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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福妃在線閱讀 - 第176節(jié)

第176節(jié)

    對于唯一的親meimei,可以說齊宗昊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可是此事關(guān)系重大,他不能答應(yīng)。

    眼見哥哥走到桌邊坐下,齊秋馨跟著坐在他身邊,挽著他胳膊撒嬌:“二哥,宸王妃出身農(nóng)戶什么都不懂,肯定會丟盡顏面,到時候宸王就會厭棄她,而我才能名正言順嫁給宸王。”

    緊抿著唇,齊宗昊一語不發(fā)。

    “我一定要嫁給宸王,二皇兄幫幫我,好不好嘛二皇兄?”

    “龍玄墨可是我們最大的敵手,皇兄不能幫你。”

    齊宗昊很頭疼,自從聽臣民們傳論龍玄墨戰(zhàn)神的事跡,且文韜武略和外貌天下無雙后,這個meimei在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之下,居然就認(rèn)定了宸王,認(rèn)為只有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才配得上宸王。

    去年聽聞宸王迎娶農(nóng)女為妃,meimei在宮里大鬧一場,若非他和母后極力阻攔,meimei早就跑來東楚滅了宸王妃。

    齊秋馨執(zhí)拗叫嚷著:“我不管,只有我才配做宸王的王妃!”

    以前僅僅是聽聞宸王英名,她對宸王也只是少女情懷,直到今天看到宸王的真容,她才真正動了心,越發(fā)堅(jiān)定要嫁給宸王的決心,宸王那樣絕代風(fēng)華的英雄,只有她齊秋馨跟宸王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偶。

    “宸王冷酷無情,眼里心里明顯只有宸王妃,即便既嫁給宸王,也很難得到宸王的寵愛,皇兄不能害了你。”齊宗昊柔聲勸說。

    不說還好,齊宗昊這話一說出來,齊秋馨想起宸王對那個賤人的溫柔,就滿心嫉恨:“只要我嫁給宸王,憑我的才貌和手段,相信宸王很快就會愛上我,眼里心里也只會有我一個人,等我做了宸王妃,宸王作為我的夫君,不但不會再跟二皇兄作對,還會想盡辦法支持二皇兄。”

    “你真想讓皇兄為難么?”齊宗昊沉下臉來。

    齊秋馨毫不在乎道:“這有什么好為難的,我只是嫁給宸王,心里忠于的還是我們西梁國。”

    “如果西梁和東楚發(fā)生戰(zhàn)爭,你作為西梁公主和宸王妃,要如何選擇?”齊宗昊一心要稱霸天下,那么西梁和東楚之間的戰(zhàn)爭就無可避免。

    齊秋馨從沒想過這兒問題,思考片刻后做出選擇:“到時候我給宸王下毒,然后把他帶回西梁,軟禁在我的公主府里,二皇兄奪取東楚就輕而易舉。但是二皇兄得答應(yīng)我,不許傷害他。”

    深知meimei說的是真心話,齊宗昊從小很寵愛這個meimei,從來沒有想過利用meimei,但meimei這番話倒是提醒了他。

    宸王在軍中威望極高,又深得東楚皇帝寵愛,若是他牢牢掌握著宸王,肯定能得到莫大好處,說不定真能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吞并東楚。

    “你不后悔?”齊宗昊看著meimei。

    齊秋馨堅(jiān)定回答:“不后悔!”

    “好,皇兄一定會幫你。”齊宗昊提醒道:“但是你也要注意,在此之前不得去招惹宸王和宸王妃。”

    瞧見齊宗昊表情嚴(yán)肅,縱使齊秋馨很想每時每刻見到宸王,卻也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宸王府。

    龍玄墨和楊夢塵,以及恭親王安靜坐在書房里,三人俱都神情凝重。

    “沒想到端王竟然勾結(jié)前朝余孽,簡直是大逆不道!”恭親王剛正面容染著怒氣和痛惜。

    龍玄墨冷哼:“他沒那個本事,真正與前朝余孽勾結(jié)是武國公府。”

    不是龍玄墨鄙視端王,實(shí)在是端王志大才疏且沒有魄力,以為武國公府是真心擁戴端王為皇,殊不知武國公府只是把端王當(dāng)做傀儡而已。

    “莫非武國公府妄想跟前朝余孽平分江山?”恭親王怒不可遏,同時很不理解,武國公府深受皇恩,難道還想扶持端王上位,從而獨(dú)攬朝綱不成?

    楊夢塵搖了搖頭:“依我看,武國公府更象是利用端王和前朝余孽,最終達(dá)到改朝換代之目的。”

    龍玄墨和恭親王都驚愕地看向楊夢塵。

    “當(dāng)初端王暗殺文德和我,皇上罰端王閉門思過,武國公雖說上交部分步兵營的兵權(quán)換取端王的自由,但是步兵營的精銳仍在武國公手里。”楊夢塵淡淡道:“據(jù)我們的人密查,前不久武國公讓世子偷偷從齊宗昊手里購買了一批火銃,顯見得武國公府所圖非小。”

    相視一眼,龍玄墨和恭親王俱是神色凜然,武國公府真是該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會在慶典期間制造混亂,真正謀逆應(yīng)該選擇父皇龍誕之時。”

    龍玄墨和恭親王均深以為然。

    海棠敲門走進(jìn)來,看了看楊夢塵,見她點(diǎn)頭,于是低聲道:“驛館傳來消息,齊秋馨纏著齊宗昊明天進(jìn)宮,強(qiáng)烈要求王妃參加比賽,趁機(jī)讓王妃在五國人面前名聲盡毀,然后下嫁王爺,齊宗昊答應(yīng)了。”

    楊夢塵側(cè)目看向龍玄墨,眼神意欲不明。

    龍玄墨臉色黑沉陰鷙得能滴出水來,幽邃眼眸蘊(yùn)著冰寒嗜血的戾光,渾身迸發(fā)出懾人心魂的寒氣。

    而恭親王憐憫地?fù)u頭,當(dāng)然不是對龍玄墨,而是齊秋馨,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既然他們那么希望我參加,我自然不能拂了他們的好意。”楊夢塵面帶淺淺的微笑:“皇伯父,文德,明天父皇讓我們進(jìn)宮時記得配合我。”

    看到楊夢塵臉上的笑容,海棠低下頭,心里默默為齊家兄妹點(diǎn)蠟。

    龍玄墨是個妻奴,當(dāng)然是愛妻說什么就是什么。

    雖然不知道九兒才學(xué)如何,不過九兒想玩,恭親王全力支持,至于是輸是贏,他根本不在意。

    ☆、230金鑾殿上的算計(jì)

    翌日清晨,送走恭親王和龍玄墨去早朝,楊夢塵讓人叫來賀俊沅和木槿:“今天之內(nèi)你們把府里能調(diào)動的資金全部歸攏給我,我有大用。”

    賀俊沅和木槿雖心有疑慮,不過仍然恭敬應(yīng)下,隨后去清點(diǎn)王府和楊夢塵的私產(chǎn)。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清點(diǎn)起家產(chǎn)?”楚蝶衣疑惑地問。

    端起桌上花茶淺抿一口,楊夢塵似笑非笑:“齊秋馨說服齊宗昊進(jìn)宮去找皇上,要求我參加比賽。”

    “一國公主居然肖想有婦之夫,簡直是不知羞恥!”楚蝶衣昨晚在宴會,自然很清楚齊秋馨的所作所為,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比賽都有那些項(xiàng)目?”

    “包含詩詞,書法,繪畫,樂器演奏和歌曲,騎射以及棋道跟算術(shù)。”楊夢塵一臉意味深長。

    楚蝶衣先是神情一怔,眨眼又樂開了花,爽朗笑著道:“這下齊家兄妹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哈哈哈哈……”倏爾停止大笑:“阿夢,京城最大的賭坊是哪家?還有再借我五十萬兩銀子。”

    看到楚蝶衣急切的模樣,金嬤嬤幾人面帶善意,心里暗自思量。

    楊夢塵看了看百合,百合隨即走進(jìn)內(nèi)室又很快出來,把一疊銀票遞給楚蝶衣。

    “阿夢,你真好!”楚蝶衣直接放進(jìn)懷里,看著楊夢塵賊笑說道:“阿夢,你說我們要不要大肆炒作,不說把賠率炒到一賠三十,至少一賠十五,二十,到時候我們可就賺翻了!阿羿和羽林軍日子也好過些。”

    楊夢塵點(diǎn)頭:“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等皇上旨意一下就放出風(fēng)聲去,順風(fēng)賭坊信譽(yù)比較好,你去順風(fēng)賭坊下注吧。”

    “聽你的。”楚蝶衣欣然笑應(yīng)。

    兩人正說著話,賀俊沅引著孫傳茂前來客廳。

    “孫公公怎么來呢?”楊夢塵明知故問。

    “皇上請宸王妃進(jìn)宮有事。”看了看端坐楊夢塵身邊的楚蝶衣,孫傳茂暗忖,據(jù)說宸王妃和邵夫人關(guān)系親近,原來果真如此,面色卻笑著道:“西梁二皇子請求宸王妃參加此次比賽,皇上請宸王妃入宮相商。”

    楊夢塵故作恍然,叮囑楚蝶衣留下吃午飯,進(jìn)去換上宮裝,這才帶著金嬤嬤和海棠墨梅進(jìn)宮。

    王府大門口,楊夢塵正準(zhǔn)備登上馬車,忽見孟景麒等人緩緩走過來,于是轉(zhuǎn)身微笑道:“我去皇宮有點(diǎn)兒事情,你們先在府里坐坐,我很快就回來。”說著,吩咐賀俊沅好生款待孟景麒等。

    “我們來了這些天一直未曾去拜見太后和皇后,今天正好有空,就和你一起進(jìn)宮。”孟景麒微笑道。

    看到孟景麒意味深長的眼神,楊夢塵頓時心明如鏡,同時很感動,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到了宮門,夏侯沐揚(yáng)和烏正烈騎著駿馬,各自護(hù)著一輛馬車相繼到來,原是龍玄墨稟明皇上請他們前來。

    相互見之禮后,一行人進(jìn)入內(nèi)宮門,步行來到金鑾殿。

    皇上端坐在龍椅上,左邊是東楚幾位王爺和重臣,右邊是齊宗昊兄妹和此次比賽的各國評委。

    不等皇上開口,龍玄墨已大步上前牽著楊夢塵的手回到原位,還不忘狠狠瞪了瞪孟景麒。

    東楚人和夏侯沐揚(yáng)幾人面色如常,對于龍玄墨每時每刻寵愛的舉止,早已見怪不怪。

    齊宗昊俊美容顏溫潤如風(fēng),然眼底深處隱約氤氳著幽光。

    狠狠瞪著楊夢塵,那目光仿佛要將楊夢塵生吞活剝,轉(zhuǎn)而看向龍玄墨時,齊秋馨的眼神又火熱癡迷。

    而端王和靜王心思各異,表面卻半分不顯。

    吩咐宮人給孟景麒等人設(shè)座,皇上看著楊夢塵慈愛道:“九兒,西梁二皇子和秋馨公主提出要求你參加比賽,你可答應(yīng)?”

    這屆比賽男子組有墨兒和煜兒參加,他并不擔(dān)心,他擔(dān)心的是女子組,雖說此次東楚參賽的三名女選手琴棋書畫皆出類拔萃,但是比起其他三國選手還略遜半籌,他已經(jīng)做好再次慘敗的準(zhǔn)備。

    他不知九兒才學(xué)如何,故不愿意九兒參加比賽,顧及皇家顏面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不想九兒被人詬病,對于九兒媳婦,他非常滿意,當(dāng)然不想九兒難堪。

    “本王妃想知道,二皇子和秋馨公主為何一定要本王妃參加比賽?”楊夢塵看著齊宗昊。

    齊秋馨想開口說話,齊宗昊不露痕跡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而看著楊夢塵微笑回答:“聽聞宸王妃才華橫溢,昊神往已久,難得有這樣好的機(jī)會,還望宸王妃能滿足昊的夙愿。”

    龍玄墨面容瞬間陰沉如霜,睨著齊宗昊的眼神冰冷而狠戾:竟敢當(dāng)眾調(diào)*戲他的女人,簡直找死!

    在場大部分人的臉色同樣很難看。

    孟景暉想教訓(xùn)齊宗昊,孟景麒及時攔住了他,看來九妹明顯另有用意,他們還是靜觀其變即可。

    若非場合不對,端王真想放聲大笑,誰不知宸王妃只懂經(jīng)商,根本沒有才華,齊宗昊真絕。

    看了看龍玄墨和楊夢塵,又看了看齊宗昊,靜王幽暗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jì)。

    “據(jù)本王妃所知,各國的參賽選手均由各國決定,他國無權(quán)干涉,不知二皇子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干涉東楚內(nèi)務(wù)?”視而不見齊宗昊別有深意的目光,楊夢塵淡淡地問。

    齊宗昊不以為意道:“昊說了,只是仰慕宸王妃的才華,并沒有干涉東楚內(nèi)務(wù)之意,況且只要各國代表和評委沒有意見,臨時更換參賽選手也有例可循。”

    各國評委點(diǎn)頭,齊宗昊所言不假,以往參賽選手突然生病或者受傷,只要各國代表和評委一致通過,都會更換人選,當(dāng)然,如果那人不愿意參加,誰也不能勉強(qiáng)。

    微垂下眼簾,楊夢塵久久沒有言語。

    恭親王眉頭一擰,不怒自威:“這里是東楚,二皇子不要太放肆,否則后果自負(fù)!”

    “你不想?yún)⒓泳筒粎⒓樱瑹o須理會不相干的人。”龍玄墨柔聲勸慰愛妻。

    齊秋馨聽了很著急,如果這個賤人不參加,她怎么能當(dāng)眾狠狠羞辱這個賤人?又怎么能讓宸王看到她的優(yōu)秀?可是想到來前齊宗昊的警告,不敢隨意開口,只能急切地看著齊宗昊。

    跟齊秋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齊宗昊定定看著斂眉不語的楊夢塵,眼底閃著勢在必得。

    臨來東楚之前,他就讓人仔細(xì)詳查了一些重要人物的事情,尤其是宸王妃楊夢塵。

    出身卑微農(nóng)家且不通文采,倒是擅長經(jīng)商之道,那一手?jǐn)控?cái)?shù)谋臼拢B他手下號稱經(jīng)商天才的宮慶焱都自嘆不如。

    原本他并未放在眼里,畢竟再能干也只是一個女人,還是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他不屑。

    不過昨晚meimei的話提醒了他,一旦meimei嫁給宸王,憑meimei的才貌和手段,必定能俘虜宸王的歡心,再慢慢達(dá)到控制住宸王的目的。

    而宸王妃被宸王厭棄自然傷心欲絕,只要他適時對宸王妃表達(dá)一點(diǎn)點(diǎn)的關(guān)心和溫柔,肯定能獲得宸王妃感恩戴德的喜歡,要打動宸王妃的心簡直輕而易舉。

    等宸王妃死心塌地愛上他,他就把宸王妃改名換姓帶回西梁,從而給他創(chuàng)造無窮無盡的財(cái)富。

    微微抬起眼簾,楊夢塵靜靜看著齊宗昊:“如果二皇子答應(yīng)本王妃一個條件,本王妃就參加比賽。”

    “請說。”齊宗昊臉上帶著微笑,幽深眼眸氤氳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柔情。

    微揚(yáng)唇角劃過一縷冷誚,楊夢塵聲音不高不低,卻蘊(yùn)著莫名意味:“西梁借走敝國三川,北地,上庸,武陽和靳春五城已久,若是本王妃在此次比賽中奪得五項(xiàng)第一,那么西梁無條件歸還敝國這五城!”

    話音落下,眾人俱是神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