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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夫家的小嬌娘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桌上有不少人都喝多了,但依舊強自撐著。周進拿著酒杯望著他們,不禁搖頭笑了笑。

    梅莊毅扒著他的肩膀道:“如今你也要成親了,先說好了,以后你若是不待月兒好,我可饒不了你。”

    其實這會兒梅莊毅也喝得差不多了,雙頰通紅,醉眼朦朧的,到底他是久經酒場,倒是意識還算清楚,就是有點兒興奮。

    這話他已經對周進說了不下數十次了,起先周進還知道應聲,這會兒卻是連頭都懶得點一下。

    “咦,你沒聽見我說話?”能發現周進沒有搭理他,顯然梅莊毅這會兒還沒喝醉。

    坐在一旁和其他人喝酒的狗大,搖了搖手里的紙扇,道:“行了,梅哥,這話你已經和進哥說了十幾次,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你放心,咱進哥是誰,尋常不近女色,既然打算成親了,肯定是認真過日子的。”以前狗大他們大多都是叫韓哥的,后來周進改了姓,改稱周哥總是有些別扭,遂從了之前小部分的稱呼,進哥。

    狗大將紙扇往手板心里一敲,突然想起來什么,道:“對了,進哥,你說你到現在還是個雛兒,明兒洞房花燭夜會不會找不著地方啊?”

    聽到這話,一旁幾個沒醉的人俱都瞧了過來。

    狗大之所以會這么說,也是有故事的。當初瘌痢頭成親的時候,大家也是像今日這樣坐在一起喝了酒,次日幫著去迎了親,把新娘子迎回來后,大家又灌了瘌痢頭一通,便拍拍屁股走了。

    等次日瘌痢頭出現,臉拉得老長,誰問他怎么回事,他都不說。如是這般幾日,大家倒是不好奇了,反倒瘌痢頭宛如被小貓爪子撓了心似的,整個人都顯得極為焦躁。這會兒倒是沒人問他怎么了,可他卻總往人挨根兒湊,關鍵他光湊又說為什么,大家也就繼續晾他。

    晾了幾日,瘌痢頭實在忍不住了,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洞房花燭夜那日他竟然沒成功,也不知是眼花了還是實在沒經驗,反正就是沒成功。且不光那日,這些天他都沒成功,晚上沒少和媳婦躲在屋里試,兩人都疼得厲害,只能草草結束,次日再戰。

    最近這兩天他媳婦總是用怪怪的眼神看他,瘌痢頭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他媳婦這是在懷疑他不行啊!

    結合每次和賭坊里那些人坐在一起說話聽來的葷段子,瘌痢頭覺得自己并不是不行,而是沒找對方法,這才有他近幾日總是急得上躥下跳,卻又實在不好意思和大家明講的事情發生。

    這事傳出之后,大家差點沒笑噴了。不過瘌痢頭經過某些人的指點,已經新手上路了,嘗到甜頭的他,自然不會將這些調侃之言放進心里,只當這些人是嫉妒自己娶了媳婦。

    “也是,進哥,你到時候可別鬧出瘌痢頭那樣的笑話來。”

    周進的臉僵得像塊兒石頭,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大多都會笑罵幾句,可今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沒有說話。

    狗大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從懷里掏出幾本小冊子拍在周進的面前。

    “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進哥,到時候可記得還我。”他笑得猥瑣至極,一點兒都沒有平日里在大姑娘們面前表現的那般文質彬彬。

    梅莊毅并不知道瘌痢頭鬧笑話的事,見這一出還有些云里霧里,又見狗大掏出幾本書,手一伸便抄了一本過來。

    “啥玩意?”

    隨手翻了一下,他呸呸了幾聲,趕緊隨手一扔丟在周進膝上。雖他當即就端起酒杯掩飾自己尷尬,到底還是讓人看了出來。

    狗大一副臭流氓的樣子扒了過來,“沒看出來啊,梅哥也是個雛兒,虧你平時跟咱們坐在一起說葷段子說得那么溜。”

    梅莊毅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老子喝多了,睡覺去!”

    說完,人便走了,身后一片哄堂大笑。

    周進也站了起來,道:“我也差不多了,明兒還要起早,就先去睡了。你們繼續,不過記得留個人把這里收拾干凈。”

    待周進走后,眾人才發現桌上的幾本書沒了,自然又是一片笑聲。

    晨光微熹,一大早二房家就開始忙碌起來。

    今日不光周家那邊要擺酒,二房家同樣也是,雖流水席是從中午開始擺的,但也要提前做準備。

    盧嬌月醒的很早,但梅氏沒讓她起來,給她端了早飯讓她吃了繼續睡,說今天有的她累。于是,盧嬌月只好繼續睡下,睡了個回籠覺起來,發現家里已經來了許多人了。

    大多都是村里的婦人,盧大伯和盧三叔家里也來人了,男的幫著盧明海他們忙著借桌子擺桌子之事,婦人們則是忙著洗菜切菜,也好中午用來做席面。還有不少小孩子,個個喜氣洋洋的,不時在院子里呼嘯而來,呼嘯而去。時不時有家里大人會笑著斥兩句,但也只能管一會兒,沒多久又故態復萌了。

    桂丫走了進來,見盧嬌月醒了,轉達梅氏的話,讓她不要下炕。按照鄉下的規矩,成親這一日新娘子在進新房前,腳是不能落地的。

    桂丫轉身出去傳話,不多時,盧嬌月的屋里涌進來一大群人。

    俱都是婦人。

    她的外婆、舅母和兩個表嫂,以及大爺爺三爺爺家的幾個堂嬸和堂嫂都來了。大家笑語盈盈,滿臉都是喜色。

    大家圍著盧嬌月說了一會兒話,便都出去幫忙了,只留下外婆柳氏一個人。

    “外婆聽你小舅舅說了,那周進是個好人,大家都知根知底,以后也不怕你受委屈……沒想到如今咱們家月兒都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說著說著,柳氏就掉起眼淚來,是喜悅的淚水,也是不舍的淚水。

    姑娘出了門子,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外婆……”盧嬌月偎在柳氏懷里,眼圈紅紅地道:“以后月兒會常常去看外婆的,就跟以前一樣。”

    柳氏用帕子拭掉淚水,“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兒是我月兒的大好日子,也是外婆不對,竟跟你說起這些。”她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包得四四方方的帕子,遞給盧嬌月:“這是外婆給你的壓箱底,你收著。”

    盧嬌月惦著之前梅家私下的矛盾不想要,柳氏卻嗔怪她:“你個小人兒家家的,心思不要太多,外婆自己的私房銀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當初你娘出嫁的時候,外婆給了她一筆私房銀子,咱家就你一個孫女,缺了誰的也不能缺了你的,女兒家有自己的私房銀子總是好的。”

    盧嬌月只能接了下來。

    柳氏又對她說了一些為人妻為人母的道理,這一說就到了中午,外面叫著出去吃席面,盧嬌月卻不能出去,還是留在屋里。

    到了下午的時候,梅氏親自幫著女兒穿上嫁衣。

    大紅色的嫁衣,交襟處、袖邊和裙邊繡著一朵朵并蒂蓮,這是盧嬌月自己繡的嫁衣。從和周進定親,她停停歇歇繡了幾個月。

    紅衣大袖一如朝霞浮云,腰間的那抹繡著比翼鳥的寬束腰,卻顯得腰越發細了,勾勒出一抹惹人憐愛的柔弱感。盧嬌月披散著如云般頭發,端坐在炕上,對著炕桌上的銅鏡照著。

    “真好看。”梅氏愛憐地順了順女兒的頭發。

    坐在一旁的柳氏也是滿臉笑意,“當初你娘不會刺繡,出嫁時候穿的嫁衣還是外婆幫她繡的,如今女兒倒是比做娘的本事些,咱家嬌月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若是在……”柳氏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梅氏趕忙接腔道:“娘,都這么多年了,你還笑話我。”

    聽到這話,柳氏顧不得傷懷,而是笑了起來。

    盧嬌月的堂嬸齊氏走了進來。

    她是盧嬌月大爺爺家的兒媳婦,雙親俱在,夫妻和順,子女雙全,也就是俗話所說的全福人。鄉下人都比較迷信這個,篤信由全福人梳頭,出嫁的女兒也會像全福人這般幸福,所以家里有女兒出嫁的人家,都會請上一個全福人來幫女兒開臉、梳頭。

    齊氏先在盆中凈了手,然后褪鞋上了炕,跪坐在盧嬌月身邊。

    她先用熱水給盧嬌月敷了臉,拭凈后從懷里拿出一根紅色的棉線,線的兩頭打結系在一塊兒,從中交叉呈‘剪刀’狀,然后貼到盧嬌月的臉上。

    先在她臉的上中下三個位置各彈一下,嘴里念念有詞,“上敬天地父母,中祝夫妻和順,下彈子孫滿堂。”又在她臉的左中右各彈三下,“左彈早生貴子,中彈勤儉持家,右彈白頭到老。”

    接著才用紅線在她臉上絞起來。

    齊氏的手藝很好,盧嬌月還沒感覺到疼,便結束了。之后齊氏又從炕桌上拿起一把小剃刀,在她鬢角處修了兩下。

    接下來便是梳頭,齊氏拿著一把全新的棗木梳子,順著盧嬌月頭頂往下梳。邊梳嘴里邊唱著:“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梅氏在旁邊看的直抹眼淚,柳氏也是。還是齊氏梳完頭后,笑著勸了幾句,兩人才又破涕為笑。

    梳完頭后,接下來是上妝。

    因為盧嬌月生得好,所以齊氏并沒有過多給她涂脂粉,只是在臉上薄薄地打了一層蜜粉,又輕輕地給她描了下眉,便幫她涂上胭脂。

    “行了,你堂嬸就這手藝,不過咱們月兒生得好,不用這些也漂亮。”

    梅氏掏出一個大紅封塞了過去,齊氏推了兩下,還是收下了。這是鄉下的規矩,請全福人來梳頭,都是要給紅封的。

    而此時,已近黃昏。

    外面傳來鞭炮聲和吹鑼打鼓聲,盧嬌月的表嫂錢氏滿臉笑容的跑了進來。

    “新郎來迎娶新娘子了,月兒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梅氏趕忙把盧嬌月扶坐好,拿過一個紅色蓋頭罩在她頭上。

    二房家的院門外,此時是一片熱鬧喧嚷的景象。

    鞭炮爆竹已經炸了好幾輪了,周進并著今日來隨他迎親的人,往里面塞了許多小紅封,還是沒將門叫開。

    門里,梅莊毅為首,身邊站著盧廣智、五郎、六郎,并有親戚好友若干不等。

    “不行,不行,光塞紅封可叫不開門,接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答得讓咱們滿意了,才給你開門。”梅莊毅隔著門道。

    周進被鬧騰得很無奈,只等應聲說好。

    “以后家里的銀子誰管?”

    “誰管?誰管?”一旁的人們都起哄著。

    門外,胡三笑罵了一句,“這梅老弟變臉可真快,轉眼間就成叛徒了。”

    一旁的狗大幾個滿臉都是笑容,瞅著周進看他怎么回答。

    周進清了清喉嚨,“月兒管。”

    “月兒是你誰?”

    “月兒是我媳婦。”

    “媳婦就媳婦,叫什么小名啊!”門里有看熱鬧的好心村民點撥道。

    “媳婦管。”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銀子以后媳婦管!”

    里面一片大笑,梅莊毅又問:“以后家里的活兒誰干?”

    “我干!”周進很快就進入狀態。

    “以后的飯誰做?”

    “我做!”

    “以后的洗腳水誰端?”

    “我端!”

    屋里,盧嬌月聽得滿臉紅暈,梅氏走出去道:“行了行了,別鬧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一旁有人打趣:“這女兒還沒出門,丈母娘就知道心疼女婿了。”

    可把梅氏臊得,嘴里連連呸了幾聲,趕緊又回了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