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有事走了。” 鐘導聽后有些失落,不過想到奚辭說這山里的東西已經解決了,倒也沒有因為奚辭的離開而太過擔心。 果然,過了兩天,孫冬云也歸隊后,劇組的拍攝依然非常順利。 孫冬云回到劇組后,眾人紛紛恭喜她平安出院,有好事者忍不住問她,“孫姐,那天晚上,你怎么會在山里失蹤了?” 其他人對這事情十分納悶,那時候他們都要下山了,不過就是照明燈突然滅了,孫冬云怎么怎么會突然就不見了,直到現在他們還是納悶著。 孫冬云皺了下眉頭,說道:“還不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動物,害我摔了一跤,那邊不是有個斜坡么?”她手指指向不遠處的地方,“我就直接從那里摔下去了,暈了大半夜,醒來后也不知道在哪里,周圍又黑又可怕,身上冷得不行,只好在周圍走動一下,想要找到離開的路,誰知道越走越遠,最后在山里迷路了……” 聽到孫冬云的話,眾人恍然大悟。 郁齡坐在附近,聽到這話,忍不住仔細看了下孫冬云,發現她雖然對自己仍是有一種惡意,但已經沒有在醫院時的那種歇斯底里,好像忘記了被鬼附身的事情一樣,看這情況,應該是有天師消除了她關于被鬼附身的這段記憶了。 鐘導和陳明明等知情人聽到孫冬云的話,都有些驚奇,他們都知道孫冬云被鬼附身過,怎么她本人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孫冬云在醫院里醒來時,鐘導親自去看過她一回,可那時候孫冬云明顯就是一副還記得的樣子,那種恐怖害怕的樣子騙不了人。怎么現在看起來卻什么都不記得了?難不成是那些天師對她做了什么? 雖然這事讓他們有些不能理解,不過因為已經過去了,倒也沒有人再提及。 陳明明關注了孫冬云一天,和郁齡悄悄咬耳朵,“郁姐,被鬼附身的人難道是沒有關于那段記憶的么?” “當然不是。”郁齡簡單地將孫冬云差點為此崩潰,最后天師不得不出面消除了她被鬼附身的記憶之事和她說了。 陳明明聽后,想了下說道:“消除了也好,如果我還記得自己后腦勺生了一個鬼臉,我也會讓人消除這種不美好的記憶,挺惡心的。” 確實是惡心,而不是害怕。 郁齡忍不住看了孫冬云一眼,心里也有些糾結。 果然,她對孫冬云的心理陰影挺大的,每次只要看到她,就會想起她后腦勺的那個鬼臉,簡直難以正視她的正臉。 算了,以后就少正視吧。 在小鎮渡過了大概三周時間,劇組就離開小鎮,轉移到海島拍攝。 來到海島的第一天傍晚,郁齡站在椰子樹下,吹著傍晚帶著咸味的海風,和奚辭通電話,告訴他劇組已經來到海島了,在這里將會有兩周的拍攝時間。 “要兩周啊?那你小心一些,雖然每年春夏時期,海邊才會發生水鬼患,大米他們上個月才處理了一批,不過也可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去海里玩的時候,記得身邊多帶點人。”奚辭叮囑她。 郁齡:“……” 表說這種讓人害怕的事情行不行? 繼山林、醫院后,郁齡覺得自己可能要對大海又生起一種心理陰影了。 第147章 在海島拍攝時間并不長,因為郁齡的戲份不多,所以她在海島過得還算是挺清閑的。 陽光,海岸,沙灘,比基尼美女……匯成了這一副夏日特有的海景風情,格外地吸引人。 海島的夏天陽光明媚,劇組里的人在這里才待了幾天,就曬黑了一層。 郁齡倒是沒有曬黑,原因是她總是窩在蔭涼處,連水都少去玩,劇組的人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身邊從來沒少過人。要是沒戲的時候,她就直接窩在酒店里睡覺,過得比老太太還老太太,簡直就不像個年輕人。 郁齡的戲份并不多,又是個安靜到低調的人,導致作為助理的陳明明相對也輕松,來到海島后,只要沒事,陳明明就直奔附邊的海灘玩,享受了好幾次的海水浴,雖然涂了防曬霜,仍是黑了不少。 雖然曬黑了,但她依然很難拒絕夏日海灘的誘惑。 “郁姐,你明天休息,咱們要不要租條船出海玩?”陳明明問坐在劇組的休息椅上的郁齡。 郁齡捧著一個椰子吸里面的果汁,慢悠悠地說道:“我聽說,每年春夏之交,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東南沿海岸會發生水鬼患,雖然有天師清理了一批,但也有一些漏網之魚,要是不小心碰到,翻船事小,被水鬼拖進海里九死一生就不妙了。” 陳明明:“……” 陳明明干干地笑道:“郁姐,咱們不會這么倒霉的啦,你看其他人也沒事,證明這些水鬼應該消滅得差不多了。” 郁齡瞥了她一眼,“難說。” 陳明明糾結了下,想起先前在小鎮的遭遇,最后還是沒有再慫恿郁齡坐船出海玩。 自從親眼見過孫冬云被鬼附身的樣子,科學世界觀被打碎后,她已經不再篤定這個世界沒有鬼了,對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 老板不能出海玩,陳明明作助理的也不好玩得太哈皮,只好繼續在海邊享受海水浴,不過倒是和郁齡一起去享受了好幾頓正宗的海鮮大餐,只是吃到最后兩人都想吐了。 海鮮大餐雖然好吃,但吃多了也不行。 劇組緊張地拍攝了一個星期后,這天劇組收工時間比平時早,于是眾人便商議著去海邊玩。 郁齡見大家都去,想想人挺多的,連阮薇薇都開口叫她了,便沒有直接回酒店睡覺,而是和他們一起去海邊放松一下。 劇組租的酒店距離海邊不遠,開車去也就十分鐘左右。 到了海邊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落到海平面上,波光粼粼,呈現一片絢麗多姿的黃昏海景,美麗得絢目。 郁齡穿著休閑服,在金色的沙灘上踏浪,正巧此時漲潮,海水層層拍擊,帶著余溫的海風徐徐吹來,帶來幾分涼爽。 天色稍晚時,沙灘上點起了篝火,氣氛更熱鬧了。 劇組的人去租了燒烤攤子,就在不遠處燒烤,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氣氛非常火熱。 鐘導架不住眾人的熱情,也被叫過來了,不過他就坐在旁一邊吃燒烤,一邊叫著讓這些人別喝太多酒,要是明天拍戲時精神不好,他要罵人之類的。 拍戲之外的事情,鐘導還算是很通情達理的,沒有那么嚴肅,一群人和他熟悉了,倒也敢開起他的玩笑來。 鐘導坐了會兒,就見郁齡板著臉走過來,身上的衣服都濕嗒嗒的,顯然是去海里玩了,便叫她過來一起吃燒烤。 經歷過花羅山和小鎮的事情,鐘導和郁齡已經產生了某種革命友誼,漸漸地拿她當一個親近的晚輩來對待。所以鐘導對郁齡不像對其他人那樣不茍言笑,大多時候對她還是比較寬容的。 郁齡坐到鐘導邊,慢吞吞地吃燒烤。 其他人見狀,雖然也有嫉妒的,但大多數都明白,這種事情真是嫉妒不來的,畢竟人家有后臺,鐘導要看重她也是她的本事。 只有孫冬云心里不是滋味,站在不遠處的椰子樹下,神色陰沉不定地看著和鐘導坐在一起的女人。 經過的阮薇薇不小心看到孫冬云的神色,心中微動,忍不住也看了一眼郁齡。 娛樂圈這個地方慣常是踩低捧高,這個叫郁齡的景安的藝人從進組開始,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從來不主動和人搭話,或者去討好誰,看著不親近也不高傲,卻偏偏給人一種不好惹的信息。 阮薇薇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所以她也沒有仗著自己前輩的身份去壓新人,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事后證明,這個郁齡果然有點本事,不說她的后臺是什么,單是鐘導對她的態度就值得人玩味。 除此之外,她的演技還不錯,雖然并不算得多讓人驚艷,但細節之處總會給人一種恰到其處的感覺,非常到位,可見她在演戲方面的天賦極高,再給她一些時間,她的成就只怕不比在場的任何人低。 向榮修走過來,發現阮薇薇的表情有些玩味,問道:“怎么了?” 阮薇薇笑了下,抿了一口香檳,說道:“突然發現最近幾年,娛樂圈的很多新人都不錯,我這個老人可能很快就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向榮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和鐘導坐在一起的人,又看了下孫冬云,笑了笑。 能走到他們這個地位的,大多不是笨蛋,看得出孫冬云對郁齡懷著莫名的敵意,可好像又顧忌著什么,所以對她客客氣氣的。 鐘導見她吃得奇慢無比,忍不住問道:“怎么,不好吃?” 郁齡默默地搖頭,食不知味地吃了點烤魚,才道:“沒什么。” 鐘導雖然會察顏觀色,但奈何這位大小姐偽裝的功夫一流,猜來猜去也猜不著,便也沒有多嘴地問了。 郁齡吃完一盤烤rou后,終于平靜下來了,決定以后再也不去海邊玩了。 媽蛋!她剛才真的遇到水鬼了,雖然最后那只抓著她腳想將她拖下去的水鬼被她一腳踹回海里,可那種心理陰影依然無比巨大。 水鬼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一張臉就像被水泡得發腫一樣,眼皮腫大,眼睛凸出,一副死不冥目的樣子,但是力氣出奇地大,潛伏在海水里,就像一根順著海水飄流的海澡一樣,簡直嚇死人了好么。 郁齡知道自己吸引妖魔鬼怪的體質,但卻沒想到就在海邊玩也能遇到水鬼,還讓不讓人活了。 該說奚辭的提前警告挺到位的么? 晚上十一點,眾人終于玩累了回酒店。 兩周的海島拍攝很快就結束了,接著郁齡又跟著劇組轉去著名的影視城。 劇組的拍攝依然緊張,鐘導在拍戲時就像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只要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簡直要將人噴成狗。值得安慰的是,連向影帝都被他噴過,脾氣暴躁得讓人退避三舍,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這天,郁齡剛結束一場拍攝去休息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躁動聲,甚至有陣陣驚呼聲響起。 隔壁是另一個歷史古裝劇的劇組,導演姓常,算是一位在歷史古裝劇中比較出名的老牌導演,和鐘導的交情不錯,所以兩個劇組的人要是沒事時,經常互相串個門,常導偶爾也會過來找鐘導去喝杯茶聊下天,兩個劇組的氣氛非常友好。 陳明明將準備好的綠豆湯遞給郁齡后,就惦著脖子往那邊看,很快就看到躁動的根源,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叫道:“郁姐,是俞女神啊!俞女神來探班了。” 郁齡轉頭看去,就見許久不見的俞荔像個出巡的女王一樣,帶著她的跟班破開人群,朝這兒走來。 俞荔端著完美的女神款走來,一張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面容,使得周圍的男男女女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俞荔來到郁齡面前,朝陳明明笑了笑,笑得小女生臉蛋發紅時,方才坐到郁齡身邊。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俞荔親昵地和郁齡擁抱了下,虛情假意地問道:“聽說你在這里拍戲,所以我就過來探班了,沒有打擾吧?” 郁齡歪首看她,勾起嘴角說:“這話你去問鐘導吧。” 俞荔笑盈盈地轉頭看去,對不遠處的鐘導說:“鐘導,我又來打擾你啦。” 鐘導在花羅山時就知道她們是朋友,對俞荔出現在這里一點也不奇怪,甚至隱隱能明白俞荔來探班的原因,見周圍的人都一臉興奮地看過來,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免費宣傳,沒有說什么。 俞荔在娛樂圈的知名度比向榮修和阮薇薇還要高,靠的就是這張臉。 娛樂圈有時候挺怪的,有些人就算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但靠著炒作都能炒出名來,在觀眾中的知名度卻比一些老牌演員還要高。俞荔單憑著這張臉,還有在公眾中維持的完美面具,使得她這幾年火得不像樣,知名度居高不下。 只要她不自毀前程,估計還會繼續火下去。 很多人私下感嘆,這是個看臉的世界,沒救了。 眾目睽睽之下,俞荔坐姿很完美,控制著聲量和她抱怨,“這次的歐洲之行真是累死人人了,簡直不是人干的,好不容易結束了,又要趕通告,好想不干了……對了,我上周就回b市了,想到你還在這邊拍戲,我想你想得緊,所以就親自過來看你了。哎,你老公呢?” “出差了。”郁齡拋出萬金油的答案。 “出什么差啊?他不是個送快遞的么?”俞荔納悶道。 你還真的相信他就是個送快遞的啊? 郁齡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對她的智商不抱希望,“他現在已經不做快遞了,而是改行考古了。” 這回輪到俞荔白她了,真當她傻啊? 不過俞荔也沒有太過糾結奚辭是做什么的,反正以郁齡江家大小姐的身份,只要對方不是專門欺騙感情的渣男,郁齡就不會吃虧,管他是做什么的,對郁齡好就行了。 “對了,你這次怎么這么積極地拍戲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當個十八線的明星,玩玩就算了呢。”俞荔呷了口陳明明遞給她的綠豆湯,好奇地問道。 郁齡一臉深沉,“我要賺錢養家嘛。” 俞荔無語地道:“賺什么錢?你每年在江氏的分紅就夠你吃喝玩樂幾輩子了,還用你親自出來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