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楚嬙捂著耳朵,嫌棄的瞪了眼穆澤羲:看你惹得好事! 穆澤羲挑眉:怪你! 楚嬙怒:你丫的桃花關我鳥事啊? 穆澤羲突然勾起唇:總之,就怪你! 楚嬙氣悶,恨恨的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沒好氣道:“閉嘴!” —— 頓時,整個家宴變得異常的安靜,就連剛剛還在嚎啕大哭的謝薇姑娘也錯愕的抬起頭,詫異的盯著楚嬙。 額,原來這些人這么聽話啊—— 楚嬙摸摸鼻子,訕笑著舉起酒杯,對著謝家的老少遙遙舉杯:“大家繼續(xù),繼續(xù)——”然后玉頸一仰,一口酒下肚,竟是格外的辛辣。 “咳咳咳——” 楚嬙捂著嘴拼命的咳了起來,這,這啥玩意兒?扭過頭,正看見穆澤羲臉不紅心不跳的將一個瓷瓶收進了手里,只是,楚嬙怎么瞅著,覺得那瓷瓶甚是像謝耀房里的那個防狼噴劑? “王妃娘娘竟是不能飲酒,方才是小女唐突了。” 之前第一個帶頭敬酒的女孩站起來,愧疚的朝著楚嬙點頭示意了一下。 她這么一來,之前來灌酒的姑娘們紛紛站了起來,給楚嬙賠不是。 果然,人,還是有地位點好。 姘、頭什么的,果然是遭罪的貨! 穆澤羲輕輕的拉了楚嬙一把,站起來,對著在坐的眾人敬了杯酒:“愛妃不甚酒力,失陪了。” 說完,也不管席上其他人的反應,拽著楚嬙跑路了。 你見過走路走的這么快的不勝酒力之人嗎? 你見過不勝酒力的人神色正常,還一邊扭頭跟眾人親熱告別嗎? 你見過穆澤羲這丫的笑的這么溫柔,似乎在醞釀一場什么陰謀詭計一樣嗎? 女人心 第75章 佛祖大概出門了 楚嬙的確是喝多了,喝的時候覺得其實酒的味道還不錯,但是當回去坐了一會之后,酒的后勁兒就上來了,暈乎乎的,于是楚小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倒床上呼呼大睡了。 穆澤羲原本是在旁邊的房里看書的,但是許久沒聽見楚嬙的動作,這才擱下書,回了臥房。 屋子里飄著淡淡的酒香,楚嬙衣服都沒脫,直接在床上挺尸了。 穆澤羲無奈,皺著眉走到床邊,突然發(fā)現(xiàn)楚嬙的衣領似乎是被她扯開了,不由得伸出手,想要為楚嬙除去外面的衣服,讓她睡得安生些。 “誰!” 楚嬙猛地坐起,一把抓住穆澤羲的手腕,眼神清冷,與平時的楚嬙大為不同,那雙眼睛里,充滿著警惕。 穆澤羲一驚,隨即在楚嬙的身上點了兩處xue道,楚嬙手一松,吧唧一聲倒在床上繼續(xù)酣睡。 “穆澤羲你大爺?shù)模。。。 ?/br> 睡夢中,楚嬙還不忘狠狠的罵了穆澤羲一句。 穆澤羲的臉沉了,然后面無表情的去扯楚嬙的外套,酒氣也越來越濃。他知道楚嬙酒量不錯,畢竟跟蕭曉筱混在一起的人,千杯不醉還是可以的。 后來又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在她的酒中加了狼毒花,據(jù)說入口辛辣,卻無毒無害,是謝耀謝公子最新的大手筆之一。 楚嬙翻了個身,手腳不安分的扒拉上了穆澤羲的胳膊,往下一拽,將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我要休夫!” “不行!” 穆澤羲渾身一顫,恨恨的回道。要不是楚嬙現(xiàn)在在熟睡,他不想趁人之危,此時,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算了! 只是楚嬙似乎還覺得不夠,繼續(xù)呢喃:“嘖嘖,窮了孑然一身,富了妻妾成群。” 穆澤羲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稍微緩和了一些,勾了勾唇,將胳膊從楚嬙的腦袋下面解救出來。 誰知楚嬙似乎有感覺一般,突然又一把抓過穆澤羲的胳膊,不悅道:“搶我的東西!剁了喂狗!” ——·穆澤羲深吸幾口氣,咬著牙,沒有一巴掌將楚嬙呼飛。 “我不是楚嬙!!!“ 突然,楚嬙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頭從床上坐起,眼睛還閉著,眼角似乎是有淚水的模樣。 穆澤羲蹙眉,神情嚴肅的為楚嬙擦去淚水,眼眸下垂,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楚嬙癡坐了一會便自己倒了下去,若不是穆澤羲出手及時,腦袋便要砸在床上了。 ”不對,我是楚嬙。我就是楚嬙——·“ 床上躺著的人將身體蜷縮起來,把腦袋拼命的往懷里拱,謝耀曾說,一般有這種睡姿的人,都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穆澤羲你相好的真壞啊,嘖嘖——“ 楚嬙的呼吸聲漸漸均勻了起來,然后猛地翻了個身,口齒不清的道:“陪睡,被窩好冷。” 楚嬙繼續(xù)嘀咕著,只是穆澤羲似乎面上也有了疲憊之色,今日夜宴,雖說他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的,只是,今日收到的一些消息,卻讓他心中十分的抑郁。聽到楚嬙說被窩冷,穆澤羲挑眉,勾了勾嘴角,掀開被子自己鉆了進去,然后大手一攬,將楚嬙攬入懷中。 懷中的人湊近了聞了聞,然后安心的在穆澤羲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第二日的時候,楚嬙才知道,昨夜她與穆澤羲走了之后,上演了一出姐妹反目的戲碼,說起來這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謝薇姑娘是也。 據(jù)說謝薇姑娘眼瞅著穆澤羲走了,便化悲憤為力量,拼命的灌酒,灌酒,然后開始耍酒瘋,先是打了表爹家的丫頭,又是揍了堂兄的小舅子的二姨家的小美人——·反正只要是給穆澤羲暗送秋波或者明送秋波者,無一幸免被這謝大小姐蹂躪一番,并放話出來:“爾等寄生在謝府的貨色,竟也想肖想表哥!我打不死你們!” 后來這出鬧劇在謝耀萬分狠毒的睡睡睡一睡難醒粉的作用下,終于是結束了,謝姑娘據(jù)說一直睡到現(xiàn)在,還沒醒。 不過看謝耀那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楚嬙覺得:謝耀不急,自己也不用急。反正死不了。就算死了,謝耀也會把她救回來。 只是難得的,穆澤羲這日竟然出去了,一大早起來,楚嬙就沒有見到穆澤羲這貨的人,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小女人給勾走了。 謝耀來的時候,見楚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只以為楚嬙是因為謝薇的事情而惱了,急忙解釋:“薇兒從小被慣壞了,見到穆澤羲就跟狗見了骨頭似得,如今你貴為王妃,還望多多海涵。” 楚嬙一見謝耀,立馬兩眼冒精光,揪著謝耀的袖子,誠懇到:“海涵海涵,那個,謝jiejie,啊呸!謝耀,你,你有沒有票子?” 謝耀一怔,疑惑道:“什么是票子?” 楚嬙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就是,就是銀兩。” 謝耀恍然大悟,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到楚嬙手上,嘴里笑著道:“原來是缺了銀兩,穆澤羲也在,怎的不找他,卻跑來坑我?” “嘿嘿,這種事,jian夫往往是要吃點虧的嘛!” 瞅著楚嬙那一臉諂媚的樣子,穆澤羲頓時后悔來這一趟了,這神情,跟路邊的叫花子真是太像了。。。。 “謝耀,你把姘頭這個身份真是演繹的十分的完美,這一波,我給九分,剩下的一分怕你驕傲。” 拿到銀子的楚嬙臉色也好了許多,接連著,也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在謝府上,吃住用皆是花的謝耀的錢,更不知道心虛二字為何物。 “那,多謝夸獎了。” 謝耀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兒的話,就權當是夸獎好了。 “嬙兒,我還是要提醒一句,即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薇兒若是行事過分了,也請不要多做計較。” 楚嬙就納悶了,之前怎么就沒這么著急,穆澤羲一來,就急著提醒自己不要計較謝薇。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其中真的有什么東西不正常。 “薇兒幼時本是在京城,后來先帝為你和穆澤羲賜婚之后,便三天與你一大打,兩天與你一大打,后來鬧得穆澤羲著實是無法了,這才被接回江陰。她對穆澤羲的執(zhí)著,不亞于你。” 楚嬙一聽,不樂意了。嘿,我對穆澤羲有什么執(zhí)著的?我執(zhí)著休夫好咩?雖然現(xiàn)在休夫這件事需要考慮一下,但是,就算不休夫,她執(zhí)著的事情也是爬墻啊! 正所謂,墻外自有黃金屋,墻外自有顏如玉。 國子監(jiān)的小鮮rou鮮嫩多汁,養(yǎng)眼提神,是外出必備品之一。 蕭長奕雖然唐僧了一點,但是男子氣概盡顯,威武霸氣,也是不可多得。 穆元祈雖然稚嫩了點,但是這樣的年紀多好玩啊,惹禍之后方便栽贓。 哎,對了,穆元祈哪去了?怎么這么多日都沒見了? 已經(jīng)消失許多日的穆元祈小朋友在楚嬙腦補各種美男的時候,終于是被楚嬙記起來了。 “穆元祈呢?他不會丟了吧?’ 謝耀一怔,對楚嬙這種無視自己的行為表示無奈。但還是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莫擔心的表情,淡然道:“穆澤羲一來,他豈有不逃之理?不過,此時多半是已經(jīng)被穆澤羲抓到然后打包扔回京城了。” 扔回京城? 從江陰到京城雖說不遠,但是馬車也是需要兩天的路程的。 扔這個字,難度系數(shù)有點高啊。 但愿穆元祈落地之后,還能安然無恙,否則她就要良心不安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謝耀掃了眼楚嬙,問:“施主不必擔憂,九王吉人自有天相,再說,穆澤羲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廢話,因為那貨心狠手辣起來根本不是人! 盡管心中這么咆哮著,但是面對謝耀這張臉,不調(diào)戲一下,怎么對得起楚嬙這兩個字? “方丈多慮了,貧尼不過是求佛祖保佑自己罷了。” 謝耀輕笑,沒好氣的白了眼楚嬙,道:“佛祖大概出門了,不過,道長或許快回來了,不如去求道長吧。” 楚嬙扭頭,正好看見穆澤羲面無表情的進來,衣服似乎有些褶皺,顯然是與人動過手了。 好吧,可憐的穆元祈,嫂嫂為你默哀三分鐘——· 楚嬙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其實穆澤羲第一天來的時候,楚嬙是想逃避的,無奈,見到穆澤羲的那一刻,真的走不動了,或者說懶得走了。 又不是貓捉老鼠,憑什么穆澤羲一來她就得走? 抱著這樣的心思,楚嬙有恃無恐,在穆澤羲的眼皮子地下這么囂張了下來。可憐的穆元祈就不一樣了,他畢竟心性不同,背著穆澤羲把他媳婦兒拐跑了,還連帶著每天去搞破壞,讓他收拾爛攤子,穆澤羲沒削了他都是好的了! 謝耀一見穆澤羲的神色,便問:“罪犯落網(wǎng)了?” 穆澤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