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王妃娘娘,敢問您將奴婢們留下來所謂何事?” 笑的最夸張的那丫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看著楚嬙,恭敬的說道。 楚嬙砸吧砸吧嘴,這丫頭,有潛質,問鼎好萊塢怕是都有可能!! “沒事,就是,小爺無聊,找你們陪小爺玩游戲。” 丫鬟二號問:“敢問為什么王妃選我們二人?” 楚嬙單手挑起丫鬟一號的下巴,色瞇瞇的看著她:“你的腰細,臀肥,大長腿,看著順眼。” 接著又轉身走向丫鬟二號,一把摟住她的腰,jian詐的笑道:“你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嬌小可人,養眼。” 說完之后,楚嬙勾起唇,大有一副:小爺今天就是調戲你們兩個了!別人沒門的樣子,打量著這兩個姑娘的神色。 丫鬟一號咽了口口水,問:“那,那王妃娘娘想玩什么游戲?” “玩,文字游戲。” 說完之后,楚嬙便拽著兩人坐下,圍著桌子,呈鐵三角形狀。 “我們三個人,一個人寫時間地點,一個人寫人物,一個人寫做什么,咱們三個輪流來,將這三個要素寫在紙上,然后一起公布,連成一串話,怎么樣?” 這個游戲,是楚嬙能想到的多種游戲里面最簡單,也最容易被人接受的了。要是在京城,好歹自己還能去鳥巢看看自己的劇本子打發時間,如今卻只能圍著桌子,跟倆姑娘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消遣了——哎,人生啊,美男與美酒,她此時是一個都沒有啊—— “這游戲倒是新奇,奴婢愿意一試。” 瞧瞧,若不是楚嬙剛才見過這丫鬟癲狂大笑的畫面的話,她一定會覺得這丫鬟溫柔賢淑,定是世家大族培養的頂尖兒的小丫頭。只是此時,饒是這丫鬟再怎么裝作乖巧文靜,楚嬙也不相信了。 都說女人有兩種整容方法,一,化妝,保證妝前妝后你老公都認不出你是他媳婦。 二,表里不一,別人也會讓他人覺得,你肯定是整容了的。 楚嬙此時就懷疑,剛才那倆貨其實是短暫的被穿越了吧? 見丫鬟一號表態,丫鬟二號立馬來了興致,也急忙表態:“奴婢也愿意一試。” 呵,都愿意,那就簡單了。 三人圍著桌子,差一人就能搭伙打麻將了。可惜,這年頭,麻將這玩意兒有,楚嬙卻是個手臭的,賭場豪賭是可以的,反正以前有莫池坐鎮,多數是贏,唯獨打麻將,卻是,手臭到讓人羞憤自殺。 第一局,楚嬙寫人物,兩眼那么一掃,手上便已經落下了兩個人的名稱。 丫鬟一號跟二號也紛紛放筆,瞧著楚嬙的眼神甚是曖昧。 “公開吧。” 一聲落下,三人立馬將腦袋湊在一起,額,順帶著將紙張也湊在一起。 眼前郝然連成了一段話,楚嬙頓時,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六王夫婦在謝公子的臥房床上打架??” 不是,我跟穆澤羲打架為什么還要去謝耀的床上啊?這不合理啊!!!難道謝耀圍觀? 倆丫鬟憋著笑,相互看了一眼,立馬換了紙張,笑道:“這個有意思,下一個該娘娘了,娘娘寫時間地點。” 唔,時間地點——楚嬙手持著毛筆,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不過是片刻,便埋頭在紙上寫了四個字:夜半青樓。 嘿嘿嘿,別說她對青樓有特殊的癖好,喜歡青樓,著實是,她對其他的地方不熟悉啊。 那兩丫鬟寫好之后,將手中的紙鋪開了來,戲劇性的一幕再次上演,楚嬙憋笑,憋到內傷,額,內傷。。。。 兩丫鬟臉黑著,黑著,黑成鍋底—— “我說,你們兩個丫鬟,昨夜去青樓找謝薇做什么?”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倆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里拼命的告饒。 哎喲,膝蓋疼不疼啊?這可是大理石啊!!!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啊!!!楚嬙長舒一口氣,悠然道:“你們誹謗的是你們的小姐,又不是我,讓我饒你們什么呢?” 丫鬟一號登時渾身一顫,掙扎著抬眸瞄了眼楚嬙,又快速的低下了腦袋。 楚嬙頓時冷笑:“丫頭,覬覦我的美色光明正大的啊,沒事,今日大放送,不收錢。” 倆丫鬟皆是渾身一震,氣都不敢喘。 “怎么,不打算說一說,是誰指著你們來盯著我的了?” 老早就覺得這倆人不對了,大清早上的起來,就看見這倆丫鬟鬼鬼祟祟的,伺候她洗刷完了之后用早膳,一個比一個積極的給自己布菜,神情怪異。 “娘娘饒命啊,奴婢不知娘娘在說些什么。” 丫鬟一號渾身抖得跟小雞似得,不敢抬頭。 自己長得難道已經兇殘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咩?何至于不敢抬頭看自己一眼啊!!!楚嬙佯裝大怒:“抬起頭來!!” 一聲怒喝,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便紛紛的抬起了頭來,直勾勾的盯著楚嬙,也不怕脖子僵了。 楚嬙輕笑道:“別怕,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要奴婢招什么。” 丫鬟二號倔強的看著楚嬙,似乎一點都沒有緊張。可惜,一個人若是在緊張的時候,縱使她掩飾的再好,也沒辦法控制自己面部肌rou會微微的顫抖。 楚嬙陰森森的笑道:“是嗎?那不如小爺告訴你,今早你在小爺的粥里下的,可是避孕的藥?” 果然,楚嬙話音一落,丫鬟一號二號臉上血色全無,咬著唇死盯著地面。 難道竟是,猜對了?? 楚嬙翻了個白眼,無語望天:手段能高級點嗎?這是鄙視小爺嗎????? 不過,避子藥這手段,真是夠狠!!怎么不干脆點來點砒霜呢?永絕后患啊!!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所有的錯,都是奴婢一個人犯的,請娘娘恕罪。” 傻逼是怎么煉成的?請看丫鬟一號便是,楚嬙不過是問了句,你咬緊牙關半個字都不說,自己又能說什么呢?或者扯個謊也是聰明的啊! 都說切莫跟傻逼顯擺自己的聰明,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你是個聰明人,只會覺得你的聰明是傻逼中的傻逼。所以楚嬙實誠的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謝薇派你們來的?” 能插進丫鬟在自己的院子里,恐怕就是謝家的人。說起來,謝家的人之中,楚嬙別人誰都不會懷疑,唯獨謝薇。 夜宴當晚她便打量過,除了謝薇對她咄咄逼人,其他的人,根本不足為懼,若說這謝府中想要對她下避孕藥的,估計也就謝薇姑娘了。 丫鬟一號一怔,半天沒說出話來,臉色有些慘白,眼中似乎有淚珠滾動一般。 楚嬙又問:“得了,你們回去吧,告訴她,小爺沒這么多功夫陪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玩。 女人心 第78章 人無信而不舉 江陰之地土地肥沃,一年四季都有花盛開著。 沿路的兩邊種著四季樹,一年四季都是長青。紅綢從城門口一直纏繞到城中的月老廟,放眼望去皆是紅色。 大戶人家的門前還會掛著兩只大紅燈籠,一到夜晚,整個江陰的燈籠交相輝映成一片火紅的燈海。 入夜時刻,一襲青色的衣衫一閃,便從門外進了謝公子的書房。身形之快讓謝府的影衛驚嘆不已:剛才那是眼花了么? 旁邊的影衛搖搖頭,鄙夷的:你老花眼該去治治了。 再說這書房內,已是點上了宮燈幾盞,照的屋內亮如白晝。 謝耀顯然早已等候多時,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的天際。 穆澤羲進來之后轉身便關上了門,盡管身后根本沒人,也不可能有人。 “你倒是隨意,真不把自己當客人。” 謝耀轉過身,悠悠的打量著穆澤羲。 穆澤羲從容自若,任由謝耀打量,只是瞟了一眼,道:“你可有當我是客人?” 謝耀反笑:“難道不是?六王夫婦均在江陰謝家做客,朝廷的報表上難道不是這樣寫的?”他相信,要是自己說一句當他是客,穆澤羲這種性子,絕對是拍屁股走人,絕不會回頭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 穆澤羲神色淡淡的看了眼謝耀,似乎并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些。自己所謀之事,知道的人越少成功的機會越高。但是,以謝耀的之上能夠猜出來并不足為奇,相反,猜不出來才是奇怪。 “所以你打算殺人滅口嗎?” 嘴里雖然這么問,但是謝耀這種人,就是笑面虎,想想他,能面帶微笑的把蕭曉筱迷的整天暈乎乎的躺床上跟自己打架就知道了,此人內心為黑。 穆澤羲挑眉,“不,我打算讓你與我狼狽為jian。” “看來一個安言已經無法滿足你了,竟還要拖我下水。” 謝耀感慨,都怪自己識人不清,如今只能被弟媳婦坑,兄弟拐,就差再來個人把他給賣了他好數錢。 安言當年也是穆澤羲用這種變態的手段拉到自己身邊的,想來,一轉眼都十年了。 “一條繩上的螞蚱還需我拖?” 穆澤羲冷哼一聲,神色中滿是自信。 “我說,你若是不想讓嬙兒懷孕不碰她便是,自己管不住**,倒是讓薇兒淋了一身的臟水,你果真是夠無恥的。” 謝耀鄙視的看著穆澤羲,自從穆澤羲問他要那種藥開始,他就知道,楚嬙怕是已經遭了毒手了。 “她終究是聰明,并未喝下去。”問謝耀要過避子藥之后,穆澤羲就后悔了。不曾想,謝薇竟是自己悄悄的指派丫鬟去給楚嬙下了避子藥。幸好,楚嬙的鼻子夠靈敏。罷了,此事,是他糊涂了。再不會有第二次了。 “穆澤羲,你既對嬙兒心軟,便別如此扭捏。我知你此時艱難,嬙兒此時不懷孕,才是最安全的。我只問一句,也只會問這一次。“ “你說。” 穆澤羲點點頭,神色認真道。 作為穆澤羲多年的兄弟,謝耀深知穆澤羲的秉性,見穆澤羲認真起來,便也認真道:“若是你愛上嬙兒,她必定會成為你的軟肋,如此,你也不后悔?” “既是軟肋,我便會好生將她藏好,不讓她受到傷害。” “好,我信你,自然也會助你。只是,你還真是發情了啊!!!” 向來面癱的穆澤羲竟似有害羞的嫌疑,耳朵微紅,尷尬的別開眼睛,“此事若是出了差錯,只怕是平順侯那邊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