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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福妃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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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你居然問我是誰

    皇上笑言以后有時(shí)間就去楚傲山莊度假,開張時(shí)去過的人也紛紛交口稱贊,尤其是那些年輕公子,吃得過癮,玩得過癮,又舒服享受過后,經(jīng)常呼朋喚友去楚傲山莊,漸漸去的人越來越多。

    家中長輩聽聞山莊純粹是玩樂之地,沒有不健康的東西,也就不阻止兒孫們前去。

    而那些紈绔子弟的長輩們更是鼓勵(lì)兒孫們?nèi)ィ灰蚰抢锊粌H可以改掉兒孫們的惡習(xí),還可以鍛煉身體,更能借此結(jié)交到朋友。

    聽兒孫們回來說著山莊的妙處,長輩們都動了心,無不坐馬車或轎子去了山莊,不想回來晚上便住在酒店里,感受著新穎別致的游玩項(xiàng)目,美輪美奐的景致,細(xì)心周到的服務(wù),每個(gè)人回來都贊嘆不已。

    很快,楚傲山莊就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見人就問你去過楚傲山莊沒有。

    如果沒有去過,有人就不停地炫耀,說得沒去的人眼冒星光,想方設(shè)法也要去享受一番。

    如果去過,大家就聚在一起,熱烈討論自己吃過什么美食,參加過哪些項(xiàng)目,比賽得過什么名次,不亦說乎。

    一時(shí)間,山莊人山人海,許多外地人同樣慕名而來,自然個(gè)個(gè)期盼地來,滿意地歸。

    楚傲山莊位置僻靜且山水環(huán)繞,儼然是冬暖夏涼的絕佳之所,隨著盛夏漸漸來臨,很多人爭先恐后地預(yù)定好房間,好些還是長期租賃。

    月底結(jié)算共十萬多兩銀子,去掉成本,凈賺近九萬兩,寧親王等喜笑顏開,皇上高興又震驚。

    看楚傲山莊日進(jìn)斗金,南宮凌飛很是羨慕心癢,找到楊夢塵希望去其他地方也修建山莊。

    楊夢塵同意,不過言明她占六成,其余四成由五家人均分。

    皇上得到消息后,心里很感動,這個(gè)兒媳婦處處為他殆盡竭慮,真是至純至孝,賞賜自然也流水似的送去宸王府。

    忙完山莊的事,溫泉莊子還在修建之中,楊夢塵就專心安排皇家慈善會事務(wù)。

    寧親王妃等宗親和很多貴夫人自發(fā)捐錢捐物,由寧親王妃代為轉(zhuǎn)交。

    明白有些人確系真心,有些人則想通過她,從皇上和龍玄墨那里為各自的丈夫跟家族謀得好處,楊夢塵明確說明,大家愿意做好事,她很高興,但募捐名單就不用給她。

    她之所以籌建皇家慈善會,一是想幫助那些真正有苦難的人,二是給皇上和皇家積累福德,不過現(xiàn)在只是初級階段,制度還不完善,募捐錢財(cái)容易出紕漏,到時(shí)只怕會后患無窮。

    楊夢塵的意思傳出來后,果然有些人便不再踴躍,倒是宗親們都很支持。

    皇家慈善會并不象以往那樣,給有困難的人送錢送物,而是收留無家可歸的孩童,免費(fèi)請夫子教導(dǎo)他們讀書識字,還免費(fèi)創(chuàng)辦各種技能培訓(xùn)班,讓學(xué)員們能夠自食其力,畢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楊夢塵還跟寧親王妃等女眷籌建一所女子書院,規(guī)模比楊山女子書院小一些,課程也有所不同。

    內(nèi)容包括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管家理財(cái),針繡女紅以及社交禮儀,還有基礎(chǔ)醫(yī)術(shù)等。

    權(quán)貴世家的嫡女,除非是特殊情況,一般嫁人后都是當(dāng)家主母,自然要學(xué)會管家理財(cái)和社交禮儀,而許多女子經(jīng)常死得不明不白或是難產(chǎn),如果懂得基礎(chǔ)醫(yī)術(shù),就能避免被人算計(jì)。

    這所‘開心女子學(xué)院’盡管每月學(xué)費(fèi)有些高,但是還未開始招生,就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報(bào)名,不到半個(gè)月就有近百人,年齡從六歲到十四歲。

    弄好章程,楊夢塵就交給寧親王妃等女眷去管理,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她不插手。

    寧親王妃等女眷極其認(rèn)真負(fù)責(zé),把女子學(xué)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再則股東們身份都很高貴,自然沒人敢來尋釁滋事。

    多年后,后世人評價(jià)楊山女子書院四第一女子學(xué)校,開心女子學(xué)院是第二學(xué)校,一直傳承了下去。

    而楊夢塵同樣被評為開創(chuàng)女子學(xué)校的始祖,倍受后世人敬重和愛戴。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轉(zhuǎn)眼到了八月十三,除卻仍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楊成寧,楊家人來到京城,一是跟楊夢塵過中秋節(jié),二是參加十九號楊成宥和傅楚妍的婚禮。

    “姑姑!”楊宗瀚一下子撲向楊夢塵,摟著她的脖子說道:“瀚兒好想姑姑。”

    親親楊宗瀚白皙嬌嫩的小臉,楊夢塵寵溺笑了笑:“姑姑也好想瀚兒。”

    楊宗瀚也輕輕楊夢塵臉頰,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下算是徹底觸及龍玄墨的逆鱗,面色頓時(shí)變得黑沉,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警告似的瞪了瞪楊成容。

    楊成容立即上前,眼明手快地抱過大兒子,對于妹夫的醋勁,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姑姑!”楊宗瀚扭動著小身子,想要掙脫爹的懷抱。

    楊成容溫言細(xì)語道:“瀚兒乖,你已經(jīng)長大了,姑姑抱著你會累著。”大兒子素來最心疼他姑姑。

    果然,一聽會累著姑姑,楊宗瀚再不吵著要姑姑抱,還小大人似的保證以后不讓姑姑抱,省得累著姑姑。

    瞧見龍玄墨臉色有所緩和,楊成容暗暗松一口氣,微笑著跟楊夢塵說小兒子和侄子。

    蕭晚雪和南宮凌煙俱都心思靈透,故抱著兒子走到楊夢塵身邊,給她看兩小子,并未將兒子抱給她。

    六月十八蕭晚雪又給楊家添了一個(gè)胖小子,取名楊宗浚。

    楊夢塵事務(wù)繁多且身份限制,沒能回去道喜,不過派人送去了賀禮。

    看著粉嫩白胖的侄子,楊夢塵心都化了,臉上自然而然露出溫柔歡喜的笑,巧合的是,原本閉眼睡覺的楊宗洌和楊宗浚,忽然睜開雙眼,黝黑大眼睛望著楊夢塵,滴溜溜地轉(zhuǎn),還開心地笑起來。

    “甜瓜(甜酒)竟然笑了,你們看。”蕭晚雪和南宮凌煙異口同聲道。

    不怪她們感到驚奇,實(shí)在是這兩小子自打出生,除卻吃奶,包括換洗在內(nèi)的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閉眼睡覺,更別說對誰笑了,沒想到現(xiàn)在不但睜開眼睛,還對著姑姑笑。

    眾人圍上來,看到果然如此,紛紛贊嘆兩小子跟楊宗瀚一樣,將來肯定也是維護(hù)和心疼姑姑的主。

    楊夢塵笑容愈發(fā)溫柔,伸出左右食指讓兩個(gè)侄子抓著:“甜瓜甜酒(楊宗洌小名甜瓜,楊宗浚小名甜酒,都是楊宗瀚小朋友取的,說他們是兄弟,既然他叫甜糕,弟弟們就叫甜瓜,甜酒)真乖,姑姑也很喜歡你們哦。”

    仿若聽懂了楊夢塵的話,楊宗洌和楊宗浚緊緊抓著楊夢塵的食指,笑得黑眼睛彎成月牙狀。

    吃過午飯,楊夢塵,吳雪華三妯娌,蕭夫人,羅夫人和南宮夫人聚在一起。

    楊成宥大婚,吳雪華三妯娌不太懂得官家婚禮規(guī)矩,擔(dān)心思慮不周會委屈了兒媳婦(侄媳婦),楊夢塵便拜托蕭夫人三人代為張羅,三人欣然答應(yīng),畢竟都是一家人。

    如今事情已安排妥帖,羅夫人三人仔細(xì)跟三妯娌講解婚禮事宜,隨后又一同去新房看看。

    第二天,楊夢塵正準(zhǔn)備送龍玄墨去早朝,海棠忽然走進(jìn)來:“王妃,大少奶奶和三孫少爺不見了。”

    “究竟怎么回事?”楊夢塵神色一凝。

    海棠沉聲回道:“剛剛冰沫(楊夢塵給蕭晚雪的精衛(wèi))傳來消息,大少奶奶帶著三孫少爺回蕭府的路上,四個(gè)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將大少奶奶和三孫少爺擄走了,冰沫和紫瑾都身負(fù)重傷。”

    “我陪你去找他們。”不等楊夢塵說什么,龍玄墨立即吩咐墨云去跟皇上說一聲。

    叫來鳥兒們,楊夢塵詢問情況,很快得到具體消息,表情凝重而肅殺。

    “阿九……”龍玄墨輕握著愛妻的手。

    楊夢塵搖搖頭:“我沒事。”

    正好楊家兄弟聞訊趕了過來,meimei懂動物語言,比他們盲目尋找更有用,一行人快馬加鞭來到城外的甘涼寺,黑狼軍被圍剿后,這里就荒廢下來。

    在鳥兒們的指引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圍住最后一間僧房,透過房門縫隙,可見屋中有四男一女,皆黑布蒙面,而蕭晚雪抱著楊宗浚坐在正中地上,雙眼緊閉,顯然劫匪對母子倆用了藥。

    “沒有主子命令,竟敢擅自行動,你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其中一個(gè)男子陰沉質(zhì)問女子。

    女子不屑地睨了男子一眼:“主子說過,你們只能服從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異議!”

    “你……”

    冷哼一聲,瞧見那名男子不敢再言語,女子這才緩步走到蕭晚雪面前,蹲下來,拿出一個(gè)小瓷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

    很快蕭晚雪緩緩睜開眼,短暫恍惚后清醒過來,先緊張查看懷中兒子情況,兒子呼吸平穩(wěn),也沒有一絲傷痕,卻閉著眼喚不醒,頓時(shí)怒視著眼前女子:“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劫持我們母子?”

    “想不到吧蕭晚雪,我們又見面了。”女子妖嬈嫵媚聲音中透著某種莫名情緒。

    蕭晚雪心中驚疑,然面上不顯:“你是誰?”

    伸手捏住蕭晚雪白皙下頜,女子瞪著她的眼神陰鷙狠辣,語氣包含入骨嫉恨和怨毒:“你居然問我是誰?”

    ☆、188陌香的真面目

    靜靜看著女子,即使蕭晚雪心里擔(dān)憂小兒子,擔(dān)憂得知消息而焦急的家人們,面上卻淡定自若,眼神沉靜如水,沒有一絲慌亂和害怕。

    蕭晚雪越是這樣平靜,女子越是惱恨,捏著她下頜的手漸漸用力,幾乎要捏碎她一般。

    下頜鉆心噬骨的痛,痛得蕭晚雪臉色煞白,但是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牢牢抱緊兒子。

    屋外楊成容再按捺不住,一腳踢開房門,直接沖向那個(gè)女子。

    眾人或緊隨其后,或從破窗而入。

    四個(gè)男子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制服,同時(shí)被卸掉下巴,想咬碎藏在牙齒間的毒藥自盡都已不可能,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眾人,眼睛里充滿驚駭和絕望。

    而楊成容抓住女子捏著蕭晚雪下頜的那只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過后,又飛起一腳踢向女子腹部。

    女子好似斷線風(fēng)箏,身軀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撞向不遠(yuǎn)處灰敗卻堅(jiān)固的石墻,而后跌落地面,濺起陣陣塵土飛揚(yáng),嘴里噴出幾口鮮血,“啊……”凄厲慘叫聲幾乎響徹云霄。

    海棠上前卸掉女子下巴,并封住其啞xue,慘叫聲立馬戛然而止。

    “雪兒!”

    小心翼翼扶著愛妻站起身來,仔細(xì)查看她周身各處,幸好沒有受傷,但看到愛妻白皙下頜那鮮紅的五指印,楊成容面容沉郁,眼底眉梢蘊(yùn)含著自責(zé),愧疚,疼惜,憤怒……種種情緒。

    如果他不去羅家,而是堅(jiān)持陪愛妻回岳家,愛妻和小兒子就不會遭此劫難。

    都是他的錯(cuò)!

    “我沒事。”蕭晚雪急切而擔(dān)憂道:“他們給甜酒下了藥,阿容快看看甜酒有沒有事?”

    楊成容連忙給小兒子把脈,又細(xì)心檢查一遍,然后拿出一粒小藥丸喂進(jìn)他嘴里,這才溫言回答:“雪兒放心,甜酒沒有大礙,很快就會醒過來。”

    “甜酒沒事就好。”蕭晚雪長長松口氣,瞧見丈夫目光滿含歉疚,微笑著勸慰道:“是我粗心大意,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要感到內(nèi)疚。”

    緊緊抱著愛妻,楊成容眼眶濕潤,今生得妻如此,他別無所求。

    楊夢塵一直看著被海棠鉗制,動彈不得的女子,瞧見她看大哥的眼神充滿幽怨和癡戀,而看向大嫂時(shí)卻是入骨的嫉恨和狠毒,或許自己知道她是誰。

    睜開眼睛看到父親母親,楊宗浚不哭不鬧,可是再一看到站在幾步遠(yuǎn)的姑姑,頓時(shí)嚎啕大哭,黝黑大眼睛里滿含委屈。

    “甜酒乖,不哭啊,姑姑待會兒給甜酒講故事好不好?”楊夢塵上前柔聲哄著,并親親楊宗浚額頭。

    楊宗浚立即止住啼哭,望著楊夢塵咧開嘴巴笑,看得眾人直搖頭。

    寸步不離愛妻的龍玄墨眸光暗了暗,伸手擁著愛妻的香肩,輕聲提醒:“我們回去吧,省得長輩們擔(dān)心。”

    此事并未告知長輩們知曉,但眼看將近午時(shí),楊家兄弟不回去,長輩們難免懷疑。

    楊夢塵點(diǎn)頭。

    龍玄墨招了招手,墨雷等人隨即押著四男一女悄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