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所以,對于平順侯這種做法,楚嬙嗤之以鼻。 “怎么?不舒服?” 穆澤羲敏感的抬起頭,竟有些緊張的看著楚嬙。他穆王爺,活到現(xiàn)在就還沒這么小心翼翼過,對面的謝耀笑的一臉的抽搐,臉都憋紅了。難得能有人將穆澤羲治得這般服服帖帖啊。 “穆澤羲,你似乎很希望我不舒服啊?” 也難怪楚嬙這么想,穆澤羲也確實是的,怎么就不想著,楚嬙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或者瞅見了什么新的jian情,偏生要問她是不是不舒服?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舒服嗎? 所以,智商高情商低的穆王爺,十分疑惑的別開了腦袋,繼續(xù)聽著自家老爹皇帝陛下是如何夸耀平順侯的。 沒過一會,君臣二人該說的客套話都說完了,就剩下賞賜了。 皇帝也不含糊,直接就賞賜了許多的金銀珠寶,另外封平順侯為三品侯爵,爵位承襲。 接受了皇帝陛下的賞賜,平順侯還表現(xiàn)的十分謙虛的樣子,誠懇道:“多謝陛下厚愛。老臣年事已高,只希望子孫能夠為國效力,為君分憂,別無他求。” 楚嬙頓時就驚訝了,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在說完這些話之后,還能說出別無他求這樣的話?子孫的賞賜都一并要了啊!!! 楚嬙的皇帝公公笑的一臉的賢明,問:“朕記得,平順侯的庶女是小六的側(cè)妃?” 被點名提到的董側(cè)妃自然是要站出來亮亮相的。急忙出席,跪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柔聲道:“奴婢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這一舉一動,雖表現(xiàn)的誠惶誠恐,但是說句實在的,只怕是這世上,沒有一個皇帝不希望別人見到他不誠惶誠恐,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權(quán)利與地位啊。 皇帝陛下滿意的點點頭,對董側(cè)妃道:“起來,賜坐。聽聞已有身孕?說起來,小六成親也有這么多年了,朕也甚是cao心他子嗣的問題啊。嬙兒,你們當努力啊!!” 穆澤羲的背頓時一僵,有意識的將楚嬙的身子擋住,然后面不改色的看著地面,當做自己沒聽見這句話。 開玩笑???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楚嬙癟癟嘴,配合的呆在穆澤羲身后,盡管四周人群的目光都朝著楚嬙掃了過來,但是被穆澤羲這么一擋,也并看不太見。 場上的董側(cè)妃笑著謝了恩,坐在皇帝陛下賜的坐上,雙手撫著小腹,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了孕一般。 “既然你父兄都賞了,說罷,你想要什么賞賜?” 其實,若是董側(cè)妃是個聰明的女人,此時就應該聰明點要點賞賜,比如說,想要江山永固,想要陛下跟娘娘身體安康,想必那皇帝一高興,還真的就實現(xiàn)了董側(cè)妃隱藏在內(nèi)心的小愿望。 可是,之前也提過,董側(cè)妃就是有野心沒智慧的女人,此時竟然遙遙下拜,學著自己父親的口吻道:“多謝陛下,妾身,不想要什么賞賜,只想要好好的呆在王爺身邊。” “那可不成,你父兄安定南夏,你為天家添了人丁,自然算是有功。該賞。” 楚嬙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臥槽!!!懷孕也有功??? 那陪睡有功沒?避免了穆澤羲成為孤單寂寞的人,算不算是功德一件?? 董側(cè)妃紅著臉低下了頭,嬌羞柔弱的模樣當真是讓人心生好感。 于是,皇帝陛下善心一發(fā),便賞賜了董側(cè)妃許多的金銀珠寶以及綢緞布匹。 楚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這下董側(cè)妃的脖子又得受累了。這么多的首飾,帶上得有多重啊? 楚嬙真的沒有鄙視或是嘲諷等不好的心思,只是單純的擔心了一把,董側(cè)妃這小身板受得起那么多的金銀珠寶? 只是,這些竟還沒完。只聽見皇帝陛下又補充道:“董氏賢良淑德,朕心甚悅,故,特封為??????” 董側(cè)妃與平順侯的心都懸了起來,要封為什么??平妻?六王府的平妻??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皇帝陛下想了想,十分認真的道:“特封為南陵縣主。” 縣主?六品?楚嬙也不知道了。反正封了與沒封沒多大區(qū)別,與側(cè)妃的地位似乎并無多大的差距。 這種封賞,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瞧著董氏那一族的人,一個個的跟吃了蒼蠅似得,偏生這蒼蠅還是皇帝大人賞賜的,吐也不是,咽又咽不下去,著實是憋屈。 不過,楚嬙總覺得,自家太后皇祖母的眼睛總盯著自己,既是中間隔了個穆澤羲,卻還是能被楚嬙敏感的察覺到。于是,楚嬙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對上太后那一臉的急切,于是勾起唇笑了笑,猛地站了起來,道:“父皇,臣媳以為,臣媳也當賞。” 皇帝似乎是沒想到楚嬙會這么說,當下一怔,脫口問道:“哦?你倒是說說,朕為何要賞賜與你?” 在場的人,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紛紛猜測,王妃娘娘這是唱哪出?唯獨穆澤羲,眼角帶了些笑意,看著楚嬙的背影,肚子飲酒。 楚嬙淡定的露出一抹端莊的笑來,一本正經(jīng)道:“方才臣媳聽聞父皇賞賜董meimei,是因為meimei懷孕有功,是也不是?” 這話一說,皇帝陛下跟皇后這夫妻二人的眼睛就釘在楚嬙的肚子上了,就像是,楚嬙的肚子里藏了些什么一般。 他么的她到底是在肚子里藏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啊!!!! 楚嬙十分無辜的抬起頭,訕訕一笑,道:“故而,臣媳以為,臣媳病重的那些日子,為董meimei服侍王爺提供了機會與充足的時間,是以,臣媳以為,董meimei懷孕,當有臣媳一半功勞。所以敢問父皇,臣媳可有賞賜?” 臣媳可有賞賜?? 穆澤羲的頭皮一陣發(fā)麻,真是做人做到了楚嬙這種份上,著實是難得了。 不過,楚嬙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倒是極其好看的。 皇帝陛下頗有興趣的看著楚嬙,笑問:“哦?這么說來,你倒真有功咯?” 這么歪的理,也難得皇帝公公沒有一鞋拔子打死楚嬙。 楚嬙笑著點點頭,“是,臣媳覺得是的。不然,父皇您以為董側(cè)妃懷孕而賞賜董側(cè)妃,卻對臣媳不聞不問,世人將如何評價父皇?臣媳知道父皇對臣媳的好,但世人不知道,如此,父皇若是賞賜了臣媳,世人定然覺得,父皇是一位公平的帝王了。” 這事,一扯到公平上來,連楚嬙自己都覺得心虛。畢竟,今日的主角,是董氏。她這樣跳出來,已算是厚臉皮了,但是,換個角度想想,能得到一些賞賜跟福利,做什么要客氣啊?? 楚嬙這么一想,便覺得自己的要求真是相當?shù)暮侠戆。。。?/br> 穆澤羲的臉色不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著楚嬙在那里說的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就差沒過去拍手叫好,來一個婦唱夫隨了。 董氏一族的人,一個個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董側(cè)妃,坐在那里,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恨不得咬出血來裝一把吸血鬼才好。楚嬙正尋思著要不要送去幾顆鋒利的牙齒給董側(cè)妃,突然聽見自家皇帝公公似乎是在說話,便伸長了耳朵裝作很認真的在聽的樣子。 “這么說來,朕若是不賞賜倒還說不過去了?” 皇帝這話雖然是反問,但是卻并未給楚嬙回答的機會,而是直接問道:“那你,想要什么呢?” 楚嬙想要的東西很多。只是今日,卻是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都不能要的。話說,做人要眼光長遠點,切不可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去。 所以楚嬙思量再三,這才開口回答道:“父皇,臣媳想要父皇一頓說教。臣媳知道自己總是惹禍,惹得父皇母后皇祖母生氣。但是父皇母后皇祖母又疼愛臣媳,從來不會指責臣媳。可臣媳受之有愧,還望父皇母后皇祖母多多訓誡臣媳便是。所謂,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臣媳拉了六王的后腿,臣媳有錯,還請父皇教訓。” 這話說的,哪里有半點教訓的意思?一點誠意都沒有。楚嬙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眼角余光一掃,光是憋笑的人都看見了四個???????穆澤羲穆元祈,謝耀蕭曉筱,而且四個人,一個比一個的表情夸張,真是的,她楚小姐不就是態(tài)度不夠誠懇嗎,但是好歹這也是認錯不是?就不能嚴肅點給點面子??? 只是,那皇帝皇后卻是一副頗為震驚的模樣看著楚嬙一個勁兒的夸著她:“真是懂事。” 然后皇帝公公一個興奮之下,大大的賞賜了楚嬙一筆,竟比董側(cè)妃的賞賜還要多出許多。搞得楚嬙十分不好意思,一個勁的客氣,公公您給的太多啦,太多啦!又是惹得某四只一頓嘲笑。 千恩萬謝的謝過兩位公婆之后,楚嬙這才新興高采烈的坐回到位置上,得意的瞟了眼穆澤羲,道:“你可千萬別嫉妒,看在董側(cè)妃懷孕你也有功的份上,我頂多分你一兩金子,不能再多了。” 穆澤羲聞言失笑,道:“你若懷孕,只怕賞賜更多。” 懷孕??????? 楚嬙心里咯噔一聲,想到了猴子。 “穆澤羲,在你的這只猴子沒確定是猴子之前,你還是別惦記著我的猴子了。” 楚嬙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也大度不起來。當然,自從董側(cè)妃懷孕以來,楚嬙也從未提起過這件事,以至于,穆澤羲當真以為,她是無所謂的。就像是楚嬙告訴穆澤羲自己是重生而來的人,卻從未提及過莫池。 有時間,兩個人之間或許會因為一句話,而變得糾糾結(jié)結(jié),反反復復。 一時間,氣氛又一次沉重了起來,穆澤羲的臉也變得陰冷陰冷的,沒有半絲的暖色。 女人心 第168章 曉筱,我害怕 蕭曉筱嗜酒如命,又豪爽大大咧咧的,這種宮宴中虛與委蛇的場合,與她似乎格格不搭。沒過多一會,就抱著一壇酒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想起來,第一次跟著蕭曉筱一起溜出去的時候,回頭許言玉就被賜婚了。楚嬙瞧著今天貴族女眷來的挺多的,說不定再一回來,又哪家的小姑娘被賜婚給穆元祈了。那許言玉跟沈瑾祎,也就熬出頭了。 抱著這種十分不純潔的心思,楚嬙也偷偷的趁著穆澤羲不注意,偷偷的跟了上去。當然,是楚嬙自以為穆澤羲沒有注意到的。楚嬙沒看到,自己一走,暗處的樹葉突然動了動,一陣風掃過,一切回歸原樣。 一壇酒不算重,真的。只是,你若是抱著這壇酒子到處找人,還一邊丟石子記路,只怕是手中抱著的是一根雞毛,都會覺得重吧。 蕭曉筱一個人倚在樹上,手中抱著一壇酒。這里離七星殿距離不算遠,只是楚嬙生性便方向感不大好,自然是沒太記住路,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她已經(jīng)繞著找了三趟了。而蕭曉筱則淡定的看著楚嬙在自己底下找了一趟又一趟,吭哧吭哧的抱著個酒壇子來來回回的。 所以當楚嬙發(fā)現(xiàn)蕭曉筱十分大爺?shù)淖跇渖希皖^笑的一臉欠扁的樣子的時候,楚小姐動怒了,危險的瞇起眼睛,將酒壇子往地上一放,從袖子中摸出飛刀,朝著蕭曉筱做的位置就是一頓狂飛。 “臥槽!!!啥玩意兒!!!!” 蕭曉筱本來還甚是得意,此時坐在樹上,一邊要躲避飛刀,一邊還要護住自己的酒,不免有些狼狽。 “喂!楚嬙!!!姑奶奶認輸!!!姑奶奶錯了!!!!” “錯了?錯哪了!!!!” 楚嬙手中的飛刀不停,瞄準了蕭曉筱就開始發(fā)射。蕭曉筱的身手雖然不及蕭長奕,但是也算是上乘了,加上有些醉意,躲得動作就有些丑了。 楚嬙冷笑,找準了時機,最后一把飛刀朝著蕭曉筱手中的酒壇射去。 現(xiàn)在蕭曉筱有兩個選擇:一,護住酒,自己掉下去。 二,自己丟掉酒,躲開。 用腳趾都能想到,蕭曉筱當然是選擇第一個。 所以,當蕭曉筱抱著酒壇子掉下來的時候,楚嬙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只是站在旁邊,笑的一臉的親切,問道;“嘿嘿嘿,疼嗎?” 這種極其幸災樂禍總讓人覺得,似乎楚嬙覺得蕭曉筱摔得不夠疼。 “廢話!!!你給姑奶奶摔一次試試!!!” 蕭曉筱抱著酒壇子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臟了。不過,怎么看著這衣服皺巴的格外的嚴重呢? 難道之前跟人打架了?恩,很有可能。就蕭曉筱這德行的,路上隨便拽過來一個人,估計都能跟人家打起來。 這也算是一門本事了。不過放眼今日來參加宮宴的人,只怕最有可能跟蕭曉筱打起來的,非謝耀莫屬了。 “蕭曉,你今天是不是又個謝耀打架了?” 話一問出口,蕭曉筱頓時臉上一紅,尷尬的別開視線,糯糯道:“什么叫又?姑奶奶我經(jīng)常跟小白臉打架嗎?” “至少,我每次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都在打架。” 說起打架,楚嬙突然腦中閃現(xiàn)過一個畫面,她與穆澤羲,打架打到床上去了的那次。啊,穆澤羲!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一想起穆澤羲,楚嬙的頭就開始疼了。 “楚嬙,不如,咱坐下喝喝小酒?” “蕭曉筱,你除了花天酒地之外,就不能想想別的?” 蕭曉筱認真的垂著眸子想了想,幽幽的抱怨道:“當然,我也曾試著舞文弄墨,寫寫小詩,品品香茗,但是,看了我的詩的人,都勸我這輩子千萬別再亂寫東西了,太有殺傷力了。跟我一起喝茶的人,都覺得我是敗家子,牛飲一通。所以,我決定痛改前非,繼續(xù)喝酒。” 痛改前非???????繼續(x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