。無數觀眾在或好奇或審視的心態中涌入電影院,最后出來的時候都鼻尖發紅,有苦說不出。

    不科學啊!清明節不是已經過了嗎?為什么這兩部死亡flag立到飛起的影片都挑這個時候上線?!要哭死了好嗎?!

    一大批本來沖著演員顏值去的演員,回來的時候都在影評處刷了一排又一排的哭臉。《夜行》里男女主角骨血漸冷,《余溫》里男女主角再不相見,生離死別占了個遍,最虐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何況兩部電影還都拍得這樣好——同步上線之后,《夜行》原本被職業黑粉刷出的差評迅速被路人補了回來,《余溫》也一洗銀泰最佳男主角爭奪失利之恥,兩部電影都靠著過硬的質量,獲得了影評人及觀眾的大肆好評,不得不說,一切也算是終于回到正軌。

    不過外界的這些紛亂事宜,暫時還沒對演員們產生太多的影響。楚家兄妹包了一家影院所有廳的黃金場,有錢任性,十分霸氣。從電影院出來之后,楚冰裹緊了墨鏡口罩和圍巾,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區。走到樓下的時候,楚冰仰起臉,朝上面看了一眼。

    這里樓層太高,窗戶太小,并不好數樓層數,但她很輕易地就發現了十九樓——前后左右的燈都暗著,只有十九樓的燈亮得威武不屈。顯然即使在今天,蘇憑這個懶人也依舊翹了劇組的商業活動,寧可宅在家里擼貓,也沒興趣出去找什么樂子。

    和大晚上往回跑的她一樣。楚冰微哂,上了樓開門。到處溜達的旺財聽到響動溜達進陽臺,比自己的主人先一步發現了對面客廳的燈光,高興地喵喵亂叫一陣,弓起背就要跳過去,被及時趕到的蘇憑一把按住。

    “旺財,有一點小姑娘的樣子,矜持一點明白嗎?”蘇憑語重心長地教育它,旺財顯然不懂,惱火地沖按住它的蘇憑呼嚕呼嚕地叫。楚冰走到陽臺,隔著一點距離看著蘇憑,心中不期然涌上一點異樣的感覺。

    現在看到他,腦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居然是《余溫》里劉湛陵閉著眼睛,似笑非笑的涼薄樣子。

    演技這么好,到底哪一面才是偽裝,自己分得清楚嗎?楚冰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蘇憑一抬頭就發現了不對,他意外地看著楚冰,眉峰稍稍揚起。

    “你為什么用很陌生的眼光看著我,三天不見就不認識了?你原來是金魚腦嗎?”蘇憑非常意外地說,無辜地舉起旺財和她平視,“那你還認識這個不矜持的旺財女士嗎?旺財,來朝你楚冰阿姨叫一聲——唔……”

    蘇憑嘶了一聲,險而又險地躲過楚冰扔來的一個逗貓棒,驚奇地朝地下看了一眼:“你怎么有這個東西,哪兒來的?”

    “給旺財帶的禮物。”楚冰雙臂環胸,神色平靜地說,“你沒有。”

    蘇憑沉吟兩秒:“雖然很想表示一下遺憾之情,但我又不是貓,需要禮物哄……”

    然后下一秒,又一個扁扁的東西朝他飛了過來。蘇憑舉起旺財,旺財反應奇快地張嘴一叼,蘇憑笑瞇瞇地摸了摸旺財的頭,從旺財嘴里取下袋子,打開看了一眼。

    “恩……《etlr》的封面邀請?”蘇憑揚了揚名片,饒有興致地看了楚冰一眼。楚冰丟了個白眼給他,利落地轉身回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