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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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里面是滿滿一箱子的話本子,而且,全是她沒有看過的。 段奕怎么會知道她喜歡看話本子? 云曦有些疑惑,她好像沒跟他說起過。 另一個箱子打開后,同樣讓她吃驚,全是吃的,一盒盒點心整整齊齊。 她隨意的打開了兩個盒子,都是她沒有吃過的糕點。 唉,這個人—— 青一走后,云曦從袖中取出南宮辰的玉佩放在桌上。 玉佩的中間刻著一個字——琸! 他寫給她的每封信的末尾,全是署名:琸! 連謝云嵐也不知道。 那時,她看到那個字時,只覺得那便是她生命的全部陽光,現(xiàn)在看來,卻是分外的刺眼。 南宮辰! 五年多前,他也參與了刺殺她父母的事了嗎? 如果是那樣,他的謀劃豈不是早就開始了? 她無聲冷笑,南宮辰,你想爬到那個位置,我謝云曦就算是舍了一切也要毀掉! 她低頭沉思了許久。 至掌燈時分,云曦喚出隱在暗處的朱雀。 “小姐。”朱雀在門外叩了叩門。 云曦開了門,對他說道,“朱雀,你現(xiàn)在馬上往青州方向去,出了城后,便將醉仙樓要往青州送糧食的消息沿路放出去,還要特別強調(diào)說有百輛馬車的車隊。” 朱雀一臉不解,“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去青州的路太遠,這么多的糧食,要是路上遇到賊匪搶糧食可怎么辦?咱們不是白忙了?” “要的便是有人來搶!”云曦微瞇起眸子,眼底冷芒一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朱雀看了一眼云曦,知道她心中定然有了想法,便點頭說道,“好,屬下現(xiàn)在就出城!” 朱雀走后,云曦到樓下的帳房里又同安昌商議了一番。 這時,謝楓也到了酒樓。 見她一身男兒衫的模樣,他的唇角狠狠的一扯,圍著她轉了兩圈后,才說道,“就這身最好看。” 云曦:“……” 就這貼了一張刀疤面具的臉還好看? 謝楓又說道,“從晌午時起,我就帶著雙龍寨的人陸續(xù)進了城,也陸續(xù)將糧食運出了城,按著你說的,將那些裝糧食的袋子全換了,上面都寫了醉仙樓的字樣。” 云曦點了點頭,“嗯,咱們這樣做,青州的人拿了東西后,就都知道醉仙樓了。” 兄妹二人又對明天的出行作了周密的計劃,從哪條道上走,誰負責斷后,誰先打頭,都選好了人。 “真不放心你啊。”謝楓揉揉她的頭發(fā)說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這么多的人跟著我呢。”云曦笑道,“大哥在京中也不要閑著,咱們家的宅院也要快點兒建起來。我看好了謝府左邊那家荒廢的舊宅子,只是不知是誰家的,你去問問看,最好能買下來。” “對,這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明天一早,我就去問問去!” …… 顧非墨與云曦分開后,心情大好的回了府邸。 顧太師下朝回到府里,剛從轎中出來,便在府門口處見兒子滿面是笑的進了府。 他緊跑了兩步拉著顧非墨問道,“你姐今天問了你呢,問你有沒有中意的女子,若沒有,她說已經(jīng)給你相好了一個,看你哪天有空,她安排人同你見個面。” 顧非墨聞言,表情立刻冷了幾分。 他扭頭看著顧太師說道,“她cao心她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不要她管,這顧府的事也不要她管。” 說完,他大步朝后院走去,沒去自己的墨園,而是往太師夫人的園子走去。 “嘿——,你這孩子,你jiejie也是關心你,你看看你的爛脾氣!”顧太師吹了吹胡子,袖子一甩進了自己的書房。 顧非墨大步走進了太師夫人的房間,看見幾個丫頭婆子正圍在自己母親身邊說著話,被他全部哄了出去。 太師夫人正與丫頭們商議著換季的衣衫式樣,說了一半被兒子打斷了還將人全趕走了,她頓時臉色一沉。 “看你,急急火火的做什么?”不見他發(fā)火的樣子,那眉眼里卻是藏也藏不住的笑。 太師夫人不免心中好奇。 “娘,問你一件事兒。”顧非墨自己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太師夫人的面前,幫她挽起了銹花線,“向女方家求親,有什么禮節(jié)?” 太師夫人吃了一驚,然后一臉喜色的問道,“你有相好的女子了?哪家的?” 顧非墨說道,“娘您先別問,只說步驟是怎樣的,先怎樣,再怎樣,比如那個送彩禮什么的,怎么送?” 太師夫人笑道,“那得先拜見女方家的長輩,看看女方家的意思,若女方家沒意見,男方家就再帶媒人上門求庚貼,這男女雙方的八字一合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非墨的身子便一晃,已不見了人影。 只聽他丟下一句話來,“我先去拜見女方長輩,后面的,娘以后再告訴我……” 太師夫人眨巴了兩下眼,怔怔的望向門口,口里嘟囔著:“這……這么急?這是看上誰家的女子了?” 想了想,她猛的一拍大腿,“哎呀,得趕緊告訴老爺去。” 顧非墨風一陣的回了墨園,然后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衣衫。 十幾個大柜子全被翻亂了,小隨從阮七見他忙得腳不沾地,忍不住的問道,“公子,您找什么呢?” 顧非墨翻出幾件衫子來,一一指給他看,“哪件最好看,爺去相親。” 阮七呆住:“……”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公子去相親? …… 天微微亮時,醉仙樓。 吟霜敲響尊字號客房的門時,發(fā)現(xiàn)云曦前一晚根本就沒有睡。 屋中的桌上,滴了厚厚的一層蠟油。 此時,她正坐在桌邊銹著一塊帕子。 她驚訝的問道,“小姐,你這一晚上都沒有睡?” 云曦也沒有抬頭,“睡了一會兒,想著有塊帕子沒有銹又起來了。不過,已經(jīng)快好了,只有幾針了。” 吟霜見她銹的是塊男子們用的那種素色的帕子,帕子一角銹著兩桿紫竹,正在銹一個什么字,因為沒有銹完,還看不出來。 云曦抬頭看到吟霜立于一旁,便指著屋中的一個箱子說道,“這箱吃的帶上吧。” 另一箱話本子么,就不必帶了。 從她重生以來,幾乎就沒怎么看話本子,不知是年紀漸長還是靜不下心的原因,她總是連三頁也看不進去便丟開一邊了。 吟霜收著箱子說道,“小姐,王爺竟還是個細心的人,出門在外還不忘給您帶吃的。” 手里的帕子已經(jīng)完工,云曦微微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她才站起身來,說道,“出發(fā)吧。” 她沒有驚醒夏玉言,此時的醉仙樓里,寂寂無聲,街上也少有人行走。 酒樓門口,安昌已收拾齊整正等著她。 “東家。”他恭敬的喊了一聲。 云曦點了點頭,“嗯,走吧。” 云曦與吟霜一身男兒裝,外加一個要強行跟著云曦的青裳。 三個扮成男子的女子,與一個安昌。四人一行,朝城門處策馬奔去。 快馬到雙龍寨,沒有用太多的時間。 謝楓晚上在寨子里留宿,見她前來,免不了又是一陣絮絮叨叨。 云曦心中忍著笑,她這大哥的啰嗦與夏玉言有得拼了。 “我出門時,娘已經(jīng)起床了,正等著你與你一起去看宅子呢,你還在這兒絮叨?你不怕她等得及而怪你?” 謝楓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臉色一沉,“路上小心,我回城了。” 一百二十輛馬車,二百四十四人,踏著晨曦往青州方向而去。 …… 在東關鎮(zhèn)請了車夫重新修整后,南宮辰不顧幾個暗龍衛(wèi)受傷的身體,只讓幾人找大夫包扎后又匆匆往青州而行。 走了一百里后,車隊到了一處隘口。 有一輛馬車的車輪子走得偏了,掉下了一旁的山崖里。 差一點也掉下去的車夫嚇得一臉慘白,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饒了小人吧,小人不是故意的。” 南宮辰頓時勃然大怒。 他翻身跳下馬背前來查看,沖到那個惶惶不安的車夫的面前,抬腳便狠狠地踢了幾下,大聲地罵起來,“蠢貨,你是怎么趕車的?” 那車夫只是個普通山民,被南宮辰硬拽了來趕車,眼下見出了錯,嚇得跪倒在地不住的發(fā)抖。 “大人,小人也不是故意的,是馬兒……馬兒累了,才……” 南宮辰這是卻忽然變了臉色,將他丟開一邊瘋了一樣的,朝其他的馬車跑去,持劍朝一個袋子猛扎進去。 并不是“呼呼”扎進大米的聲音,拔出劍來,竟是帶一劍的泥沙。 他嚇得頓時僵住,朝所有的人吼了一聲,“全部停下!” 幾個暗龍衛(wèi)不明所似,忙走了過來問道,“世子,出什么事了?” 南宮辰扭頭朝那幾個暗龍衛(wèi)看去,氣得兩眼血紅,咬牙怒吼,“廢物,咱們的東西被人調(diào)包了!” 幾名暗龍衛(wèi)大驚,“世子,怎么會呢,東西可是沒有變動過啊。” 南宮辰暴怒,“廢物!你們自己去看,咱們從京中出來時全是糧食,現(xiàn)在怎么都是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