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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夫家的小嬌娘在線閱讀 - 第120節

第120節

    盧嬌杏自然又在心里罵她沒家教,以后等她有了機會,非好好收拾這個狗仗人勢的臭丫頭。

    按下不提,盧嬌杏和盧桂麗躲回屋里說話。

    盧桂麗拉著盧嬌杏的手,感嘆了一句:“杏兒,幸虧你來了,若不然我小姑子還要讓我去洗衣裳。”能暫時不用干活兒,盧桂麗可是松了一口氣。

    “你干嘛聽她的,你是長嫂,她得敬著你才對。”這是盧嬌杏心里的想法。

    盧桂麗怔了一下,道:“我不是聽她的,也是我婆婆這么吩咐的。”

    提到杜寡婦,盧嬌杏自然不接茬了。

    “小姑夫這天天就在家里看書?”盧嬌杏瞄了一眼緊閉的西屋大門,問道。

    盧桂麗點點頭,滿臉都是為杜廉抱屈,“也不知道誰壞得腳底流膿,竟這么坑你小姑夫,白鶴書院那邊去不了,你小姑夫眼光高,又看不上其他書院,如今也只能在家里苦讀。”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婆婆上午走的時候,說讓我殺只雞燉湯給夫君補身體,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說著,她趕忙往屋外走去。

    無奈,盧嬌杏只能又跟了出去。

    望著雞舍的雞,盧桂麗陷入呆滯,一副哭相地望著盧嬌杏。

    “杏兒,我不會殺雞怎么辦,你幫我好不好?”

    盧嬌杏心中厭惡至極,面上卻是笑著答應下來。

    殺了雞,褪掉雞毛,又將之洗凈下鍋。盧嬌杏干脆將燉雞的事也接了過來,盧桂麗就站在一旁當甩手掌柜。

    她一口一個多虧有你,盧嬌杏卻是笑著說沒什么。

    等到了中午,盧嬌杏又幫著盧桂麗做飯。

    中午杜寡婦不回來,家里也就只有杜鵑兒、盧桂麗和杜廉三人。飯菜做好端過去,杜鵑兒也沒客氣,直接坐下就開吃了。

    “嫂子,你記得給我哥送湯過去,要不然娘回了又要罵你。”杜鵑兒指使得一點兒都不含糊。

    “哎,我知道呢。”盧桂麗點點頭,又招呼盧嬌杏坐下,“你和鵑兒先吃,我給你小姑夫送飯。”

    盧嬌杏沒有坐下,反倒將盧桂麗按坐了下來,又將她手里托盤奪了過來。

    “小姑,你也忙了一上午,恐怕早就累了,就坐著歇歇,我給小姑夫送去。”

    盧桂麗也沒有拒絕,還別說,她真累了。成日里干不完的活兒,每天都覺得精疲力盡,今天若不是有杏兒在,她大抵是連飯都不想吃。

    盧嬌杏端起托盤,一只手抿了抿鬢邊的頭發,便往西屋那邊走去。

    正在吃飯的杜鵑兒瞅了她一眼,不屑一笑,卻什么也沒說。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西屋里,杜廉半靠坐在炕頭上,下面蓋了一床薄被子,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自打從白鶴書院回來以后,他便每日在家閉門苦讀。

    這期間他自然也找過以前交好的同窗,解釋那日發生的事,可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被人打趣男人愛色乃是正常,可玩到讓人家父母打上門來,就有些有違君子之道了。

    無人再愿意與杜廉相交,能被書院趕出來的,都是品行不端之人,大家不光是恥與他為伍,也是怕受了牽連,被人誤解為人以群分。

    杜廉自是不甘且不忿,可再多的情緒也改變不了什么,遂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是時這些人再來逢迎于他,他定要將今日所受之辱盡數甩著他們臉上。

    想法挺好,可惜院試三年兩考,他剛錯過了一次,再次開考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后年。在這之前,他先要將這漫長的日子度過去。杜廉壯志難酬,又成日里的憋屈在家,難免會有心煩氣躁的時候。一次意外,他發現了一種很好的解郁方式,自那以后,每當他心情煩躁之時,他便會以此來解郁。

    眼睛緊緊地盯在手里的書上,杜廉在腦海里幻想這上面的女子乃是那盧家嬌月,手下動作越來越快。就在他快達到最頂端之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姑夫,我是杏兒,我來幫你送飯了。”

    杜廉沒料到會有人在這時候來,手下頓時一緊,一陣酥麻爽快感自尾骨端直竄入頭皮,他悶吭了一聲,許久才長出一口氣兒。

    他從一旁拿了塊兒帕子將手拭了拭,又將那本書塞進炕柜里,至于那帕子被他直接塞在被子里,這才下了炕來。

    打開門來,門外站的正是盧嬌杏。

    盧嬌杏滿臉笑容道:“小姑夫,今天燉了雞,我給你送一些來。”

    杜廉瞥了堂屋飯桌那里一眼,才側身讓端著托盤的盧嬌杏進去。

    “放在書桌上。”杜廉道。

    盧嬌杏望了書桌一眼,上面堆放著不少書,還散亂的放著筆墨紙硯等物。“還是換個地方吧,這上面放了這么多書,別弄臟了。”說著,她環視屋中一圈,“小姑夫我幫你擺在炕桌上。”

    炕桌之前已經被杜廉推放在炕尾了,盧嬌月先將托盤放在炕沿,又去挪炕桌。看見炕上放的鋪蓋,她的臉不禁紅了一下,俯身幫忙將被褥先疊起來,也好空出地來放炕桌。

    杜廉根本沒來得及阻止,就見盧嬌杏將被子抖了開,一塊兒湛青色的帕子自被中滑了出來,而與之同時撲鼻而來的,還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氣味。

    杜廉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自然明白多少都會有些味道的,也因此他才會蓋著被子,打算事罷將窗子打開,將被子攤開散一散,氣味自然就沒了。卻萬萬沒想到盧嬌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還主動上前幫他疊被子。要知道在家里,沒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隨意翻動他的東西。

    盧嬌杏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直到聞到那股怪異的氣味兒。

    提起這個,就要扯得有些遠了。

    喬氏慣是個懶的,自從盧嬌杏姐妹兩個大了以后,家務活差不多都是扔給兩個女兒干。這姐妹兩個平日里不光要做飯,還要洗全家人的衣裳以及被單被面之類等物。

    盧明山正值壯年,喬氏又是如狼似虎的年月,兩人自然少不了夫妻之間的事。既然會做,多多少少都會發生弄污被褥的事。起初喬氏還知道顧忌,一般都是自己漿洗被單被面的,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她放在一旁放忘了,被盧嬌杏洗衣裳時一并抱走去洗。次數多了,喬氏漸漸也就不那么顧忌了,她想著女兒還小,大抵是不懂這些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鄉下房子大多不隔音,而三房的房子小,也就三間房。他們兩口子住堂屋,盧嬌杏姐妹倆住西屋,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口子動靜稍微大些,就會被人聽入耳里。

    起初盧嬌杏是不懂的,可聽到的次數多了,她慢慢也就將被單上的污漬和頭天晚上的動靜聯想到了一起。鑒于這些原因,那股怪味道幾乎是一入鼻,盧嬌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哪怕她再怎么心思深,她也是個大姑娘,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連看都不敢看杜廉一眼。心中各種胡思亂想,簡直壓都壓不住。

    而杜廉本來還有些窘迫,可當他看見盧嬌杏的大紅臉,眼神漸漸鄙視起來。

    他已通人事,自然知道黃花大閨女是不懂這些的,可見對方樣子,那里是不懂的樣子,分明是懂,且懂得不少的模樣。

    杜廉不禁聯想到鄉下一些作風放蕩的姑娘,偷偷和男人在苞谷地或者稻草堆里幽會,該干的不該干的全干了,等肚子大了再也遮不住,兩家只能慌慌張張給兩人辦婚事。

    面上自然說是兩情相悅,實則等孩子生下來后,一般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廉又去看盧嬌杏,見她小臉兒巴掌大,生得一雙俏麗的單鳳眼,因為是跪在炕上的姿勢,所以顯得胸格外得圓,小屁股格外得翹。

    所以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杜廉不禁想,大抵這小丫頭沒少干和人偷偷私會的事,若不然何至于小小年紀身段就成了這個樣子。

    而那邊好不容易克服羞澀的盧嬌杏,正佯裝若無其事的疊著被褥,那條湛青色帕子也被她懂事的放在一旁,自然不知道杜廉此時的心思。

    疊好被褥,盧嬌杏將炕桌擺正,這才下了炕將一旁的托盤端過來,將雞湯和一盤子炒菜以及一碗飯放在炕桌上。

    “小姑夫,已經擺好了,你趁熱吃吧。”

    盧嬌杏還因之前的事有些窘迫,所以也沒敢抬頭看杜廉,只敢把頭垂得低低的,自下而上偷瞧了他一眼。可擱在杜廉眼里,則成了此女正在對他搔首弄姿,心里自是不屑至極,只是眼光在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卻不禁在那鼓鼓囊囊的胸上打了個轉。

    大抵是身為女人一種天生的敏感,盧嬌杏能感覺到杜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于是不由地將胸往前挺了挺,心里則想比起小姑姑,自然是她顏色要好得多,也不枉她今日出門特意打扮了一番。

    “小姑夫,我先出去了。”

    依依不舍的偷瞧了杜廉一眼,盧嬌杏才拿著托盤出去。

    喬氏到二房家時,正撞上盧明海父子兩個和周進喝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來的不是時候,沒打攪你們吃飯吧。”

    梅氏聽到動靜走出來,招呼道:“他三嬸,一家人說這外道的話做什么,今個月兒回門,所以午飯做得早。你吃了沒?若沒吃就在家里吃點兒?”

    喬氏可不是不識趣的人,尤其見桌上這副樣子,很顯然是梅氏和盧嬌月都吃過了,只剩下幾個男人在喝酒,她一個婦道人家湊在桌上做什么。遂道:“你還不知道我的,這大冬天家里沒活兒,所以起得晚,之前剛吃了早飯,你這會兒給我上一桌最好的席面,我也是吃不下的。”又對盧明海和韓進道:“二哥,進子,廣義,你們繼續吃啊,別管我,我來找二嫂說話。”

    說著,就和梅氏一同進了里屋。

    盧嬌月叫了一聲三嬸,喬氏笑瞇瞇地來到炕沿上坐下,拉著她的手道:“之前就說咱家月兒長得好,這嫁了人,更是容光煥發,看來這都是進子的功勞。”

    梅氏啐她:“你當孩子面說這個做什么!”

    喬氏笑得一臉曖昧,道:“哪還是孩子,都嫁人了,不小了,二嫂你可別把月兒教得不知事,這夫妻之間啊除了性子要合得來,那方面也要合得來。”

    盧嬌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當即也明白三嬸方才為何會那么說她了,什么嫁了人,更加容光煥發,什么都是周進的功勞,她榮光煥不煥發,關他什么事!

    “三嬸,你和娘說話,我去看看我爹他們喝得怎么樣了。”盧嬌月當即就想走,卻被喬氏一把拉住:“好了好了,三嬸不說了,丫頭臉皮薄,咱們說些別的。”

    盧嬌月也不好再掙扎,只好又坐了回去。

    喬氏果然換了話題,將給盧嬌杏說親她不愿意的事說了出來。

    “看看你家月兒,再看看我家杏兒,你說那孩子怎么那么犟!我承認我這個做娘的是有些疏忽她們,可一沒缺她吃,二沒缺她穿,知道的曉得我是她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仇人。不管我怎么跟她說,她就是一副不愿意的樣子,問她為什么不愿意,她不是嫌棄人家男方家窮,就是嫌棄人家丑。來來回回換了三家,現在這個王家的更是頂頂好的人家,小伙子長得也不差,可她就是不愿意!”

    一開了話頭,喬氏就剎不住車了,將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來。除了為何會給盧嬌杏這么急著說親的原因沒說,其他的幾乎都說了出來。

    梅氏嘆道:“他三嬸你也別這么說,大抵是孩子一時沒想通,畢竟在家里呆了這么多年,突然一日告訴她要嫁人,恐怕都不能習慣的。你再給她些時間,讓孩子好好想想。”

    “也是我疏忽了她,把這孩子脾氣養得陰陽怪氣的,瞧瞧月兒,再對比她,我真是不慚愧都不行了。”喬氏嘆氣道。

    梅氏有些不習慣這樣唉聲嘆氣的喬氏。在她心目中,喬氏這人慣是個潑辣的,還從未見過她這樣。她在心里嘆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望了旁邊的女兒一眼,對喬氏道:“月兒和杏兒是堂姐妹,月兒又是剛成親,若不然我讓月兒去開解開解她,也免得她越想越鉆牛角尖,到時候再鬧出什么事來,可就不好了。”

    在梅氏心里,盧嬌杏的性子雖然有些怪,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她自是不記得當初曾覺得盧嬌杏心思不正的事情,大抵也是因為和喬氏越處越好,曾經她也自責過,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喬氏這個人。既然喬氏都變好了,喬氏的女兒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至于盧嬌杏以往總喜歡對二房家孩子說些酸言酸語,都被她認為是因為兩家不合,所以孩子們彼此之間才對立。

    聽到這話,喬氏面色一滯,緊接著便佯裝一臉不耐的道:“開解她做什么,這臭丫頭就是在跟我耍脾氣,沒得慣她!月兒是個好性子,若是再讓她給氣了,可真是我這做三嬸的罪過。反正我是拿她沒辦法了,她爹說就訂王家了,王家那邊我也捎了口信,過段時間他們就來提親,等日子定好后,將她送出門子,我以后也不用cao心她的事了。”

    既然喬氏這個做娘的都這么說了,梅氏自然不好再說什么,不過等喬氏走后,她還是對盧嬌月說,讓她有空了還是去三房那邊一趟,畢竟是堂姐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盧嬌月苦笑,可當著她娘的面,她又不好直說,只能隨意應承下來。

    在二房這邊整整呆了一日,直到吃過晚上飯,盧嬌月才和周進回家。

    到了家,周進問道:“咋了?我看你有心事。”

    盧嬌月也沒瞞他,將盧嬌杏的事說了說,包括之前發生的那兩次事,她覺得都與盧嬌杏有牽扯,也說了出來。

    聽完后,周進沉吟道:“你猜測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有一次也就罷了,怎么次次都與她有關。反常即為妖,這人估計不是個什么心思正,你不要和她打交道。至于你娘那里,她也不可能追著你問這事,她不問,你就裝作不知道,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忘記了。”

    盧嬌月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此時天已經黑了,鄉下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少,尤其現在天冷,天一黑幾乎個個都上炕睡覺了。盧嬌月和周進自然也不例外,周進出去喂馬,而盧嬌月則轉身回小間燒水等下用來洗漱。

    等周進從外面回來,水已經燒好了。

    盧嬌月正在往盆里舀水,木盆重,裝了水更重了,周進將木盆接了過去,拿到外面去泡腳。

    盧嬌月本是想讓他洗完,自己換水再洗的,卻被他硬生生的拉住,說這么大的盆放兩個人的腳綽綽有余,讓她不要瞎耽誤功夫。

    無奈,盧嬌月只能坐到周進的身邊,將鞋襪褪了去。

    周進的大腳丫已經擱在水盆里了,盧嬌月還有些羞澀,腳尖兒往里蜷縮著,挨著邊兒將腳放了進去。哪知還沒等她落定,一雙小腳就被周進的大腳丫絞纏了過去,將她腳踩在自己大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