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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華在線閱讀 - 第77節

第77節

    “這倒也是……”吳才人嘆了口氣。要皇后看重,就得去做皇后手中的刀,丟不丟臉的也就顧不得了。

    “只可恨蔣家那丫頭,口舌竟如此鋒利!”吳才人在娘家的時候,說這種指桑罵槐的小話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哪知道今日碰了釘子。

    綠綺也覺得這位蔣姑娘著實口齒伶俐,也很會給人扣帽子,偏偏她還有真本事,是真的治好了太后,所以說起話來就特別有底氣。吳才人是沒想到一個行醫的女孩子也有如此的口齒,所以張嘴就被人拍了回來。

    “陸寶林,也不像個會跟人辯駁的……”物以類聚,吳才人就是因為看陸盈不是個會吵架的,所以才對桃華輕敵了。

    “才人別在意。她再好也不過是個郎中罷了,就算能做太醫又怎么樣?一個八品而已。”綠綺在這上頭倒是門兒清,“您有皇后提攜,過不了多久一定還能再晉位,她算什么呢?等太后不喜歡她了,看她還敢跟您頂嘴不!”

    宮里頭這些事,綠綺沒親眼見過也聽說過。太醫也跟嬪妃們一樣,正當紅的時候自是腰桿硬,但說不定哪一例病沒治好,圣眷就一落千丈了。

    “你說得對。”吳才人笑了起來,她能忍的,“倒要瞧瞧她能紅到幾時。”

    有了這個念頭,吳才人便心平氣和地重新梳妝起來。離著夜宴還有些時候,她正想著要不要去皇后帳中侍奉梳妝,便有個小內侍探進頭來:“皇上召才人過去侍奉。”

    “什么?”吳才人又驚又喜,“皇上召我?”

    “可不是。”小內侍一臉機靈的樣子,“才人快些,皇上等著您呢。”

    吳才人心里一陣興奮,仿佛有火沖起來,燒得她有點發抖。上回她把桃華為陸盈治病的事捅到太后面前,皇帝很不高興,之后她雖然升了位份,卻是宮里唯一一個至今都未曾侍寢過的嬪妃,自然有嫉妒她晉位的人在背后譏笑她。如今皇帝忽然想起了她,怎能不讓她興奮?畢竟要侍寢才有機會生育兒女,宮里的嬪妃,將來不就是靠著兒女嗎?

    皇帝的帳篷寬大華麗,甚至還能鋪設幾案,吳才人進去的時候,皇帝正在憑案寫字,見她進來便點點頭:“來給朕研墨。”

    吳才人連忙跪坐到案幾旁邊,一邊研墨,一邊不時含情脈脈地看著皇帝。皇帝也在看她,見她這樣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髻:“這個發式倒好看,只是這簪子不新鮮了。杜喜。”

    杜太監聞聲出來,手里端了個盤子,盤中放著一枝鑲藍寶石的雀頭釵,皇帝拿起來,親手拔了吳才人那枝青玉簪,將這雀頭釵給她插入發中。

    吳才人興奮得臉都紅了,抬手摸一下那冰涼的寶石,抬起雙眸溫柔地注視著皇帝,正想著要不要倚過去,便見皇帝放下手,重新提起了筆,漫不經心地道:“磨墨。”

    這一磨,就磨了小半個時辰。

    幸而吳才人在家中時常做針線,手腕上多少還有些耐力,饒是如此,一刻不停地磨這么久,也覺得手腕發酸。而皇帝似乎對教她磨墨很有興趣,不時地指點她這樣是濃了,那樣是淡了,要怎么拿墨才是正確的姿勢云云。

    他一邊寫字一邊指點,直到小內侍來報太后和皇后都已經到宴席上去了,他才放下手中筆,看著吳才人笑了笑:“你雖聰明,可這磨墨卻也是見功夫的事兒。聽說你在家中不曾正經讀過書?”

    這的確是讓吳才人有點自卑的地方。她繼母怎肯在這上頭花大錢?不過是小時候在族學里胡亂學過幾個字,勉強把女四書都認全罷了。待進了宮才見大家都是識字的,如陸盈還正經上過閨學,趙充儀等人更是自幼讀書習字,皆是才女,真把她比得不算什么了。

    皇帝看著她笑道:“既這樣,你好生練練磨墨,待練好了,朕再教你習字。”

    皇帝親自教她習字!吳才人剛剛累得有點發涼的心,頓時又燒熱了:“是。妾一定好好練習。”

    皇帝滿意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替朕更衣。”

    等皇帝換好衣裳出去,他們已經到得晚了。

    山坡下的平地上燒起幾堆篝火,隨駕的眾人各按身份,分成了幾處。吳才人跟著皇帝出來,一路上收獲了許多目光,有驚訝的,也有羨慕的,不由得令她有些飄飄然。

    “母后和皇后已經到了?”皇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含笑說道。

    太后心情不是很好,只點了點頭。皇后卻緊盯著吳才人:“是皇上來晚了,莫非忘了時辰?”

    “哦——”皇帝看看天色,恍然地道,“果然朕來晚了。”他一面坐下,一面向吳才人笑道,“你回去吧。”

    吳才人這才發現,她竟跟著皇帝一直走到了最上頭的座位來了。

    嬪妃們各有位置,吳才人的位置在下頭,而最上頭的位置自然是太后、皇帝和皇后的。剛才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其實經過了她的位置,那時候她本該直接入座才對。但她太過興奮,且皇帝一路都輕輕勾著她的袖子,于是她不知不覺,就走過了地方。

    皇后的目光從吳才人的衣袖上移到了她發髻上。火光映照之下,那根金釵光燦燦的,上頭鑲的藍寶石有黃豆大小,也反射出瑩瑩光彩。這么貴重的首飾,吳才人原本是沒有的。

    皇帝姍姍來遲,身邊還帶著吳才人,又新添了這樣的首飾……皇后心里頓時翻江倒海起來。原是覺得皇帝不喜吳才人,她才特意要給她晉位,如今看來,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若是因此讓吳才人得了寵幸——皇后在袖子里緊緊捏住了手指,她到底是二十多歲的人,比不得這些新進的嬪妃年輕嬌嫩了……

    太后沒什么心思去注意皇后。于銳落敗,讓于家又沒了能掌握些兵權的人。雖然于家也有從武的姻親,但姻親總歸只是姻親,他們的聯系是建立在姻緣之上,比不得血脈之親那般緊密,并不完全可靠。

    于家好容易培養出一個于銳來,現在卻完了。當然說完了也太過悲觀,于銳還年輕,還可以從頭再來。問題是于閣老已經不年輕了,而下頭的子弟們又沒有特別出色的,這中間會有一個斷層,到時候由誰來填補呢?如果再沒有手握兵權的人保駕,這斷層說不定就要永遠斷下去了。

    有時候太后會想,于家的靈氣可能都被她這一輩人用完了。譬如說于閣老,一連扶了兩位帝王上位,屹立不倒。又譬如說她自己,當初為先帝能繼位也立了功勞。還有幾位堂兄弟,亦各有出色之處。

    可是到了小輩們,卻是漸漸不成器了。于閣老的幾個兒子還算是好的,但如今也只是在外頭做五六品的官,正在慢慢熬資歷,想要入閣還差得遠。而太后自己親兄長的兒子于思睿,卻是家里最不成器的。

    想起于思睿,太后下意識地往勛貴席中看了一眼,卻沒找到于思睿的身影。

    又跑到哪里去了?剛開宴的時候他才獻了一盤鹿脯上來,這會怎么就不見影了呢?

    太后正想著,就有個內侍慌慌張張地跑上來,急急跟青玉說了幾句話。青玉的臉色唰地就變了。

    “怎么了?”太后頓時覺得不好。

    青玉聲音微有些顫抖地道:“承恩伯病了,在,在帳篷里。”

    ☆、第93章 發病

    于思睿是絕不了女色的。且胭脂小產之后,他也急著想再要個孩子,因此這次南苑圍獵,他就帶上了曹蘿。

    今日射獵,他獵得一只鹿,自覺精力不遜少年人,很是高興。晚上開宴之時,他先給太后獻了鹿脯,之后自己就喝了幾口鹿血。

    鹿血壯陽,于思睿喝了之后,就覺得身上燥熱,很有興致。

    他是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也不管宴席未散,就回了自己帳篷,摟著曹蘿胡天胡地起來。

    曹蘿自然也是想懷個孩子的。胭脂不過是個青樓里買來的賤籍,一旦有孕,就有宮里的姑姑來照看,恨不得將她捧到手心里似的。而她還是良籍——于思睿把曹五撈了出來,并沒治罪,身上的監生功名也還在——倘若她能懷上,雖不能指望扶正,但太后若是高興了,沒準就能替曹五或者她哥哥謀個前程呢。

    有了這樣的念頭,曹蘿便想趁著隨駕懷上。在府里畢竟花團錦簇的,縱然她是新寵,也免不了要被舊人分去些時日,再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于是一個恣情肆意,一個有意迎合,兩人就這么折騰起來,連做了兩回還不肯罷休。誰知做到第三回的時候,于思睿忽然一陣抽搐,就不動了。

    曹蘿原當他是泄得早了,誰知這人趴在自己身上,竟半天沒了動靜。她試探著喚了兩聲都沒反應,輕輕一推,于思睿便翻倒下來,直挺挺地躺著,連身上都有點涼了。

    曹蘿這一下簡直駭得魂飛魄散。她心里明白,若是太后知道于思睿是跟她胡鬧出的事,非整死她不可。那一會兒她頭腦無比清醒,迅速起身收拾了床鋪,還給于思睿套上了一件衣裳,并在他身上灑了一點兒酒,做出酒醉的模樣,而后自己悄悄出了帳篷,直到在外頭見著一個小宮女,才以討茶為名,誆得人跟自己一起進了帳篷,作為自己不在現場的證人。

    說起來,倉促之中曹蘿能想到這些,實在是不易了。可是也就因為她這么“聰明”,就把發病的于思睿扔在帳篷里,耽擱了小半個時辰,等太醫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只有胸口還溫熱著,太醫又是施針又是灌藥的,總算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跟著折騰了半天,毫無睡意,只等著太醫回報。

    “回太后,大約——是馬上風……”

    太后頓時怒了:“什么叫大約?你連這也看不準不成?”

    施針的是太醫院院使,心里也是直叫晦氣,“回太后,不是下官無能,實在是有人耽擱了承恩伯的病情。眼下人已昏迷,臣實在難斷。”

    “耽擱了病情?”皇帝也沒休息呢,此刻皺眉道,“你說清楚些。”

    院使伏地道:“據臣所見,承恩伯定然不是酒醉之中發病,分明是出事之后,有人偽造了現場情形。如此便拖延了時間,以致承恩伯病情加重,脈象混亂。臣無法診清,只能推斷為馬上風。”

    承恩伯的帳篷,自然是他帶來的曹蘿出入最方便。太后立刻就叫人帶了曹蘿來。曹蘿開始不承認,但很快就有附近當值的小內侍出來證明,承恩侯自離席之后就帶著曹蘿進了帳篷,他還聽到了里頭的動靜。雖然后來怎么樣他去當差就不知道了,但已足夠證明所謂的酒醉是偽造的,而曹蘿就是那個偽造現場企圖遮掩自己罪行的人。

    太后幾乎要瘋了:“把這個賤婢拉下去,立刻打死!”馬上風已經十分危險了,曹蘿竟然不立刻叫人來救治,反而偽造現場耽擱時間,太后豈能容她!

    “你們,你們快些施救!”幾個內監把曹蘿拉了下去,太后便再也不理會她,轉過頭來瞪著院使。

    院使喏喏連聲:“如此看來,確是馬上風無疑了,下官這就開方。”飲了鹿血,又在行房時突然暈倒,定然是馬上風了。

    于思睿這里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桃華正在自己的帳篷后面跟沈數見面。

    “那塊玉雕你現在攜帶不易,若是被人看見只怕又會招來麻煩。待圍獵之后返回京城,我會親自送至府上。”借著遠處的火光,沈數注視著眼前的人,這大概也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不過,能做這么一件事,他也很高興。

    “謝謝你。”桃華真是不知該怎么表達了,似乎說什么都是虛的。

    沈數注視她片刻,微微一笑:“不必客氣。你給了我止血散的藥方,或許能活千萬將士,我做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但到了這個時候,大婚在即,他已經什么都不能說了。

    桃華也默然了,她其實很想問一下他究竟有沒有發覺崔秀婉另有所愛,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沈數同樣覺得心里有很多話,只是無法宣之于口。

    那天鄔正從三七嘴里聽說崔秀婉到過一處茶樓,立刻就派人去調查了。調查的結果完全不出沈數所料,崔秀婉是在外頭與她的一個遠房表哥見面。

    這事兒,沈數早有了心理準備,真正查出來也不過是付之一笑罷了。他只是覺得很遺憾,為什么他要娶一個心有所屬的妻子同床異夢,而真正想要留住的人卻又無法開口。

    遠處忽然傳來的一陣混亂打斷了沈數的思緒,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讓人去找我!”若是被別人看見他和桃華夜間私會,那就解釋不清了。

    桃華看著他敏捷地隱入夜色之中,剛想回房,就見幾個內監拖了個女子從前頭過來,那女子拼命掙扎著,邊哭邊求饒:“……我還有錢,我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

    一個內監被她掙扎得煩了,隨手給了她一耳光:“你害死承恩伯,還想活嗎?留著你那錢到地下去用吧。”他們當然愛錢,可是這人是太后下令杖殺的,誰敢收錢徇私?

    這聲音有些耳熟,桃華借著火光看去,發現那女子竟是曹蘿。此刻曹蘿也看見了她,立刻尖叫起來:“表妹,表妹救我!”

    這幾個內監是奉命來結果曹蘿的,但深夜之中不能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行刑,便將曹蘿拖到遠處去打,正好經過了桃華的帳篷。也是驟然從光亮之處走到黑暗之中,眼睛不能適應,他們倒沒看見桃華,待發現時已經到了眼前,曹蘿使出吃奶的力氣掙出手臂來,竟拉住了桃華的裙角:“表妹,你治過太后的病,你替我去向太后求情,承恩伯是自己出的事,不是我殺的他!”

    一個內監啐了一口:“不要說你勾搭著承恩伯胡天胡地才令他得了馬上風,單說你在他發病之后不叫太醫,反而將他一個人扔在帳內,你就該死!”說起這些男女之事,這幾個內監都格外興奮起來。

    馬上風?桃華聽了這幾句話就猜到了大概情形,只是,于思睿恐怕不是馬上風。不過說曹蘿將他扔在帳里又是怎么回事?

    反正曹蘿也跑不了,內監們知道桃華如今在太后面前有點臉面,倒也樂意解答她的疑惑:“……這賤婢偽造了承恩伯酒醉的場景,就跑了出去……”

    桃華駭然。曹蘿能在這時候還想到給自己開脫,實在不能說是不聰明。可是她也太聰明了,聰明到令人心寒的地步,竟然在那種時候不想著救人,而是把于思睿就那么扔在那兒了。

    要知道她現在是于思睿的妾室,倘若于思睿完了,她還有什么指望?更何況以太后的脾性,無論于思睿發病是不是與她有關,反正是要遷怒的。現在于思睿病情耽擱可能不治,太后就更怒了。曹蘿這到底是聰明還是糊涂,桃華一時可真想不明白了。

    “表妹,表妹你救救我,你去給我求個情!你治好了皇上的寵妃,你替我去給皇上求個情!”

    桃華不由得皺起了眉。太后要把曹蘿活活打死是有些殘忍,可是曹蘿把于思睿扔下也是一樣冷血。最主要的,即使桃華去求情,太后恐怕也不會答應的。若是找皇帝求情——桃華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這個臉面。

    曹蘿卻不知道桃華正在思索求情的可能性,只以為桃華是打算袖手旁觀,頓時神色猙獰起來:“不讓我活,你也別想活!伯爺發病就是你詛咒的!你在興教寺里詛咒胭姨娘小產,又詛咒伯爺陽虛,現在胭姨娘果然小產了,伯爺又發病,這都是你干的!你就是個妖人!”

    “姑娘!”薄荷從前頭跑過來,卻正好聽見曹蘿這些話,頓時惱了,“姑娘別理她!到了這時候還在胡說八道,這種人救不得!”

    “可是——”桃華有些猶豫。曹蘿的確是沒有半點感激之心的人,在她看來,這地球倘若不圍著她轉,就是罪不可恕。但她的罪,似乎也并不致死……

    “怎么還沒解決?”后頭傳來陰陰的聲音,桃華一回頭,就對上了黃太監那張臉,黑夜之中一個大白臉,看起來真有些駭人,“你們磨磨蹭蹭的,還要不要回去交差了?”他皮笑rou不笑地轉向桃華,“喲,蔣姑娘也在這兒呢。大半夜的姑娘怎么跑出來了,還是趕緊回去吧,別沾了一身血。這謀害伯爺的事兒,就是皇上也不會赦的!”

    幾個太監不敢再拖延,其中一個摸出塊手帕子塞住曹蘿的嘴,利索地將她拖走了。

    桃華和薄荷在冷風中站了片刻,聽到遠處隱隱傳來的悶聲,沉默地回了帳篷里。

    “姑娘,曹蘿她是咎由自取。”薄荷雖然這么說,聲音卻也有點打顫。蔣家從來不打下人,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還可以被活活打死的。

    桃華抱住她的肩頭,低聲道:“我知道。”雖然什么都知道,但眼看著一條命就這么沒了,給她的沖擊仍舊跟醫院里那些逝去的生命有所不同。

    主仆兩個默默地坐了良久,太后那邊才稍稍安靜了些,皇帝傳令拔營,大家在黑夜之中回了行宮。

    這一片混亂之中,沈數卻在自己的帳篷里跟鄔正在說話,并沒有急著收拾東西。

    “王爺跟蔣姑娘說了嗎?”

    “沒有。”沈數坦然地回答。

    “為什么?”鄔正幾乎跳了起來,“這崔氏很有可能已經與人私通了啊!王爺,她只是在外頭與人相見,我們抓不住把柄,可若是她失了身,那就算太后再想給王爺搗亂,也不可能再堅持這樁親事了。”

    “我知道。”沈數何嘗不想跟崔家解除婚約呢?但到目前為止,崔秀婉除了見面之外并沒有什么實證讓他們抓住,而那人是她的遠房表哥,若是太后刻意開脫,親戚見面也是說得過去的。

    “怎么沒有實證!”鄔正急了,“屬下已經查得很明白了,崔氏曾經喬裝去藥堂診過脈,診出了喜脈!只要讓蔣姑娘在行宮也給崔氏診出喜脈,那這親事就只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