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有很多事,如果不知道,就會自在許多。 可楚嬙就不樂意了,她本就智商先天不足,后天彌補了些,可怎么她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一個兩個都想著把她變笨點呢? 可若是她笨一點,穆澤羲要承擔的,就更多一點。這個道理,楚嬙一直都懂。 所以楚小姐便一肩膀?qū)⒛聺婶送笞查_,嫌棄道:“看在我相公都為我做了這么多的份上,我要是假裝不知道,似乎不大厚道。當然,如果穆王爺您需要小人我裝作不知道的話,我還是可以配合的。” 噗嗤一聲,方才的沉悶一哄而散,穆澤羲被楚嬙的話逗的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貼著她的耳朵問:“內(nèi)疚?” 內(nèi)疚么? 如若楚小姐知道內(nèi)疚為何物的話,猴子都能說人話了。額,將來這只猴子一定能說人話。所以,楚嬙還真是內(nèi)疚了。 “恩。” 聞言,穆澤羲突然緊緊的從身后環(huán)住楚嬙,他的小女人,在一點一點長大,一點一點懂事,頓時覺得,他這么多年的人生,似乎從愛上楚嬙之后,才開始真正的幸福。 “陪我休息會就好。” 楚嬙糯糯道:“好。” 這樣抱了一會,楚嬙突然叫了聲:“穆澤羲?” 原本穆澤羲要沉睡了去,被楚嬙這么一叫,困意頓時又消散了去。 “恩?” “有時候,狗咬你一口,你不必反咬它一口的。” 當然,換做是楚小姐,何止是反咬一口,那得是往慘了咬啊!! 穆澤羲突然輕笑了兩聲,語調(diào)輕松道:“恩,我會反踹它一腳。” 咬這么沒品又沒有形象的事情,穆王爺怎么會做呢? 想來穆王爺連狗見了,都是搖頭晃尾巴的,更別提咬了。 楚嬙:“·········” “穆澤羲。” 穆王爺提高了音調(diào),應了聲:“恩?” 楚嬙嘆了口氣,道:“我叫著玩。” “好玩么?” “一般········” “穆澤羲,有沒有人說過,你不開心的樣子,真是丑死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不開心的樣子,真是丑死了。 在穆澤羲這二十年中小到穆元祈幾次上廁所沒帶草紙這種事都記得的人,自然是記得,楚小姐,還是第一個說他丑的人呢。 這要是讓進城六王粉絲會的女人們知道了,許是要打爛了楚嬙的腦袋裝漿糊! 楚嬙雙手撫上穆澤羲環(huán)著自己的手,收斂起平日里的那副不正經(jīng),第一次用近乎溫柔的聲音,道:“穆澤羲,你的任務艱巨,雖然在美貌上,你輸了本妃,但是你還是可以賺錢養(yǎng)家,我負責花。遇到任何事情,你只管沖,我在一旁搖旗助威,定然保你事半功倍。“ “唔·····” 穆澤羲沉吟兩聲,突然笑道:“也對,你若搖旗助威,定然事半功倍,想來敵人都被你嚇的腿軟了。” “穆澤羲,小爺我有那么恐怖么?” 穆澤羲“沒有,不過是更恐怖而已。” “說謊可不是好習慣哦!” “我最好的習慣就是,寵你。” “甜言蜜語,有毒!” “你自愿中毒,我也無解。” “·········” 兩人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后淹沒在這片夜色中···············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許是因為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是他的一個動作,都可以讓女人跟傻逼一般飛蛾撲火燒的自己渣都不剩。可一個男人若是愛上一個女人,無論這個女人多么的漂亮,多么的睿智,多么的惹人疼愛,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像是穆澤羲穆王爺這樣的天下僅有的好男人,他愛上楚嬙,許是注定的。這樣一個女人,能讓你開懷大笑,能明白你心中所想,能機智的處理你來不及處理的問題,能妥善的處理好你身邊的一切關系,能懂你,能陪伴。果然,長情,不過如此簡單。 風云起 第300章 這是威脅? “陛下口諭,今日罷朝。” 太監(jiān)扯著尖細的嗓子,就跟做了變性手術的公雞似得,一大早的,便嚷嚷開了。 朝堂之下,大臣們紛紛咬起耳朵來了:陛下要退朝?縱欲過度!腎虛了! 去去去,陛下宮中的那些個娘娘們,還有那個資本可以讓咱陛下腎虛的么? 那是怎的了? 陛下想來,應當是身子不適,病了吧。 當然,龍椅之上,空無一人,他們這才敢小聲的在下面放肆。更何況,六王不在,這若是六王在的話,他們哪敢這般說話? 那群大臣是,三三兩兩的退了出去,另外幾個大臣,相攜去了偏殿。今日他們一定要見到陛下,即便是等,也得等下去。 一大臣顫顫巍巍的杵著拐杖,坐在下首,蒼老的聲音響起:“六王爺身為皇室,也是最可能繼承太子的人選之一,理當為皇室開枝散葉,興隆皇室。可如今,卻獨寵六王妃,還,還什么散盡后院!胡鬧!胡鬧!如此這般,如何繼承大統(tǒng)!!“ 那老臣說完,還甚是氣憤的將拐杖狠狠的戳著地面,差點沒把地毯戳出坑來。 另一個大臣同樣一臉的憤慨,便吐著口水,便罵道:“何止如此!!各位大人可知道鳥巢?老夫前些日子聽聞,某大人家中的丑事在鳥巢上演了同樣的一出,朝堂官員,豈是市井可以妄議的?這鳥巢,不就是六王妃的手筆么?” 一旁的大臣抹了把臉上的口水,顧不上嫌棄,兇巴巴的接道:“豈止!這六王妃與六王爺成婚已快到四年,這才生下兩個孩子,皇室的香火如何延續(xù)?” 若是楚嬙在這,許是定然會反問一句,是不是進化成老母豬,皇室的香火就可以延續(xù)了?然,這些話,暫時,是不會傳到楚嬙的耳朵里的。 見那人說的這么激動,那噴口水的大臣突然哈哈笑了下來,問道:“李大人,你不也是年過半百尊夫人才擠出來一個子兒么?” ‘你!!”那被稱為李大人的臣子漲紅了臉,張了幾次口,卻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駁的話。說起來,他都快六十了,這才老來得子。 見李大人這副樣子,最開始的年長者瞪了那口水大臣一眼,“那六王妃仗著自己是楚相之孫,性格跋扈,目無法紀,屢次當街傷人。如此行為不檢點的女子,六王不加以訓斥,反倒縱容專寵,實在是不像話!!!反觀十一王爺,雖然性情張揚,不夠成熟,但勝在謹慎好學,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擔當重任!!” “我同意。” “下官贊同。” “說的是啊,十一王爺確實不比六王爺差,許是陛下這些年來老了,頭腦不清楚了。” “我倒是瞧著,六王爺與當年的王林氏家主,長得極像。“ “什么王林氏?難道是當初名震各國的王林氏么?” “可不是,當年王林氏家主年少繼承家主之位,可惹了不少風流情債呢。” “咱們陛下,不也是跟她傳過么?” “正是,那王林氏,說起來,當真是天下男子的夢中情人。貌美聰慧,尤其是,他出自帝師世家,王林氏,便注定,不能成為君王的枕邊人。可憐了那王林氏家主,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 許是很多年前,有人聽說過王林氏,每一代王林氏族人,皆是天資不凡,如同仙人在世,聰明絕頂,天下君王帝師,皆出自王林氏。可二十一年前,王林氏,突然被滅族了。世上再沒有這樣的一個傳奇了。 大臣們越議論越興奮,一個個的甚至胡吹了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 “反正,無論六王與那王林氏是什么關系,可他專寵六王妃,便有失體統(tǒng)!若長此以往,六王妃將來,說不準還能狐媚禍國呢!” “就是,六王太不明智了。” “何事喧嘩?“ 突然,偏殿的門緩緩被推開,宮人們立馬出下頭,退到門邊。一股淡淡的襲來,一席霜色的宮裝,襯著來人修長的身材,眉眼淡淡流轉(zhuǎn),如同冰霜襲來。 “李大人似乎對本王的私事,很有興趣,恩?“ 隨著那人走近,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就連那噴口水的大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口水染到了來人的身上。 穆澤羲挑眉,看向右手邊的那位臣子,雖為說話,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自覺的便想臣服。 顯然穆澤羲也不打算給那人說話的機會,只將袖中的奏折丟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李大人上次的奏折,所述情況,經(jīng)核實,純屬捏造,李大人不妨回去查清楚了,再寫一份,呈給父皇?” 這話,你聽出威脅了么? 哪里有威脅? 人家明明就是好好的跟你說事的。可那李大人,頓時嚇得臉刷白刷白的,就跟耍了石灰似得,顫顫巍巍的過來接那份奏折,眼神中,滿是恐懼。 他明明都處置好了,六王爺怎么知道這件事是假的? 見李大人如此,其他大臣有些疑惑的看向那李大人,到底是何事,竟能讓李大人驚恐至此? 就在他們以為沒自己什么事的時候,穆澤羲突然將什么般,突然扭頭,看著為首的那老臣,道:“如若本王沒記錯,和大人應當是楚相門生?” 楚相門生? 重大臣更是吃了一驚,這和大人,入朝圍觀甚早,年齡也最大,很多朝堂之中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和大人都知道。可,這比楚相還大了十多歲的年紀,竟然是楚相門生? 那和大人一聽,臉色更是不好了,硬著頭皮道:“是。下官,確曾聽聞相爺授課。” 楚相世代皆是名門,他當初出生雖不低,但是比起楚家,還是差了許多。所以即便再朝堂這么多年,只要有楚相在,他就沒法抬頭。終于,楚相病重休朝,他總算是能發(fā)揮些能耐了,可這茬子被遺忘的舊事,被當著同僚的面提出來,和大人還是覺得心里跟扎了根刺一般。 穆澤羲點點頭,冷笑道:“吃水莫忘挖井人。和大人飽讀詩書,應當明白,此話中的道理吧?” 讓你別忘了對自己有恩的恩師。和大人壓著心中的氣,低下頭,應了聲。 除了應下,他還能如何回答? “六王爺今日早朝,來的可真早。” 這么明顯的諷刺,只能是出自諫議官的口中了,畢竟人家從來都是靠嘴皮子吃飯,可六王爺,是靠血脈吃飯。 穆澤羲不急不緩的將視線投向那人,懶懶的掀起了眼皮,回答:“村大人許是忘了,本王今日沐休。” 人家媳婦生孩子了,這老皇帝一個激動之下,自然就是給了幾天的小假期,本不用來上早朝的,可穆王爺聽聞老皇帝今早罷朝了,這才進宮來看看的。 冷笑著掃視了一圈屋內(nèi)的人,穆澤羲轉(zhuǎn)身離開,就像是今日沒有與他們碰過面一般,也像是,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眾人的話一般。這反倒讓眾大臣看不懂了,六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恭送六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