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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這件事是沒辦法反悔的,那就只能見機行事了。顧恒在心里告訴自己,總不能真跟衛(wèi)明桓發(fā)生些什么吧。 衛(wèi)明桓對他的心思,盡管不知道基于什么,但應當并不強烈。畢竟這么多年的爭權奪位,眼前這個男人隨時都是走在刀尖上,怎么可能還有精力花費在兒女情長? 顧恒心里思忖著,應當是這幾年稍稍安定了,衛(wèi)明桓便騰出了一些精力,想起從前這個心上人來了。 彼此對手十余年,顧恒從未想過,衛(wèi)明桓竟然是喜歡男人的。 思緒在腦海中打轉,衛(wèi)明桓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他可知道這小子是個牙尖嘴利的,氣死人不償命的,不知道又會想出什么法子來氣他。 “怎么,不愿意?”衛(wèi)明桓終究沒忍住,追問了一句。 顧恒回過神來,道:“貴妃禮儀,陛下便不要了么?” “什么?”衛(wèi)明桓腦子一懵。 顧恒道:“說好的八抬大轎呢?” 衛(wèi)明桓可算想起自己跟人許了什么諾言了,他忍不住笑了,“原來你還在想這個啊,那便是了,朕必讓典正司給你一場風風光光的冊封儀式。別忘了,你可是朕唯一的妃嬪。” “沒別人了?”顧恒表示不解。 “當然,有了你,還要別人作甚?”衛(wèi)明桓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他從顧恒的話里得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對方是愿意進宮的,因此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顧恒沉默了一瞬,若是宮里沒別人,那日后可是不太好過啊。 “既是選秀,陛下不若再選幾個德才兼?zhèn)涞模还苣凶右埠茫右埠茫K究是三宮六院,充盈起來才是。” 衛(wèi)明桓聽到這話,直接搖了搖頭,“不,朕有你足矣,不需要旁人才插足朕與你之間的感情。更何況,若給了旁人口子,還不知道會被安排多少內線在身邊。” 聽到最后一句話,顧恒瞬間明白了,“陛下是不想跟世家再有任何的牽扯,若選了世家女進宮,日后皇嗣又是扯不清楚的一盤亂賬,到時候削番的手腳也會被捆住。” 衛(wèi)明桓心里有這個意思,但卻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他不想讓心上人在宮里遭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宮里人多了,勾心斗角的事肯定一直不斷,后宮牽扯前朝,很多時候并不能得到公平的結果。 而衛(wèi)明桓,并不想讓顧珩受到這樣的對待,他也不想因為形勢所困,而做出任何對不起顧珩的事情。 既如此,那不如一開始就將一切火苗都掐滅,只給對方一個干凈舒適的環(huán)境。后宮嘛,他本就不熱衷于此,只要能完成多年夙愿,日后的事,便日后再說吧。 只希望君心似我心,與君長相守,這一輩子便交付于君了。 衛(wèi)明桓心里是這般想的,嘴上卻沒有反駁顧恒的話,“你說得很對,所以朕這次冊封了你的位份,便不打算讓選秀繼續(xù)了。更何況,朕執(zhí)意要選男妃,難道還有人會像你這般傻,非要進宮不成?” “那也未必。”顧恒淡淡說了一句。 衛(wèi)明桓挑眉,“你,吃醋了?” 尾音里含著笑意,衛(wèi)明桓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顧恒心道自己還真沒這個意思,但也不需要跟人辯解什么,只道:“像甄家這般,已經快要走到窮途末路了,若是陛下執(zhí)意要懲治他們家,而京都世家又拋棄了他們,陛下以為甄家會不會鋌而走險?” “就像珩公子這般鋌而走險?”衛(wèi)明桓的嘴角依舊掛著笑意。 顧恒沒說話。 對方道:“珩公子能鋌而走險,是因為朕的軟肋就握在你手里,朕心甘情愿被你要挾,與你做交易。而甄家,你以為他們還能重復走顧家的老路?真以為送一個子嗣進宮,就能跟朕站隊,就能與朕達成聯(lián)盟?” 顧恒聽到這里,心頭一緊。 他很清楚,自己是拿捏到了這條瘋狗的要害,否則他怎么會依從自己。 所以衛(wèi)明桓此刻的話,同樣也是在說給他聽的,他心里又更謹慎了一分。 “別說他甄家沒有賞心悅目到令人神魂顛倒之輩,就算有,朕也決意要拿下他們,為去年無辜受死的百姓報仇雪恨。”衛(wèi)明桓說到這里,眼神里露出幾分陌生的兇狠,目光似乎看到了更遠方,虛無縹緲了起來。 “阿珩,你聰明至極,朕希望長亭侯與朕,是為天下百姓著想的。” 顧恒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與衛(wèi)明桓之間,竟是如此的和諧,他們的目標是空前的一致。 “那是自然。”隔著一張書案,他的回答像是一種承諾,他的眼神直視著這位多年宿敵,如今的年輕君主。 彼此對視那一瞬間,衛(wèi)明桓仿佛找回了多年前的心境,那是奪嫡時面對顧恒時的惺惺相惜。 這個人,明明是不熟悉的臉,卻時常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顧家出來的子嗣,都像那個死對頭一般嗎? 衛(wèi)明桓心里想過很多很多,最后卻一一拋開了,他知道對方已經死在了六年前的大理寺。他知道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握好現(xiàn)在。 而眼前這個人,才是應該狠狠攥進手心的。 如果沒有他,還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成了什么樣子,所謂歸途,所謂本心,都僅僅是來源于心底唯一一點堅持吧。 于是他笑了笑,“今日珩公子所請,朕必然會答應的,那明日,朕在勤政殿,恭候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