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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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元武帝點了點。 他正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顧府義女,真的同那個死女人一樣? …… 福公公的徒弟小林子推著元武帝的輪椅。 顧太師與幾位臣子陪在一旁,一行人往顧家的后園而來。 林間灑著綠蔭,拂去初秋的燥熱。 這時,忽然有一陣悠揚的琴聲飄來。 元武帝的身子忽然一震。 他抬起手,小林子馬上停住了腳步。 其他的人也都停下了。 他瞇起眼眸凝聽那琴聲。 《鳳求凰》! “皇上,要過去看看嗎?”小林子小心地問道。 元武帝放下手,微微額首。 “奴才這就推您過去。”小林子推著輪椅朝那琴聲走去。 江尚書幾人要跟上去,被顧太師伸手一攔,“這是本府的后宅,各位大人還是留步!” 大家都聽說了顧府新收的義女同永貞皇后長得一模一樣,見皇上去了后宅,眾人心領(lǐng)神會,紛紛向顧太師道喜。 顧太師卻是暗自冷笑。 。 琴聲漸漸地近了。 正是從一片開著荷花的小湖邊傳來。 湖邊有一排長長的游廊,初秋的日光依舊火辣辣,有十來個人聚集在回廊里談笑風(fēng)聲。 悠揚的琴聲便是從那里飄來。 仔細(xì)看去,可以看到眾人都圍在一個年輕的女子周圍。 而撫琴的正是那個女子。 女子背著身子,著一身胭脂紅的長裙,墨發(fā)半束半挽,纖細(xì)的手指緩緩撥動著琴弦,僅看一個背影,就可看出這是個風(fēng)姿旖旎的佳人。 元武帝手一揮,小林子推著他一直走到那撫琴女子的身后。 有人看見了他,驚得正要開口,被他揮手制止了。 人們識趣地紛紛往外退。 林素衣忽然開口,嬌嗔著說道,“我撫琴,不是為一人,大家都走做什么?劉公子,你說要與我斗琴,怎么就走了?” 一個蘭衫公子的腳一頓,表情訕訕,然后朝她身后看去一眼,打著眼色。 林素衣的手一頓,彎了彎唇,站起身來。 元武帝瞇著雙眼看著她。 她轉(zhuǎn)過身來,偏頭看向元武帝。 元武帝心頭頓時大驚,正是顧鳳的臉! 只是,她比顧鳳要年輕許多, 但那一雙眼卻分外相像! 看人時的模樣,三分傲然七分冷意。 他不喜歡的,就是這雙眼! 他眨了下眼,想仔細(xì)看時,女子的那雙眼又變了,成了一雙清澈著秋水眸,閃著好奇。 難道他看花眼了? “你是誰啊?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我沒有請你吧?”林素衣眨了眨眼問道。 元武帝一窒,她不認(rèn)識他? 難道那天晚上的果真是個夢,見到的真是顧鳳的鬼魂? 他盯著女子的臉,似乎又與那天晚上看的人不一樣,臉上少了殺意,一副不諳世事表情。 “大膽,這是皇上!”小林子細(xì)著嗓子喊道。 其他的青年公子驚嚇中,紛紛跪倒在地,三呼起了萬歲。 林素衣沒有跪,而是偏頭看著他,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好奇地說道,“你是皇上?那你就是我的姐夫了?” 姐夫? 元武帝一怔,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她是顧府的義女,比顧鳳小,當(dāng)然是meimei。 他凝神盯著她的臉,如果那個女人也是這副嬌弱的模樣,他也許不厭惡,只是…… 哼,害得他子嗣單薄的妒婦,他永遠(yuǎn)不會原諒! 林素衣又道,“聽前院的人說,有個公公打碎了皇上送給jiejie的屏風(fēng),皇上一怒之下將那公公杖斃了,皇上與jiejie果然伉儷情深啊。jiejie嫁給皇上可是三生有福了,……只是她命薄,享受不了皇上的恩澤。” 元武帝的臉上一臉窘迫。 林素衣的唇角微不可察的諷笑一聲。 這個人,指不定在心中怎樣厭惡她。 顧太師這時跑了過來,沉著臉看向林素衣,“女兒,這是皇上,還不快來見禮?” “哦。”林素衣略略朝元武旁福了一福,“又道,素衣不打攪父親談國事了,先行退下。” 也不看元武帝的表情,朝幾位公子點了點頭,領(lǐng)著眾人離開了。 元武帝懊惱的看了顧太師的一眼。 顧太師當(dāng)作沒看見,笑著說道,“皇上,小女同小鳳長得像,還真是跟老臣家有緣呢,她年紀(jì)也不小了,老臣正琢磨著給她找個婆家,皇上您看哪家的公子能配得上小女?” 元武帝瞇著眼,沒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林素衣的背影一臉郁黑。 他見慣了那個女人粘著他的模樣,見慣了那個女人討好他的表情。 而現(xiàn)在,顧家義女雖然不是她,但同樣的臉卻有著不同的表情,離開時,還同其他的男子說笑,讓他心中不由得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沒有哪一家合適!”元武帝忽然怒道。 顧太師揚了揚眉,這就發(fā)怒了? 小鳳的這一招果然打臉。 想當(dāng)年,她討好他,他愛理不理,現(xiàn)在,她灑然離開,他居然還發(fā)怒? 呵,自甘下賤! …… 林素衣離開后,讓仆人送了幾位公子到了其他的園子休息,她則回到了自己的梅園。 想著元武帝看到她與別的男子說笑時的表情,她嘲諷的笑了笑。 不甘,憤怒? 還當(dāng)她是他隨手拿來再隨手拋棄的人嗎? 這一世,她絕不會像前世那般活得卑微。 。 顧非墨也來到了梅園,一進(jìn)園子便笑道,“jiejie果然是jiejie,老皇帝今天不氣得吐三升血也會氣得砸東西!哈哈哈,打了他的人,他還不能發(fā)怒!” 林素衣?lián)P眉一笑,“當(dāng)然,我就是抓著他的虛偽心,狠狠的算計他一把。他口口聲聲說著與我如何情深,身邊人毀壞了愛人生前的東西,如果不施罰,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情深就成了一句空話了。” “虛偽的人,遲早會眾叛親離!”顧非墨冷笑一聲。 他走到小桌邊坐下,從懷里掏出一份單據(jù)出來,“姐,這是目前咱們準(zhǔn)備好的清單。” 林素衣拿在手里匆匆掃視一番。 “準(zhǔn)備得不錯,但,太子也準(zhǔn)備齊全的話,咱們的實力就會拉開。” 顧非墨擰著眉頭,“jiejie的意思是……” “他的糧草,不能運走!至少,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有糧草少了。” 顧非墨眸色一亮,“好計!” ……離著梅州城還有一百里左右的山道里。 一隊車馬緩緩而行。 云曦挑起簾子朝外看去,又到了傍晚,看來,又得露營了。 車隊走得很慢,一是道路崎嶇,二是扮成“玄生”的段奕以重傷不宜長時間坐馬車為由,一路走走停停。 結(jié)果是,走了五六天,才走了二百來里路。照這個速度走下去,恐怕還得三天才到梅州。 云曦蹙著眉,放下車簾子微微一嘆。 “怎么啦?”段奕放下手里的書,抬眸看著她。 她打著手勢,指指自己的腿,一臉抱怨,“腿麻了。” 因為段奕扮成的“玄生”是個受著“重傷”的人,她得整天坐在車?yán)锓讨Y(jié)果一天下來,不是腰酸,便是腿痛。 段奕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拉到懷里,用口型說道,“想讓相公揉揉就明說,故意找借口。” 云曦:“……” 她真的是腿酸了好吧。 段奕將她的裙子撩起來,伸手捏著她的小腿。 幾天的風(fēng)餐露宿,將她原本養(yǎng)得圓潤的身子又縮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