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楚嬙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兇神惡煞的瞪著那封信,似乎只要穆澤羲一接過那封信,她就能撲過去將這封信吃了似得。 抵著這樣的眼光,人穆澤羲穆王爺甚是淡定的將這封信接了過來,還笑意甚濃的問了句,“哦?是么?聯(lián)姻?” 什么意思? 穆澤羲你是不是覺得有公主看上你了你很高興? 楚嬙氣呼呼的冷哼一聲,起身就準(zhǔn)備走。結(jié)果這才剛站起來,就被穆澤羲一手抓住了手腕,然后笑著道:“一起看看這封信有沒有錯別字吧。” 后宋的文字與大圣不盡相同,有少數(shù)字是不一樣的寫法的,聽穆澤羲這么說,楚嬙頓時心里一樂,挑眉道:“小爺不識字。” “我認(rèn)識就行。” 然后不由分說的拉著楚嬙坐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拆開那封信,越看越覺得高興,越看臉上的表情越精彩,然后突然將信遞給楚嬙,道:“你瞧瞧,今兒總算是見著比你的字還丑的人了。” 比你的字還丑····· 你他么的不該看內(nèi)容么?!!! 楚嬙忍住一巴掌將穆澤羲這欠扁的貨拍飛的沖動,一把奪過那封信,頓時自己也笑了起來。 這字,還真是比她的還丑。 “王爺,這,這您要不要回封信呢?”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女子都這么殷勤的寫情書了,您這要是不回信,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楚嬙也深以為然,然后將信丟給穆澤羲,拍拍他的肩膀,道:“自己惹得桃花,自己跪著都得給小爺修理完!” “本王從沒有自降身價去回信的習(xí)慣。這般字跡,也只能有勞王妃了。” 不是穆澤羲自抬身價,他的字,的確是比較貴的。誰家要是過不下去了,能得到穆澤羲的一副字畫,許是這一年都不愁吃穿了。 對此話,楚嬙也深深的覺得,對,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那后宋國的公主,尤其是,敢惦記小爺?shù)哪腥耍浚亢吆撸敺址昼姲涯忝瓿稍。?/br> 于是,楚小姐很是霸氣的大手一揮,對那參將道:“去,準(zhǔn)備筆墨!” 看小爺怎么兵不血刃的玩死你這個綠茶!什么勾當(dāng)不做,竟然去做惦記人家的相公這么沒品的事! 想想楚嬙就覺得來氣,頓時擼起袖子,走到桌前,開始尋思著怎么回信能把那宋香香氣死。 然,楚嬙不知道,此時后宋班師回朝的大軍中,宋香香也在尋思著,怎么寫信才能氣死楚嬙! 據(jù)說,那蕭長奕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那個六王妃楚嬙?他么的別人家的媳婦這倒霉男人怎么還惦記著呢? 言歸正傳。當(dāng)那參將將東西準(zhǔn)備好了之后,楚嬙輕輕的掃了眼那封信,然后抬眸瞥了眼穆澤羲,“要是我寫的這封信回過去,那后宋的公主大怒,再一次派兵進(jìn)攻齊陽城怎么辦?” 畢竟,不了解那后宋公主的抗打擊能力如何,要是一個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穆澤羲慵懶的挑了挑眉頭,道:“她雖腦子不好使,但是,也沒那個膽量再進(jìn)攻一次齊陽城。且,即便大圣不出兵,雪戎族也不會任由他們?yōu)榉亲鞔酢!?/br> 雪戎族? “為什么?” 其實(shí)楚嬙一直都好奇,不是說雪戎族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么,怎么會偏生幫穆澤羲了去?? 這樣的問題,的的確確是問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穆澤羲滿眼的笑意,朝著楚嬙勾了勾手,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過去就過去!他穆澤羲還能當(dāng)眾宣yin不成? 于是楚小姐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過去。 穆澤羲笑著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朵后面,低聲道:“因?yàn)槲腋嬖V雪戎族族長,大圣的人,長得最是貌美。那族長見了我,便信了。” 那族長見了我,便信了。 臥槽!!那族長得多缺心眼? 穆澤羲這顯然是****啊!!! 楚嬙頓時汗毛便豎了起來,死勁兒的瞪著穆澤羲,咬牙切齒道:“那雪戎族族長在哪?” 她非要去剁了那個外貌協(xié)會的女人不可!!難道后宋公主這邊還沒解決,這邊又要來一個雪戎族族長么? 只見穆澤羲甚是無奈的低嘆了口氣,沒好氣道:“族長,是男子。” 男子? 男子就更要預(yù)防了!!! 防火防盜防gay! 深諳次道理的楚嬙硬是拽著穆澤羲,不服氣道:“男的怎么了?男的也有可能看上你!!!” 這個,必須得提前預(yù)防!!友誼的小船都能說翻就翻,他么的更何況好好的男人,肯定也能說彎就彎!! 被楚嬙的話一噎,穆澤羲差點(diǎn)沒氣過去,咬牙切齒的朝著楚嬙的腦門敲了一下,沒好氣道:“胡思亂想什么?!!” “哦·····” 就在這時,那參將也拿了筆墨進(jìn)來,剛好撞見夫妻二人這副親昵的樣子,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差點(diǎn)沒將東西掉地上,然后抖著嗓子道:“王妃娘娘,您要的東西來了。” 楚嬙哦了一聲,然后飛速的過去去寫回信。 女人這輩子,總能有個男人,能讓你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一般。穆澤羲不在的時候,她可以是彪悍,有主見,鎮(zhèn)定自若的楚嬙。穆澤羲回來,她就是穆澤羲身邊的胸大無腦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身后總有他。 風(fēng)云起 第279章 來自六王妃的回信 “尊敬的后宋公主,雖然不知道你叫什么,是哪號人物,性別如何,身材如何,才學(xué)如何,人品如何,但是,本妃的相公說了,你的字太丑,他不愿自降身價來回你的信,本妃無奈,只得代勞。首先,本妃勸你,字丑,就得多讀書,畢竟,字丑,人也必然不會好看到哪去。其次,六王貌美,天下惦記他的人太多,本妃說出來,也怕你傷心,你還得排個隊(duì),唔,按照本妃一天看一百個人算吧,你大抵需要排一輩子的隊(duì)!總而言之,你別逼本妃動真格,本妃認(rèn)真去起來,連自己都打!” 念完這封信,奇楠已經(jīng)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大圣的六王妃,竟是如此妙人!!竟然有人敢這么對宋香香這個小祖宗這般不客氣,真真是世間難得!! 再看宋香香,臉色極差,手中的核桃已經(jīng)被她捏碎了一個又一個,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憤憤的扭頭瞪著奇楠,“你說說,怎么還會有這種女人?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還是個女人么?” 奇楠忍著笑,干咳了一聲,認(rèn)真嚴(yán)肅的回答道:“六王妃是不是女人,這個,只怕只有六王爺知道。” 不過,他們夫妻變態(tài)到一起去了就是。 一個帶領(lǐng)將士差點(diǎn)沒把戰(zhàn)場玩成青樓,一個又從雪崩中死里逃生,豈止是變態(tài)? 然而,這些話,奇楠不敢說出來,因?yàn)椋蜗阆愕谋砬樘^猙獰,手中的核桃都要碎成了渣渣,此時他無比慶幸,幸好,幸好宋香香手里的,不是自己的腦袋。 突然,宋香香猛地抬起頭,眼神兇悍的瞪著遠(yuǎn)方,一字一句道:“她搶了本公主的心上人,本公主也要搶了她相公!!這才公平!!” 公平? 奇楠一口氣沒喘過來,劇烈的咳了兩聲,然后掙紅了耳朵,看著宋香香,道:“人蕭長奕那是單相思好吧?關(guān)六王妃什么事啊?你這是瘋狗亂咬人!!” “瘋狗亂咬人又怎樣?總之本公主去了大圣帝都,害怕見不到蕭長奕?你說說,他們不是每年都要回京述職的么?他過年不回去看看他雙親?這個點(diǎn)遞上聯(lián)姻國書,今年過年之前拿下蕭長奕,然后本公主趕著過年的好日子成親,多好!” 宋香香想的倒是好,只是,她不知道,蕭長奕見了她,真的是會削了她的!畢竟,在蕭長奕的心里,只要楚嬙過得好,他就好。誰要是敢讓楚嬙過不好,他一定提槍來戰(zhàn)! 然而,此時的重點(diǎn)是,楚嬙已經(jīng)明確的回絕了那宋香香的信,她要是再這么沒臉沒皮的去京城,便顯得有些廉價了。于是,宋香香便勾了勾手指,將奇楠叫過來埋首在他耳邊講了些什么。 再說齊陽城這邊,全城的人都知道當(dāng)初帶兵打仗的是六王妃楚嬙了,感激之余,還給楚嬙立了長生牌了。 楚嬙打趣道:這要是真活千年萬年,那么要么就是老妖精,要么就是老不死的。這兩者的差距就在于,一者,長生不老,一者,隨著年級變老。 不過,既是齊陽城百姓的心意,楚嬙也不好拒絕。只是每日里看著穆澤羲處理后事,覺得其實(shí)陪伴,才是最大的幸福。哪怕是這樣靜靜的坐在他身邊,至少知道他在,心里也是踏踏實(shí)實(shí)的,就連吃飯都多吃了好幾碗。 這日,穆澤羲在書房中處理正事,楚嬙懶懶的躺在一旁的軟榻上,身上蓋著狐裘,嘴巴里磕著瓜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小人書。 “穆弟!!穆弟!!” 門外突然傳進(jìn)來一陣粗狂的聲音,楚嬙好奇的將眼睛瞄向門口,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喊著穆弟了! 這感覺,太怪異了。 穆澤羲放下筆,起身走過去,將狐裘給楚嬙往上拉了拉,道:“雪戎族族長來了。” 雪戎族族長? 一聽說是這廝,楚嬙立馬一頭坐了起來,之前就聽說雪戎族族人長得很是奇特,這兩日倒是沒見到過雪戎族人,今日沒想到就來了。 楚嬙腦子里已經(jīng)想象了好幾種類型的模樣。什么小矮人啊,多足多手啊,或者是面目猙獰沒進(jìn)化完全的。 然而,當(dāng)楚嬙真的見到雪戎族人時,頓時便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抽了。 這雪戎族人,長得就跟歐美混血兒似得,五官甚是立體,看著便覺得跟精靈似得,一身一身的潔白衣裳,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起來,哪怕露出碩大額臉龐,還覺得這是別樣的美。 那雪戎族族長身高大抵有一米九左右,站在穆澤羲身邊,還高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穆澤羲就勝在那一身的氣質(zhì),還有那完美無瑕的面龐。 “哇哦,這就是穆弟那副畫上的美人吧?叫我女王大人?看著甚是溫婉可人啊!!” 那雪戎族族長毫不客氣的坐在穆澤羲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嬙。穆澤羲卻是眼神一掃,不動聲色的將楚嬙攔住,擋住了雪戎族族長的視線。 “青漾,雪戎族族長。” 給楚嬙介紹完之后,穆澤羲便掃了眼青漾,淡淡的道:“據(jù)說你昨日走錯了地方,跑進(jìn)了別人的房間?” 青漾吸吸鼻子,訕訕道:“我沒想打,大圣的男子都男生女相,結(jié)果還那么兇!我不過是將他誤認(rèn)成女子,結(jié)果就被放倒了,直到今日才醒來,頭發(fā)欲裂!” 男生女相? 想必這人說的是謝耀吧。 楚嬙忍著笑,偷偷的瞄了眼青漾,問道:“幸好你是走到了他房中,若是走到了另一人房中,只怕就不止是放倒這么簡單了。” 青漾疑惑的道“哦?誰?” “大圣的女將軍。” 穆澤羲直接替楚嬙回答。若不是知道青漾是個正經(jīng)人,穆澤羲才不會與他打交道。 青漾年少時,心愛的女子病故,從此之后,青漾便打著愛好美人的幌子躲過了一輪又一輪的逼婚獻(xiàn)身的女人。 見穆澤羲那般緊張,青漾突然砸吧砸吧嘴,朝著他身后的楚嬙道:“你可看到了?大圣的王爺,這般小氣,防我跟防狼似得!” 說罷,還冷哼兩聲,坐正了身子,鄙夷道“得了,你知道我是逗你的,沒必要這么防著我吧?” 穆澤羲白了青漾一眼,身子卻沒動,只是做了個十分必要的口型。 “弟妹,你知道么?就你家這相公,忽悠人真是一套一套的!我這么多年族長,來找我的人一串接一串的,我都沒歸順,結(jié)果就被這小子給騙了下來!還是一句話騙下來的!!!” 可不是一句話么。但是,這能怪誰?青漾自己鬼迷心竅,人穆澤羲不過是這么說,信不信完全取決于你啊! 這青漾,要么就是智商被穆澤羲碾壓!腦子抽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