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沒錯,她就是恬不知恥的跟在后頭來的,京城的人與郡守的傳話,也是她干的,要不是她,郡守肯定也不會知道,陛下特別看重蘇景這一點。 李瑟的臉色,就跟從染缸里撈出來的料子一樣,很是鮮艷,得意之色簡直能一樣表,就跟癩蛤蟆終于吃了天鵝rou一般,“蘇景,蘇大人,念在咱倆是同鄉(xiāng)的份上,您瞧瞧,您死之前,我還來送您一程,您也不必謝我,您死了,陛下的心,才能慢慢的回到我這來。” 說完,李瑟仰頭狂妄的笑了起來,蘇景也跟著笑了起來,很輕很輕,不似嘲諷,倒像是看淡人間一切的云淡風輕。 難怪別人都說,死前的人,最是清明,她總算是明白了。 她這一輩子,本想成為一代名相,就像楚相那般。或者,做一個瀟灑的人,像師叔楚嬙那樣,可最終,她還是失敗了,她只學會如何做一個,穆元祈身邊的女人。 就算是高管俸祿,可都比不上站在穆元祈身后,看他之巔江山來的讓人沉醉。 也是這一刻,蘇景才明白,原來不是所有人,最初的目標,都是一成不變的,可能是那個人,可能是那句話,又可能是那個眼神,總會讓人心甘情愿的,為他放棄一切。 可惜,自己的時間,似乎并不多。 緩緩的扭過頭,打量著李瑟,蘇景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皮膚并不算白皙,還是少穿粉色的衣裙,有種看到野豬冒充家養(yǎng)的感覺。還有,你腿短,腰粗,雖然缺點很多,但是還好有一樣,就是臉大,別人第一眼看的就是臉,倒也不會注意到你的身材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好歹,算是戒了一出門就自帶花瓣除臭的習慣了,這樣,極好。“ 自帶花瓣,除臭? 這大抵是李瑟聽到的最為過分的一句話。 別人這叫仙氣!!! 可是李瑟心中也很清楚,自己以前的那些愚蠢行為,不過是為了博得別人的關注罷了。 所以說,蘇景從來都不把李瑟當做問題,因為智商壓制,根本夠不上問題。 “你!!蘇景,反正你活不成了,我?guī)湍銣p輕點痛苦,反正陛下大概也是活不成的,竟然還不知死活的親自照顧你,估計現(xiàn)在的沉睡,就是患病的前兆,你瞧瞧,江蘭侯謝耀下落不明,圣安王爺本領再怎么通天,可無奈于生死之間,也是回天乏術。你以為你走了,穆元祈就能活了?義父說了,等陛下病入膏肓,我再送上良藥,加上我李家的地位,必定可以扶持我為中宮之主。” 蘇景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后宮中之主的位置。 可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瘟疫,牽連下來,得有多少人? “你也不用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這種人,陰溝里的手腕玩了那么多,還會在乎幾條人命?” 李瑟說的很是篤定,就像是親眼看到蘇景不把人命當人命般。 蘇景直覺得好笑,躺在水洼中,就狂笑了起來。 李瑟氣不過,突然從腰間拔出匕首,就朝著蘇景刺過去。 “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在山邊上,帶著一絲凄厲,聽著怪嚇人的。 片刻山邊悠悠的傳來歌聲,仔細一聽,倒像是yin詞艷曲,這種歌曲,一般很少有人會場。 蘇景被扶著坐在路邊,她背靠的那顆樹上,正做著一個身穿男裝的女子,頭發(fā)高高豎起,雖然小腹看著有些隆起,但是并不算太大,這人真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樹上,嘴里叼著一根草,一邊哼著******,一邊看著被吊在樹下的李瑟。 “你,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么?你竟敢這么對我!!!” 李瑟不知自己面對的是誰,只一味的扯著嗓子喊著。 坐在樹上那人,突然吐掉嘴里的草,從懷里摸出個石頭,朝著李瑟的門牙射了過去。 嘣的一聲,什么東西掉在地上,和女子凄厲的嘶喊聲響起。 那人捂著耳朵,懶洋洋的道了句:“他么的,真是吵死了,姑奶奶割了你的舌頭信不信!!!” 被掉在樹上的李瑟一聽,立馬安靜了下來,捂著嘴,滿手都是血,可又真的不敢出聲。 “姑奶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得記著姑奶奶我是誰,不然下次見到了,還得挨揍。” 說著,那人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朝著李瑟晃悠了兩下,頓時,李瑟的臉蛋白的跟紙片似得,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人,驚呼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蕭曉筱!!!蕭曉筱不是失蹤了嗎?不是跟馬車夫私奔了嗎?“ 蕭曉筱一怔,自己什么時候就跟馬車夫私奔了? 雖然她走之前,確實是把自家不稱職的馬車夫給炒了魷魚,但是這私奔一事,從何說起啊? 偏生,這李瑟也是個沒眼力見的,見蕭曉筱一臉懵逼,以為自己戳中了別人的痛點,當即還越說越起勁了,“難道現(xiàn)在被人拋棄了?我瞧著,你這肚子,也有幾個月了吧,這孩子,總不能是掉進你的肚子里的吧?” 蕭曉筱這人的脾氣不好,但是在有了身孕之后,就好了很多。而且她也很怕別人提起孩子的父親的事情,因為她不敢承認,自己真的強了謝耀這個事實。 雖然蕭曉筱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謝耀那根本就是陰謀,是自愿,哪里算是被強了?可她私心里卻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睡了謝耀,還一不小心,就跑了,這個事,太丟人了,無論如何,她都只等等孩子生出來了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蕭曉筱雙手叉腰,爽朗的笑了起來,然后突然,一個超大號的石直襲李瑟的嘴巴,砸了過去,瞬間就是血rou模糊的一片,李瑟的哭喊聲響徹山澗,可大水剛發(fā)沒多久,又有幾個人會來這里呢? 蕭曉筱看著李瑟,甚是鄙夷的道:“我見過許多愚蠢的人,可你,是我見過蠢到家的。抱歉,我這人有個臭毛病,就是不跟傻逼多說話,只跟傻逼多動手。” 別看蕭曉筱現(xiàn)在肚子上還帶著一個,可動起手來,還真是不含糊,從樹上跳了下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诘厣希缓笈苋グ牙钌母觳餐纫魂噥y擰,胡亂一塞,折騰了個清醒怪狀,這才滿意的拍拍手,得意道:“忘了告訴你,我肚子里,確實有幾個月了,不過,是謝耀塞進來的,你羨慕么?嫉妒么?恨么?呵呵,這些好事,永遠輪不到你,你這胳膊腿,估計是保不住了,謝耀跟我說過,人體最變態(tài)的扭曲,就可以讓你癱瘓,我剛才,小小的試了一把,不好意思啊,小白鼠。” 說完,蕭曉筱朝著李瑟的臉蛋拍了拍,這就要起身走,身后突然劃破空氣,射來一只泛著寒光的東西··········· 京都風云 第442章 女人為難女人 “奶奶的。連你姑奶奶我都敢暗算!!” 蕭曉有些狼狽的躲開了身后的暗箭,順帶著。還丟了顆石子,將暗箭一砸,那暗箭就失了準頭,朝著李瑟射了過去。 “啊!!!” 又是一聲響徹云霄的叫聲,李瑟這輩子,估計都沒這么倒霉過,不過從今日起,估計她也得徹底的記住蕭曉這個人了,那暗箭,好巧不巧的正好射在她的屁股上。本來就被吊在樹上,這會屁股又遭了殃,主要是疼,還沒手去捂。 蕭曉癟癟嘴,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只暗箭,“喲?太準了!我就想的是這玩意兒能射在你臉上呢,這就中了?!” 李瑟想死的心都有了,射中臉?這他么的是屁股!!屁股!! 似乎是看穿了李瑟心中所想,蕭曉淡然的解釋:“反正你的臉跟屁股,應該是共用的。” 共用,的?!!! 李瑟在胸口匯率了好幾口的老血,氣的眼珠子都要翻出來了。 “后面的人,自己滾出來,別等姑奶奶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揪出來,這樣多不好啊,容易受傷。”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有身孕的女人,囂張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嚴感,讓人不禁害怕。 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沒一會,就圍了一圈的黑衣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長劍,看起來兇煞無比。 “姑奶奶告訴你,別想趁著姑奶奶不注意的時候動她,姑奶奶的脾氣可不大好,惹著了姑奶奶,閹了你們!” 正準備繞到蘇景那邊的一個黑衣人突然吃痛,捂著檔部開始大叫起來。 蕭曉的脾氣本來就不大好,再加上懷孕,脾氣更是難以捉摸,這個黑衣人本想趁著蕭曉不注意對蘇景動手,沒想到,間接的害了他的寶貝。 “要動手就快點,姑奶奶餓死了!!” 說完,蕭曉就突然以一個詭異的腳步,朝著那群黑衣人襲了過去。一群人迅速的糾纏在一起,卷起旁邊的落葉,水花四濺。蕭曉做為一個快生孩子的人來說,這樣的戰(zhàn)斗力,當真是彪悍。只是在對打之余,難免要顧及一下腹部,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傻子,見蕭曉一直避開,就專門朝著蕭曉的腹部開始動手。 “臥槽!!一群斷子絕孫的玩意兒!!見不得別人好是不!再敢動老子肚子一下,老子讓你們此生不舉!!” 哦,其實還是閹了。只是蕭曉想著,孩子尚未出聲,她說話還是注意點,提前教育嘛!! 黑衣人又是一個哆嗦,看著蕭曉的眼神也格外的狠厲起來,為首的人看了眼蘇景,朝著身后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偷偷的朝著蘇景那邊襲去。 眼看著,人就靠在邊上,劍離蘇景越來越近,突然,一聲脆響,劍尖一斷,那人腦袋一歪,倒在了蘇景的腳邊上。 “姑奶奶說了,脾氣不好,非要死了才相信!” 說些,蕭曉還拍了拍手,將手中最后一塊石頭朝著李瑟的腦門一砸,突然抱頭嗷嗷大叫:“安言,你丫的太不仗義,還不快點動手!!!” 一陣風吹過,眾人只看到一個黑影從他們面前一晃而過,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去見了閻王。 “哎,我說你是不是傻?留一個活口審訊啊!” 蕭曉一看自己方才折騰了那么久的人竟然被安言一招解決,心里又是鄙夷又是氣憤!!奶奶的,撿便宜的好事都讓安言做了,以后這種賠本的買賣,再也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安言收起手中的劍,掃了眼那些人,面無表情道:“這些人,留著活口,他們也是要服毒自盡的,不如直接解決了,讓你過過眼癮。” 過過眼癮······ 蕭曉筱兩眼一翻,臥槽,知道姑奶奶有孕所以故意的是吧? 知道姑奶奶先打架所以待在后頭看好戲是吧? 哎喲臥槽,怎么穆澤熙跟楚嬙這兩個變態(tài)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都是這么變態(tài)的啊? 蕭曉筱萬分怨念,但是礙于蘇景此時情況不大好,這才將自己的火氣強行壓了下來,轉(zhuǎn)身看了眼蘇景,眉頭緊緊的簇在一起,“這幫王八蛋,姑奶奶真是下手輕了!!!” 蘇景臉色灰白,跟將死之人沒什么區(qū)別,呼吸也越發(fā)的淡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停止一樣,“他們就是這么對待一個女人的?臥槽,奶奶個熊,姑奶奶真是對你太溫柔了啊!!!” 話音剛落,蕭曉筱一把奪過安言手中的劍,朝著吊著李瑟的位置一扔,繩子一斷,一個人就從空中砰地一聲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不等李瑟叫喊,突然身上一重,蕭曉筱一屁股坐在她的身上,雙腳纏住她的脖子,氣呼呼的罵道:“你他么的是個女人么?不知道什么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就你這長得都嚇人的德行,還出來浪,招鬼啊你知不知道!!!你以為就李赫那混蛋玩意,還能護著你不成?告訴你,你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不過要以你這姿色,送進宮的難度還真是比登天還難,我勸你,還是換條路,去唱戲吧?” 蕭曉筱還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騎在李瑟身上,耳刮子就刷刷的上去,嘴里一邊還念叨著,這個力道不太夠,這個角度歪了,打出來不好看····· 打的李瑟都開始吐血了,蕭曉筱還沒個安生,死死的抓著李瑟,“丫頭,耗子藥你們買的是哪家的水貨玩意兒啊?你們倒是聰明,提前吃了藥,就算是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瘟疫,也跟你們無關,你就沒想過,這么多的老百姓的活路么?你他么是要上天啊!!!天同意么?” 李瑟的臉,估計是毀了,蕭曉筱原本就比普通女人的手勁兒大一些,加上又死命的出手,所以自然就沒輕沒重的,直打的李瑟的臉都腫的不像話了。 “說起這個瘟疫的藥啊,我以前,倒是從謝耀那里來的力道最大,而且還不傳染,只折磨你一人,恩,雖然給你這個藥都是浪費,但是比起耗子藥,我覺得這個藥,真的適合你,你就是適合活得骯臟低賤,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據(jù)說這個藥,也是摻雜了許多排泄物,被稱為最臟的藥,恩,很適合你。真的。“ 說完,一把捏住李瑟的下巴,朝著她嘴里就塞了個什么東西進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你!!!!” 李瑟拼了命的往自己的嘴巴里扣,想要把剛才蕭曉筱給她塞進去的東西摳出來,可是,入了肚子,哪還能出來呢? 蕭曉筱看著李瑟這副德行,頓時就樂了,指著她扭頭對安言道:“所以說,做女人,就不要做太多下賤的事情。哦,對了,你瞅瞅,怎么謝耀還沒來?我還要繼續(xù)逃跑的!!!” 她故意把謝耀引到江南來,就是聽說蘇景一事,同時也想來看看,那群人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不過無論他們怎么玩,都跟她沒關系,她不過是個看客。 很多事情,做一個看客,遠比劇中人要好過的多。 安言冷著臉掃了眼蕭曉筱,問:“您跟謝公子,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蕭曉筱嘴巴一撅,賞給安言一個大大的白眼,冷哼道:“鬧?姑奶奶何時跟他鬧了?是他纏著姑奶奶的好么?姑奶奶這副身子,根本就不是安分的待在屋子里的女人,所以就算是睡了他,也還是自由的,難道就因為睡了他,就得對他負責了?” ·······那您還想,不負責嗎? 當然,安言這話沒說出來。蕭曉筱的思維,他不太能理解,就跟楚嬙的思維他也不能理解一樣。對于這種思維,安言稱之為:有病。 山間的溫度并不算高,蘇景本就渾身濕透,此時又坐在地上,而謝耀還沒來,蕭曉筱不禁有些沉不住氣了,沖上去一把拽住安言的衣服,“衣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