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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男神說他鋼管直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賀驍眼里浮出溫柔笑意,帶著胡渣的嘴落在他額頭上,齊廈這才注意他刀鋒似英挺的眉微蹙,胳膊上肌rou緊縮得像石頭那么硬,像是在忍受什么。

    也正是同時,齊廈感覺到自己放在被子里的一只手掌心的觸感灼熱堅硬充實,而且這只手被粗硬的毛發(fā)扎得發(fā)癢,他五指微微收緊,只聽見賀驍悶哼一聲,眼色驀然轉(zhuǎn)沉,喘息逐漸濁重起來。

    齊廈這才明白自己握住的是什么,頓時臉臊得guntang,經(jīng)過昨天晚上,他對那種事的畏懼發(fā)展到具體畏懼手里頭這個東西,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睡著了會握著。

    下意識地松開指頭,但賀驍很快按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覆在身子底下,雄渾的男人氣息很快充斥到他鼻間,“就這樣。”

    賀驍也不知道睡美男為什么會攥住他的命根子,他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男人身體總是在早晨習慣性的亢奮,他怕自己忍不住,幾次想要把齊廈的手指掰開,可是轉(zhuǎn)瞬齊廈又握得更緊。

    不想把人吵醒,賀驍只好縱著他把自己的命根子當玩具,這會兒睡美男醒了,他沒再客氣,親親摸摸地相互用手弄了一回,齊廈怕疼,經(jīng)過昨晚他也沒敢再進一步,幸好齊廈并不排斥跟他這樣親熱。

    事畢,齊廈喘息未定地躺在床上,賀驍去浴室拎了個熱毛巾給他把手里頭和身上的東西擦干凈。

    齊廈休息一會兒,等腿不那么軟了,說:“我去洗漱。”

    “嗯。”賀驍沉沉應了聲,掀開被子起身,從旁邊抓條短褲套上。

    齊廈胳膊撐著身體正要爬起來,眼光正好瞧見賀驍兇神惡煞的東西很快被那一層布料遮起來,他臉又是一陣熱。

    但還沒等他下床,賀驍果斷地轉(zhuǎn)身,手抄到他身下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他驚愕中環(huán)住賀驍?shù)牟弊樱骸啊?/br>
    但賀驍抱著他就是往浴室去的,還沒讓他穿鞋,一直到洗手臺前邊把他面對鏡子穩(wěn)穩(wěn)放下,讓他腳踩著自己的腳背,兩只胳膊從他身后伸出去,拿起牙膏旋開蓋子給他擠在牙刷上,又給他倒了杯水,眼睛從鏡子里看著他,“洗吧。”

    賀驍說完就環(huán)抱住他的身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

    齊廈只好端起杯子,“好的吧。”兩個人連體嬰似的,這是新的情趣?

    賀驍透過鏡子一直看著齊廈,倒不是什么情趣,他昨晚把齊廈弄疼了,經(jīng)過那么一遭,今天真是不知道怎么心疼這只鹿才好。

    早晨去劇團路上,齊廈突然覺得車開的方向不對。

    認真看了下確實不對,問賀驍:“這是去哪?”

    他們出來得早,這時候路上還不怎么堵,賀驍說:“你昨天說想吃前面那家店的腸粉。”

    齊廈依稀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就算吃過早飯這會兒還是饞得口水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己順口一句,賀驍這糙漢居然還記得。

    但有些不對,齊廈看著馬路上來往的車,又看向前邊路口跟賀驍解釋:“那家店是連鎖,前面這條街上是新開的,跟老店不是同一個師傅,味道不一樣?”

    賀驍問:“差很多?”

    齊廈忍不住安利,“是啊,東郊那家做出來的才是人間美味。”

    賀驍嗯一聲,“行。”車很快就從路口開過去了。

    看著他找地兒繞行車轉(zhuǎn)向,齊廈一愣:“……”這就不買了?聊勝于無啊。

    到劇團,排練開始齊廈就心無旁騖了,這戲一對上就是一個鐘頭,等他停下來休息才發(fā)現(xiàn)賀驍沒跟往常一樣在旁邊守著。

    倒是魏央來跟他說話:“剛才宴會那段我還是覺著有些不對,午休時候咱倆再對對?”

    對于一切在專業(yè)上求知上進的要求齊廈都不會拒絕,點頭:“行,”想到什么問魏央:“看見你哥了嗎?”

    魏央白他一眼:“他在哪你問我?我把他背身上了?”

    正說著,排練廳門開了,賀驍手里拎著一個紙袋大步進門,過來的時候眼神迥然地一直看著齊廈。

    走到齊廈跟前,賀驍從紙袋里頭端出兩個方便食盒擱窗臺上,又伸手拿出筷子遞給齊廈:“熱的,吃。”

    那紙袋的logo齊廈很熟悉,見賀驍額頭上有汗,齊廈愣了愣:“你還真去東郊了”

    從這往那頭一去一來少說一個半鐘頭,賀驍這一路上是怎么風馳電掣的他都能想象出來。

    齊廈早晨吃的不多,這會兒剛好有些餓,見排練室里還有其他人,把兩個食盒摞一塊端起來,對賀驍神秘兮兮地說:“跟我來。”

    旁邊小道具室這會兒沒人,別問他為什么,齊廈這時候就想自己吃的時候也喂著賀驍吃,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

    賀驍哪有不依的,眼里噙笑地看他,“走吧。”

    這情侶兩個眼角眉梢都是熱乎,但兩個男人,旁邊不知情的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倒是魏央這個知情者還站在一邊。

    魏央大上午跟齊廈說句話就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見他倆要走,追上去譏誚地小聲說:“有你們這么獨的嗎?說來還是一個媽生的,就算是出去給媳婦兒買吃的,就不能順手給做妹子的也帶一份?”

    齊廈腳頓時停住了,魏央這是在指責賀驍。

    賀驍回頭皺眉看魏央一眼,沒說話。

    于是情況變成齊廈跟魏央你一口我一口,齊廈這份倒是想分給賀驍一半的,但賀驍說他想抽煙,自己遠遠去墻角窗戶邊上了。

    齊廈跟魏央兩人在另一頭坐著,小姑子性子絕對是張牙舞爪那一掛,但吃相還挺斯文。

    齊廈慢慢吃著,眼神不住往賀驍那頭望,魏央用筷子尖挑了夾散的一小塊兒放嘴里,細細嚼完,順著他眼光看過去說:“我挺好奇你看上賀驍什么?五大三粗肌rou男一個,穿衣服還那么不講究。”

    又打量齊廈一陣,“你說你自己平時搭配得還有個人樣,怎么就忍得住他這樣出門。”

    齊廈一愣,朝著賀驍認真端詳一陣,奇怪地問,“他這樣不帥?”

    賀驍這天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夾克,里邊是同樣黑色的t恤,比他平時穿得緊。

    他那樣健壯的體格,衣服稍微收身就連橫擴發(fā)達的胸肌線條都顯出來了。

    下邊是他常穿的軍裝長褲,軍綠色褲子洗的有些發(fā)白,而此時,賀驍嘴里叼著支煙斜靠著窗臺站著,粗壯結(jié)實的大腿線條有力地起伏,褲腿扎在軍靴的短筒里,荷爾蒙迸發(fā)的感官之外又透著些嚴整的禁欲氣質(zhì)。

    齊廈只是看著都覺得身體發(fā)熱,他太知道這幅身體里頭包藏著什么樣的力量。

    齊廈之前一直把自己當直男,某些欲望壓抑得太久正是井噴爆發(fā)的時候。他看著賀驍這幅樣子,腦子里頭閃過的第一個畫面居然是賀驍坐在椅子上,他把賀驍給擼硬了自己再坐上去。

    這個念頭一浮出來,齊廈立刻覺得后邊像是火燒火燎的疼,恰如昨晚。

    這種疼很多年前他有過,如今想起來還是一場噩夢,按理說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試第二次,而且確實也不知道自己經(jīng)不經(jīng)得住第二次。

    齊廈想想有些頹喪,眼光收回來,深深嘆口氣,“看得見吃不下。”

    一句話說完自己愣了,抬頭見魏央不屑地看他一眼,又望著齊廈面前食盒里頭剩半邊的腸粉,“這才吃一半呢,看不出你食量這么小。”

    齊廈慶幸她沒弄懂自己說的是什么,立刻把食盒端起來,筷子夾了大塊送進嘴里,沒嚼幾下囫圇著吞下去。

    東西吃完魏央去外頭補妝,賀驍見狀才滅了煙朝齊廈走過來,從旁邊拿起水壺用力擰開蓋子遞到齊廈面前,“喝點水。”

    齊廈帶著他看得到?jīng)]嘴吃的遺憾,訥訥把水壺接過來,沒滋沒味地喝了一口。

    賀驍麻利地收拾凳子上的空食盒,他們還來不及說什么,這部話劇的導演突然走過來跟齊廈招呼,“怎么樣,下午要排的那場心里有底了嗎?”

    齊廈回神,眼光從賀驍身上收回,站起來,“待會兒試試,有什么不對您看了再說。”

    賀驍拿起他喝過的水壺,使勁把壺蓋擰嚴實。

    他是每天跟著齊廈的人,導演也沒在意另外招呼,繼續(xù)跟齊廈聊著,邊說話邊從兜里掏出一管藥膏,旋開蓋,膏子擠在手里。

    齊廈目光落在導演手中黃褐色的流質(zhì)膏體上,聞到熟悉的氣味,眼神突然定住了。

    導演眼睛不在他身上,見兩手手背上都是傷哪邊涂都不合適,大大咧咧地把藥膏軟管往齊廈面前一遞,“我這手是前天晚上燙傷的,這幾天走哪都得擦藥,幫我拿著。”

    但凡經(jīng)齊廈手的東西賀驍都關心,賀驍此時已經(jīng)把垃圾都收進紙袋,坐在那下意識抬頭看,打眼就見齊廈臉色蒼白。

    也幾乎是同時,齊廈手像是觸電似地縮回來,大驚地說,“別給我。”

    賀驍完全不明所以,猛地起身,“齊廈?”

    導演望著猝然色變的齊廈,也是一臉愕然。

    賀驍連忙收拾場面,攬住齊廈的背護著他往一邊去,對導演說:“抱歉,他昨天沒休息好。”

    他臨走時不著痕跡地吸了下鼻子記住藥膏的氣味,眼神犀利地朝導演手上掃一眼,黃褐色的軟管上映著幾個綠色的黑體字,濕潤燒傷膏。

    齊廈被賀驍帶到一邊的道具室,沒一會兒就回過神了。

    他坐在椅子上,賀驍在他面前半跪半蹲著,“誰燒傷過?”別說是齊廈自己,齊廈身上干凈得連一個傷疤都找不到,如果是輕度的燙傷,不至于讓他有剛才那樣的失常。

    齊廈用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思忖片刻說:“是沈老師……另外一個學生。”

    他倒不是純瞎掰,確實有這么一件事這么一號人,不過他不熟。

    怕賀驍不信,齊廈又說:“那人是拍戲時候爆破出問題燒傷的,很可怕。”

    說完臉就轉(zhuǎn)向窗外,眼光也飄出去了,明顯一副不想再談的架勢。

    賀驍有心再問,但又有些不忍,齊廈剛才說的是“我不用”,但轉(zhuǎn)念想想要是傷者的樣子真那么慘,齊廈物傷其類心有余悸好像也在清理當中。

    這晚上齊廈睡得早,見他沒興致賀驍忍著什么也沒做。

    逗人樂的是第二天早晨起來又和前一天一樣,齊廈手又誠實地握著了他想握的東西,這一醒兩個人都忍不住了,遵從本能地做了下晨間運動。

    也就是這天,沒等他們出門,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齊廈看著一身狼狽、額頭上還貼著白紗布的沈邵捷足足愣了半分鐘:“你這是怎么了?”

    沈邵捷一臉焦色地說:“其他的不多說,我想先在你這兒住一陣。”

    齊廈想到?jīng)]想,“你欠了高利貸?”

    賀驍站在一邊想笑。

    而也正是此刻,沈邵捷目光焦點突然轉(zhuǎn)到賀驍臉上,說:“我知道你是誰,你在這兒我才上門找齊廈求庇護,魏憬銘忌憚你。”

    賀驍面色微沉,眼光猝然轉(zhuǎn)冷,沉默地看著他。

    第37章

    賀驍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凌厲地像是頃刻能把人穿透的利劍,一雙眼又透著精光灼灼的敏銳,好像一切陰私灰暗在這目光里頭都無可遮掩無所遁形。

    正因為知道他是什么來頭,手上沾了多少血,沈邵捷跟他對視一會兒,只覺得心里涼得發(fā)毛,腿也不爭氣地一陣陣虛軟。

    但就在沈邵捷萌生退意之前,賀驍別有意味地冷笑一下,忽地開口,“進來說。”

    片刻后,三個人坐在客廳。

    沈邵捷先陳述他受傷的過程,“我是昨天早上出的車禍,當時自己出去時沒覺得什么,我還在接電話。現(xiàn)在想起來也算我命大,車沒出小區(qū)我就沒開快,快出小區(qū)門的時候一個岔路前邊突然有車過來,我剎車踩下去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失靈了。”

    齊廈大腦的消化進度還停留在魏憬銘忌憚賀驍而且居然連沈邵捷都知道這個事實上,這會兒聽完嚇一跳:“……”謀殺?

    賀驍面沉如水抿唇不語,齊廈問:“是魏憬銘干的?你報警了嗎?”

    沈邵捷笑下,這一笑凄惻又譏誚,“人家鑒定是我自己車出故障,可我的車平時一直很注意保養(yǎng),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幾乎能肯定是魏憬銘對我動手,可就是找不到證據(jù)。他不是前一陣子才說讓我小心著自己的小命嗎?”

    齊廈說:“這是恐嚇。”

    沈邵捷說:“那又怎么樣,當時只有我和他在,同樣沒有證據(jù),連立案查他都做不到。”

    他眼光轉(zhuǎn)向賀驍:“我也是沒辦法,只記得聽魏央說過她爸爸怵你,現(xiàn)在也算是被逼急了才想請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