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原味諷刺地一笑:“真正有深度和內涵的電影甚至很難和觀眾見面。因為不管怎么樣,電影始終是商品,它必須要給投資商帶來好的投資回報率,給院線帶去優厚的票房分成。有票房,才有排片率。” 可以說,他諷刺的不是投資回報率,不是利益為先,而是大多數觀眾的審美。能將爛片抬上票房排行榜前面的觀眾。 “但電影市場就是這樣,”許佑看了看大廳內的衣香鬢影歌舞升平,冷靜而理智地說,“電影市場需要的是票房口碑雙豐收的電影,我們就得提供票房口碑雙豐收的電影。這就像是我們兜售股票,買方需要的是他認為能漲的股票,我們就得把股票包裝成漲勢很好的樣子推銷給他們。就像是商品會更多地考慮顧客的感受從而提升自身的質量——至少在廣告語和說明書上是提升了的,買方的觀感決定市場,他們需要什么,我們就提供什么。這至少比拍多年前的‘好人身中數槍才死并且在死前高呼為理想獻身xx主義萬歲、敵人一槍即亡’的片子好得多。至少我們可以在給觀眾想要的東西的同時,表達一點點我們想表達的。樂觀一點講,或許等觀眾審美提高厭棄這些爛片后,電影市場能給好電影更高的回報率。” “不得不說,和你們兩個年輕人聊天很盡興,為今晚愉快的對話,為未來好電影更好的回報率,干杯!”他對著杜沅和許佑舉杯,三只杯子碰在一起發出輕微的聲響。 杜沅含笑喝了一口酒,便見依靠在欄桿上的原味乜斜著眼看過來說:“現在我有點兒相信是曾經是高材生并就讀了b大中文系了。” “誒,”杜沅有些委屈地說,“雖然娛樂圈里這些事炒作居多,報道也有些夸張,但那真的是事實。不然我不會敢說,畢竟我要走的是實力派的路線,如果被人發現作假,我臉皮薄,很怕被打臉。您不知道,當初我和許佑,我們商量炒作的點時,我說出這些信息,他直接就這樣看著我,”杜沅學著許佑不相信中帶著不認同的眼神,“好像在說,喂,女孩兒,你這個牛吹大發了。” 杜沅話音未落,原味和許佑都哈哈大笑起來。 許佑笑道:“這一不能怪我。你要知道,圈內大多數演員文憑低且沒有文化,很多人都是因為文化成績不好才考的藝校。我們當初讀書,一聽誰是年級第一誰是學霸,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對方那張恐龍一樣的臉。” 原味笑著說了聲“你小子”后,又對杜沅道:“其實在今天之前,我會答應和你見面,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許佑的面子,最直接的原因是我對你很感性趣。” 他有些曖昧地看著杜沅:“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兒,今天的打扮和言行有都刻意地模仿小鳶,不得不說,你今晚的打扮雖然很時尚但也很保守,不容易引起男人的性趣。但只要一想到你在《鴛鴦錦》中的扮相,都足以讓我yuhuo焚身。或者說,沒有一個人不會為孟香凝著迷,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或許今晚這邊結束后,我們可以出去喝一杯。” 這幾乎就已經算是明示了,出去喝一杯,然后在喝一杯的同時動手動腳,再眉目傳情一番,估計就能直接開房了。 杜沅心里頓時涌起一陣不適感,立馬對著許佑遞了一個眼神兒,希望他能處理眼下這種情況,讓她既能從這種情況中脫身,又不至于傷了原味的面子,使他們今晚的努力功虧一簣。 但許佑卻回了杜沅一個眼神兒,讓她自己應對。因為以后杜沅面對這樣的情況可能會更多,但并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幫她處理,而且這一次原味既然已經這么說,就說明他的目的并不在潛規則。 這是,杜沅下意識地后退了一部,心內的那個小人兒已經在摩拳擦掌,恨不得能把眼前這個在這一刻看上去有點兒猥瑣的中年男人胖揍一頓。 她有些試探地笑了笑說:“您說笑了,那畢竟是角色,都是后期的效果,我只是杜沅。雖然我很尊敬您,但這只是后輩對前輩的尊敬。我從初中開始,就已經在看您導演的作品,毫無疑問的是,您很有才華,電影也很好看,我最喜歡的是《鋼琴師》,我記得當初我和我朋友都看哭了。” 她說的《鋼琴師》是原味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原味最滿意的作品,迄今為止,在豆瓣的評分仍然高達9.3。 而她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原味敢再越雷池一步,她就直接把他胖揍一頓,然后……后面的事以后再說。她要做一回性情中人,至于許佑,誰叫他不幫她,善后的事兒他自己煩去。 這是原味反倒一收猥瑣之態,爽朗地從身上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孟香凝的照片和一支簽字筆,和許佑笑道:“看這女孩兒嚇得快炸毛的樣子。雖然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在來之前甚至是在我們談話開始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有別的想法。但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有能力也聰明,有底線。任何一個聰明的且有底線的人都值得尊重。雖然我名聲不好,但也干不出這么猥瑣的事兒。” 當然,他的惡劣一般是對那種人,憑借姿色到他面前賣慘“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我真的很喜歡xxx這個角色,求您給我一個機會”這種人,在他的心里,能用自己的實力闖蕩的人都值得尊重,有一定的文化素養和獨特見解的人更值得。 而當他在對杜沅明言他之前對她抱有的想法時,就已經打消了那種想法。 而他的邀請,就只是因為:“我們談得很高興,這個邀請可以算作是朋友的邀請。” 原味看向杜沅的眼神已經一片清明,全無任何猥褻之色。 等三人從這邊的角落出去后,同樣來參加晚宴的韋嘉運和宋建本都舉著酒杯走了過來。開玩笑,他們都知道原味這廝的壞名聲,也都知道原味這娃的口味,好不容易季巖這棵千年老鐵樹開了花,作為忘年交作為朋友,他們該關照還是得關照,絕不能看著這朵花被被人摘走。之前季巖那清心寡欲的樣子,看得他們實在牙疼。 是以二人一上來,宋建本先是給杜沅打了招呼,后面又介紹了一下韋嘉運,才和原味說話,原味心里門兒清,當即也不避諱地笑道:“嘿,你們這是真把我當色中餓狼了?” 韋嘉運笑言:“你這家伙自己知道。” 杜沅在旁邊微笑,宋建本一本正經地說:“你是也沒關系,之前杜沅在我劇組的時候,我們聊過天,這姑娘跆拳道黑帶。” 原味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所以,我該慶幸,幸好我沒有歪的想法?” 這邊正說道著,那邊無聊的唐子安過來給各位導演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找杜沅聊天。這天晚上,最終得到結果是,一群人,韋嘉運、宋建本、原味、杜沅、許佑、唐子安一起,直接奔赴酒吧,一邊聊天一邊喝酒,直接喝了個天昏地暗。 等后面把三位導演送走,趕來的秦卉才把在后座頭相互靠著閉目小憩的杜沅和許佑二人各自送回家。 原本因為要進這個圈子酒量已經練得不錯的杜沅盡管中途有躲酒,但還是喝得熏熏然,不至于走不動路,但酒勁兒已經上來,就只趴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季巖打電話:“巖巖,你是壞人,我喝多了酒,這么好的機會可以恃強凌弱,你都不理我。” 與此同時,早該離開b市的葉雨所居的公寓里,鄰居張大媽偶然找葉雨借鹽,結果竟然沒有人應門。等拿葉雨放在她那兒的備用鑰匙打開,只見葉雨的尸體橫陳在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已有尸斑,地板上的血跡也都早已干涸。 第73章 杜沅酒挑季影帝 這天晚上,同樣去參加晚宴的葉萋萋很不甘心。 她和杜沅兩個人比較,明明是她更懂男人,也是她更懂得社交。她今晚天手掛著華夏旗下的藝人經紀公司副總陳飛宇的臂彎兒,和華夏的藝人都打了個照面,有好些還沒出道或者戲沒播出的新人紛紛奉承她,說她情商高顏值佳,攀上了陳飛宇這棵大樹,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因為陳飛宇本身已婚,并不要求床伴的忠誠,他和葉萋萋純屬是各取所需,但葉萋萋也沒蠢到把自己的事兒告訴陳飛宇。以陳飛宇現在的地位,只要不是特別有名氣的導演,都能把她塞過去給個角色。所以那些新人說她前途無量也是對于新人而言。 但在葉萋萋這里,她只覺得那些人鼠目寸光。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那些小導演的角色,畢竟杜沅的成名作可是宋建本的《鴛鴦錦》,以女三號出位,這在娛樂圈而言已經是相當傳奇的一個故事了。而她自然不能太差。鄭穎亦不想被許佑比下去,是以她們才瞄準了《白蛇傳》的配角青蛇。 即便如此,當眾人在已成名的演員處獻完殷勤又到她面前來說些恭維的話時,她心里還是很受用的。她一邊享受著吹捧一邊擺著了溫柔的、善解人意的樣子和眾新人說話,目光一邊追隨著杜沅,見許佑介紹她見了華夏的高層以及明娛里有分量的幾個人物,然后就和原味去了不知道的某個角落。 她本以為杜沅也難免給原味那個沙文豬吹簫的命運,許佑就是一拉皮條的,杜沅和他瞄準的必然是白蛇這個角色,然而……后面不過一二十分鐘,杜沅、許佑、原味就從露臺出來是什么鬼?三個人看上去貌似還相談甚歡?就連宋建本和韋嘉運都對杜沅那么客氣? 葉萋萋妒了。原本她是想借今天秀一秀自己優秀的社交能力和鉆營能力,結果被她一直認為不會變通太死板的杜沅而給壓了? 當然,杜沅也并非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并非沒有優秀卓絕的交際能力,就只是,她太有底線,而太有底線的人能在娛樂圈混下去能得到角色嗎? 總之,葉萋萋經過大半個晚上的心理建設,最終認清了一個現實——現在是時候和杜沅好好好地拉一拉交情了,至少杜沅的人脈目前而言比她廣,和杜沅打好關系肯定比和杜沅沒關系強。 當然,認清這個現實的過程她是很委屈的。明明她和杜沅曾經是搭檔,她認為她的演技不比杜沅差,杜沅演的孟香凝如果是她去演,也能演出自己的特色,但杜沅就是那么運氣好,就那么走紅了。而她從大三開始就通過男票們的“幫助”在各大劇組打醬油,還有飾演過一部電影的女配角。當然,那部電影迄今為止都沒有上映,且上映日期遙遙無期就是了。 然而,即使再不甘再委屈,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坐在裝修奢華的公寓內的沙發上,端起牛奶喝了一杯,做好心理建設,估摸著杜沅今晚的飯局酒局都已經結束回家的時候,拿出手機撥出了杜沅的電話號碼放在耳邊。 經過幾秒鐘的等待,葉萋萋心中五味雜陳,甚至已經模擬好了和杜沅寒暄的語氣,想了很多類似“喂,是我,葉萋萋。今天晚上我看到你了,之前一直以為你穿裙子就很好看了,沒想到你穿這種比較職場精英范兒的服裝更有氣質”的奉承話,結果手機里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正在通話中的用戶此時正趴在沙發上睜著一雙醉眼對著撥通的電話說:“巖巖,你是壞人,我喝多了酒,這么好的機會可以恃強凌弱,你都不理我。” 此時她講話已經完全不管邏輯,怎么高興怎么來。 已經到了劇組并且和武指套了一天招的季巖剛洗完澡穿上浴袍,他揉了揉眉心在屋內的沙發上坐下,有些無奈地問:“你是喝了多少酒?” 杜沅嘟著唇:“我不告訴你。我都看不到你,我不告訴你。” 她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打滾兒。 很快地,季巖讓杜沅用筆記本開了視頻,全屏的那種。他自己則戴上一只無線耳機,看著視頻里醉眼迷離的杜沅,只覺得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他聲音低沉地:“現在看到了?” 喝酒即使喝醉臉上也是一片雪白的杜沅臉驀地一紅,看向視頻里的季巖的小眼神兒清澈而無辜,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喏,看到了。”她無意識地就說出了心里話,“巖巖,你怎么還是這么帥。簡直帥我一臉,吼吼,你果然是個壞人,只給看不給吃。”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兒舔了舔唇,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在沙發上。 季巖:“……”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杜沅便乜斜著眼看他:“我覺得我應該向你學習。” 她伸出手,直接將扎進闊腿褲里的襯衣扯了出來,手往衣底一探,不知道她用了個什么戲法,就把橫胸解了下來,然后是扣子,一顆接一顆地在她柔嫩的指尖散開,柳腰款擺,酥胸如兔,白色的襯衣已經敞開,就連闊腿褲也被她三兩下蹬在了地上。 季巖的喉結動了動,眼神兒灼灼地盯著筆記本屏幕,就聽到杜沅說:“巖巖,我就喜歡你這樣為我著迷的眼神兒,你看得到,你吃不到,啦啦啦。還有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明明很想要,卻裝作正人君子,明明已經硬得不行,偏偏要抓住我的手說,”杜沅學著季巖那高冷而隱忍的模樣,只是因為醉酒而身姿不穩,整個人歪歪倒倒的,顯得尤為滑稽,“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她還刻意加粗了聲音,學著季巖忍不住的模樣悶哼一聲:“嗯~” 尾音一落,她又得意地說:“最后還不是被我拿下!” 現在的杜沅已經很少有這么天真爛漫的時刻,還很搞笑,即使季巖對這樣用天真無邪的面容、窈窕的身材、白嫩的挺翹的不可描述部位、修長勻稱的大腿將他撩得一柱擎天的杜沅恨得壓根兒癢癢,恨不能立時把她抓來做到她求饒也不放過,還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他眼神兒直盯著杜沅說:“杜沅,你好樣的。” 杜沅將頭發一甩,揚聲道:“我當然是好樣的。” 她的手將頭發往后一抹,另一只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著,眉毛處時,她丹唇輕啟:“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眼睛處:“明眸善睞。” 朱唇處:“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頭微仰,手指順著纖細的脖頸下滑:“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兩手繼續往下,雙手手指內扣,直接將襯衣拉開又弄出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往中間推擠,嫵媚地半睜著眼看他,又念起了清人陳玉璂的詩:“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她的一雙睡鳳眼顧盼神飛,甚至于引逗地拋了個眼神兒過來,聲音卻是嬌俏的,“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 旋即她的雙手豪放地把襯衣往兩邊兒一拉,露出圓潤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她的聲音中既有小女兒的嬌態,又有念這詩時的古韻,還有女人的嫵媚風情。 她也不等季巖說話,只將那襯衣掛在臂彎兒,手滑到腰間:“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 她褪去了身下所有的布料,歪歪倒倒地站起來,擺兩個柔媚的舞蹈姿勢又念:“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她有些站不住,摔倒在沙發上,迷離的眼望向季巖:“你說,我是不是很美。我這么漂亮,都,嗝……都,嗝……這么漂亮,就只喜歡你,你說,你是不是很榮幸?當初我把你初吻搶到手你是不是可高興?你是不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小妖精?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巖巖,讓我更喜歡了。” 她情態可掬地逼問他:“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季巖閉了閉眼,不得不回答她:“是,你說的都對。” 實在不能怪他被動,也不能怪他沒有撩他家小姑娘的手段,實在是他主動,她能更主動,而撩人的手段,她家小姑娘幾乎都用了個遍,他也不好意思撿他家小姑娘用剩下的,就只能端著禁欲范兒,其實他也好辛苦。 杜沅聽到肯定的回答:“我就知道。巖巖,我要看老朋友,快脫褲子!” 季巖拒絕理她。 杜沅咬手指看向季巖:“我就知道異地戀要不得,唉,大家都說情深不壽,我是不信的。果不其然,前輩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我就知道,當我們的感情到達一定的濃度時,就要合‘盛極必衰’的道理,情愈濃愈是容易轉淡,唉,自古女子多癡情,男子多薄幸,古人誠不欺我也!” 哪個古人告訴的你這番歪理? 季巖最是聽不得杜沅說什么“情深不壽、情濃易轉淡”,便在杜沅的話中自暴自棄地把浴袍拉開了。 然后,杜沅就看到了那個“老朋友”。 季巖臉上不僅僅有欲求不滿的紅暈,亦有尺度爆棚的羞恥感。這絕對是他既和沒滿十八歲的杜沅那啥啥之后最羞恥最不要臉的一件事。 他幽邃的雙眸危險地盯著杜沅:“滿意了?” 他覺得他很蠢,居然聽一個醉鬼的話。 然后他聽到的是啥? 那小嘴兒里吐出來的話是啥? 她認真地盯著看了半晌,說: “老朋友好腫,你要給它消腫。” “把你的右手放上去,如果你習慣左手也沒關系。” “然后,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嗯,你應該有經驗?” 這天晚上,yuhuo焚身的季巖好想打死那個不怕死的小姑娘。 他死死地盯著杜沅:“很好,我記住了。杜沅,今晚你作得一手好死。” 即使是隔著筆記本屏幕,杜沅也能感覺到從季巖那邊傳來的森森寒意。 這時候她立馬見風使舵地說:“哎呀,頭好暈,我好困啊。” 她蹭了蹭沙發上的抱枕,身子往內側一翻,就睡著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杜沅頂著雞窩頭和疼痛的大腦起來時,愣神了幾分鐘,想起自己做完接著酒興兒對季巖做的那些事,當即就扶了額:“果然是,酒壯慫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