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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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漪,說重點。”郁齡又一次打斷她。 江郁漪捏緊了手機,聲音仿佛從牙縫間擠出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dāng)初害你們分手的事?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干這種蠢事了,這次奶奶的生日是個機會,如果你回來,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和琛哥修好……” “你想多了,我和他沒關(guān)系。”郁齡冷冷淡淡地道,“我也沒想過利用江家嫁到邵家,況且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啊?”江郁漪大吃一驚,直覺道:“不可能。”沒人比她更了解江郁齡的性格了,怎么可能會悶不吭聲地交男朋友? 郁齡已經(jīng)不耐煩應(yīng)付她,直接掛斷電話。 剛掛完電話,就聽到旁邊一道聲音響起,“你有男朋友了?” 郁齡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沒有,我誆她的。”頓了下,她又道:“剛才那個是我妹。” 奚辭明顯感覺到她和父親meimei感情都不太和睦,體貼地沒有再問,倒是郁齡沉著臉,神色有些變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喜歡我?” 這話太直白了,直白到奚辭都有些臉紅,不過他到底是男人,這種時候如果縮了就不是男人了。深吸了口氣,他道:“是的。” 郁齡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沒有經(jīng)過思考一般,繼續(xù)道:“那你想和我結(jié)婚么?” “…當(dāng)然,昨天我是抱著結(jié)婚為前提的心情和你相親的。” “那好,我們結(jié)婚吧。” “……” 奚辭愣愣地看著她,仿佛一時間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所有認識江郁齡的人都知道,平時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當(dāng)她任性起來,就像個被寵壞的熊孩子,讓人想要暴打一頓。如果有能hold得住她的長輩在還好,沒有的話,只能讓她說風(fēng)就是雨了,沖動任性起來簡直讓人無話可說。 當(dāng)下郁齡伸手碰了下他的袖子,問道:“怎么樣?” 奚辭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雖然他確實是抱著和她在一起的目的接近她,但是沒想到這也太順利了,不符合計劃啊,覺得有點兒不真實,一時間竟然有點兒犯傻地問,“什么怎么樣?” “當(dāng)然是結(jié)婚啊。”郁齡理所當(dāng)然地道,雖然剛才開口時連自己都有點兒不太確定,但是說出來后,反而淡定了,整個人都坦然起來,特別是見到他有點傻乎乎的樣子,心情莫名地變得舒暢。 她這輩子做的沖動事情不多,但是每次沖動過后,總有點高興。 就好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那種激昂的心情,挺刺激的。 “還是你不想?”郁齡又問。 奚辭想也不想地道:“當(dāng)然不是。” 郁齡滿意了,說道:“那好,我們?nèi)サ怯洶伞!?/br> 奚辭:“……” 奚辭再一次被她彪悍的行動力弄得懵了,難得露出十分不符合他形象的很蠢的一面,下意識地問:“現(xiàn)在?” “對,身份證和戶口本帶了么?” “……身份證帶了,戶口本在家里。”他木然地回答。 “現(xiàn)在就回去拿。”她繼續(xù)以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道,還拿出手機,給外婆打了個電話,“阿婆,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下午再回來。” 外婆不知道她心中大多數(shù)時候乖巧沉悶的外孫女此時正在做什么瘋狂的事情,聽后叮囑她小心點,也沒有問她要去做什么,以至于沒來得及阻止難得犯熊的外孫女。 等她掛斷了電話,奚辭仍是感覺有點兒不真實。 郁齡已經(jīng)往醫(yī)院的停車棚走去,轉(zhuǎn)頭看他,“你的車呢?先去你家拿戶口本,再去民政局。” 奚辭:“……” 第22章 奚辭今天過來探望外婆時,恰好到附近送包裹,送完后就直接過來了,開著的是公司配備的摩托,很適合跑山路的那種。 當(dāng)郁齡一臉平靜地跨上摩托車上時,曉是奚辭一直以來對這輛摩托沒什么想法,此時也覺得好像這輛車子挺委屈了她,想著要不要換輛高檔一些的。 她看起來就像被長輩們嬌養(yǎng)著的女孩子,出入應(yīng)該坐著名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那種。 然而此時她的表現(xiàn),好像無論面前是勞斯萊斯還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對于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神色平靜得看不出喜歡或討厭。 郁齡坐好后,戴上他遞來的安全頭盔,一只手扶著摩托車后杠,說了一聲“可以了”。 發(fā)現(xiàn)她沒有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將手環(huán)在自己腰上,或者是搭到肩膀,奚辭有點小失望。不過這點小失望與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比起來,顯得不值一提,他很快又微笑起來,一雙眼睛望著前方,格外明亮。 奚辭家距離醫(yī)院不算遠,半個小時的路程。 摩托車進入縣城十分具有歷史味道的老街時,郁齡忍不住看了看,老街給她的感覺就像突然進入了一個充滿了陳舊歷史的舊世界,不管是鋪著石板的狹小的街道,還是那些斑駁的墻角,或者是門前的臺階上坐著的搖蒲扇的老人、滿大街瘋跑的孩子……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摩托車在一棟三層的老房子前停下,它的大門油漆剝落不少,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并不顯得特別出眾。 郁齡爬下車,乖乖地退到一旁,讓他將摩托車停好去開門。 門打開后,奚辭面上又浮現(xiàn)幾絲暈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請進。” 她矜持地應(yīng)了一聲,跨過門檻,走進這棟在她眼里算不上豪華的房子。 出乎意料,門后的世界非常的漂亮,放眼望去,是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院子,種著各種花草樹木,青翠碧綠濃翡淡黃緋紅等色澤交錯,格外地有精神,連空氣都顯得格外清新,仿佛一瞬間從平凡而喧嘩的塵世進入到了一個美麗的自然世界。 這時,一道格外響亮的聲音響起:“啊啊啊,奚展王回來了!oh my god!你還帶了個美女,有jian.情!有jian.情!” 郁齡:“……” 奚辭:“……” 郁齡循聲望去,就見廊下架子上站著一只外形非常漂亮的紫藍金剛鸚鵡,朝它道:“你好。” “美女,你好!你好!我叫鸚鸚,鸚鵡的鸚,不是倒霉催的崔鶯鶯的鶯。美女是誰?”紫藍金剛鸚鵡禮尚往來地問。 “我叫江郁齡。” “美女,你和奚展王是什么關(guān)系?” 郁齡挑了下眉,怎么有種被一只鸚鵡三堂會審的感覺?想著,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奚辭,問道:“你養(yǎng)的?” 奚辭咳嗽了一聲,好像被鸚鵡的反應(yīng)弄得有點羞恥,說道:“你別理它,它就是比較聒噪。”說著,平靜地看了那只紫藍金剛鸚鵡一眼。 紫藍金剛鸚鵡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不過被奚辭警告地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再嘴賤了,扇了扇翅膀,嘩啦一下從窗口飛進屋子里。 奚辭帶著郁齡進屋,讓她在客廳的沙發(fā)稍坐。 郁齡打量了一眼室內(nèi)。她從六嬸那里知道奚辭的雙親在他很小時就出意外雙雙去世了,他是由叔父養(yǎng)大的,未成年之前一直住在叔父家,等到高中畢業(yè)后,才回到縣城。這棟房子據(jù)說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平時在縣城里時,他一般住在這里。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木制家具,古色古香,價值不菲,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意外的是,這里看起來非常干凈,窗明幾凈的,井井有條,實在不像是一個單身漢的住所,干凈得看不到一點灰塵。 然后她就見到那只紫藍金剛鸚鵡叼著茶壺從廚房飛出來,落到茶幾上,將茶壺放下后,對郁齡道:“美女,喝茶,自己倒,甭客氣。” 郁齡:“……謝謝。” 這只金剛鸚鵡表現(xiàn)出來的智力讓郁齡心里有些驚訝,不過她面上依然很淡定,仿佛這只紫藍金剛鸚鵡無論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也因為她這種平淡的表現(xiàn),讓紫藍金剛鸚鵡十分高興,正想要和她嘮叨一下她是第一個被奚辭帶回來的人類雌性時,就被一只手掐住了鳥嘴。 紫藍金剛鸚鵡頓時乖得像只兔子。 “你先在這里坐著喝茶,我上去拿戶口本。”奚辭朝她說道。 等奚辭上了樓后,那只紫藍金剛鸚鵡也跟著飛了上去。 郁齡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能聽到那只鸚鵡一路聒噪地問“奚展王你怎么帶雌性回來了?”、“奚展王你有什么計劃?”、“奚展王你要找什么?要不要鳥幫你?”、“奚展王,這是什么東西?”之類的,智力之高,實在不像一只鸚鵡。 不過郁齡依然很平靜,并沒有探究它的意思,她從小到大已經(jīng)見過很多表現(xiàn)不太正常的動物了,一只比較聰明聒噪的鸚鵡罷了,也沒什么。 奚辭的動作很快,拿到戶口本就下來了,紫藍金剛鸚鵡飛在他身后,一副“鳥有話說,但鳥不敢開口”的模樣,在奚辭身邊飛來飛去,卻又不敢接近他。 郁齡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只非常怪異的金剛鸚鵡,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便不在它身上,而是落到坐到她對面的青年身上,他看起來好像有話說。 “你帶戶口本了么?”奚辭問道,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他依然覺得她的決定挺沖動的——雖然這讓他很高興。 “帶了。”郁齡慢吞吞地喝茶,說道:“從村里出來時就帶在身上了。” 一般正常人很少會將戶口本這東西帶在身上的吧?奚辭一時間有些無語,而這時,郁齡已經(jīng)起身了,一雙黑浚浚的眼睛看著他,說道:“走吧,去民政局。” 奚辭:“……” 奚辭心跳得有些快,見她一臉平靜淡然,并沒有反悔的意思,壓下心頭的喜意,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一些,盡管此時他的手心已經(jīng)有些濕潤。 兩人一起出門。 紫藍金剛鸚鵡飛在他們身后,落到院子的圍墻上,見兩人要上車,問道:“啊啊啊,你們要去哪里?” 郁齡一邊跨坐上摩托車,一邊回答它:“民政局。” “做什么?” “結(jié)婚。” “……” 郁齡一臉淡定地戴上安全頭盔,扶住摩托車的后杠,沒有注意到那只已經(jīng)被震到失語的金剛鸚鵡,反正她也無法從一只鸚鵡臉上看出一只鳥的心情如何。 直到摩托車已經(jīng)跑了老遠,紫藍金剛鸚鵡這才啊啊地叫起來,“夭壽啦!奚展王這個老處男竟然要結(jié)婚了!啊啊啊,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一邊叫著,一邊振翅亂飛。 **** 民政局大門前,奚辭將摩托車停好,轉(zhuǎn)頭看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候的人,她乖巧等候的樣子,確實像郁婆婆說的那樣,是個很容易讓人心軟的姑娘。 他再一次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 其實他擔(dān)心她只是一時沖動,如果事后后悔了怎么辦? 郁齡嗯了一聲,說道:“決定了,我們進去吧。” 奚辭看了她一會兒,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白晳柔軟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在她看過來時,朝她露出一個喜悅而干凈的笑容,說道:“我們要結(jié)婚了。” 郁齡哦了一聲,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要結(jié)婚了,自然不能表現(xiàn)得像個陌生人一樣。 兩人手牽著手進了民政局。 縣城的民政局并不大,而且非常冷清,大概是他們挑了一天人少的時候來登記。兩人表明是來結(jié)婚后,讓幫忙登記的阿姨看了他們好幾眼,畢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看著就舒服,只是看起來好像是女大男小的姐弟戀吧。 等看清楚他們身份證上的年齡,登記的阿姨頓時有些無語了。 兩人在民政局阿姨的指示下,先去拍結(jié)婚證照。 給他們拍結(jié)婚證照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笑瞇瞇地對他們說:“這位先生,靠近你老婆一點,對,將手放在她腰上,要親密一些,再笑得幸福一些……好的,狀態(tài)不錯……” 郁齡有點不太習(xí)慣和剛認識的異性靠得如此近,近到已經(jīng)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過讓她有些驚訝的是,他身上的氣息非常地清爽,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樣用的是男士香水,仿佛像某種花的自然香味,清淡怡人。按理說男人身上竟然有花香挺娘娘腔的,但因為這味道并不像那些人工合成的香味,也不是一些濃郁芬芳的花香,自然而清爽,濃淡適宜,反而格外地好聞。 還沒等她研究完他身上的香味是哪種花的味道時,已經(jīng)拍好結(jié)婚證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