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長高了,不好么?你這嘆氣是啥意思? “也,著實是圓潤了些。“ 一道閃電劃過,楚嬙恨不得咆哮起來:看,那倒閃電,就是小爺! 然,再低下頭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似乎這些日子,是被喂養的好了些,身子圓潤了許多。然,這是重點么? 楚嬙憤憤的對上沈瑾祎的目光,“許jiejie病了。” 沈瑾祎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咸不淡的回答:“恩。我知道。” 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這個反應是不是太過于,平靜了? 楚嬙又道:“你知道為什么對吧。” 沈瑾祎點點頭,沒說話。 好,你不說話?那小爺我就開始說了啊。 楚嬙干咳了一聲,準備開始批評教育沈瑾祎,這個木疙瘩腦袋,是時候開開竅了。 “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夠互相看對眼?就算是雷公電母,那都是打雷閃電的時候不小心擦出的火花。許jiejie對你的心意,你就算是傻子,也得明白了不是?可問題是,你應當不是傻子,那好,就權當你是第二種,智商高情商低。可是你得抵到欠費啊才能對這么明顯的心思都看不出來?” “嬙兒。” 突然,沈瑾祎抬起頭,打斷楚嬙,目光復雜的看著她,緩緩道:“你不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命,不可違。” “啊呸!!!屁的君命不可違!” 楚嬙冷嗤一聲,嫌棄的掃了眼沈瑾祎,這種迂腐的書生,真是讓人覺得費神啊! “你不如干脆去了皇帝當媳婦算了!你以后干脆也就跟皇命過日子!”要是按楚小姐的脾氣,這會子聽到這種話,早就兩個字丟出來了:腦殘。 但是,想來沈瑾祎應當是不明白腦殘是什么意思的。想了想,楚嬙還是打消了這般形容他的念頭,又勸說道:“君命?我皇帝公公在點鴛鴦譜這一塊就跟瞎子算命似得,亂來!你他么的怎么也亂來?” “你——·” 沈瑾祎剛開口,便被楚嬙打斷了,指著沈瑾祎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什么你?我告訴你,你自己若是連你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不讓她被你傷害的話,那你那些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圣賢書上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他么的是要執子之手,將子甩走啊?你跟你說,許jiejie這般美人,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雖說楚嬙此時指著鼻子教育沈瑾祎大有報仇的成分在其中,但是,她是真心為許言玉著急。怎么就眼睛近視這么狠找了個這么榆木腦袋呢? “我——” “我什么我?你現在有資格說狡辯什么?我告訴你,表哥,要是我的嫂嫂不是許jiejie的話,我跟你絕交!!” 楚嬙氣憤不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沈瑾祎的話,只是她沒看見,沈瑾祎的臉上頗為無奈,眉頭的那個結越來越深了。 “我知道皇命不可違,所以正想與玉兒一同討論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 “額?” 沈瑾祎的話音一落,楚嬙就震驚了。難道,這個榆木腦袋被自己說通了?這他么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然,看到楚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沈瑾祎不禁莞爾失笑道:“你幾時能不這么沖動,能,讓我將話說完?這般性子,六王爺能忍你至今,想來也是厚愛了。” 他么的!!!什么叫做忍自己至今就是厚愛了? “今日早朝之時,六王爺便敲點于我,雖不知是不是你的耳旁風,但是想來,能吹得動六王爺的枕旁風,就沖著六王爺的一句話,錯過的,便不再是你的,我也得試試。” 錯過的,便不再是你的。 楚嬙不曾想過,穆澤羲這般繁忙,卻還將她的這種瑣事記在心上。也確實,沈瑾祎這性子,一般人,還真是難以說動。 見他相通了,楚嬙便松了口氣,朝著屋內使了使眼色,道:“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不嗶嗶了。” 剛轉身,便聽見沈瑾祎的聲音傳來:“嬙兒,你果真,長大了許多。” “——·我有小過嗎?” 楚嬙扭頭,挑眉反問。 長大這個詞,其實她并不大喜歡。若是可以只長大不變老,那她倒是愿意。 只是,沈瑾祎的話似乎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嘆了句:“我與楚相都沒做到的事,六王爺竟是都做到了。” 穆澤羲?他做到了什么? 楚嬙正要問,卻發現沈瑾祎已經轉身朝著屋內走去了。 罷了罷了,還是不耽誤人家小兩口的好。 不曾想,幸福,竟是一直都等著她在。 楚嬙剛轉身,便看見遠遠的,一道藍色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穆澤羲。 “可有受傷?” 一走過來,穆澤羲便將楚嬙拉到自己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當發現楚嬙沒有受傷的時候,又突然憤憤的將楚嬙松開,自己轉身就走。 臥槽!!!他么的扭頭就走是什么意思?不是應該關切一番嗎? 然,還沒等自己給出答案,腳下便已經朝著穆澤羲追了過去。 “穆澤羲!穆王爺!你大爺的!!!” 穆澤羲突然頓下腳步,扭頭走到楚嬙跟前,一把將楚嬙扛到肩上,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扛出了許府。 楚小姐頓時大腦一懵,第一個想法:慘了,明天大街小巷都得傳遍了。第二個想法,他么的,就不能換個好看的姿勢!!!!! 風云起 第242章 穆王爺的怒氣 “穆澤羲,咱下次生氣之前,能告訴我一聲,為啥生氣不?你這樣不聲不吭的,我壓力很大的。” 一回到怡和院,穆澤羲便是一副冰山臉坐在軟榻上,拿著書看了起來。楚嬙動一下,就一個冷颼颼的眼神飄過去。 這種懲罰,像極了那種小學生罰站。 就在楚嬙站都站不穩的時候,剛抬起一只腳想要緩一緩,突然,穆澤羲又是一個眼神過來,嚇得楚嬙立馬頭皮一緊,挺直了背站好。 “想知道?” 穆澤羲突然丟了這么句話出來,楚嬙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我擦,這特么是,吊人胃口?當下楚嬙就不樂意了,拎著自己的裙子,便要跑到穆澤羲身邊狗腿子一下。誰知這才剛邁出第一步呢,穆澤羲便是冷哼一聲,“你倒是越發的膽大了,今日那般兇險的事情,你就不會派個人跟我說一聲?” 竟然還要讓他在聽說之后,匆忙追去許府看到她安然無恙!! 已經有許多年,沒有人能夠讓穆澤羲在處理這么要緊的正事的時候,還能丟下政務跑了的。 這個問題,楚嬙還真是沒想過。其實,她在馬車快撞到墻上的時候倒是想起一件事,她要殺死了,穆澤羲的財產說不定就得便宜誰家的女人了!!!還有,前兩天穆澤羲特意做了一種菜,味道極好,只是穆王爺說,沒五天做一次,讓她一直記著這個味,所以她甚是舍不得這道菜! 更何況,鳥巢這個月的收入還沒報上來呢,她得知道自己又小賺了多少才行啊!! 響想了這個多,唯獨有一點,是最后一刻跳下馬車的時候,楚嬙想的最多的,嗚嗚嗚,車夫的rou太硬了!!墊著都膈人!他么的下次六王府的車夫一定要經過她親自刪選,要挑那種rourou的才行。 “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壯如牛,無論如何,都不會受傷?” 見楚嬙一直不回答,穆澤羲微微的動了些怒氣,黑著臉問她。 然而,楚嬙只是,走神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穆澤羲的臉都已經黑成了包公了。頓時楚嬙急忙上去討好:“別人死里逃生,怎么都是聞言細語的安慰,怎么我死里逃生,就成了風雨交加了呢?” “而且,壯如牛這個詞用來形容女子,多不好啊!好歹我也算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姿色,你這樣說,太不恰當了。” 穆澤羲頓時便翻了個白眼,“你不要轉移話題。只需告訴我,這次,可知錯?“ 知錯? 每當穆澤羲這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嬙都有一種,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承認錯誤的還是我的感覺。 于是果斷的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回答:“沒錯。” “楚嬙!你何時才能學會,在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能躲到人身后去?是不是氣死了我,你就滿意了?” 氣死你就滿意了?不不不,那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何止氣死,氣死了之后還得不陪葬才成。不陪葬之后財產什么的也得是自己的才成。 然,這些話楚嬙沒機會說出來,便被穆澤羲十分懊惱的一把拽到自己的面前,又將她上下的脛骨捏了一遍,這才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只需記住一句話,惹你的人,不需客氣。你惹得人,我能收拾!” 果然不愧是皇帝的兒子!!他么的說的話都格外的霸氣。 楚嬙頓時眼前便冒了粉色的小泡泡。一般人,還真沒這底氣說出這種話來。 然,正當兩人準備卿卿我我的時候,門縫中突然塞進來一個傻兮兮的腦袋,朝著里面十分小心翼翼的道:“王爺,王妃娘娘,打擾一下。” 穆澤羲頓時臉就沉了下去,瞪了眼孟毅,點了點頭,“進來。” 這表情,看著就像是一副要打人的樣子,孟毅進來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盡量的靠著楚嬙那邊,免得王爺一個激動之下,將火氣發在自己身上。 “說吧。” 瞧著孟毅的腳步移動的方向,穆澤羲十分機智的將楚嬙不動聲色的一把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瞥了眼孟毅,冷冷的道。 既然,沒得躲了,那就,就破罐子破摔吧。 “方才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謝公子親自將謝薇小姐綁去了大理寺自首,且要求大理寺卿按律處理,不必客氣。” “謝薇?她又怎么著了?” 不知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緣故還是怎樣,楚嬙一聽到謝薇這名字,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姑娘還在折騰呢? 說完,便看見穆澤羲微微垂下了眼眸,唇角勾起了些,“是么?也就是說,此事,已有定案?” 此事? 難道,是今日那倒霉的中邪的馬兒的事? 一想到這,楚嬙就覺得心一沉,他么的,六王府內部竟然有內鬼!!吃小爺的喝小爺的,他么的手爪子竟然還敢往外伸? 越想越不得勁兒的楚嬙,頓時氣得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到底我那馬兒賠還是不賠啊?” 這個時候,只能想到自己的馬,楚嬙這敗家娘們的形象,的確是聽合格的。 只見穆澤羲哭笑不得的將楚嬙一把拉住,“謝耀怎么說?” 這話雖是對著楚嬙說的,但是卻是問孟毅的。謝耀這般斯文人,竟然都能學著穆澤羲做出這等綁人的事,可見心中的怒氣那得是多大的。 而且,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謝耀跟穆澤羲相處多年,學著穆澤羲綁人也不是啥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