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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就解了衣裳頭發,直接泡了個香湯,好好的松快松快。 正洗著,就聽初酒道:“晌午的時候,萬歲爺降下口諭,說是馬佳庶妃享貴人例。” 她得賞是宮中第一遭,馬佳庶妃享貴人例,何嘗不是第一遭。 如此一來,蘇嫵心里便安寧起來。 帝王賞賜師出有名,可比不明不白的強多了。別說這會兒享貴人例,等到八月的時候,還會直接封嬪。 蘇嫵從水中起身,笑吟吟道:“這是好事。”這后妃升職,她也要賞賜一番,想了想,叫初酒送過去一件玉如意。 玉質擺件,又珍貴,寓意又好,又不能作妖,面子也給足了,她這庫房里又多得是。 賞起人來完全不心疼。 初酒手中拿著細棉布,趕緊來給她擦拭身體,一邊淺笑著道:“主子英明。”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紅了臉頰,偷偷的覷著她波濤洶涌的身體。 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初酒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修長的大腿。 蘇嫵張開雙臂,由著初桃給她披上寢衣,這才施施然的往寢殿去。 寢衣之下,星點未掛。 行走間,白皙的腳掌踏在細軟的毛毯上,瑩瑩如玉雕。 那一截細削光滑的小腿,猶如雪藕玉瓶。 在寢衣的寬大擺尾下,時隱時現。 初酒紅著臉,替主子理了理衣衫,這才服侍著睡下。 等康熙來的時候,就見鈕祜祿妃面色酡紅,松垮的寢衣已被蹭的徹底松開,他探手來觸,光滑細膩的觸感瑩潤細膩。 康熙眸色深了深,外頭天色尚早,他將恪守規矩四個字在唇間滾了一圈,這才也解掉外衣,跟著躺下。 美人嬌軀入懷,玫瑰奶香便充斥鼻間,好聞的緊。 但在這一瞬間,他就后悔了,著實有些高估自己,光是隔著被子看,他就有些受不了,更遑論將人摟到懷里,他這是在為難自己。 康熙躺了一會兒,著實有些睡不著,便睜開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她。 鈕祜祿妃幼時平平,如今長大了,倒越發的惹人。 她酣睡在懷,毫無防備的微微翹起唇角,跟索吻似的。 康熙偷偷的輕啄了一下,正正對上她迷蒙的眼神,心頭登時一顫。 蘇嫵迷迷糊糊的抬眸,在他臉頰上也吧唧親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的什么愛你,就又睡著了。 “乖崽,爸爸愛你喲。” 那聲音太過模糊,康熙沒聽清,只聽清楚一個愛你,登時心下一暖。 他閉上眼睛,也跟著睡了過去。 等蘇嫵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胸膛上壓著一條沉重的臂膀,怪不得做夢的時候,老覺得鬼壓床,完全不能呼吸。 康熙對他的體重,心里真的沒數。 蘇嫵吐槽一句,呆呆的望著帳頂,完全不敢動,驚了康熙睡覺,會怪罪下來的。 她在心里默念,因為康熙,她能在京城中心圈有三室一廳,光是昨天的賞賜,就夠她在京郊買套三進的院子了。 所以忍耐一下對方睡覺纏著他,也算是小事一樁。 康熙睡了一盞茶的功夫便醒了,頭埋在她肩窩一動不動,雙臂緊緊的圈著她。 蘇嫵被他頭頂的青茬頂的有些癢,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就聽康熙悶聲悶氣的開口:“朕幼年喪父,少年喪母,青年喪偶……” 這是要賣慘了?她一聽登時精神了,眼光灼灼的盯著他埕亮的腦門。 他喪這個喪那個的,可他自己厲害,硬是把所有人都給熬死了。 不像她,只有一年好活了。 誰能比她慘。 都不能。 “如今……”康熙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蘇嫵著急,又不能催,也跟著連連嘆氣,虛假的哄他:“萬歲爺的福氣,都在后頭呢。” 說來是這么個道理,他以后國事昌順,后妃子女無數,喪都喪不過來。 比如馬上就要喪的她。 康熙將頭往她肩窩又埋了埋,那柔軟的發絲也染上玫瑰奶香味,好聞的讓他欲罷不能。 大掌箍住她纖細的腰身,沒忍住摩挲了下。 …… 床帳被放下。 他忍許久,到底忍不住了。 待雨歇云收,康熙克制的滾了滾喉頭,低啞著嗓道:“別鬧。” 蘇嫵咬著指尖,一點聲音都不敢露出來,天可憐見的,她好好睡覺,鬧什么了。 這翊坤宮,竟成了盤絲洞,進來就別想出去了,康熙一邊洗漱一邊分神的想,等到晚上再來。 等他走了,蘇嫵又起身沐浴,她總覺得身上都沾了他的口水味。 從頭發絲到腳后跟,就沒有幸免的地方,合著下午沐浴香湯,就是為他做準備的。 蘇嫵臉頰上染著細膩的暈紅,她隨手將頭發扎了個小丸子,手中掂著鐵鍬,親自到海棠花樹下,挖出一壇子青梅酒。 “去廚下交代要辦宴,下酒菜要備,熱湯醒酒湯也別忘了。”初桃就立在一旁,殷殷叮囑小太監。 好久沒這么放肆了,可得好生的熱鬧一回。 蘇嫵挽著袖子,用手拍開泥封,笑著道:“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初酒就起哄:“成,您別跟奴婢比,旁的您一萬個厲害,在喝酒上頭,奴婢可是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