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楚晴被親的暈頭轉(zhuǎn)向昏頭昏腦,直到一雙粗糲的大手去撕扯她的衣衫,才猛地清醒過來。卻見周成瑾已褪掉了上衣,露出緊實精干的胸膛。 “太熱了,我?guī)湍忝摿松雷印!敝艹设南麓蛄恐鴮っ圩印?/br> 這短衫是套頭的,既沒有系帶也沒有盤扣,楚晴不打算告訴他,只笑著回答:“我不熱。” “怎么不熱,你看你都出汗了。”周成瑾伸手握住她的纖腰,又順著腰際往上,“到處都濕漉漉的,還說不熱,乖,脫掉涼快些。” 楚晴不愛出汗卻受不住癢,笑著求饒,“我真不熱,你別動,癢。” 周成瑾越發(fā)得了勁兒,輕輕撓她胳肢窩,“乖,聽話,聽話我就不撓,要是不聽話,我……我總有法子解開。” 楚晴笑得幾乎岔氣,又感覺他的手似乎改變了方向,紅著臉道:“這個是從頭上套著穿的。” “你,”周成瑾再想不到會是這樣,恨得牙癢癢,“就你心眼兒多,”伸手將楚晴抱到自個兒腿上,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衫子脫下來。 那件寶藍色繡著并蒂蓮花的肚兜就出現(xiàn)在眼前。 楚晴本就生得白,被寶藍色襯著,更是如初雪般嬌嫩,加之染了淡淡米分色,說不出有多動人。 周成瑾不假思索地含住了那朵微微凸起的米分色蓮花。 楚晴低呼一聲,忽而發(fā)現(xiàn)聲音多了些平常沒有的沙啞與柔媚,隨即又死死地閉上了嘴巴,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 周成瑾并不著急,像對待千金難得的珍寶般,溫柔地親吻著她,溫存地?fù)崦淮绱缱陨隙拢奢p及重,由緩濺急。 楚晴渾身汗漉漉的,覺得自己就像適才放進茶壺里的茶葉,沒有一處不熱,沒有一處不濕。 第一遍的水泡過之后,緊接著第二遍的滾水又來。 楚晴緊緊咬著牙齒,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終于到了火候,茶葉慢慢地舒展開,柔軟了身子。 周成瑾再不遲疑,手扶著那物,直直入了進去。 楚晴倒抽一口涼氣,眼里霎時蘊了淚,“疼。” 周成瑾豈會不知道她疼,可眼下他進退維谷,不管是繼續(xù)往里還是抽身往外,都免不了會疼。只能暫且按兵不動,俯身輕輕吻去她的淚,又親吻她的唇,“阿晴乖,我知道疼,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阿晴最聽話了,長得又漂亮,咦,晚飯沒吃桂花糕,怎么覺得你嘴里有股甜味兒?” rou麻的話跟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兒往外倒。 楚晴撐不住笑,再度軟了身子。 周成瑾松一口氣,繼續(xù)安撫著她一邊試著活動。 輾轉(zhuǎn)研磨,一點點地深入,一絲絲地契合。 處處忍耐,處處小心。 一會兒臉上就沁出黃豆粒大的汗珠,滴落在楚晴身上。 楚晴情知他在克制,驀地心便軟了,紅著臉悄聲道:“我沒事,不怎么疼了。” 除去剛開始身體似是被撕裂般,疼得難耐之外,現(xiàn)在雖然仍有些疼,可疼里多了些莫可言說的滋味兒。 有一瞬間,她甚至希望,就這樣入骨地纏綿,永遠不要分開…… ☆、第130章 大夏天的,誰會穿高領(lǐng)衣裳,不嫌捂得脖子熱? 可等她坐在妝臺前的時候,卻是笑不出來了,她白皙的頸間好幾個紫紅色的印跡,便是高領(lǐng)也遮不住。 而且,又因為衣裳是湖綠色的,顯得那幾個印跡分外地明顯。 很顯然就是昨夜周成瑾惹得禍。 她還記得自己疼得難受,拼命地推他,他不但不退后,反而俯身親她,她嘴唇甜像是剛吃過蜜,夸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夸她的肌膚細(xì)嫩,然后就像狗啃骨頭似的把她啃了。 楚晴又羞又惱,瞪著周成瑾沒好氣地說:“你……我還怎么見人?” 周成瑾嘿嘿笑著,心虛地說:“我給你抹點藥,我這兒有玉膚霜,很管用。” 玉膚霜是外傷圣品,祛疤不留痕,就是宮里的貴人也不見得能用得上,她不過是脖子上有幾道印跡,哪里用得著這么珍貴的藥品了? 楚晴再白他一眼,瞧見他眉間的傷疤,聲音和緩下來,“你既然有玉膚霜,自己怎么不用?留道疤痕很好看嗎?” 周成瑾眸光閃了閃,“我那會兒想反正你也看不上我,留不留疤無所謂,而且,我是存了別的心思,想著有這道疤,興許你能念在我好歹救過你的份上,愿意跟我好好過日子。” 楚晴愣了片刻,想說他傻,可胸口像塞了重物似的,一時竟說不出話。只咬了唇,低聲道:“難看死了,你得空問一下太醫(yī),這個時候用玉膚霜還管不管用,不求疤痕全消,能淡點也好。” 周成瑾唇角微彎,“行,正好今天沒事,吃過早飯我就往太醫(yī)院問問。” 兩人正吃著飯,周琳來了。 楚晴本想趕緊過去,轉(zhuǎn)念一想,吩咐暮夏,“把之前繡的香囊荷包拿過去讓二姑娘先挑著,能用的就讓她留著,再有幾條大紅色的帕子,想必她也用得上。” 周成瑾插話道:“你自己的針線可不許亂給人。” 楚晴笑笑,“我只繡了這屋子里的擺設(shè),再就是四雙鞋,那些是丫鬟的活計,不妨事。”她并非心甘情愿地出嫁,才不會費心思繡那么多東西。 周成瑾點點頭,“我早點回來,你也早早把阿琳打發(fā)了,咱們?nèi)澊!?/br> “天兒太熱了,不如半下午的時候去,”楚晴眉眼彎彎地出主意,“要是釣了魚上來正好燉湯喝,也給祖母送兩條。” “好,”周成瑾笑著答應(yīng),又問,“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到外面給你買回來。” 楚晴沒客氣,笑道:“昨天吃的那道涼拌蓮藕挺好的,還想再喝點奶茶。” 周成瑾一一應(yīng)著,放了筷子。 楚晴起身送他出門,瞧見他高大魁梧的身影大步離開,莫名地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或許明氏說的沒錯,少年夫妻的情意大都是耳鬢廝磨的時候處出來的。 昨夜,他分明很急切,卻仍克制住自己,耐著性子安撫她。 黃豆粒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臉頰滾落,滴在她胸口,灼痛了她的心。 那一瞬間,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纏綿與溫存,甚至希望就這樣糾纏一世,永遠也不分開。 楚晴長嘆一口氣,吩咐丫鬟將杯碟撤下去,拿了炕邊裁好的冰紋紗往悠然居去。 周琳正將幾只香囊擺在一起比對,拿不定主意選那只好。 楚晴笑道:“你想送給誰,多大年紀(jì),喜歡什么?” “是兩個小姑,一個十一,一個九歲。”周琳苦惱地說,“都不喜歡花花草草,倒是喜歡小貓小狗的,可香囊荷包上哪能繡這些東西?” 暮夏勉力憋著不笑,喜歡小貓小狗挺正常,她家姑娘才真正奇怪,單愛各種蟲子,前兩天還在帕子上繡了臭大姐。 楚晴也想起自己繡的那兩條帕子,這幾天沒留神,也不知半夏收起來沒有,回頭好生找找別落到外頭去。 她雖然有這個愛好,卻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從而對她指指點點。 想一想周琳的煩惱,便道:“繡貓兒狗兒的倒也可行,就是太麻煩還不見得繡得好,不如找?guī)讉€手藝好的匠人鑄些金或者銀的小貓小狗,甚至小兔子小魚都使得,用絲線綴在香囊上。” 周琳眼睛一亮,歡喜道:“就知道你最有主意了,回頭就讓管事的找匠人去。”說著將自己帶的匣子遞過來,“呶,綠豆糕,你嘗嘗好不好吃,我覺得還行,不是特別甜。” 楚晴記起周成瑾的囑咐不太想吃,可又不愿拂了周琳的好意,笑道:“才剛吃過早飯,肚子還飽著,”伸手掂起一只掰成兩半,“咱倆分一個,這半給你。” 周琳毫不猶豫地吃了。 見狀,楚晴頗覺慚愧,也張嘴咬了口,“真的很好吃,里面放桂花了?” “是蜂蜜漬的桂花,我跟杜嬤嬤說你喜歡桂花,她特意放的。”周琳得意地看著她,“我對你好吧?”突然發(fā)現(xiàn)了西洋景兒似的,“你脖子上圍片紗干什么,不嫌熱?” “怎么不熱?”楚晴抱怨,“昨夜睡覺落枕了,別人告訴的一個偏方,用冰敷一會就好,我怕冰太涼,找了塊玉佩在冰盆里涼了一個時辰,紗里纏著玉佩,怕掉下來。” 周琳樂得咯咯笑,“也不知你腦袋瓜子里都裝得什么,連這都能想出來?” 兩人說笑一陣子,楚晴把周琳繡成的圖樣稍微修了修,又告訴她怎樣配色好看,用什么針法繡出來有層次顯得逼真。 周琳依照楚晴的指點用心繡著,楚晴則在旁邊開始縫周成瑾的衣衫。 冰紋紗細(xì)軟且?guī)е┪鲆猓缤蝗痪拖肫鹬艹设丛粮傻臐癜l(fā)觸到自個臉頰的感覺,也是這般涼沁沁的。 他的頭發(fā)還濕著,卻張羅在替自己絞發(fā)。 笨手笨腳地扯得自己頭皮疼,就不會輕點兒? 楚晴心甜似蜜,手下的針腳越發(fā)地整齊勻稱。 周琳繡了片刻探頭看她手里的衣裳,“給大哥的袍子?他對你好不好,沒欺負(fù)你吧?” 楚晴微紅了臉,答道:“還行。” “你可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我大哥最會哄人,祖母就吃他那一套,還有銀安,以前大哥沒少哄著銀安幫他做事。” 楚晴奇怪地問:“銀安公主能幫他做什么?” 周琳不屑地說:“做得事情可多了,大哥小時候經(jīng)常跟五殿下在御花園胡鬧,到處亂竄,沒少禍害那些名貴的花,還釣過玉液池養(yǎng)的錦鯉烤著吃,差點把澄碧亭給燒了。他說是摘花給銀安,烤魚也是銀安想吃。” 楚晴想起銀安那種明媚大方的面容,“銀安公主就由得他這樣說?” “所以才說他哄騙銀安。銀安也是,雖然脾氣不太好,可平常看著挺精明,好幾次跟著他吃掛落,所以不如銀平在皇上面前受寵。” 楚晴默了默,想起之前周琳說過銀平公主看上周成瑾的話,如今又有個銀安公主,心中雖有許多疑問,但涉及到皇家公主,有些話還是不太敢說。 說話間,就到了晌午時分,周琳起身告辭又約定好明天再來。 楚晴只好點頭應(yīng)著。 周琳通常是與高氏一同用飯,自悠然居出來也便直接到了正房院。 高氏瞧瞧周琳帶回去的香囊與帕子,找出敬茶時收到的那雙鞋,“看著不像一個人的針線,雖然也是巧,不如鞋做得精致。” 周琳不以為然,“阿晴就只繡了嫁衣和喜被,再就幾雙鞋,其余都是丫鬟幫著繡得,一個人哪里做得了這么多繡活?我怎么看不出哪里不一樣來,都挺好看的。” 高氏恨鐵不成鋼,“你呀,早讓你學(xué)針線死活就是不干。你看,起針跟收針都不一樣,再有針法跟配色也不同……跟你說了也白說。對了,你送的綠豆糕阿晴吃了沒有,合不合口味?” “吃了,還夸杜嬤嬤手藝好,要跟嬤嬤學(xué)做點心。” 高氏欣慰地笑笑,“喜歡就成,回頭再讓嬤嬤做點別的樣子送過去。你們兩人以前就要好,現(xiàn)在成了一家人更得好好處著,你大哥對我成見是深了,可阿晴還好,有她從中轉(zhuǎn)圜,也不至于讓外人看著不像話。” 周琳點點頭,看著高氏神情還好,悄聲問道:“苗姨娘真的是生產(chǎn)時候血崩而死?” “這還有假?”高氏肅然地盯著她,“難不成還是我從中動了什么手腳?我當(dāng)時正懷著你二哥,就是為了孩子也不能做那種虧心事。再說還有穩(wěn)婆和太醫(yī)在,都可以作證。如果,我真容不下他們母子,當(dāng)初也不會讓苗姨娘伺候你父親了……你怎么想起來問這些?” 周琳低頭,有點心虛地說:“我是偶爾聽到府里的人閑話,又想著大哥一直跟這邊不睦。” 高氏嘆口氣,“都是你父親的孩子,我也巴望著你大哥能成器,可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他又不知打哪兒聽說些傳言……都說嫡母難當(dāng),我這個嫡母更加難,你說,按理剛進門的兒媳婦怎么也得立兩天規(guī)矩,可我能嗎?上頭有你祖母縱著,底下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