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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華往后退開幾步,笑吟吟道:“可是你臉紅了。” “滾蛋,有人突然靠近你,你也會臉紅啊。”許仕強說著,抬腳走向門口,“行了,哥們兒走了,白耽誤半天時間。” 陳少華端起剩下的半杯酒,就著許仕強剛剛喝下去的地方,一飲而盡。嘆道:“陳少華啊陳少華,有時候,你還真是慫得要死啊。” 許仕強學到絕招,立刻就把秦蘭蘭約了出來。分手的時候,他按照陳少華說的拉住秦蘭蘭的手,趁秦蘭蘭沒注意的時候突然一嘴親了上去,還沒嘗到什么味兒,就覺得耳朵有點兒嗡嗡。 秦蘭蘭那一巴掌幾乎把許仕強打懵了,cao,這跟預期的不一樣啊。 他預期是秦蘭蘭首先會懵,然后又羞又惱,接著渾身無力倒在他的懷里,然后他趁機再說幾句甜言蜜語,一切就都搞定了。 秦蘭蘭趁許仕強發(fā)呆的時候,轉身就走,走了有十幾步,忽然又回過頭,說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說完,打開車門,絕塵而去。 許仕強看著秦蘭蘭憤而遠去,心里有一把火燒得他心肝脾胃腎都疼起來了。他沖著陳少華家的方向大罵,姓陳的,你這他媽什么狗屁法子! 由于火氣太大,許仕強直接來陳少華家找他算賬。 陳少華看著臉上帶著五指山的許仕強,立刻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忍不住咋了咋舌,“這秦蘭蘭下手可夠狠的。” 許仕強的眼珠子都要噴出火來了,“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陳少華轉身去廚房拿了個水煮蛋,本打算明天早上吃的,倒是便宜了許仕強。他撥開蛋皮,扔給許仕強,笑道:“還是趕緊消消腫吧,回頭讓叔叔看見了,還以為你去調戲有夫之婦被人打了呢。” 許仕強一邊在臉上滾著雞蛋,一邊憤憤然道:“你說這可怎么辦?剛剛走的時候,估計就差說分手倆字了。” 陳少華不慌不忙道:“她要真喜歡你,絕不會因為你強吻她就跟你分手。如果她不喜歡你,你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許仕強也覺得有道理,但想起來心里就覺得窩火。“那你說怎么辦?” “晾她幾天。”陳少華很有經(jīng)驗地說道。 許仕強拿不準了,“不會晾跑了吧?” 陳少華一臉嫌棄地看著許仕強,“出息。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搶也沒用。聽我的,女人就得松松緊緊,你老是追她屁股后面跑,可不是得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嘛。” 許仕強想了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思索間,手上就失了力道,忍不住哎喲了一嗓子。 陳少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許仕強,道:“該。”話是這么說,人卻站了起來,坐到許仕強身邊,接過許仕強手上的雞蛋,輕輕地揉了起來。 兩個人離得那樣近,許仕強能看到陳少華耳畔細小的淺色絨毛,但整張臉上卻干凈得連一個毛孔或斑點都看不到,皮膚細膩得像是新做出來的陶瓷。 陳少華覺出許仕強的目光,皺眉道:“你看什么?” 許仕強手賤地戳了戳陳少華的臉,笑道:“你長得可真白啊。” 接著,下一秒許仕強就被壓到了沙發(fā)上,眼睛對上了陳少華危險惱怒的目光。 “你在嘲笑我?” 兩個人離得更近了,幾乎呼吸都噴在對方臉上。 許仕強的心跳又不爭氣地亂了,臉也漸漸紅了。他心里感到奇怪,為什么他在這樣對秦蘭蘭的時候,秦蘭蘭的反應會是給他一嘴巴,而不是像他這樣臉紅心跳。 他干笑兩聲,道:“我是夸你呢,我爸說,一白遮百丑。” 陳少華的臉似乎更黑了,“你確定是在夸我?” 從陳少華家出來,許仕強就想給秦蘭蘭發(fā)個微信,承認一下錯誤。但想起陳少華的話,他忍住了,把手機扔回褲兜里了。 算了,再信那孫子一回,晾她幾天。 ☆、陷入愛河了 吳彬確信,許仕強陷入愛河了。 原因是,每過兩分鐘,許仕強就要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一下,然后重重地嘆一口氣,接著眉頭一皺,把手機扔回褲兜。再過兩分鐘,他就會再次重復這個動作。 吳彬看得有趣,忍不住上前關心關心,道:“師父,師娘那兒出了什么問題嗎?” “滾。”許仕強即便想訴訴苦,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強吻你師娘結果被你師娘給扇了一巴掌?丟不丟人啊。 吳彬并不死心,賤兮兮道:“師父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個外號,叫愛情小能手。你有什么不懂的事,盡可以問我,我全都能給你解答。” 話音剛落,劉京陽從屋里走了出來,笑道:“愛情小能手,來來來,給我講講,我為什么至今單身沒人追啊。” 吳彬半閉著眼,掐指道:“你是天生的孤鸞命,沒辦法,后半輩子得趕緊習慣了。” “你找打是吧。”劉京陽一鞋底子拍了過來,吳彬趕緊趁機跑了。 許仕強看著倆人扭打成一團,暗暗搖頭,此等凡夫俗子,怎么懂得他的憂傷? 許仕強憂傷了一個星期,就當他準備主動給秦蘭蘭打個電話的時候,秦蘭蘭的微信來了。 蘭花草:強子,對不起,那天我太沖動了。 許仕強趕緊秒回過去。 許仕強:不是你的錯 許仕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