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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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恨不得扔了,但太后賞的,她又不敢當面扔。 捂在袖子里,就如兩塊火炭。 “曦曦昨晚睡得可好?沒累著吧?”德慈又問,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 又不是頭次來王府,但新娘子這么被婆婆問著,云曦臉色窘得不行。 “回母后,好……好呢。”她低頭回道。 “那就好。”德慈笑道。 “洞房花燭夜,新娘子哪會睡不好?看母后問得多奇怪。兒子服侍媳婦服侍得很盡心。”段奕捧著茶碗施施然說道。 云曦:“……” 她橫了段奕一眼,有必要說出來嗎? 啊,丟死人了! “這是母后,說了有什么關系?你不用害羞。”段奕一臉的坦然。 德慈卻埋怨的看向段奕,“雖是新婚,但也要節(jié)制一點,別傷著曦曦的身子。” 云曦:“……”大白天,說這個真的好嗎? 段奕點頭,“母后放心,我們昨天晚上只有一次。” 云曦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哦不,應該是將厚臉皮的段奕給埋了。 “那么,哀家就放心了。” 陪著德慈吃完早點,云曦幾乎是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見青衣跟在她的身后,她將那對燙手的盒子扔給她,“賞你的,現(xiàn)在不準看,等你嫁給關云飛時再看。” 青衣眨眨眼,“王妃,是什么東西?” 云曦瞇著眼,“你若看了,我便將關云飛送到梅州開藥房去。” 青衣臉色馬上一變,“王妃,奴婢絕對不看,你放心好了。” “好,真乖。”她松了口氣。 段奕卻一直彎唇淺笑。 他又帶她到了他口中說的粉色嬰兒房。 果真如他所說,園子的小木椅,小桌子,都漆成粉色,屋中的墻壁是粉色的,幔帳是粉色的,床,桌椅全是粉色的。 云曦一陣無語,她笑道,“你為什么不喜歡兒子?” 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因為,我只想要一個你這般漂亮的女兒。兒子么,除了惹事,就只會惹事!” 她笑起來,“誰說的,也許咱們的孩子是個乖乖寶呢?” 兩人正在園子里說著話,這時,朱管家小跑著走來了。 “王爺,王妃,宮里皇后娘娘派人來請王爺王妃進宮赴宴。” 親王大婚,次日必須得進宮向皇上皇后謝賜婚恩。 云曦偏頭看向段奕。 段奕眸色微微一沉,還是朝朱管家道,“備馬車,一個時辰后,本王同王妃進宮。”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著。”朱管家轉身去忙去了。 而云曦的眼神也漸漸的冷下來,皇宮,也該去看看了。 段奕握著她的手,“一會兒進宮,不要亂跑。知道嗎?” 她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兩人回喜房更衣,半路上,又迎面遇上一行人。 元武帝的幼子——段瑞,在奶娘紅萼及兩個嬤嬤的陪同下走來了。 她之前住在王府時,段瑞也常到草堂里找她玩,這次見到她,他更加歡喜的撲到她的面前。 “皇嬸嬸。” “好久不見了,小瑞又長高了。”云曦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 “我已經(jīng)四歲了,肯定高了啊。”段瑞將胸口一挺。 “喲,四歲啊?的確很大呢!”云曦一笑。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紅萼與兩個嬤嬤俯身朝二人拜下。 “都起來吧。”云曦抬手示意,又命跟在她身后的青衣給幾人看賞。 紅萼千恩萬謝的將賞銀接在手里。 要不是西寧月硬行搶了她的孩子段瑞占為已有,這個二十出頭相貌清秀的婦人也是元武帝后宮之人了,生了皇子,最低也是個四品嬪妃。 只是造化弄人,她只能屈尊于做一個奶娘。 “皇嬸,你這回來了不走了吧?”段瑞拉著云曦的裙擺仰頭問道,一雙黑玉石般閃亮的眼睛滿是期待。 “她當然不會走了,她已經(jīng)正式是你的皇嬸了,懂不?”段奕微笑著伸手敲敲他的額頭。 “太好了!”段瑞拍手笑起來。 他的小腳在地上跳起來。 但這時,他的小身子卻忽然朝地上倒去,而且還流起了鼻血,兩眼已閉起,暈了過去。 奶娘紅萼嚇得臉色一白,驚呼一聲,“小侯爺!” 她哭著忙掏出帕子替他拭掉鼻血,而臉色也是蒼白一片,整個人嚇得發(fā)抖。 “怎么回事?瑞小侯爺病了嗎?”云曦的眉尖不由得一擰,忙俯下身來查看他的病情。 段奕強行將瑞小侯段瑞留在府里,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段奕就會被朝臣彈劾,說他居心叵測毒殺皇上唯一的皇子! 僅這一條,便會將段奕打入谷底,背上謀權的罪名! 段瑞,其實是個燙手的山芋! 誰要誰就可以左右朝政。 但若出了意外,便會背上天下罵名。 “曦曦,別慌,朽木還在府里,讓他來給小瑞看看。”段奕正俯身給段瑞把著脈。而他的眉尖緊擰。 段奕也懂些醫(yī)術,若是他看不出的病情,那便是大病了。 “奴婢這就去找朽木道長。”一路跟著云曦的青賞馬上朝西柳院走去。 云曦的目光朝那三個婦人的臉上一掃,沉聲說道,“先將瑞小侯爺抱回屋子!” “是……王妃。”一個嬤嬤飛快地抱起了段瑞。 紅萼跟在他們的身后,一張臉嚇得慘白,捂著唇低低抽泣著。 “別擔心,朽木的醫(yī)術高明,什么病癥也難不倒他。”段奕握著她的手說道。 她點了點頭,“一起去看看吧。” 太子與淑妃倒臺,劉皇后不停的抓權,元武帝病倒,京城皇族中便只剩了深出簡出的睿王與血統(tǒng)最正的段奕以及嫡皇后劉皇后了。 劉皇后無子,但她做為嫡母有對段瑞的絕對監(jiān)護權,若段瑞在奕王府病倒,劉皇后一定會在這件事情上面大做文章。 想到這里,云曦的眸色更加沉了幾分。 一行人進了瑞小侯住的園子,朽木道長也到了。 這位平時喜歡拿段奕開玩笑的仙風道骨的老頭,此時也不敢多話。 因為,瑞小侯的身子是否康健,可直接關系著朝中的局勢走向。 他斂了神色說道瞎,“快將侯爺平放在床上。” 紅萼已哭得身子不停的發(fā)抖。 朽木道長先是翻了翻瑞小侯的眼皮,又把了脈,忽然,他神色大變。 “道長,小侯爺他嚴不重不?啊?道長?”紅萼見朽木神色變了,傷心的哭了起來。 云曦與段奕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怎么樣?他得的什么病?” 朽木的目光朝那三個婦人的臉上掃了一遍,捏了捏胡子不說話。 云曦會意,對她們說道,“紅萼,你先帶兩位嬤嬤出去,這里,自有王爺看著。” “可是,王妃,小侯爺還,他還只有四歲,他……” “難道我們會害他,你先出去。”云曦的話不由辯駁。 紅萼想了想,還有與那二人出去了。 等屋子沒人,段奕馬上問朽木,“快說,怎么回事?” 朽木捏著胡子瞇著眼,咦了一聲,“奇怪,他怎么中了的是血圣蠱?” “又是血圣蠱?怎么還有南詔人在搞鬼?”云曦的氣息都重了,“來自南詔靈族那個護法的血圣蠱?可那幾人不是都死了嗎?連七大堂主也成了一堆rou泥,還會有誰有?” “除非有萬骨枯,否則,沒救——”朽木雙手一攤開,“盆道只看病,不會治蠱。” 段奕擰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朽木,當初治血圣蠱是用的西寧月的萬骨枯,可西寧月已死,到南詔尋這種草藥,又費時,而且不一定能尋得到,你還有沒有其他解法?” 朽木兩手一攤,“沒有,你們自己想辦法,老道我只知道能用那種草藥治蠱!” 云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道長,你先下去吧,解藥,我們再尋。” 朽木往云曦的臉上看了一眼,“對啊,丫頭,你有辦法啊,你還問我老道什么?” “朽木,你敢胡說,當心本王拔光你的頭發(fā),送你去做和尚!”段奕的臉色忽然一沉,雙目似劍的盯著他。 “哼,反正,你們說讓瞧病,我也瞧出來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朽木擔心段奕打他,背起他的藥箱便跑掉了。 而屋子外,紅萼正問著朽木的病情,朽木只扔了兩字,“病重!”便跑走了。 旋即,紅萼便哭得失聲裂肺。 云曦抿了抿唇,說道,“我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