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有的線索聯系起來，以我看來，這事極有可能是貓靈在作祟？人死后有魂。貓狗等動物自然也有靈。有靈的話，含冤在身，想作祟還不簡單。

    “照你這么說。”我告訴王雪。“應該是你的貓在護主。”

    這只貓目前生還的可能性為0，而且看樣子它的報復心不小，倘若不及時找回它的貓靈的話所有一切和王雪有過過節的人難免都要格外小心些，誰都隨時有可能成為第二個王雪的鄰居。這事兒說起來挺讓人難受的。

    “這怎么辦？”然而在得知這些的時候，王雪顯露出來的，卻是更大的憂慮與不安。她臉色發白，額角不斷有冷汗滴下。

    我反問她。“你想要如何？”

    貓靈護主，有王雪本人出面，事情自然更容易順利解決。

    但以我看來，目前王雪被嚇成這個樣子這個情況，多半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我去調查，但警局方面……邊上一直沒說話的蘇月雯忽然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停下來，轉頭看她，她沖我狡黠一笑：“警局這邊的話，我有朋友在里面，也算是可以幫忙……不過，你要怎么報答我？”

    “說正事呢。”

    我倒沒有和她氣，沒那個必要。

    而且我知道，蘇月雯也只是說說而已，她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做一點不合時宜的事。與之相反的是，她的存在總能給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蘇月雯打完電話回來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看了眼王雪，想了想從萬寶袋里摸出一張符來遞給她，這張符有辟邪除煞的作用，給了王雪，她的情況多多少少也會稍好一點。

    我則和蘇月雯去了警局。

    在警局的大辦公室里，某位警察的工位前。蘇月雯報出她朋友的名字，將我們的來意簡單地說明了，那位警察先是說：“你們等等，我去請示下領導。”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

    我和蘇月雯也不好馬上就揪著人問這問那，這顯得我們未免有些過于不近人情了。

    等了大概有幾分鐘，那個警察回來了。

    我和蘇月雯當即站了起來，不約而同往對方的方向邁出一小步：“問好了嗎？”

    小警察得到確認之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當即帶著我和蘇月雯往同一層樓的另一個辦事處里去抽調資料，尤其是出事那兩天路口的監控。

    “等等，看這里。”

    正好是王雪說她貓失蹤的那一天的監控里，在14分27秒的地方，突然有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畫面里。我第一個注意到這個陌生身影，隨后又留意了下。這個身影之后并沒有再出現在任何地方的畫面里，足以見得他當天是第一次出入小區，但他沒有帶齊證件

    ‘這個人和小貓失蹤可能有點關系。’

    蘇月雯說出了我想說的話，我偏頭看了她一眼。將監控視頻來回觀看。一晃又是半天過去，看著正一點點流逝的時間，我感到有些無能為力，但沒辦法也只得堅持下去。

    看完視頻回到大辦公室，蘇月雯將這件事和那小警察一說。

    我想，“這只小貓失蹤了這么久，音訊能不能立案調查。”

    又是一默。

    好一會兒之后，這警察才說：“可以立案偵查。”

    我再次意識到搞好人際關系的重要性。

    蘇月雯已點了下頭，表示沒問題。

    但等我們問起什么時候會出結果的時候，這個警察只是說：“回去等通知，這邊有結果我們都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以警方調查這事得進度……

    我默了一下。

    “如果不盡快找到，貓靈還會繼續殺人……”

    就算是及時收住了聲，在場的警察還是都聽清楚了我說的什么。其中一個從文件里抬起頭來，我將這些目光一一回望過去，我既坦然，也沒有人再過多糾纏。

    但看著其中某兩個人臉上露出來的奇怪笑意，我就知道。這事絕不僅僅如此簡單就結束了。

    或者說，對于我說的話，他們是持輕鄙態度的。

    這些令人可嘆的無神論者。

    有人笑了一聲，說著：“神神叨叨的，什么年代了還貓靈。”

    “不知道建國之后不許成精嘛。”

    在這些即便是不信也都恰當好處的保持了沉默和尊重的不同，那兩個露出奇怪笑意的其中一個直言不諱地說著。

    我抬眼直直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我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銘牌上。

    趙大豆。

    “這東西，你可以不信，但不要不尊重。”鑒于這個趙大豆是人民警察，我個人對人民警察是非常尊重的。我沒有說重話，只是淡淡地將趙大豆的話反駁了回去。

    趙大豆沒想到我還會接口，過了一會兒又說我：“迷信。”

    “需要打賭嗎？”旁邊的人起哄。

    然而我不想再參與。

    趙大豆卻不肯輕易放過我，他笑著看我，半開玩笑地說著：“這位是不是怕了？”

    “賭什么？”

    當然也沒有實際的賭注。

    趙大豆語氣看似隨意地說著：“如果這世上真有貓靈這東西，我就一口吃了這辦公室里的煙灰缸。j”

    雖然不太想和他賭，不過趕鴨子上架。我只好回他：“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你直播吃煙灰缸。”

    “呵呵。”

    這個時候，更多的警察笑起來。

    蘇月雯拉了拉我的袖口，示意我差不多就得了。但我也沒有做什么太過出格的事呀。我有些無奈的想著，打賭也是那個警察提出要賭的，也不過是配合對方而已。

    到蘇月雯這里便成了我過分了。

    好吧，對于這些無神論者來說，我確實顯得有些過分了。

    和他們計較什么。

    重點重新放回到正事上，點著監控畫面里那道陌生身影，我關心的是——

    “你們這樣查能查到什么時候？”

    不只是我，連蘇月雯都皺起眉來。

    倒不是說我們質疑他們的辦事效率之類的，但貓靈之事，實在耽擱不得。蘇月雯幾次拿起了手機，看見我不動，也就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