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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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如果沒有奚辭,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步上了外公和mama的后塵,怎么死也不知道,甚至死后也沒有好結(jié)果。 感覺到她的不安,奚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漸漸地睡著了,終于松了口氣。 他以前不太接觸人類,對人類世界其實并不感興趣,所以對這個人類世界還是有些陌生的,也因為如此,所以現(xiàn)在想要調(diào)查這些事情,不免有些束手束腳的。 幸好不是所有的妖和他一樣,還有一些混在人類世界中的妖可以驅(qū)使,不過這事情太復(fù)雜了,幕后的人藏得太深,連異聞組都沒有查出頭緒來,他們想要查也需要花些時間。 想到這里,奚辭不禁嘆息。 睡了一個午覺起來,她爸又帶著李秘書過來找他們?nèi)澊?/br> 接著郁齡發(fā)現(xiàn),去劃船的成員變得有些多,除了他們四個人和一條狗外,異聞組的人也湊過來了。 “我知道你。”婁情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面向那一大片的池塘,朝她笑得甜美可人,“我今早和婁悅打電話,她說和你見過幾次。” 郁齡嗯了一聲,神色冷淡。 婁情撅起嘴,她在婁家也是屬于嬌嬌女的類型,家人都疼著捧著,而且天師陽盛陰衰,對于女天師向來比較忍讓,所以她不太受得住別人的冷落。不過這個是江氏集團(tuán)總裁的女兒,她也不好得罪她。 “先前我們認(rèn)出奚辭先生了,不過那時候不好和你們認(rèn)識,因為奚辭有些……”婁情斟酌著用詞,“不太好相處。” “不好相處?”郁齡轉(zhuǎn)頭看她,將她上下打量,然后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婁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覺得這種豪門大小姐真是有問題,一聲不吭就扭頭走人,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鼓著臉走到水上長廊的一頭,見尹昱棠倚著欄桿看魚,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尹昱棠轉(zhuǎn)臉看她,笑道:“這是怎么了?” 尹昱棠長得很漂亮,是一種屬于男人的漂亮,面部輪廓柔和中透著一股英氣,宛然如畫,周圍路過的不少行人都忍不住看他,其中男男女女都有。 婁情將先前和江郁齡搭話的事說了,然后抱怨地道:“我還是不太喜歡應(yīng)付這些豪門的大小姐,真不知道她怎么喜歡動不動就發(fā)脾氣。” 尹昱棠好笑地說道:“那是因為你說奚展王不好相處,她自然要不高興了。”見她驚訝地看自己,尹昱棠無奈地道:“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那位江小姐和奚展王是情侶么?” 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動物,愛一個人,會像護(hù)犢子一樣地護(hù)著。 婁情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那是妖啊,妖怎么可以和人類在一起?那是違背了自然法則的。 第101章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池塘中的蓮葉亭亭,或粉或白或黃的荷花從綠影中探出婀娜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碧影連天,清風(fēng)拂來,綠波層層蕩漾而去,顯現(xiàn)一片別樣的夏日風(fēng)情。 莫莊農(nóng)家樂的占地面積非常廣,從山腳一直往山頂上蔓延,錯落有致。 距離大門不遠(yuǎn)的山腳下有一大片的池塘,種著滿池塘的荷花,偶爾可以看到一些游人坐著小船或小竹排在池塘中穿行,傳來一陣陣歡笑聲,采蓮歌遠(yuǎn)遠(yuǎn)飄來。 池塘邊上建著一排別有趣味的木廊,環(huán)合延伸到水面之上。此時郁齡一行人坐在這水上的長廊中休息賞荷,當(dāng)然,休息的是那一群天師,江禹城帶著李秘書、二哈上一條小竹排進(jìn)了池塘。 奚辭和米天師坐在一處視野開闊的休息椅上說話。 “今晚我們要再去探查鬼墓的情況。”米天師掰著一朵蓮蓬啃著里面的蓮子米,壓低的聲音有些含糊,“這鬼墓看情況挺危險的,這次行動的把握不大,心里有些沒底,卜卦的卦象是無解。奚老大,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你們天師不是一直派人盯著這里么?這次來的人應(yīng)該很多吧?少我一個也沒關(guān)系。”奚辭面上掛著柔和的笑容,語氣卻清涼如泉。 “奚老大,別這么說嘛,你們不是要去收集郁敏敏的殘魂嗎?你老婆一定會跟著去的,我知道你能護(hù)著她,可要是真鎮(zhèn)不住這鬼墓,一旦脫離了束縛,不僅是人類遭殃,連這片山林生活中的生靈也要遭殃。”米天師苦口婆心地勸道,就怕他到時候真的袖手旁觀。 奚辭點頭,贊同了他的語,話題一轉(zhuǎn),便道:“我剛才收到消息,有一些人正要來這里,你們這兩天小心一點。” 米天師神色微凜,和他對視一些,很快便恢復(fù)自然,笑呵呵地道:“放心,我們也不是那么不濟(jì)的。” 奚辭所說的消息他自然是相信的,雖然奚展王不太搭理人類的事情,可是他手下還有很多混到人類中生活的妖,其中不泛在一些行業(yè)中的佼佼者,想要探查消息其實挺簡單的。 “對了,這鬼墓的屬性是修羅墓。”奚辭提點道。 米天師驚了下,腦袋一轉(zhuǎn),便明白地問道:“是守墓的鬼將告訴你們的?” “對,那兩個守墓的鬼將中的一個小鬼帶著一只鬼娃娃,鬼娃娃當(dāng)時說過一句話,生死路,寄生死,魂魄入修羅,生死有命,聽起來像一段歌謠。” 奚辭將那天遇到的兩只鬼將和事情簡單地提了下,妖雖然不太愛多管閑事,可既然和人類政府達(dá)成了協(xié)議,要真有什么危害眾生的事情發(fā)生,自然不會冷眼旁觀,特別是這種關(guān)系到眾生安危的時候。 妖也是眾生中的一種生靈。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人類的世界,也是妖生存的世界,沒有誰能剝奪對方生存的權(quán)利。 米天師聽得心都沉了,面上卻一副云淡風(fēng)清的樣子,察覺到左逸的目光,還轉(zhuǎn)頭對他痞痞地笑了下。他心里琢磨著那鬼娃娃的歌謠,越發(fā)的覺得這鬼墓危險,只怕靠著他們幾個天師真的鎮(zhèn)不住。 這時,郁齡走過來,拿著一個蓮蓬坐到奚辭身邊,將蓮蓬遞給他。 奚辭看了看蓮蓬,朝她微微一笑,柔聲問道:“要吃蓮子么?”見她可有可無地點頭,便低頭專心給她剝蓮子。 一瞬間,他又從那個帶著些許涼薄氣息的奚展王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又美好的人類青年。 米天師看得有點抽,心里忍不住嘆氣,奚展王對這姑娘絕逼是真愛! 郁齡沒理會米天師,垂眸看著奚辭的手。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不用怎么保養(yǎng),仿佛天生便像玉雕的一樣。郁齡的視線從他的手移到他臉上,那俊秀和雅的樣子,連唇邊的笑容都格外地柔和溫潤,明明就是個讓人極有好感的青年,哪里難相處了? “美女,你怎么過來了?”米天師笑問道,剛才不是還和婁情一起聊天嗎? 郁齡搖頭,有些不以為意地問道:“你們天師都是這么直脾氣的么?在別人面前說她老公的壞話。” “冤枉啊,我很委婉的!”米天師先是喊了聲冤枉,然后摸著下巴看她,覺得要說脾氣直的話,只怕婁情根本比不上這個大小姐的。當(dāng)下笑嘻嘻地問道:“難道婁情說了奚老大什么了?美女你對奚老大真好。” 郁齡雖然沒有吭聲,不過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仿佛在說“對自己老公好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么?”。 奚辭微微笑起來,將剝好的蓮子遞給她。 “我們天師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多了,偶爾會忘記和人類正常交往,你不必放在心上啦,反正要說有底氣,可沒人比得上你。我們天師也是很尊重一些有身份有錢的人,你爸的身份就算是異聞組,也不敢輕易得罪的。” 郁齡哦了一聲,吃了兩個蓮子,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個什么來。 吃了一個蓮蓬的蓮子后,郁齡就著奚辭遞來的茶喝了口,就聽到她爸叫她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條小竹排破開重重蓮葉而來,英俊痞雅的男人撐著桿,朝她笑得格外燦爛,周圍的少女心都要被他勾走了。 李秘書坐在竹排中的一張小竹凳上,扶了扶眼鏡,腳邊是幾朵摘下來的蓮花、蓮蓬。他身邊是一只哈士奇,正伸著爪子去勾撓旁邊的蓮葉,一副不安份的樣子。 “郁齡,要不要和爸爸一起玩。”江禹城叫道,順便暗暗瞪了一眼女婿。 郁齡應(yīng)了一聲,拉著奚辭一起上了小竹排。 他們一走,左逸走過來,沉聲問道:“這鬼墓的事,奚展王怎么說?他這次會協(xié)助我們私通?” 米天師把玩著手中的蓮蓬,目光一轉(zhuǎn),見尹昱棠和婁情都過來了,笑呵呵地道:“鬼墓的事情,我中午時已經(jīng)說了,憑我們幾個,可能對付不了。奚老大說,這鬼墓是一座修羅墓。” “修羅墓?”左逸幾人驚異萬分。 昨天晚上他們就派了鬼奴去探查了,可惜除了跟蹤奚辭幾人的鬼奴外,其他的鬼奴都在半山腰處的那棟室內(nèi)娛樂場中失蹤了,而且鬼奴的氣息完全斷絕,如果不是魂飛魄散,就是被更強大的鬼鎖住了。 這莫莊農(nóng)家樂里,就數(shù)那棟室內(nèi)娛樂場給人的感覺分外違和,今天早上,娛樂場開門后,他們都進(jìn)去看過,和普通的宅子一樣,沒有絲毫的異樣,可當(dāng)晚上關(guān)門后,它便露出了猙獰的一面,守在那里的鬼將太厲害了,他們根本沒辦法深入。 比起妖類,鬼對于天師的憎恨本能更強烈。 沒想到奚辭竟然能從那兩個鬼將中得到這些消息,左逸心里有點復(fù)雜,明白這大概便是政府為什么和妖類簽定協(xié)議的原因吧。 “原來是一座修羅墓,確實比較棘手。”尹昱棠沉著臉說道,“修羅有惡神之稱,屬于爭強好斗的鬼神,只怕那里面的煞氣污穢應(yīng)該不少,我們得做好準(zhǔn)備。” 尹昱棠是個細(xì)心的,很快便推測出他們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忍不住看了一眼米天師。 這人在天師中是個異類,現(xiàn)在連一向不理事的妖都肯出手幫他,還給他提供這么重要的消息,真是個幸運的家伙。 “可是我們連入口在哪里都沒找到。”婁情有些喪氣地道。 左逸也有些無奈,明知道危險就在腳下,可那是鬼墓,不屬于人間的東西,可不是在地上挖個入口就能進(jìn)去的那種墓地。 尹昱棠看向米天師,問道:“那兩個鬼將還和奚展王說了什么?” “那兩個鬼將可是守墓的,怎么可能透露太多?”米天師瞥了他們一眼,然后翹起腿來,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就算有,奚老大也不會告訴我。” 幾人聽了有點喪氣,心里越發(fā)的覺得妖果然是妖,強求不得,人還是得要靠自己的。 于是,米天師這個不靠譜的家伙又被他們撇開了。 “左叔,何組長那邊有什么安排?”婁情問道。 左逸搖頭,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只能等那邊的通知。”然后對幾人道,“今晚我們繼續(xù)去查,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左逸是這次任務(wù)的隊長,比這些人都年長,經(jīng)驗也豐富,需要負(fù)責(zé)起他們的安全。 劃船回來,已經(jīng)傍晚了。 奚辭覺得農(nóng)家樂餐廳的菜不太合胃口,決定自己開伙。 他們?nèi)マr(nóng)家樂的生態(tài)園買了一些疏菜水果和rou類,又買了米和面,然后一起扛回房去做晚飯。郁齡和米天師舉雙手贊成,比起農(nóng)家樂餐廳的菜,他們還是喜歡奚辭做的。 晚餐是奚辭掌廚,米天師和李秘書幫忙打下手。 郁齡和她爸坐在電腦前一起玩游戲,每次郁齡都要通關(guān)了,就被她爸輕易地ko掉,于是怒而摔掉游戲柄,不想再玩了,卻架不住她爸在一旁可憐兮兮地央求她相陪,雙人的游戲比較好玩。 李秘書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看到老板的樣子,有種不忍睹目之感。 “叫李秘書陪你。”郁齡將纏著她一起玩游戲的爸爸推開。 江禹城瞥了李秘書一眼,說道:“他很忙,沒空。” “忙什么?”郁齡納悶地道:“你不是說讓他來這里渡假的么?”既然都是渡假了,還這么壓榨秘書真的大丈夫么? “還有很多工作他要負(fù)責(zé)。”江禹城一副輕松愉快的樣子。 郁齡不搭理他,轉(zhuǎn)頭看向李秘書,說道:“李秘書,你辛苦了,今晚多吃點,奚辭的廚藝很不錯的。” 李秘書扶了扶眼鏡,朝她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說著,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吃過晚飯后,天色漸漸地暗下來。 米天師吃完了一杯果汁,然后占著茶幾,開始畫符。 除了奚辭外,其他三人都好奇地圍在旁邊看他畫符。 李秘書這個一直堅持科學(xué)世界觀的人看著那筆走龍蛇的黃符,目光發(fā)直,有點兒反應(yīng)不過來,默默地想著,這么一張鬼畫符,真的有用么? 米天師畫了好幾張符,將其中兩張折疊起來,分別遞給江禹城和李秘書,說道:“最近不太平,給你們辟邪。” 李秘書:“……”能不能別提這種不科學(xué)的事情? 江禹城很自然地收下了,問道:“米天師,如果普通人想要開眼,有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