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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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是因為他親眼看見了她從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孩變得堅強樂觀,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影子,中間她離開了幾年,而他重新陷入沉睡,幾年后,她再次回到這里,他沒有忘記她,為她睜眼醒來。 她是不一樣的,所以他救了她,不舍得看她在自己面前死去。 林奚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大哥,你能把我哭鼻子的記憶給刪了嗎?” 很丟臉啊! 她現在終于知道覃霄為什么說他習慣注視著她了,那不是對她心懷不軌,是看熱鬧啊! “給刪了吧……”林奚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那種東西留在您這么偉大的神明的記憶中多不匹配啊!” 覃霄拒絕:“不刪。” 他道,“很可愛。” 林奚:“……啥?” 覃霄直視她,他的眼中本來是一片荒蕪的,但此刻卻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 他重復一遍道:“很可愛。” 林奚“嗷嗚”一聲,只想就地去世。 為了讓自己忘記這份羞恥,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然后她醉了。 林奚喝酒的次數很少,都是淺嘗輒止,所以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酒量跟她對酒的認識一樣淺薄。 她醉得兩眼迷離,似乎隱隱察覺到了自己醉了這件事,停止了灌自己酒。 喝醉后的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她扶著小桌站起,有些結巴地說:“今、今天就喝到這兒了,咱們以、以后再續啊。” 說完,搖搖晃晃要離開。 覃霄選住的這間房與露臺之間的隔墻是玻璃墻,喝醉后的林奚失去了判斷,直愣愣朝玻璃墻撞去。就在她即將撞上去的那一剎,一雙手臂及時將她攬了回來。 她撞入一個懷抱中,發了一會兒愣,脖子向旁邊一歪。 她酒沒醒,摸脖子的事倒是記得牢靠。 覃霄單手攬著她的腰,抬起了手,卻沒摸她脖子,而是用手指碾壓了一下她的嘴唇。 軟的。 他想。 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現在終于如愿以償。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指收回來,就在這時,在她懷里的林奚忽然摸摸索索轉了個身,變成了和他面對面的姿勢,這還沒完,下一秒她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并將頭埋進他頸窩。 覃霄僵住。 “又、又任性,不能只摸脖子嗎……” 懷里人在他脖頸呢喃,“好吧,好吧,給你抱抱……” 她這是見他始終沒有摸她脖頸,以為他又想換抱的方式了。 她無意識地蹭蹭神明的頸窩,眼一閉,不管不顧地睡過去了,才不管神明因為她的舉動身體繃直了。 這是強大的神明第一次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住。 第31章 赴約 “唔——” 林奚在一片天明中醒來, 醒來后瞪了天花板十來秒,又蹭著蹭著將頭埋進了被子底下。 因為感覺丟臉。 昨晚酒醉后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一點也沒隨著酒精的蒸發而蒸發掉, 因此她能清楚地記得自己如何對著神明又抱又蹭,甚至連埋進對方頸窩的角度都記得一清二楚,實在膽大妄為! 好在神明是寬容的,并沒有對她怎么樣,甚至安全地將她送回了房間。 多好的神啊! 林奚幾乎被神明的胸襟給感動了,她掀開被子, 用手掌拍拍拍兩下自己的腦袋。 “好了, 我現在因為重要的頭部遭受重擊,所以失憶了, 昨晚的事一點也不記得了, 一點也不剩……”她低聲喃喃, 給自己強行失了個憶。 失完憶的她覺得世界又變得美好起來。 她快樂地揚起嘴角,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去了。 她洗完澡出來,坐在房間的梳妝鏡前吹頭發,吹到一半,突然停住。她將頭湊近鏡子觀察自己的脖頸。 此時她穿著沒有領的套頭衫, 完好地將整個脖子露了出來, 因此可以清晰地看清她脖頸上的荊棘印記。 她發現它褪色了, 非常明顯。 林奚:“……” 這玩意兒還能掉色? 唔,不愧是神明, 摸個脖子都能把她天生帶著的東西給弄掉色了! 林奚看清了鏡子中的自己的變化,還算平靜地接受了這一點, 繼續吹頭發。 平靜是正常的,因為自從她遇到了覃霄, 自身發生的變化可不止一點半點,與能種植出特種草莓那種事相比,這種變化根本算不了什么,不是嗎? 說起草莓……林奚的視線略一偏移,落在梳妝臺一側,那里放置著一個玻璃罐子,里面是她曬制的白草莓干,不多了,她目測只有七八片左右,用來磨粉做餅干的話,可能能救治個三四十人。 當今世界,人們苦于α綜合癥已久,被迫接受著這一殘忍的病癥,所以林奚雖然不想跟執法隊的接觸以招惹麻煩,卻也不打算讓手上這能救命的東西藏起來落灰,那會讓她心里過意不去,非常。 她在盤算中吹好了頭發。 她披著頭發出了房間,出房間時正好遇到了從三樓下來的陳加樂,后者全身上下一副外出的裝扮。 “這么早就要出門?”林奚問他。 “是啊。”陳加樂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我看到了一個招聘廣告,打算去看看情況。” 原來是要去找工作了! 年輕人真積極! “是嘛!”林奚為他加油鼓勁,末了想了想又道,“那你先去看看,但找工作的事不用著急,我婆婆人好著呢,要是暫時沒法交房租,跟她說說就行,再不濟跟我借錢也可以。” 她給他提供了一個退路,幫他緩解一下找工作的壓力。 陳加樂聽她這么說,眼中一片透亮,他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感受過這種關懷,心中變得很滿,像是被什么東西撞入進去裝滿了是似的。 他眉眼彎彎,很乖地回了句:“好的。” 他跟林奚道別,之后便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別的事。 事實上他知道林奚昨晚去過覃霄的房間,并且待了很久,但他并沒有問林奚有沒有跟覃霄聊身份的話題,聊的結果又是什么,那不是他最關心的東西。 比起那些,他更想找個工作,然后拿錢交房租,一直住在這里。 一直! 林奚挺喜歡陳加樂的這種性格的,特別是這一位現在很少發神經,變得特別乖。 她目送這“少年”離開,眼中不自覺地盈滿笑意。 等陳加樂走了,她腳步一拐,來到隔壁。 她正要抬手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看到走出來的覃霄的一剎那,林奚沒忍住想起了昨晚自己的醉后失格,她面皮抽抽,趕緊把不必要的記憶摁了下去。 她已經失憶了,失憶了! “……覃霄,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她用略顯不自然的語氣說道。 覃霄看向她,目光從她的嘴唇掠過,問:“什么事情?” “就是之前我種出來的那個白草莓,它們很有用,所以我想,如果我現在再種一波,還能種出相同效果來嗎?”林奚開門見山說道,聊到正事,她的神色變得正常多了。 她是懷著期待問出這個問題的,可覃霄的回答并沒有回應她的期待值,他道:“可能會。” “可能會?”林奚瞪眼,“這難道還是個概率性問題?!” 覃霄道:“可以這么說。”說完覺得林奚可能不會明白,又解釋了幾句:“你之所以能種出白草莓,那是你無意識地釋放能量,影響了白草莓的生長,你能做到,但你不會主動cao控。” 林奚虛心求教:“那我怎么才能學會主動cao控?” 覃霄神色一頓,問她:“你想學?” 林奚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微妙,說:“是啊!” 人類苦于輻射病癥久矣,如果有了這種白草莓,就能不斷地把3段退回到1段,雖然仍然需要當一輩子的藥罐子,但如果有足夠的藥,就能活到自然死亡! 如果這樣,這個世界的花應該也會減少一部分吧,雖然可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因為自然死亡是不能變成花的,花從誕生開始就是生前的模樣,往后也最多只能活到老死,如果人類在活著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生命自然耗盡了,是不能通過花來復生的。 總而言之,有了能克制α綜合癥的藥,不管是對人類還是對花,都好。 所以—— “我當然想學!”林奚堅定回道,表達完意愿后又微微皺眉,“是很難學嗎?” 覃霄看向她,說:“不難。” 半晌,又補充說,“很快。” 林奚一聽,快樂了,霎時間雙眼燃燒起兩簇火焰,那是對學習的熱忱! 覃霄沒有辜負她,側身讓她進屋,似乎要當場教她。林奚想到他說過這場學習既快又簡單,于是把“我們還是先吃個早飯再學”這句話咽了回去,必須咽回去,干飯哪有學習快樂! 林奚從善如流進了屋,進去后,見覃霄啪嗒將門關上了。 “還要關門?”她問。 覃霄說:“關門好一點。” 林奚覺得這句回答似乎透露出了一絲絲什么東西,但還沒來得及細想,被覃霄捉住了手,思緒也因此被中斷。 她不說話了,低頭盯著他將普普通通的“捉”的手勢變成了十指相扣,微微一怔,下一秒聽見面前之人低聲道:“抬頭,林奚。” 她本能地抬起頭,突然發現兩人站得太近太近了,她覺得有必要往后面退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但神明的注視莫名讓她沒有那么做。 她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