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楚晴在線閱讀 - 第51節

第51節

    明氏點點頭,“也好,不過世子爺可得記著,千萬壓著點兒火氣,別嚇著孩子。”

    楚溥不吭聲,邁著大步往外走,三個婆子緊緊地跟在后頭。

    上元節的夜晚,皎潔的月亮如圓盤似的掛在頭頂,月光將大地映得瑩白一片,如同水銀般泛著銀光。

    桂嬤嬤與另外兩個婆子一路小跑著,心里直犯嘀咕。這半夜三更地,為什么讓帶著剪刀來?

    正如明氏所說,有什么話不能等到明天?

    不多時,幾人來到飄絮閣。

    桂嬤嬤上前叩了門,好半天才有小丫頭不耐煩地問道:“誰呀?”

    桂嬤嬤耐著性子再敲,“快開門,世子爺有事找三姑娘。”

    “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小丫頭打著呵欠,拖拖拉拉地走近,“半夜三更的讓不讓人睡覺?”

    聽得門閂被拉開,楚溥上前一腳將門踹開,小丫頭根本來不及反應,“哎吆”一聲躺在了地上。

    正房里有了燈光,又有丫鬟斥道:“這鬧騰什么,要把姑娘吵醒了,少不了你的板子。”

    桂嬤嬤答道:“世子爺過來有事,快伺候姑娘起來穿衣裳。”

    丫鬟不信,披著襖子探頭出來掃了眼,果然瞧見月光下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氣勢洶洶地站在院子當間,連忙道:“世子爺稍等,這就叫姑娘起來。”

    少頃,東西次間的燈都亮了。楚曈鬢發凌亂,仍穿了進宮賞燈時候的衣裳,揉著眼睛出來,“爹爹,什么事情?”

    楚溥朝桂嬤嬤努努嘴,“把她頭發絞了。”

    桂嬤嬤不敢置信,驚愕地站在原處未動。

    楚溥沉聲重復一遍,“拿剪刀把三姑娘的頭發絞了。”

    這下不但桂嬤嬤聽明白了,連楚曈都從半夢半醒中徹底清醒過來,尖著嗓子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剪我頭發?”

    身之發膚受之父母,輕而易舉動不得。

    楚溥不做聲,只靜靜地看著。

    桂嬤嬤從懷里掏出剪刀,笑著勸道:“三姑娘進屋坐著吧,就著燈亮堂些。”伸手便要去扶她。

    楚曈一把推開她,“滾開,誰敢動我的頭發?”

    那兩個婆子得了指示,也圍過來好生相勸,“是世子爺的吩咐,三姑娘就從了吧,好歹能留點體面。”邊說著邊抓住了楚曈的胳膊。

    “不,滾開,我不剪!”楚曈瘋了般雙手胡亂揮舞著,腿也不老實,得空就朝婆子身上踹。

    桂嬤嬤幾次想動手,又怕剪刀傷了楚曈,遲疑著不敢剪。

    楚溥見狀喝道:“不剪也罷,我這就吩咐人備車連夜送到家廟去。”

    楚曈立時呆住,她以前聽楚溥講過,楚家的家廟在京都西郊,養了十二三個小尼姑,常年供奉著楚家祖宗的香火。

    犯了大錯的女子會被送到家廟去修行一段時間,三年、五年或者更長時間,甚至一輩子都不能回府。

    “為什么啊爹爹,是不是母親說了什么?”楚曈仰臉看著楚溥,大大的杏仁眼里滿是不解,又蘊了淺淺的淚花,看上去楚楚可憐。

    聽她又提及明氏,楚溥皺了眉冷聲道:“今晚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原本打算送你到家廟養病,可念你剛回京都,還不太明白事態,先留在家里待一陣子,若是改了則罷,要仍執迷不悔,還是早點送出去好,免得一大家人都被你連累。”

    楚曈眼中流露出絕望,又夾雜著迷茫,“爹爹,二皇子不好嗎?等他以后……”不等她說完,桂嬤嬤已迅疾掏出條帕子塞進她嘴里。

    兩個婆子則利索地把楚曈的兩手別在了身后,一人攥著她的手,另一人摁住她的頭,桂嬤嬤cao起剪刀,手起刀落,烏黑油亮的頭發便掉了滿地。

    楚溥見頭發已沒了形狀,示意桂嬤嬤停手,聲音溫和了些,“這一個月就待在飄絮閣,我會讓人送些書給你讀。”

    西次間的楚晞被吵鬧聲驚醒,也穿了衣裳出來,見狀,忙不迭將楚曈嘴里的帕子取出來,著急地問道:“jiejie,怎么了?她們為什么絞你的頭發?”

    楚曈一把抱住楚晞,泣不成聲,“meimei,咱們不該回來,待在寧夏多好啊,爹爹從來不對咱們發脾氣,娘親也天天開開心心的,可回到這個家,一切都變了。娘不能跟咱們一桌吃飯,也不能隨意走動……娘身子不好,爹十天半個月也不去看望一次,而且,而且爹還說要我去當姑子。meimei,咱們回寧夏,不待在這里了。”

    楚晞氣得嚷道:“我知道,都是夫人在背后挑撥的,娘親不是說過,庶女對嫡母再怎么尊敬,嫡母也不會把庶女當親閨女待。爹爹,夫人這么惡毒,你為什么不休了她?休了夫人,咱們四個又能歡歡喜喜地在一起了。”

    聽聞此言,楚溥怒極,幾乎要抬手給她一嘴巴子,可手臂剛抬起又放了下來,溫聲問道:“是你娘說的,休了夫人,咱們四人就能跟以前一樣了?”

    楚晞遲疑著點頭,“舅母說有夫人在,她肯定會苛待我們以便來拿捏娘,還說西邊街上王大人的正妻整天打罵那幾個姨娘生的孩子,把庶女嫁給個四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爹爹,我怕夫人。”

    她說的舅母就是胡氏的兄長胡彪的妻室連氏。

    楚溥笑了笑,聲音越加溫和,“那你舅母說沒說過,京都跟寧夏不一樣,在京都,妾永遠是妾,即使我休了夫人,你娘也一輩子扶不了正……連氏也不是你的舅母,你真正的舅母在蘇州明家,圣上親筆御賜的義商明家。”

    ***

    大房院里,明氏已經歇下了,卻在床頭給楚溥留了一盞燈。

    楚溥撩起帳簾看到明氏的臉,她睡得安穩坦然,櫻唇微微翹起似是帶了笑,雙眉溫順地舒展著,眼角已有了細碎的皺紋,可并不能減少她的美麗,反而更多了成熟女子的端莊與大方。

    他所了解的明氏,怎可能會藉庶女們的親事來拿捏胡氏?

    想必,她根本沒將胡氏放在眼里。胡氏這次懷胎胎相不好,一直臥床休息,故而始終沒有給明氏敬茶行禮,明氏從沒提及此事。

    她不在乎胡氏,是不是也不在乎自己了呢?

    楚溥突然有些不確定,這次回來,明氏仍舊溫柔體貼,事事考慮得周到細致,可唯獨沒有了以前的激情與熱烈。

    楚溥靜坐片刻吹了燈,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鉆進來,在地上畫下一道明亮的光影。楚溥極快地脫衣上了床,展臂將明氏攬在懷里……

    第二天天剛亮,楚溥神清氣爽地起床穿衣,徑自去凈房洗了臉,又吩咐石榴到廚房要一碗粥和一碟花卷來。

    明氏在帳子里聽到了,問道:“這么早就吃飯,餓了?”悉悉索索地找衣裳穿。

    楚溥笑道:“還早著,你再睡會兒,母親那里少不得還得你去解說。我吃點飯就到安王府門口跪著請罪。”

    二皇子成家后就出宮開府自住,順德皇帝封他為安王。

    明氏默一默,披了衣裳下床,從抽屜里找出雙護膝來,“你膝蓋受過傷經不得凍,前幾天晴丫頭送來的,里頭絮著兔子毛。”半蹲著解開楚溥膝褲的綁腿,將護膝牢牢地捆在膝蓋處,忽而笑道,“子不教父之過,這孩子犯了錯,你這當爹的去請罪也是應當。去的時候長個心眼,先在旁邊看著,等有人走動的時候再過去跪,別沒人白跪了。”

    楚溥“哈哈”一笑,“你們女人家就會動這些小心思,你放心,我有數。”

    上元節的燈會連著三天,朝臣們也連續三天不用上早朝。

    昨天晚上宮里出了喜事,剛進宮兩年多的隋美人診出了身孕,順德皇帝龍心大悅,夜里便歇在了隋美人所在的景月宮。

    謝貴妃昨晚沒好去打擾,一大早就醒了,尋思著這好事也得成雙,趁著順德皇帝高興,不如順道把二皇子側妃的事情搞定。

    于是胡亂地用了兩口早膳,就對鏡梳妝打扮,收拾得齊齊整整地到了乾清宮。

    謝貴妃早,可有人比她更早,已經有人在乾清宮門口兜圈子了。

    來人不是別人,御史臺御史云宗祿。

    云宗祿見到謝貴妃,躬身行了個禮,臉就轉到一旁再也不肯搭理她。

    旁邊太監悄聲道:“云大人來了有些時候了,說要見皇上參奏二殿下……”

    ☆、第61章

    明氏沒再睡,等楚溥走后也將就著吃了兩口飯,換過衣裳就往寧安院去。

    老夫人剛起身,正由翡翠伺候著梳頭,明氏進去笑著接過翡翠手里的梳子,“今兒我給娘換個打扮,娘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因夜里睡得不錯,老夫人心情頗佳,笑呵呵地說:“都一把年紀了,再折騰還能換出個花兒來不成?”話雖如此說,仍端正了身子以便明氏打扮。

    上了年紀的人,發髻不能太緊免得抓得頭皮疼,又不能太松,因為頭發少,太松的話容易散亂。

    翡翠怕明氏不得關竅,沒有走開,就站在旁邊隨時準備提點。

    明氏一向行事周全,沒有一把金剛鉆兒是再不能攬這個瓷器活兒的,伸手攥一把老夫人的頭發,心里便有了數,沒敢梳繁復的發髻,跟往常一樣規規整整地挽了個纂兒。

    梳好頭,不假思索地從妝盒里取出只極大的點翠嵌紅寶石的頂簪。

    老夫人笑道:“這也太張揚了,有日子沒戴它了。”

    明氏道:“沒出正月都是年,過年理當穿戴得喜慶點兒,”說著,不但挑了紅寶石小簪,連耳珰也選得是紅寶石的,有慫恿著老夫人換了身暗紅色遍地錦的長褙子。

    老夫人頭發已斑白,皮膚也白,其實很適合這種鮮亮的穿著,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老夫人站在全身的穿衣鏡前照了照,嘆道:“好幾年沒穿這么花哨了。”

    提了食盒進來的珍珠聽到,跟著湊趣,“老夫人合該這么穿,又年輕又喜氣,待會幾位姑娘來怕都認不出來了。”

    老夫人一開心胃口也跟著開了,稠稠的紅棗薏米粥喝了大半碗,額外還吃了兩只核仁卷酥。

    剛放下筷子,就聽到院子外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嚎聲,“夫人行行好吧,求求你了,給曈姐兒一條生路,夫人再不待見她,好歹她也是將軍的骨rou,身上流著將軍的血。都是為人娘親的人,哪有這么作踐孩子的?”

    老夫人皺了眉頭,不滿地看向明氏,“大清早的,唱的又是哪一出?”

    明氏平靜地把昨夜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遍,“……不絞頭發就得送到家廟去,世子爺也是為了她的臉面,對外就說三姑娘羞憤不已,哭鬧著要出家當姑子,被下人們攔住了。”

    風聲放出去,即便謝貴妃要請旨給楚曈賜婚怕也得掂量掂量,上趕著不是買賣,楚曈既然不同意,她也未必一定要二皇子納為側妃。

    再者,別人聽了也會明白,楚家對二皇子的態度并未有所改變。

    雖然,這也不過是睜眼說瞎話,唱一出戲給自個兒遮羞罷了。昨天晚上楚曈是怎樣貼在二皇子身上的,凡在場的,哪個不看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聽罷愣了半晌才厭惡地說:“又是個心比天高自以為聰明的,也不動腦子想想這高枝有那么好攀?咱們府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只要安安生生的,衛國公的爵位就能一代代傳下去。現下國公爺所求不過是錦上添花,讓幾個孩子有點兒出息,別像鎮國公似的沒落了。可真要參與到……姨娘教養出來的到底就是短視,從龍之功那就那么容易?”

    明氏沒吭聲,起身接了珍珠手里的茶壺倒了一杯給老夫人漱口。

    而院子門口的哭鬧聲愈加凄厲,連老夫人也捎帶了進去,“老夫人,求您給曈丫頭一個公道,她也是您的親孫女,好端端的把頭發絞了,這是要她的命啊?”

    老夫人重重地將茶盅頓在炕桌上,沉著臉吩咐珍珠,“讓人送回去,大清早的在這人叫喚什么,嫌不夠丟人的?”

    過了陣子珍珠才回來,“胡姨娘不肯走,非得跪在門口討個說法,實在沒辦法。”

    “她愿意跪就讓她跪,”老夫人怒道,“生出來那么個惹事精,還自以為有臉了。”

    明氏猶豫著看向珍珠,“再好生勸勸,讓她先回去,等世子爺回來自會給她個說法……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不為別的,單為孩子也不能不顧惜自個兒的身子。”

    提到楚溥,老夫人愈加生氣。

    楚溥是長子,她初為人母沒有經驗,縱然有奶娘幫襯著,也是費了很大心里才拉扯大。如今楚溥都年近不惑了,卻因為庶女不爭氣,大清早就頂著寒風到安王府門口跪著。

    他常年駐守寧夏,兩條腿都有傷,要是跪的時候久了,兩條腿還要不要了?

    越是心疼兒子就越是憎惡胡氏。

    自己不好好管教閨女,這大節下的堵在寧安院哭鬧算怎么回事?

    正氣著,便聽到外面傳來婆子的驚呼聲,“胡姨娘見血了!”

    胡姨娘月份還小,現在流血無疑就意味著孩子不好。

    這才剛正月十六,還沒出正月呢,早讓她回去就是不,非得折騰自個兒,不純粹是找晦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