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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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要是能和容遠(yuǎn)一起看煙花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一群沒見過世界的小孩才算是看過癮了,吵吵嚷嚷的要開始分煙花。 宋澄于是把裝著東西的袋子打開了,按著年齡大小挨個分了分,給他們挨個點火,保駕護(hù)航,放了許久才算把手里的東西都放完。 這個時候,路上的人變得更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宋澄帶著幾個小孩兒也隨著人群順著長街往前走。 這一走,就從小鎮(zhèn)的東頭走到了中心。 小鎮(zhèn)的中心有一座橋,名叫如意橋,據(jù)說過年的時候南洲人都要在上面走走來求個明年順順利利吉祥如意的好兆頭。 來了南洲,當(dāng)然要入鄉(xiāng)隨俗了。 宋澄拉緊了自家小孩的的手,也跟著人流走上了如意橋。 剛走到橋上,遠(yuǎn)方突然響起一聲鞭炮聲。 好像就是一瞬間,鞭炮煙花齊響,整個南洲都被五光十色的華光包圍了。 旁邊的人不分你我地開始互相道:“新年快樂!” 宋澄這才恍然大悟。 零點了。 此時如意橋上人潮涌動,橋下,船如游龍,一條一條依次穿過。 宋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她站在橋頭,四下觀望。 忽然,她看到了一塊石頭,上面刻著八個字。 宋澄走近了,借著煙花炸開那一瞬的光芒,她看清了石碑上刻著的字。 “澄澄碧水,潤澤四方。” “……” 宋澄差點驚叫出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按耐住自己腦子里蠢蠢欲動的猜測,然而下一刻,宋澄還是叫了出來。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 宋澄揉了揉眼。 人還在那里。 并且隨著水流越來越近。 一瞬間宋澄蹦了起來,她使勁地?fù)]舞著自己的手臂:“容遠(yuǎn)!” 船上,那個正趴在欄桿上伸著一只手玩水的少年猛地抬起頭。 一瞬間,又是一團(tuán)煙花炸開,天地之間大亮,宋澄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丹鳳眼里慢慢裝的都是驚愕。 那個少年視線到處游移,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 宋澄又叫了一聲:“容遠(yuǎn)!” 然后,他看到她了,眼中的驚愕變成了驚喜。 容遠(yuǎn)猛地站了起來,宋澄都能看到那條吃水并不怎么深的小船因為容遠(yuǎn)的動作狠狠地晃了晃,容遠(yuǎn)身后端正坐著的容英因為這一晃伸手往容遠(yuǎn)的腦袋瓜上使勁敲了一下,而船尾坐著的幾個小孩也都循著聲音看向宋澄。 霎時,五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宋澄。 宋澄:“……” 有點想跑是怎么回事。 容遠(yuǎn)興奮地向她也揮了揮手,然后對著她遙遙地指了指岸邊一個人流量稍微比較少的地方,宋澄對著他連連點頭。 宋澄乘著容遠(yuǎn)上岸的時間里,攔住了正在領(lǐng)著女朋友瞎逛的宋家堂哥,把自己帶著的幾個小孩兒臨時托付給他們倆,自己跑到了跟容遠(yuǎn)約定好的地方。 不一會兒,容遠(yuǎn)來了。 宋澄剛一看見容遠(yuǎn)的身影,整個人就有些亢奮得不行。直到容遠(yuǎn)都站到她跟前了,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容遠(yuǎn)站在岸邊,少年的臉上帶著十分純粹的開心,是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得意,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河水,依舊絢爛的煙火,還有奔流不息的人群。 他笑著對她說:“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你,不過這樣也挺好。” “親口說這句話好像更有誠意一點。” “新年快樂啊。” 宋澄歪了歪頭,也笑著對他說:“新年快樂。” 因為今天畢竟是春節(jié),說了幾句話之后,容遠(yuǎn)就回去了,宋澄一直目送著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宋澄像是金榜題名的士子,簪花駕馬遍游京都,滿身都是意得志滿,到哪兒都是走馬觀花,再美的地方都只能過眼不能入心。 回到了住的地方,宋澄才清醒過來。 她剛才跟容遠(yuǎn)打招呼有點太激動了,會不會被哪個弟妹告到爸媽那里去? 天可憐見,她現(xiàn)在還停留在光風(fēng)霽月的朋友階段,這個時候就被發(fā)現(xiàn)的豈不冤枉? 宋澄坐在沙發(fā)上,偷偷地瞄著剛才被她帶出去的幾個小孩。 其中三個小孩估計是因為年紀(jì)還小,也就是剛上小學(xué)的年紀(jì),還沒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蹊蹺,這會兒還在懵懵懂懂地纏著大人要壓歲錢。 只有一個剛上初中的弟弟,時不時地偷看她一眼。 最后,這個弟弟悄悄地湊到了宋澄身邊,像是特務(wù)接頭一樣低聲對宋澄說:“jiejie。” 宋澄:“嗯?” 弟弟:“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宋澄:“……” 弟弟露出了微笑:“我也有女朋友,絕對不會暴露你的。” 宋澄:“………………” 她可沒有男朋友。 ☆、第39章 給你一百分 因為宋澄姥姥這邊的親戚都在合西,宋澄在大年初三就回到了家里。 宋澄先是跟著宋爸爸mama四處拜年,再窩在家里寫了許多天的作業(yè),時間很快就到跳了元宵節(jié),開學(xué)前的這一天。 傍晚時分,宋澄正坐在屋里看書,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宋mama中氣十足的一聲喊:“小澄,出來!“ 宋澄有些摸不到頭腦,掂著手里的書就出去了:“媽,怎么了?” 宋mama頭都不回,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剛放上灶的湯鍋:“家里居然沒鹽了,還好沒開始炒菜,你下去買包鹽上來吧。” “……” 宋澄扭頭看向了正拿了根草桿坐在烏龜缸前面逗烏龜?shù)乃伟职帧?/br> 宋爸爸似有所覺,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道:“看我干什么?忙著呢。” 說完話,宋爸爸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接著用草梗撥弄烏龜?shù)奈舶汀?/br> 宋澄:“……”她還能說什么? 宋澄只能放下手里的書,老老實實地從宋爸爸的錢包里掏出了十塊錢,下樓買鹽去。 走到容遠(yuǎn)家花園外面的時候,宋澄又像以往那樣往里面看了許久,只不過依舊緊緊閉著的門窗昭示著主人都還沒有回來。 宋澄前幾天在扣扣上問過容遠(yuǎn)他什么時候回合西,當(dāng)時容遠(yuǎn)說的是開學(xué)之前就回來,然而今天就是開學(xué)前的最后一天了。 這會兒天都快黑完了,還不回來。 宋澄想再問問他,又覺得這樣好像太過急切了,顯得好像她很在意他什么時候回來這種小事情一樣,才不是呢。 然而,下一秒,宋澄一腳踢開了腳邊的一個雪塊兒。 大騙子。 不講信用。 前幾天快遞剛一開工她就在網(wǎng)上又買了新的一袋提摩西,急急忙忙地給它做了好多草餅放在大罐子里,本來以為容遠(yuǎn)很快就會回來,這都過了幾天了,草餅都快不新鮮了。 宋澄一邊拿起三袋鹽放進(jìn)購物袋,一邊在心里想,她要給容遠(yuǎn)打個分。 今天晚上六點半過后,他遲一小時回來就給他扣十分,滿分一百,扣到零分他就別想再吃草餅了。 宋澄拎著三袋鹽,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暗自在心里盤算著應(yīng)該怎么克扣容遠(yuǎn)的分?jǐn)?shù),還有,應(yīng)該怎么在容遠(yuǎn)面前委婉地表示她已經(jīng)等了他許久。 然而在拐過一個彎之后,宋澄倏然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她是不是看錯了? 那個柵欄邊的那個白點是……容遠(yuǎn)? 宋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花園前面。 那只白兔子開始還沒有注意到她,老老實實地側(cè)躺在自己的蘑菇里,后爪偏在身體右側(cè),兩只前爪墊在腦袋下面,一張大臉正對著外面。 今天容遠(yuǎn)趴著的絨墊上面繡了一圈白山茶花,山茶花和容遠(yuǎn)的毛發(fā)幾乎混在一起,整個墊子上只有兩種其他的顏色,一是葉子的綠,二是容遠(yuǎn)眼睛的藍(lán)。 隨著宋澄距離容遠(yuǎn)越來越近,宋澄臉上的笑越來越大,完全遮掩不住。 在距離容遠(yuǎn)還有三米的時候,宋澄猛地提速,三步并兩步地跳到了容遠(yuǎn)面前。 白兔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站了起來,飛奔到了柵欄前面,隔著柵欄使勁地往外看,一張毛臉都擠在柵欄的縫隙里,大臉強(qiáng)行變小一圈。 宋澄蹲了下去,伸手不住地來回摸兔子腦袋,隔著厚厚的白毛,細(xì)微滿足的磨牙聲響起。 宋澄用那只空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 17:43。 看清時間的那一瞬間,宋澄噌得一下站了起來,白兔子歪著頭看著她,藍(lán)眼睛里滿是詫異。 宋澄扔下一句“我去給你拿草餅”就跑走了,像是一列轟轟隆隆的火車,載著滿肚子的油料,勁頭十足地拖著滾滾的煙塵往樓上沖去。 急急忙忙地把手里的三袋鹽遞給了宋mama之后,宋澄立刻跑到了儲物室,從窗邊的小罐子里掏出了一把草餅塞進(jìn)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