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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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人的手指非常漂亮,如同上等的美玉,當(dāng)指甲伸長時,變成黑色的利爪,宛若野獸的爪子,泛著森冷的利芒,堅硬程度絲毫不遜于這只跳到祭臺的僵尸的利爪。 那僵尸被白袍男人抓下一塊皮,一股屬于僵尸的腥臭的黑色的血流出來。它渾然不在意,咧嘴嘶吼,露出尖銳的獠牙,再次撲過去,與白袍男人交手幾個回合間,被抓傷的傷口竟然已經(jīng)愈合了。 僵尸又一次被白袍男人擋回來時,它突然作了一個假動作,一只手趁機朝奚辭他們抓去。 祭臺上所有的人類和妖,都是它的敵人。 奚辭拉著郁齡后退,盤龍?zhí)贀跸滤墓簦贿^也被僵尸的利爪輕易地抓斷了,碧翠色的葉子紛紛掉落到地上。 奚辭微微蹙起眉頭,手中那把刻著譙笪灃的劍朝那僵尸刺去。 那僵尸沒有一味地迎上去挨劍,再次避開了。抓不住妖,就順手抓住一個巫女,在巫女的慘叫聲中,一口咬斷了她的脖子,貪婪地吸光了她的血,然后將尸體丟開,又朝白袍男人撲去。 吸了這個巫女的血后,這僵尸的速度更快了。 巫女和天師的血rou中都有力量,對于僵尸而言,是最好的補品,比普通人的血rou要好。 這只僵尸顯然對白袍男人更感興趣,其他那些人和妖不過是它開胃的點心,一雙眼睛盯緊他,眼里充斥著貪婪和渴望。 “這是僵尸王!”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道出了這個跳上祭臺的僵尸的身份。 這才是這古墓中最讓天師們忌憚的僵尸王。 可如果這個才是僵尸王,那祭臺上的白袍男人又是誰?他為什么在古墓里? 在場的人和妖都被弄得糊涂了。 僵尸王不斷地朝白袍男人攻擊,白袍男人似乎并不想和它正面交鋒,不斷地后退,不過好幾次在接近郁天競守著的承臺前,都會將它引走。 僵尸王幾次攻擊都被白袍男人擋下后,沒有再出手。 它已經(jīng)變成僵尸王,誕生了智慧,智商并不比在場的人低,幾次交手試探,便知道白袍男人的顧忌,血紅色的眼睛忍不住看向郁天競身邊的錦盒。 郁天競手持長.槍鎮(zhèn)守在那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 僵尸王站在祭臺的一邊,那雙貪婪可怕的眼睛盯著白袍男人,張開嘴,一字一句地道:“此……為……魁……羅……王……墓……闖……入……者……該……死……” 白袍男人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從墨色變成紅色,不斷伸縮的指甲,儼然一種挑釁。 僵尸王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生氣了,怒吼一聲,獠牙暴露出嘴唇,顯露出屬于僵尸王的可怕氣勢,讓現(xiàn)場的人膽寒不已。 “你……們……都……該……死……我……要……吃……了……你……們……”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像沙礫磨過石板一樣,灌入耳膜,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僵尸王說完這話,再次出手,不過并不是朝白袍男人而去,而是撲向錦盒。 郁天競手持長.槍,擋下它的利爪,卻沒想被僵尸王趁機滑過去,目標(biāo)并不是那錦盒,而是奔過來欲阻止它的白袍男人,生生在白袍男人手臂上抓下一塊血rou。 紅色的血在白衣上暈染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和妖都有些愕然,原來他的血是紅色的,到底是人還是…… 僵尸王一擊即中,忙退到邊緣,貪婪地將抓下來的一塊血rou飛快地塞進嘴里吞下,眼中一道紅光滑過,添了添嘴唇,仿佛在享受什么頂級的美味一樣,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吃下這口rou后,它看向白袍男人的眼神更貪婪了。 它不知道這白袍男人是誰,但本能地知道,他的血rou對自己非常重要,有一種吸引它的力量,比那些天師和巫女的血rou更鮮美好吃,冥冥之中誘使著它吃了他。 只要吃了他,可以讓它變成最厲害的存在,讓他走出古墓,不必再被封印在這古墓之中,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僵尸王是狡猾的,它明白白袍男人非常重視那個錦盒后,開始不斷地攻擊它。 郁天競鎮(zhèn)守此時,長.槍幾次朝它攻伐而來,但鬼王的長.槍雖然厲害,對僵尸王的傷害并不大,僵尸王的利爪可以擋住長.槍,鬼王的鬼氣對于同屬于黑暗生物的僵尸王而言,傷害性同樣不大。 相比之下,白袍男人才是讓僵尸王忌憚的存在。 祭臺雖然大,但卻經(jīng)不住這么攻擊,白袍男人和僵尸王、鬼王的戰(zhàn)斗很快便蔓延了整個祭臺,奚辭護著郁齡一退再退,剩下的那個巫女也緊只能跟著他們。 巫女的臉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色澤,輕輕地顫動著,處于一種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tài)。 同伴一再死在面前,對于這些巫女的精神打擊非常大。 整個墓室里的血腥味越發(fā)的濃了,吸引了更多的僵尸過來,不斷地有僵尸和人類、妖類死去,現(xiàn)場一片慘烈。 終于,以樂正爵為首的妖終于殺出一條血路,帶著那些幸存的天師和妖接近祭臺。 這些僵尸沒有僵尸王的實力,它們忌憚祭臺,仿佛祭臺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讓它們不敢輕易靠近。在距離祭臺一米處時,僵尸終于停下來了,圍在那兒,伸這邊伸出長長的指甲,試圖要抓他們。 退到祭臺邊的人和妖靠著祭臺冰冷的石壁,狼狽不已。 雖然已經(jīng)退到祭臺這里,避開了這些僵尸的撕殺,可是祭臺上更可怕的戰(zhàn)斗讓他們無法跑上去尋求庇護,只能退到這里,略作休息。 樂正爵返回到祭臺時,并沒有休息就跳上了祭臺,非常有義氣地去支援朋友。 幾個老太爺見狀,也跟著跳上去。 他們這次進入古墓的目的就是為了獵殺僵尸王,僵尸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至于那白袍男人是誰,他們暫時不管,比起來歷不明、身份不明、看起來像個正常人的白袍男人,僵尸王才是重中之重。 林達等妖將這些人和妖救下后,算是完成了任務(wù),自然也跳上去保護奚展王。 接著米天師等玄門幾大家族的天師也跳上去了,總不能就這么看著自家老太爺去涉險吧。 這些人和妖上去后,還有一群天師和妖靠著祭臺休息。 “羅魄王,我們要不要上去?”羅戀一邊休息一邊問。 羅汩感受著上頭的情況,嘴角一撇,“等會兒吧,這么急著跳上去沒好處。” 其他人一聽,便明白這只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明顯就是想趁機撿漏,到時候好讓奚展王欠他一個人情。 祭臺之上的戰(zhàn)斗瞬息萬變,僵尸王在吞了白袍男人的一塊血rou后,如同吃了什么大補丸,力量大增,白袍男人和郁天競聯(lián)手都不是它的對手,處于劣勢。 奚辭見到林達他們回來,便將郁齡交給他們,提劍加入。 當(dāng)看到外公被僵尸王抓傷,郁齡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郁天競身上的鬼氣開始翻騰,從鬼氣的變化就能知道他傷得不清,郁齡忍不住焦急起來。她不知道那錦盒里裝著的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外公要一直守護著它。 或許它真的非常重要,可再重要,也沒有外公重要。 如果作為鬼王的外公在這里死亡,那是真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這只僵尸王的實力在此時已經(jīng)展露無遺,自從吞了那白袍男人的一塊血rou,它的實力之強,已然超越了在場的人。白袍男人雖然看不出深淺,此時卻不是它的對手,加上他好像顧忌著什么,不敢使出全力,不由得有些束手束腳的。 相比這下,一心只想吞了他血rou的僵尸王便顯得厲害多了。 僵尸王的無差別攻擊,讓奚辭不得不加入戰(zhàn)斗中。 幸好,樂正爵等人的加入,緩解了眾人的壓力。 當(dāng)郁天競再次擋住僵尸王的攻擊時,手里的長.槍終于承受不住攻擊,斷成了兩截,那只朝他揮來的利爪破開他身上的戰(zhàn)袍,插.入他的胸口,將他的心掏出來…… 鬼王的心是紅色的,緩慢地跳動著。 “外公!” 郁齡尖叫一聲,想要過去,突然被人拉住。 她錯愕地回頭,看向拉住她的人,雙目瞪大。 拉住她的人是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的聶譙笪,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臉色也有些蒼白,對她道:“郁齡,別去,這只僵尸王不是你能對付的。” “那是我外公!”郁齡尖銳地說,生平第一次如此厲聲對著一個人嘶吼,“你們將他煉成鬼王、將他控制在這里,還不夠么?他要是在這里死了,就真的死了!” 聶譙笪緊緊抓著她,對上她充滿恨意的目光,同樣厲聲道:“你不能過去!你靠得太近,僵尸王會聞到你血脈中的力量,它會攻擊你!” “什么?” “它是我們一族的罪人!”聶譙笪抓緊她,雙目赤紅,“現(xiàn)在,我們一族,只剩下我們兩個后裔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有任何的損失。” 郁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看向被眾人圍攻的僵尸王,發(fā)現(xiàn)它雖然受了傷,但根本不受影響,而她外公…… 瘋狂的人影晃動中,她突然聽到了奚辭的聲音:“郁齡。” 郁齡的目光有些恍惚,很快就落到奚辭身上,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趁亂將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外公拖到祭臺邊緣。 她趕緊跑過去,來到他們身邊。 鬼受傷后比人類更麻煩,郁齡看著躺在地上的外公,看他那雙半閉著的眼睛,渾濁一片,依然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什么,只是忠實地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她突然有些痛恨這一切,不管是這古墓,還是策劃這一切的人。 聶譙笪跟過來,看到地上的郁天競,沉默不語。 郁天競快要死了。 就算是鬼王,被僵尸掏了心臟,也活不成了。 郁齡蹲在他面前,看著他僵冷的面容,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 溫?zé)岬臏I滴到郁天競蒼白的臉上,但他卻無所覺,不知道他至親的人默默地守在瀕臨死亡的他身邊,為他悲傷,為他痛哭。 他什么都不知道。 “別哭!”奚辭伸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郁齡,他還有救,給我修羅目。” 郁齡愣了下,身體比腦子更快地作出了反應(yīng)。 顫抖的手將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修羅目拿出來,奚辭見她的手顫抖得不像樣,伸手過去拿下來,取下系在繩子上的修羅目,然后將它塞進郁天競胸口的大洞中。 修羅目沾上鬼王的血后,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青光,胸口處的傷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開始愈合,最后恢復(fù)如初。 郁天競慢慢地閉上眼睛,宛若睡著一般,不必再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睛,被人控制著誓死守護與他無關(guān)的東西。 郁齡看得愣愣的,忍不住伸手放到外公的胸口摸了下,發(fā)現(xiàn)那冰冷的皮膚甚至泛著微微的暖意,雖然體溫仍是比人類要低了許多,可也不是鬼類那種陰冷。 她感覺不到鬼的心跳,卻知道她外公不必魂飛魄散了。 “修羅目是鬼神的饋贈,用在鬼類身上的作用最大,可以修復(fù)任何致命之傷,饋贈一次生命。”奚辭和她解釋道。 郁齡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外公,抬頭朝奚辭笑了下,說道:“謝謝。” “不用和我說謝謝。”奚辭柔聲說,眼角的妖紋都溫柔起來。 這時,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人往那個錦盒而去。 因為郁天競的重傷離開,使得承臺上的錦盒無人看守,其他人和妖都注意著那只僵尸王,皆沒有在意那只錦盒。 墓室中的墻壁上點著無數(shù)支蠟燭,燭光之中,來到承臺前的巫女臉色慘白,汗水浸濕了她的發(fā),沿著臉頰滑落。她的雙眼緊緊盯著這錦盒,嘴唇囁動了下,終于忍不住朝它伸出手…… “住手!” 白袍男人和聶譙笪看到這一幕,同時叫出聲。 巫女不管周圍的聲音,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緩緩地將錦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