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天使1
貝蓓的目光落在前方路口, 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著的小女孩, 她穿著粉色小裙子, 四五歲的模樣, 天真可愛, 她溫柔美麗的mama提著她的小背包, 還拿著手帕幫她擦汗, 一看就是備受家長寵愛的小公主。 【那個就是女主角桑蘿?謝薇薇那個蠢貨就是敗在她的世界里的?】 系統(tǒng):【沒錯喲。要看原著劇情嗎?】 【不用了。簡單告訴我故事簡介就行了。】 【不愧是高級攻略者,連s級世界也不放在眼中!】系統(tǒng)崇拜地說。 【既然是s級,就證明看了原著劇本也無法輕易攻略吧, 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知道太詳細的原著劇情搞不好反而束手束腳妨礙我的發(fā)揮。】貝蓓抱著雙臂如是說:【而且總要有些出人意料的驚喜才比較有趣。】 她的穿著打扮不起眼,衣服甚至有些破舊磨損, 左胸口的名牌上寫著“太陽花孤兒院”, 外表年齡看起來和桑蘿差不多。然而她卻有與外形極不相符的,成熟的表情和精明的雙眼。 系統(tǒng)拍馬屁:【是呢!貝貝在每個世界都太耀眼, 把女主角都襯托得黯淡無光, 男主角也對你求而不得, 相信這個世界也不會例外!原著故事線是從女主角的父親升職, 舉家搬到首都星奧法拉后開始的, 女主角18歲的時候, 她父親遭遇從政生涯中的重大危機,得罪了鷹派政黨要員,被構(gòu)陷身陷囹圄, 危在旦夕, 女主角四處求助無門,被好心人指點,于是想方設(shè)法和當時就職審判長職位的男主角……如此這般,完美大結(jié)局了。】 貝蓓聽完,覺得故事似乎和低級小世界的差不多,也就是故事背景和設(shè)定上比較新鮮,大約又是那種因為作者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她的世界文學(xué)發(fā)展還處于初級階段,文學(xué)作品比較稀少,所以稍微還行的都能成為經(jīng)典。就好比她的世界里的那些所謂的世界經(jīng)典名著,很多在她看來都不知所云,槽多無口,也就是因為寫得早,所以才成為了經(jīng)典。 她看著桑蘿,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上個世界的‘言靈’,在這個世界可以用一次對吧?】 【是的。你就要用了嗎?】 【又不能直接命令主角自殺,也不能直接指使別人殺主角,這個言靈其實也沒有多大用處,現(xiàn)在正合適。不過也得等待何時的時機。】 貝蓓不著急,距離故事線開始還很早。她不止觀察女主角一家,還觀察周遭的每一個人,腦海中一個計劃漸漸成形,只差找到一個天時地利都剛好的時機。 在獵人耐心的埋伏和等待下,時機終于到來。 那輛每天下午停在前方路口的卡車按時來了;桑蘿的父母外出了,她聽到外面院子外有一群小朋友在玩,好奇地跑了出來跟他們玩在了一起,保姆不放心地出來,看到她是在跟鄰居的小朋友們在玩,于是跟年紀大一點的孩子說一聲,讓他多看著meimei,得到應(yīng)聲后又回去繼續(xù)干手頭上的活兒。不久后,小朋友要玩捉迷藏,于是轉(zhuǎn)移了地點,桑蘿邁著小短腿快樂地跟了過去。 在其他小伙伴都找到地方藏起來,桑蘿卻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的時候,貝蓓走過去,從她身邊經(jīng)過,隱秘地低聲說:“躲那輛卡車里的桶后面不要動。” 小桑蘿愣了愣,茫然地看著走遠的小jiejie,轉(zhuǎn)頭看看那輛卡車,走過去爬上了木板梯子,鉆進了里面的一個個的水桶后面縮著,一動不動,眼睛無神。 不到幾分鐘后,一個男人走過來,將木板梯子收起來,他沒有看到藏在桶后面的小女孩,啟動了車子,帶著小女孩離開了這個城市…… 貝蓓嘴角微勾,這個卡車司機每天固定時間進出這個小區(qū)送水,且不是個什么好人,天上掉的餡餅,一定會撿。 三個小時后,桑蘿的父母開始焦急地尋找女兒。警方調(diào)查監(jiān)控,開始追蹤該卡車,在另一個城市的公路上將它截停,然而卡車內(nèi)的小女孩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無論對該卡車司機如何調(diào)查審問,他都堅持不知道,聲稱沒有見過小女孩。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該卡車司機最終被釋放。 女兒下落不明的夫婦為這件事奔波勞碌,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卻始終一無所獲。桑夫人有些精神失常,經(jīng)常到捉迷藏的那個地方打轉(zhuǎn)發(fā)呆。附近孤兒院的一個小女孩經(jīng)常過來安慰她,即便桑夫人不理她,她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嘰嘰喳喳說些孤兒院的事。 一天天下來,終于有些轉(zhuǎn)移了桑夫人的注意力,減輕了她一些痛苦,桑夫人終于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久后,他們收養(yǎng)了這個女孩。女孩叫貝蓓。 而另一邊,從卡車司機手中接走桑蘿的人販子,將她賣到了遙遠的聯(lián)盟版圖最邊緣地帶的偏僻落后的小星球。 …… 桑蘿在一個不新不舊的兩層小樓內(nèi)醒來。 先是茫然不解,隨后隨著大團大團熟悉的陌生的記憶涌上來,桑蘿低吟一聲,身體蜷縮起來。 第三世……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tài)叫什么了,穿越?重生?不對,不如說是“醒來”更合適。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猜測了,她會醒來,或許是因為有入侵者,無形中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她,讓她來保護自己的世界,趕走掠奪者吧。看著這間屋子就知道,明明這一世的自己應(yīng)該是一個官二代,父親從政,高大俊朗,母親是藝術(shù)家,溫柔美麗,兩人恩愛又非常愛她。她應(yīng)該有一個不算特別富有但吃穿不愁,且備受寵愛的人生。而不是在宇宙如此邊緣地帶的小星球上,有一個家暴成性的父親和懦弱又可悲可恨的母親。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從她這一世的記憶來看,看不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就算是侵入者,也不可能會改變她的基因,讓她從別人的肚子里鉆出來。她在這里從小到大的記憶里,被使喚做家務(wù),還要求她學(xué)習賺取獎學(xué)金,熬夜到昏倒也沒有絲毫憐憫,不聽話就挨打,好不容易考上的首都星頂尖學(xué)府,以為終于能夠擺脫這個家、這顆星球了,名額被他們賣給了別人,讓別人頂替她去上大學(xué),還打算將她嫁給老男人當老婆,為了那一大筆彩禮…… ……這一世的她,絕對是在侵入者的算計下,被拐賣了吧?? 難道謝薇薇還沒死?還是新的侵入者? 桑蘿有些暴躁,微微喘息著,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太對勁,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皮里更是好像有什么東西掙扎著要破土而出,又癢又痛。 這個時候,她聽到外面突然響起女人的嚎叫聲,以及悶悶的拳打腳踢聲。桑蘿皺起眉頭,掀開被子打開門,看到狹窄的客廳里,一個男人在對一個女人拳打腳踢,女人倒在地上蜷縮著,發(fā)出恐懼痛苦又崩潰的叫聲。 男人那默不作聲,下腳出拳的狠樣,一看就是個對外人慫得一批,只會家里橫的low貨。 桑蘿深呼吸一口氣,想起這一世的自己這十幾年度過的地獄般的日子,再想到?jīng)]完沒了再次出現(xiàn)的侵略者,心底的戾氣便是止也止不住。她走過去沖著男人的后腰就是一腳狠踹過去。 男人立刻被踹得往前趔趄,又被女人的身體絆倒在地上,男人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看過來,眼睛一瞪就要罵,然而桑蘿還不等他出口,過去就是一頓沉默的猛踹,就像他剛剛踹那女人一樣。 柔軟的腹部、胸口、脆弱的腰腎位置……一連串的發(fā)狠地攻擊,讓男人毫無反擊之力,輪到他發(fā)出嚎叫,痛哭流涕地求饒。 然而桑蘿沒有停下,她一邊面無表情地又踹又踩,一邊想這顆星球的相關(guān)信息,這顆星球因為在奧法拉聯(lián)盟政府版圖邊緣地帶,又小又沒有多少可開發(fā)的資源,本地人思想還多愚昧落后,甚至幾乎沒有受到萬年前的宇宙大融合期的輻射影響。因此聯(lián)盟政府都懶得派人來協(xié)助管理,只象征性地給了一些教育資源和科技資源,便不再理會。 “別打了,別打了……”女人從地上站起來拉住桑蘿。 桑蘿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女人,女人對上她的眼睛,懦弱的瑟縮了一下。 這女人是可憐可恨的人,無法跟這個垃圾男人離婚,于是只能像只蟲子一樣蜷縮在角落里陰暗地活著。男人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甚至有時候還利用她來逃過被打的命運,她在找到她藏起來的日記,發(fā)現(xiàn)她要考奧法拉聯(lián)合大學(xué),要擺脫他們,將這事告知了這個男人。她自己在泥濘里沉淪,便不允許別人奮力掙脫。 桑蘿看著她,“把你們家里的錢全都拿出來。” 女人呆住。 于是桑蘿又猛踹了男人一腳,肋骨都斷了,男人痛叫,朝女人吼:“拿、拿給她!”她發(fā)瘋了!得順著她,不能刺激她,要不然搞不好會被殺掉! 女人就連忙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存折銀行卡都拿了出來。 桑蘿接過來看了看,數(shù)目在這顆星球上,屬于相當可觀的范疇了,幾乎都是她賺的。這顆星球現(xiàn)在的總統(tǒng)其實還是很有干勁的,一直很重視教育這塊,希望培養(yǎng)出能夠考出這顆星球的人才來,為他們爭一口氣。所以為了鼓勵家長們重視教育,學(xué)校獎學(xué)金、考試獎金之類的都很豐厚。 這也導(dǎo)致了一些父母把孩子當成賺錢工具壓榨。桑蘿也是被壓榨的,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獎金不少,全都落入了這對夫婦的口袋。不過她是有自己的野心的。 她不在乎這些錢,考上奧法拉后,本國政府自然會資助她前往首都星求學(xué)。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拐賣來的,即便有懷疑自己并非他們的親生女兒,但這些在擺脫他們這個強烈渴望的愿望之前,都無所謂了。卻不想,他們早就跟某個有錢親戚家達成了協(xié)議——桑蘿考上的大學(xué),他們家的孩子會頂替她去上。 桑蘿還能感受到當時的絕望,她發(fā)現(xiàn)了真相后不久,校長和幾位老師親自來到他家,他們都以為她是高考失利,但他們手上還有一個其他星球的好學(xué)校的推薦名額想要給她,那是她離開這里的唯一機會。 然而就在一墻之隔,她被捆住手腳堵住嘴巴,聽到那對養(yǎng)父母跟他們說:“哎呀,謝謝各位的好意,但是我們欣華鉆了牛角尖,她就想考奧法拉,其他學(xué)校都不要,我們勸了她好多天都沒用,她還是打算明年復(fù)讀,再考奧法拉,所以……” “這樣啊,如果能考上奧法拉,那再費一年時間也是值得的。” “唉,有時候時運真的很玄,欣華成績一直都很穩(wěn),沒想到高考失利。倒是她表妹,成績一直不算特別好,卻超常發(fā)揮,居然考入了奧法拉,這可是我們星球第一個……” “那我們就先走了……” 希望就在一墻之隔,來了卻又走了。她掙扎得手腕血rou模糊,滿臉都是眼淚,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希望遠去,絕望將她淹沒。 現(xiàn)在暑假已經(jīng)過去,各個星球的各所大學(xué)都已經(jīng)開學(xué),他們覺得桑蘿也已經(jīng)放棄,所以才將她放了開。 這存折上,一小半是她念書賺來的,一大半是他們靠著賣她的大學(xué)名額得來的,所以這些錢都是她的。 桑蘿蹲下身,抓著男人的頭發(fā)把他的臉扯起來,擁有多世記憶的她的眼睛神秘且危險,再加上身體上的疼痛,讓這個只敢窩里橫的男人渾身發(fā)抖。 “這是你們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桑蘿讓女人給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他肋骨斷了一根,桑蘿當過殺手,對于如何拷問他人也很擅長,該如何讓對方痛苦卻不會死掉,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所以反正也不會死,她也不給他去醫(yī)院。 桑蘿把兩人綁起來,膠布纏了他們嘴好幾圈,保準他們一聲也發(fā)不出,然后反鎖在屋內(nèi),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外出了。外面有鄰居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她的表情和往日毫無差別,誰也不知道屋內(nèi)發(fā)生過什么。 她先去把存折和銀行-卡里的錢全都轉(zhuǎn)移到了她另外辦的那張卡上,基本換成了聯(lián)盟幣,然后又去辦了星際護照的同時辦了去隔壁星球的簽證,加了錢使用了加急通道,三天內(nèi)就能拿到。 桑蘿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對暴發(fā)戶夫婦,他們笑容滿面,被人恭維得滿面紅光。 “恭喜恭喜,人家說虎父無犬子,你們家麗麗去了奧法拉,以后你們也會跟著享福了!” “真羨慕你們,要是我家那小子有你們家麗麗的一半就好了。” “哪里哪里,都是麗麗自己爭氣,以后能不能在首都星立足,就要看她……” 正是頂替她去上大學(xué)的女孩的父母,桑蘿名義上的姑姑姑丈。 桑蘿站在路口看了兩眼,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地回去了。 倒是那對暴發(fā)戶夫婦看到了桑蘿,有些不高興,心想著真是白眼狼,養(yǎng)她那么多年,每年也給紅包,見到人招呼也不打,這種人怕是一旦離開這里就會六親不認,而且她還知道女兒頂替她上大學(xué)的事,搞不好這么久了還記恨著,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催催大舅子,趕緊把她嫁過去,懷了孕生了孩子,她也就徹底安分下來了。 想著,他們就往桑蘿養(yǎng)父母家去了,桑蘿把他們攔在了門外,“我爸媽不在家,我不想招呼你們,不要進來了。”說著,砰一下關(guān)上了門。 兩人氣得罵了幾句,但也沒有懷疑,罵罵咧咧地上車走了。哪里知道那兩人在樓上眼睜睜看著他們來了又走,有多絕望。 “好好品嘗這滋味吧。”桑蘿冷笑著說。特意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拿著刀站在兩人的床頭磨著,把他們都嚇尿了,崩潰地流著眼淚,這才悠悠然離開。 桑蘿買了新款光腦,但是由于這顆星球太偏僻,網(wǎng)絡(luò)的局限性讓他們只能和最近的一顆星球信息共享,而那顆星球其實也就是比這一顆好一點,因此能通過他們獲得的信息很有限,而且很多還會延時,那邊的戰(zhàn)爭都打響了,這邊可能得兩個月后才知道。 好在用來查詢她的癥狀也夠用了。她很快得出了答案。她恐怕是要長角了,尾椎部位也有點癢癢的,應(yīng)該是要長尾巴了。 宇宙大融合期指的就是多個世界的時空壁破碎,導(dǎo)致多個世界融合成一個世界的歷史上的一段時間。這個時期自然是混亂的,各個種族之間的戰(zhàn)爭、資源的爭奪,對某些種族的偏見和恐懼等等,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和平下來。如今距離那段混亂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千年,現(xiàn)在的人們看起來和普通人類一樣,但其實基因里都有一些特別的基因,那是因為不同種族之間的通婚導(dǎo)致的。 擁有這些基因的人,有少部分身體上會呈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比如頭上長角或者耳朵是精靈耳,又或者長尾巴長翅膀等等,在如今的世界里,這是很常見的了,針對各個部位的返祖現(xiàn)象,各種各樣的線上線下的服裝店數(shù)不勝數(shù)。 桑蘿記得有謝薇薇那一世的自己的身體是沒有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會長出什么樣的角來,長出的尾巴會不會特別丑。 長角長尾巴,就跟長牙一樣,需要一個過程,桑蘿的星際護照下來的時候,桑蘿的角還沒有長出來,尾巴倒是冒出了一點點,感覺怪怪的,她總想去摸。 星際護照花了三天時間下來,剛好在鄰里開始起疑的時候。拿到護照后,桑蘿便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上計程車離開。 這時那對打扮很暴發(fā)戶的夫婦趕了過來,暴發(fā)戶夫人一下子將她拉住,“欣華,你要去哪里?” 暴發(fā)戶先生還沖著屋內(nèi)大喊著:“大哥,嫂子,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能讓欣華一個人往外跑?” 然而仍然被綁住的屋內(nèi)的兩人無法回答他,或者說即便沒有被綁住,也沒有什么回答的力氣了,三天滴水不進,睡眠也幾乎沒有,嗓子啞得根本出不出聲來。 桑蘿說:“姑姑姑丈,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出去旅游而已,你們這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 暴發(fā)戶先生:“一個小姑娘,要去旅游的話去其他城市走走就好了,去別的星球,膽子可真大,也不怕出事。姑丈給你錢,在國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就好了,高考失利散散心,回來再努力。” 看來是得知了她辦了星際護照的事,所以才這么大反應(yīng),擔心她還不死心,想去首都星,壞了他們女兒的前途吧。 桑蘿看著抓著她的戴著碩大戒指的肥大手,轉(zhuǎn)向暴發(fā)戶先生,“你給我多少錢?” 暴發(fā)戶先生就笑了,拿出錢包,從里面掏出一疊錢,“不夠再跟姑丈說。” 暴發(fā)戶夫婦做著美夢,女兒去了奧法拉,那個學(xué)校里多的是前途璀璨的青年才俊、一流的富貴公子、家世輝煌的貴族子弟,等她找到一個有錢丈夫,走進宇宙一流的上流社會,也能帶著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去首都星生活。 越是這樣,他們聽到桑蘿要離開了,才會心慌得不行,哪怕明知道桑蘿不可能有那么多錢去得了首都星,也要來阻止,以防有一點女兒未來被毀掉的可能性。 桑蘿面無表情地粗略數(shù)了數(shù)手上的那沓錢,“不夠。” 暴發(fā)戶先生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大概沒有想到桑蘿臉皮這么厚,但還是看向暴發(fā)戶夫人。暴發(fā)戶夫人就打開她的包包,又從里面拿出了一沓錢給桑蘿。 桑蘿數(shù)了數(shù),點頭,隨后抬腳就一下踹在肥胖的暴發(fā)戶夫人身上,讓她一下子往后倒,壓倒了暴發(fā)戶先生。桑蘿轉(zhuǎn)身就鉆進車內(nèi),關(guān)上車門。 并且當場給了司機一沓錢,司機馬上會意,將車子開得飛起。這顆星球是沒有超光速航站的,要搭遠航飛船得去其他星球,桑蘿幾天前就在網(wǎng)上預(yù)約了最近一顆星球的一艘計程飛船,此時已經(jīng)在航空站等她。 兩夫妻從地上爬起來,氣得肥rou都在抖,馬上打電話叫了人,讓人一定要攔住桑蘿。他們的財力在其他星球上或許都稱不上暴發(fā)戶,但是在這顆落后的小星球還算不錯,人脈關(guān)系也頗廣,無論是黑白兩道,都有些關(guān)系,這也是他們女兒能頂替她去奧法拉的原因之一。 因此有很多車從各個方向馬上出發(fā),趕往航空站,準備攔下桑蘿。 “司機大哥,如果你能在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航空站,這一沓錢也給你。”桑蘿說。 “不用了妹子,我看那些人是壞人在欺負你吧?”司機大哥頗有正義感,眼神還很毒辣,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是好人,“你放心,哥當了十幾年司機,對這兒的大小路了如指掌,帶你繞別人不知道的小路,半個小時內(nèi)肯定趕到航空站!” 桑蘿愣了下,似乎是這一世的記憶中唯一感受到的真正的溫暖的善意,“謝謝。” 司機大哥說到做到,一路極速飛車,還走的是不怕有交警趕上來的小路,雖然顛簸了一點,但在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了。 航空站人不多,因為本地人去其他星球旅行的人很少,更不會有其他星球的人來這個貧瘠的地方旅游了,所以桑蘿馬上就到柜臺,柜臺人員檢查她的護照,確認她的計程飛船在哪個站臺等她…… 這時,桑蘿看到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沖進了航空站,他們的目光左看右看,很快落在了她的身上。 “您的護照……”柜臺工作人員把護照遞過來,話還沒說完,桑蘿一把搶過跑了起來。 那群人大步追了過來,然而桑蘿跑得比他們還快,輕快靈敏地翻越欄桿,直接從二樓跳下一樓,轉(zhuǎn)眼就到了安檢口,在那群兇神惡煞的男人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過了安檢,而他們被攔在了安檢口。 桑蘿略微松了一口氣,腳步卻沒有絲毫放松,還沒有離開這顆星球就不能真正的放松下來。她很快到了她的站臺,一艘小型的計程飛船正在等候,司機再次跟她確認了身份信息,讓她進去。她坐好,戴上六點安全帶,感受到飛船底部噴射出高能量的推進力,緩緩升起,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等暴發(fā)戶夫婦終于曲折地找到航空站的關(guān)系,試圖將桑蘿攔截下來的時候,飛船已經(jīng)離開了大氣層,進入了宇宙。 而此時,遙遠的奧法拉聯(lián)盟政府首都星,一場小型的婚禮正在一個教堂內(nèi)秘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