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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種田之掰彎國民老公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回到車子,往慈城女婿家開去。

    第94章

    胡榮燦回到慈城,急急趕往親家家里。

    程學寒這個女婿,當初還是他看上的,媒人也是他派去的。

    他有親戚跟程學寒是鄰居,當他偶爾聽親戚說起,有一個在外企做部門經(jīng)理的青年才俊,從滬市回來,暫時沒有找工作,在家休息。更重要的是,對方才三十歲,還沒有結(jié)婚,就動心了。

    他今年已五十多歲,精力已大感不如從前,女兒又是草包,沒有能力管理工廠,所以他希望找一個各方面都比較出色的男人,做自己的女婿,能接過他手里的攤子。

    第一眼看到程學寒,他就動心了。他自問看人還有點眼力,徐學寒眼神堅定,是個目標明確,意志堅定的人,這樣的人最適合做一把手,而自己工廠,現(xiàn)階段就需要這樣一個人,將工廠發(fā)揚廣大。

    至于他的外表,也非常帥氣,女兒一眼看到,就喜歡了。

    于是他費盡心機,才把這個女婿搞到手。

    不過程學寒說在滬市這幾年,太勞心勞力,想休息一段時間,他也沒有反對,只要女婿偶爾到廠里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環(huán)境,反正他還能撐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急。

    走進程家的老房子,看到親家夫婦在廚房里燉什么東西,屋里蒸氣繚繞,飄著一股濃重的rou香,女婿沒有在,估計在書房。

    程學寒回家后不久,在慈城買了一套別墅,把父母接過來一起住。

    結(jié)婚之后,家里多了一個人,房子雖然還是非常空曠,但是平衡卻被打破了。

    胡心蕾自小任性慣了,又不懂做家務(wù),反而對照顧她的婆婆諸多埋怨,什么菜不合口味啊,不喜歡這個布置啊,看不順眼那個風格啊,反正經(jīng)常會沒大沒小地找婆婆的茬,時間久了,程爸程媽受不了,提出要回老家。

    程學寒見父母跟胡心蕾在一起,確實問題很多,也同意了。

    再說,他也看出來了,父母在這里,反而沒有在老家快樂,那里有他們認識了一輩子的老街坊,關(guān)系都很好,可以經(jīng)常串門聊天,不像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天天只能悶在屋里。

    胡榮燦因為這個罵過女兒,但是最后也沒有辦法改變她,只好想辦法補償女婿,所以總的而言,翁婿關(guān)系一直不錯。

    “親家來了啊。”看到胡榮燦,程爸爸從灶下走出來,招呼他到客廳坐下。

    又遞上煙,泡了茶端上來,陪他坐在沙發(fā)上。

    “學寒呢?在樓上?”胡榮燦急迫地問。

    “是啊——”程爸爸以為親家來這里,是因為小夫妻又鬧矛盾了,來做和事佬的。

    在這一點上,程爸爸還是很滿意這個親家的,至少不像有的人,仗著有點錢,就看不起鄉(xiāng)下的親戚。

    “兒子,心蕾她爸來了,你下來吧!”程爸爸站在樓梯口,往樓上叫道。

    “知道了,爸。”程學寒在樓上啞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

    ※※※

    看到走下來的女婿,程學寒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才幾天沒見,女婿臉色灰暗,胡子拉碴,如果不是衣服看起來還整潔,實足一個街邊的流浪漢。

    難道因為跟女兒吵架,讓他心煩?又或者他過去的同性戀經(jīng)歷被揭開,讓他無臉見人,憔悴至此?

    應(yīng)該都不是,女婿不是那種會為了這些小事,就想不開的人,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胡榮燦的心提了起來。

    “爸,你來了?”程學寒走過來,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學寒啊,你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胡榮燦對這個女婿的器重,是真心實意的,即使心里不安,也忍不住勸道。

    “謝謝爸,我會注意的。”程學寒望了眼面前的老人,低頭暗了暗眼神,答道。

    這件煩心事,并不是他們能幫忙解決的,程學寒心里很清楚。對手太可怕,自己連招架的資格也沒有,這才是他真正絕望的原因,搞不好,還會連累面前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岳父。

    “到底有什么為難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嘛!有必要一個人兜著嗎?”程爸爸這話也不止說了一遍兩遍了,可是沒有一點用。現(xiàn)在親家來了,他又忍不住勸道。

    “爸,你別管。”對于自己的老爸,程學寒說話就直接多了。

    他清楚老爸的見識有限,有的事不給他知道還好,知道了反而讓他擔驚受怕,把身體都急壞愁壞。

    “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胡榮燦把手中的煙吸完,用力摁在煙灰缸里。“不過我這里也有一件麻煩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程學寒抬起頭望著胡榮燦,眼角別別亂跳,心里突然有了強烈的預(yù)感,岳父說的事,很可能跟自己有關(guān)。

    “前幾天,心蕾給那個溫悅打了個電話,罵了他幾句變態(tài),現(xiàn)在惹來了一些麻煩,我就想問問你,這個溫悅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胡榮燦避重就輕地問道。

    “什么?心蕾給溫悅打電話了,還罵了人?”程學寒猛地站起來,聲音都變了,他眼神直直地盯著胡榮燦,不敢置信地叫道。

    自己跟溫悅的事,已讓他驚懼不已了,那個十三點倒好,還嫌自己麻煩不夠大,居然主動去招惹他,那不是讓溫悅更恨自己嗎?

    “是啊——”胡榮燦無力地點點頭。

    女婿的反應(yīng)讓他的心情更沉重,那個溫悅真是個大麻煩,女婿光聽到,就怕成這個樣子,看來要解決,希望不大了。

    “那個溫悅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趁今天我們翁婿都在,正好商量一下,怎么解決?”胡榮燦希望女婿眼界比自己開闊些,能給自己出些主意。

    “爸,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程學寒見胡榮燦還天真的想解決這件事,絕望地說道。“溫悅以前跟我都在一家德資企業(yè)工作,他是總經(jīng)理助理。他離職后,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助理,因為諷刺了溫悅兩句,就被公司炒掉了。”

    “啊?”滬市的德資企業(yè),不是都有來頭的嗎?為什么還會怕人?“難道他的朋友,當了很大的官?”

    “你應(yīng)該聽說過趙家吧?那個首富家族,他的朋友就跟首富是嫡親——”程學寒恨恨地說。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他怎么也不會背叛溫悅,當初自己怎么會鬼迷了心竅,做出這件自私自利的事。

    剛從滬市離開時,其實他并沒有想過貪溫悅的錢,他是確實想回老家創(chuàng)業(yè),才向溫悅借了錢。

    到了家之后,他用自己的錢買了一套別墅,想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彌補這些年,跟父母分開生活的遺憾。然后尋思著,找個合適的項目賺錢。

    但是跟父母生活了一些日子后,看年老的父母,迫切想要他早日結(jié)婚生子的樣子,他苦惱猶豫了很長時間。后來更是有媒人來說親,說一戶有錢人家看上他,只要他愿意娶他女兒,家里的億萬家產(chǎn)以后就是他的了。

    說不心動心肯定是騙人的,何況他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戀,最多只能算雙性戀。而父母卻不知道真相,以為兒子身上的錢全是他賺的,就勸他不要創(chuàng)業(yè)了,岳父家的工廠遲早要交到他手里,不如把錢全買了鋪面,坐等將來升值和收租,算是有一份家產(chǎn),這樣跟親家的差距也不算太大。

    在一步一步滑向自私的境地之后,他也越來越難以面對溫悅,等到錯已鑄成,他的心反而硬了,反正溫悅是個孤兒,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大不了以后有錢了,還給他就是。

    更巧合的是,最后一次見面,溫悅居然因為意外失憶了,這讓他放了心,安心過起了跟滬市完全不同的享樂生活。

    “什么?趙家?首富趙明康家?”胡榮燦一聽,癱倒在沙發(fā)上。

    ※※※

    胡榮燦暈乎乎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感覺天已蹋了,一切都沒有了希望。

    心里雖然清楚,造成這個后果,女婿也有責任,但是他現(xiàn)在已沒有追究的心思。

    想到白天去溫悅家的情景,只恨得想撞墻,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放低身段,像以前對待那些客戶一樣,誠心誠意地跟他們道歉,求得他們原諒呢?

    反而自作聰明,覺得他們年輕好糊弄,把事情搞砸了。

    他看得出來,對方并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只是因為自己態(tài)度,觸怒了他們,才拒絕了自己,如果換一種態(tài)度,或許他們已原諒了自己。

    唉,一切都是命啊。

    回到家,他沒有精神回答老婆的話,癱在沙發(fā)上,只覺得全身累得很,一動也不想動。

    ※※※

    夏mama吃過晚飯,將下午煮好晾在盆子里的雞rou,拿出來放在砧板上,一只雞斬成七八段,瀝干水。拿來一碗加了花椒、八角等香料細細炒過的熟鹽,抹在雞rou的表面上,放到盆里。

    今年雞rou比較多,一個壇子肯定糟不下,要用兩壇子才行。夏mama打算先吃一個壇子的,另一只后吃。先吃的鹽抹少一點,后吃的多抹一點,這樣可以放久點。

    將從市場買來的酒糟,分成四份,分別放入紗布袋里,綁緊袋口。先放一袋壓扁后的酒糟鋪到壇子底下,然后將抹了鹽的大塊雞rou放進壇子,等放得差不多滿了,壓了壓,再在上面放一袋酒糟,然后找來塑料袋,蓋在壇子口,用繩子綁緊,防止酒糟漏氣出來。

    用同樣的方法,將剩下的雞rou糟好,在壇子外做上記好,鹽放得少的先吃。

    剩下的雞rou同樣斬成塊,將買回來的蝦油露倒進鍋里,煮開后盛起來,倒進壇子里放涼,放進雞rou就行了,同樣封了口。

    如果對味道有特別要求,比如喜歡吃辣,可以煮的時候,加入干辣椒和花椒。喜歡酒味重一點,還可以加白酒或黃酒。

    雞rou處理好了之后,就等明后天做各種材料的紅燒rou了,當然主要就是牛rou羊rou豬蹄了。

    將桌子收拾干凈,灶上煮了十來個小時的粽子也差不多熟了,夏mama揭了蓋子,拿了一串出來,又蓋上鍋蓋。

    把一串四個粽子解了,裝在盆上,分別是蛋黃五花rou粽、蛋黃臘rou粽、棗子花生豆沙粽和白米粽。在客廳聞著香味的人,都趕過來,拿了筷子夾了一塊品嘗,感覺跟買回來的品牌粽子,味道一樣好。

    見軟硬差不多了,夏mama叫夏爸爸退了柴火,這樣悶一會,等睡前裝進竹筐里說算好了。

    等明天,如果哪家沒有包粽子,可以給他們送一些。

    一般爺爺奶奶家不會包,小姨家也不會包,其實幾家年年都不會忘記。

    ※※※

    離過年還有四天時間,聶紅軍一家終于也團圓了。

    把工作重心放在西南的大兒子,今天帶著兒媳和孫女,比往年早兩天回到了家,讓聶紅軍夫婦滿意極了。

    夫妻倆鉆進廚房,忙上忙下,做了一桌子好菜出來,給難得回家一趟的大兒子一家接風。

    大兒子是橋梁建筑師,長年在交道不便的鄉(xiāng)村工作,因為要掌握第一手資料,所以經(jīng)常到處跑,人曬得黑炭似的,精神倒是非常好。

    大兒媳是聶紅軍的學生,現(xiàn)在畢業(yè)了也留在大學任教,跟兒子在同一個省,周末會帶孩子去跟老公匯合,平時就一個人在省城邊教書邊帶女兒。

    孫女今年十三歲了,嘴巴很厲害,又很有想自己的想法,所以在飯桌上跟爺爺奶奶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健康和營養(yǎng)等話題,把兩老逗得合不攏嘴。

    唯一安靜的是聶正誠,他低頭喝著一杯鄉(xiāng)下親戚送來的糯米酒,微微有點臉紅了。

    聶正信意外地望了弟弟一眼,平時兄弟見了面,就他話最多,今天怎么這么沉默?連女兒招惹他幾次,也不出聲。

    他端起酒杯,跟弟弟的酒杯碰了碰,見他依然低頭不說話,疑惑地望著父親。

    “別理他,也老大不小了,盡做些不經(jīng)大腦的事——”聶紅軍白了小兒子一眼,惱怒地說道。

    小兒子今年也三十二了,在普通人家,早該結(jié)婚生子,努力事業(yè)了,他倒好,天天糊里糊涂地做些不靠譜的事,一點計劃都沒有。

    今天早上突然來找自己,說打算跟一個人定下來了,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在他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又石破天驚地說要跟一個男人結(jié)婚,把他氣得差點吐血。

    他自問不是老封建,也不會看不起同性戀,但是自己兒子跟一個男人結(jié)婚,他還是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于是父子兩人大吵一場。

    事后他細細想了想,兒子的話,也有一定道理,為什么外甥找個個男孩子,他就能接受?自己兒子找男人,就不能接受?說到底,還是老觀念作祟。

    可是,唉,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需要靜一靜,才能消化這個消息。

    “我怎么沒頭腦了?不就是找個男人嗎?”聶正誠似乎有點醉了,突然不顧一切地叫了出來。

    “誠誠——”他老媽還不知道這件事,一聽也嚇了一跳。

    做媽的心里,小兒子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所以她依然叫著兒子的小名。可是她的態(tài)度跟老公一樣,除了震驚,哪里可能馬上接受。

    “小叔,你好酷。”侄女聽到,愣了愣,沒有絲毫反感,反而豎起大拇指,露出崇拜的樣子。

    “你懂什么?”大嫂聽女兒亂說,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