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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徐開慈的頭發(fā)綠不綠在線閱讀 - 第 22 章

第 22 章

    實際上徐開慈要比程航一緊張很多,因為太緊張他左手扶在cao縱桿上卻怎么都動不了,掙扎一番還從cao縱桿上掉了下來,搭在腿上再也抬不起來。

    “你推吧,累得慌。”徐開慈垂著頭看著腿上搭著的那節(jié)枯枝,認命地開口讓程航一幫他推輪椅,自己就安安靜靜坐好。

    程航一卻在他背后微微彎著腰先把他的一頭長發(fā)挽起來扎成個發(fā)髻。又皺著眉支支吾吾地和他說:“一會你看到他,還是叫他一聲,別老是關(guān)系那么僵。”

    “知道了。”徐開慈鼻底下出氣,也不知道是在冷笑還是不屑“先看看他什么態(tài)度。”

    開了門繞過隔開房間和客廳的雕花屏風來到客廳,徐開慈看到了徐春曄。

    看著還不錯,瘦是瘦了點,但是看著很精神,比他這個病人看起來是要健康太多了,這時候和他吵架估計吼不贏他。

    梅靜以為徐開慈還睡著,沒去打擾他,沒想到這會已經(jīng)出來了。她不由得有點緊張,不知道徐春曄怎么會突然過來,也不知道徐開慈今天能不能稍微服個軟,至少父子倆不要在過年前夕吵起來。

    梅靜走到徐開慈跟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問徐開慈:“怎么不睡了呀?不是累了么?”

    徐開慈笑了笑,隨口抱怨著:“沒睡著,現(xiàn)在睡那張小床太難受了,還是想回家了。”

    梅靜還沒說什么,徐開慈的外婆突然叫了起來:“不行的呀!你說好了今年在阿婆這里過節(jié)的,這會又要走了,不知道阿婆知道你要來,今天特意讓你舅媽去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的。”

    老人家說得情真意切,搞得徐開慈好愧疚,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和徐春曄呆在一起,就肯定會吵架。

    也不單單是明面上的這么幾件事情,而是一丁點事情他們都會吵起來,父子一場,做到他們這樣的,也沒幾個了。

    徐開慈偏過頭看了眼徐春曄,看到他一臉鐵青地坐著,就知道今天絕對不會有多融洽。他不想毀了過節(jié)的氣氛,也沒有那個精神和體力去和徐春曄對罵,所以他愿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可這又提前傷了老人的心,想想真是覺得不管怎么做都好難。

    他抬起頭看著外婆,討?zhàn)埖匦χf:“我改天來成嗎?我今天是病號,病號得回家休息,等病號好一點了再來看阿婆。”

    老太太看著外孫蒼白的臉色,心里心疼得不行,她也知道他呆這里肯定休息不好。又實在舍不得就這么讓外孫離開,這會拉著臉噘著嘴還想說點什么。

    “您讓他滾!他本來就不是我們家孩子,您管他那么多干嘛?給他臉了還給他買吃的,他配嗎?”外婆還沒開口,徐春曄倒已經(jīng)狠狠地拍了一下沙發(fā)扶手站起來先罵起來了。

    從徐開慈一出來徐春曄就看到他了,只是他一直沒開腔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徐開慈。

    知道徐開慈是從醫(yī)院里接回來的時候他還著急過,火急火燎地從家里趕過來,等到的時候徐開慈已經(jīng)回房間了。梅靜勸了徐春曄半天,說一會和兒子好好說話,大過年的收收脾氣,別大吼大叫的。

    當時他還滿口答應(yīng)下來,說今天不會發(fā)火,可等見到徐開慈,他心里這無名火又燒了起來。

    三年未見,徐開慈還是那副鬼樣子,想想就氣得血壓都上來了。

    梅靜轉(zhuǎn)身過去對著徐春曄一直使臉色,提醒他今天不要生氣的。

    徐春曄沒get到,反而還連著梅靜也罵:“你對著我擠眉弄眼干嘛?你看看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完全就是賤皮子,家里不呆非要出去,那你讓他滾啊。”

    梅靜也不高興了,提高了音量:“徐春曄你瘋了嗎?他是你兒子啊,你這么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不是我兒子!”

    “我不是他兒子。”

    沒想到徐開慈和徐春曄異口同聲這么說,又同時被程航一和梅靜喝了一聲。

    程航一抬手捂住徐開慈的嘴巴,小聲同他說:“你在屋里還答應(yīng)得好好的,干嘛呀?”

    徐開慈瞪著程航一,怒火也蹭蹭蹭往上鉆,“我答應(yīng)什么了?你看他把我當兒子嗎?他都不像個爹的樣子,我還舔著臉湊上去啊?”

    徐春曄怒極反笑,他這種表情就代表著,今天他的脾氣是收不下來了。

    “你還挺自覺,知道我已經(jīng)把你趕出家門了,你已經(jīng)不配在這個家里呆著了。”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不配做我兒子,我兒子早死了!”

    他說的話越來越過分,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就算梅靜站起來去拉著他,他也還是控制不住地一直在罵。

    徐開慈先是愣住不說話,后面臉色也越來越差,程航一能看得到他的手一直在顫抖,連同平時安靜的雙腿也抖動起來。

    徐開慈的牙根緊咬著,從牙關(guān)里蹦出幾個字:“對,我早死了,從你把我從樓上推下來那天我就死了,從我沒有辦法再碰琴那天我就死了,徐春曄是你親手把你兒子殺了的。一個殺人兇手,有什么資格在死者面前張牙舞爪?就因為你牛逼,就因為你嗓門大嗎?”

    這下梅靜再也拉不住徐春曄,他怒不可遏地湊到徐開慈面前揚手扇了下去。只不過這一巴掌沒落在徐開慈的臉上,而是砸到了程航一的身上。

    從很久以前程航一就發(fā)現(xiàn)了,徐開慈和徐春曄吵架或者怎么,自己都不會有事,徐春曄不會罵自己,更不會打自己,但是氣急了徐春曄才不會管徐開慈身體到底怎么樣,怒火會把理智燃燒殆盡,不管不顧地抬手就打了。

    要放在以前就算了,徐開慈人高馬大這一巴掌算不得什么,但現(xiàn)在不行,至少今天不行。從徐春曄走過來程航一就警覺起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還好他彎下腰抱住了徐開慈,這一巴掌才沒有打在徐開慈臉上。

    老太太和梅靜湊過來把徐春曄拉開,罵他怎么可以動手打孩子。

    徐開慈卻顫抖得更厲害,原本還虛虛點在腳踏上的一雙腳也掉了下去,手一下一下劇烈地蹭在腿上,把蓋在腿上毯子蹭掉落在地上。

    他的胸膛氣得劇烈起伏,連說話都在大口喘息:“徐春曄……你是不是……有狂躁癥?要不要我把我以前的心理醫(yī)生介紹給你?你絕對是有病,你真的病得不輕。”

    就算被拉得很遠,徐春曄也還是伸著手指著徐開慈罵道:“你死了才好!你癱了才好!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玩這些沒用的東西我都恨不能掐死你!你早該被我打死,從你背著我偷偷考音樂學(xué)院的時候我就該打死你,還等你不要臉地把一個男的帶回家。”

    他一把把梅靜推開,大步走進徐開慈的那個小臥室,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方才程航一把玩過的那支竹笛。

    “從小就喜歡是吧?從小就不聽話是吧?正好現(xiàn)在癱了,我看你以后還怎么玩這些沒用的東西!”

    程航一瞪大,懊悔地想穿越回半小時前去,他就不該順手放桌上,就應(yīng)該從哪里拿的放回哪里去。

    他剛要出聲,剛要去求徐春曄不要激動。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支刻著“開明盛世,永懷慈悲”的竹笛,就這么在徐開慈的眼皮子底下被徐春曄摔成兩半。

    一直笛子最后發(fā)出的聲音,是掉在地上的哐當聲。就如同徐開慈摔下樓當天那樣,再也發(fā)出不出任何動靜聲響。

    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竹笛掉在地上的余音,還有徐開慈大口大口喘息的聲音。

    程航一著急地替徐開慈順著氣,小聲地說著:“別氣別氣,你放松點,你一會又痙攣了,我給你買,我給你買一模一樣的。哥,你放松一點……”

    這些話根本就沒什么用,這支竹笛是徐開慈四歲的生日禮物,是徐開慈接觸的第一個樂器,是打開他民樂大門的鑰匙。

    無可替代。

    徐開慈一瞬間想到自己被推下樓的那天,痛苦到連喘氣都覺得困難,更顧不上簌簌發(fā)抖的身體。

    三年前和三年后,根本沒什么改變,徐春曄看不慣的東西,還是隨手就可以摔個粉碎。

    只是徐開慈已經(jīng)沒有那個能力去抗爭了,哪怕只是簡單地把這支竹笛從他手中搶過來都不行。

    “你都摔了吧,柜子里還有,你想怎么摔怎么摔,愛怎么砸怎么砸。徐春曄,你真的把你兒子殺死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徐開慈不得不承認這句話說出口是帶著哭腔的。

    徐開慈,真的被殺死了。

    他睜開眼睛,不帶感情地對程航一說:“回家吧。”

    輪椅停在玄關(guān),程航一蹲著幫徐開慈穿鞋子,他的腳一直在顫抖,程航一都很難抓住幫他把蜷向腳心的腳趾順開,更別提順利地把鞋子套進去。

    他抬起頭為難地看著徐開慈,知道徐開慈此時此刻有多想離開這個地方,但他又那么講究,怎么可能讓自己沒有穿戴好就出門。

    “回家吧,不穿了。”

    穿和不穿沒區(qū)別了,甚至活著或者死了,這會對徐開慈來說都沒區(qū)別了。

    等電梯的時候,徐開慈聽見外婆家里還有爭吵的聲音,一聽就是外婆和梅靜在罵徐春曄。

    但他已經(jīng)沒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什么了。

    在電梯里程航一還想說點什么,含糊地喊了好幾聲徐開慈,徐開慈卻一個句號都沒回給他,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后面實在覺得煩了,才開口回了一句:“我現(xiàn)在很疼,你能不能讓我靜靜,就安靜一會。”

    一直到車子面前,程航一準備抱徐開慈上車,他掀開徐開慈腿上的毯子才發(fā)現(xiàn)徐開慈失禁了,褲子連同襪子都是濕的。

    徐開慈一直沒感覺到,這會視覺上的沖擊更大,加上先前的打擊,突然惡心得不行,偏過頭突然吐了起來。

    他沒吃什么東西,也就在醫(yī)院里輸液的時候喝了點粥。

    這會與其說吐,不如說在干嘔。

    可是胃里就是很難受,翻江倒海的,就是難受得非得吐出來點什么才舒服。

    后吐了幾口混合著膽汁的苦水,嘴巴里充斥著一股擺脫不掉的辛辣的苦澀。

    程航一開了車門從車上抽了幾張紙又下來幫徐開慈把嘴巴擦干凈,他還從來沒見過徐開慈這樣,一時間也手足無措起來,只能重復(fù)著:“你別緊張啊,我送你去醫(yī)院還是怎么辦?怎么會吐呢?哥你放松點啊……”

    等徐開慈稍微平復(fù)一點,程航一才把綁在他身上的束帶解開,抱起他放進車里。

    “以后再也不來了,你稍微開心一點點好不好?你這樣這個年肯定過不好了,那個竹笛,我去找人給你重新買一個,我給你找人刻字。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別氣了好么?”程航一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會安慰人,輾轉(zhuǎn)就只會這句話。

    徐開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現(xiàn)在好像只剩還能呼吸一樣,口鼻并用地在喘息。

    腦子里一直在回想那支斷掉的竹笛。

    他覺得外公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可真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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