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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一品公卿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正說話間,只聽薛績突地提及今早朝會上,兵部報的突厥內部因雪災導致牛羊馬匹人口凍死凍傷無數,且又因顏鈞集販賣假酒導致軍、隊也不穩的消息,又說陛下似乎有意趁此良機出兵草原,一舉擊潰突厥勢力。末了因嘆道:“原本過了年,朝廷就要提及懲處顏鈞集的事兒。卻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突厥竟傳來這個消息。倒是顏鈞集的功大于過了。再者陛下也未必是真心要懲處顏鈞集,更是借此為由只罰了顏鈞集三年的俸祿,奪了他河北道行軍總管的職務,卻叫他擔任幽州刺史,仍回幽州備戰去了。恐怕這一戰后,仍舊官復原職或更進一步,也未可知。”

    平陽長公主與薛衍聞言,只能默然。半日,方才說道:“真是便宜他了。”

    一句話未落,平陽長公主又冷笑道:“顏鈞集此人,最愛兵行險招,劍走偏鋒。我就不信他永遠這么好運氣。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才是。”

    薛績并沒有接話,只說道:“陛下若是真的要征伐草原,恐怕我這個右仆射也要入軍效力的。到時候你和衍兒應該會被陛下留在長安。不要為我擔心。”

    平陽長公主聞言,又是好一回沉吟。良久,方開口問道:“從前行軍打仗,我都跟著你的。怎么這一回就不行了呢?”

    說是這么說,其實平陽長公主心如明鏡。畢竟從前兩人沒找到薛衍,只是一夫一妻,縱使勞苦功高,也是應有之情。現如今衛國公府后繼有人,那么就代表著只要兩人愿意,平陽長公主和衛國公薛績所掌控的近二十萬大軍也是后繼有人的。

    即使如此,那么平陽夫婦的一舉一動,就不能向先前一般任性自在了——至少要考慮到永安帝的想法和顧慮才是。縱使永安帝現下一時還沒想到這些個,他們也該防患未然。

    畢竟衛國公府在永安帝奪嫡之時,曾保持中立,未曾立過寸功。甚至平陽長公主對永安帝對太上皇的態度也存有微詞,只不過后來太上皇與永安帝冰釋前嫌,平陽長公主又身份尊貴,所以無人計較。

    但現在不計較,不代表今后永遠不計較。正所謂功高蓋主,兔死狗烹,當年的救駕之恩,也未必能保衛國公府永世平安。

    合該要自家注意些才是。

    平陽長公主想到這些,只能長嘆一聲,向薛績說道:“再說罷。左右這些事情還沒個形影兒。就算當真要打仗了,陛下也未必不準我們跟著。須知我手中七萬大軍,可不一定聽旁人的話。再者衍兒在幽州,也有從軍之功。他做個掌管后勤錢糧的活計,還是可以勝任的。陛下英明睿智,心胸寬廣,想來更會注重任用賢能。”

    衛國公聞言,則搖頭苦笑:“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不論陛下如何作想,你只說要帶著衍兒在京都習學才是——從軍之事,因衍兒年紀還小,不急于一時。何況陛下既然叫衍兒入國子監讀書,想必是要衍兒將來做個文臣。也未可知。”

    平陽長公主默然,良久,笑道:“你且放心,我會在家好好兒帶著衍兒的。等你回來。”

    衛國公默默點頭,伸手攬過發妻和愛子。

    靜默好一時,薛衍突地想起什么,開口問道:“倘若真的打仗,子期兄也會跟著阿耶上戰場么?”

    衛國公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薛衍默然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57章

    似乎是一夕之間,大褚朝堂上的風向不知不覺的變了。開始磨刀霍霍向豬羊——哦,不,是向突厥。

    永安帝在沒登基之前,便是大褚朝幾位皇子中戰功最為彪著的擎王殿下。甚至說他的軍功連朝中泰半大臣都是心服口服的。永安帝既以軍功封王,后更賴此一舉稱帝,其內心深處自然向戰之心更盛。

    而擎王府出身的那些潛邸舊臣,也都是嘗到了軍功封侯的好處的。只是先前大褚建國不久,天災**致使國力積弱,所以不得不對兵馬強盛的突厥施以懷柔之策,以重金賄之,以珍寶安撫之。這才換取了短暫的幾年和平,如今在經過了這么些年的休養生息后,在突厥瀕臨內亂之時,大褚君臣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主戰。

    于是以衛國公薛績為首的一干朝臣越發忙碌了。

    薛衍在國子監讀書時,也受到了這種氛圍的影響。他發現國子學和太學學生的清談和辯難已經從儒家經義轉換成了邊防之策。不過相同的卻是薛衍仍舊聽不大懂那些之乎者也的掉書袋。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當你不能適應周圍環境的時候,可以想辦法改變它。薛衍既然聽不懂那些經史文章,所以他便選擇不聽——他可以看。

    于是在薛衍包藏私心的努力下——第一份《國子監辯論報》新鮮出爐。

    薛衍的意思很好懂,你們不是喜歡清談、辯難么,不是喜歡寫策論來彰顯自己的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么。反正你們說的我也聽不懂,而且你們總是說說說也浪費時間,莫如大家都放棄空口憑說,把自己想說的話落在筆頭兒上,既可以練習寫策論文章,又能在寫文章的時候更好的引經據典,溫習學問。而且對方在針對你的論點提出質疑的時候,也能字斟句酌,咬文嚼字,不怕你說了不承認。

    最最重要的一點——在《國子監辯論報》上發表的任何文章和論點,都必須在文章最后附上引用的經史子集。這么一來,不但是這些國子監的學子們更能掌握經義,連薛衍也能趁機按圖索驥,將他們引經據典的內容找出來通讀一遍。時日長了,不愁學問不能增益。

    #機智如我,真是連自己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提薛衍如何沾沾自喜,且說國子監的祭酒并一干教諭看到了第一期的《國子監辯論報》之后,也為之稱奇。先時還只是拿過辯論報草草翻閱,以圖掌握學生們的學習進度。而后有的教諭在看到某些論點時,亦心癢難耐,甚至親自cao刀上去辯論。

    教諭們的學問自然是比學子們的學問更為精進的,所以當教諭把策論發到辯論報上之后,很有一些學子被問住了,不得不絞盡腦汁的翻閱前人經典,來佐證自己的觀點。也有其他的教諭看過了,持不同觀點,忍不住寫文辯駁的。

    一來二去,“戰火越燒越旺”,甚至還驚動了朝中官員大儒,也都寫文章探討學問。甚至探討對朝廷頒布的某些舉措的看法。

    薛衍最初開創《國子監辯論報》,只是為了方便自己查閱經典,快速熟悉這些同窗們掌握的知識。所以最開始也沒想到以此盈利,掌控輿、論什么的。因而他只是“伙、同”蔣七郎、許六郎、王士澤、張子游等人搜集了課堂上某些學子們的發言。基本上就是國子學的搜集國子學的,太學的搜集太學的。然后由薛衍在國子監教諭當天教導的功課中,選摘出幾句話,叫眾人尋找學問好的學子針對這些話寫出文章來,再拿回去叫衛國公府閑著無事的同僚們抄錄在辯論報上,再拿回來發給各位學子。

    因為是這么一種形式,所以這些辯論報基本上都是一班一張。大部分太學的學生則會將新出的《國子監辯論報》自己拿回去抄錄,少部分國子監的學子因不差錢兒,會拿錢給寒門學子叫他們幫忙抄錄,這些都不在薛衍的關注范圍內。

    可是隨著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從學生擴展到教諭,從國子監波及到朝堂上,衛國公府抄錄《國子監辯論報》的人手和國子監中兼職抄錄報紙的人手就明顯不夠用。

    這些問題經由許六郎、蔣七郎和王士澤等人的口反應到薛衍面前。于是薛衍在同諸位國子監的學子們商討過后,將原本免費發放的《國子監辯論報》改成十文錢一份。這些錢則用來辦報紙——

    其實最開始,以薛衍穿越者的思維,是想采用雕版印刷的方式來印報紙的。大褚此時已經有了印刷術,很多佛家的經文便是通過印刷版散與眾人,從而達到傳道的目的。

    然而當薛衍提出這個辦法后,卻遭到了眾學子的強烈反對。原來這會兒雖有雕版印刷術,但因技術所限,民間的小作坊印出來的東西質量并不好,朝廷倒是有專業的雕版印刷機構,但是薛衍總不好為了丁點小事去麻煩永安帝罷?

    何況聽那些國子監同窗的話音兒,大家普遍認為用雕版印刷術印刷出來的文章比不上親手抄錄的,簡直“有辱斯文”。

    既然上升到了這么樣的高度,薛衍也懶得自找麻煩。于是便在國子監中廣發布告征集愿意抄錄文章以賺取潤筆費的寒門學子,然后再以十文錢一份的價格賣給諸位同窗、教諭以及朝上愿意湊熱鬧的那些大人們。而那些寒門學子,也樂得有這么一份“清貴”的兼職——既可以賺錢,又可以觸類旁通,熟讀經義。畢竟現如今能被選到辯論報上的文章,不是當朝大儒撰寫的,就是言之有物,立意新穎。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些寒門學子們更是又痛苦又快樂的一頭扎在抄錄文章的苦海中。

    薛衍的這一番舉措倒是解決了燃眉之急。只可惜好景不長,漸漸的《國子監辯論報》的影響力涉及長安周邊,其他州學縣學的學子乃至縣衙府衙的官員們也都托人來買報紙。這么一來,薛衍征集的這些“人工”明顯又不夠用了。而且從人工抄錄辯論報所耗費的時間上來看——因為國子監每天的課上都有清談辯難,所以原本的出報時間是一天一期。后來人多,便成了三天一期,再后來又拖到七天一期。現如今是十天一期……卻仍然出現了頭一期的辯論報還沒抄錄完全,下一期的策論投稿都已經交上來的窘境。

    到最后連忙著朝廷備戰的永安帝都驚動了。得知薛衍搞出來的大動靜后,永安帝哭笑不得的說了句“不愧是朕家子侄,去國子監念書也能鼓搗出這般動靜”,于是又將薛衍召入宮中好一番盤問,薛衍在永安帝和諸位臣工的諸般壓榨下,昏頭漲腦的說了些諸如“報紙便是朝廷的口舌”“此乃教化之功”“可以cao控輿、論”之類的論點。永安帝與諸位朝臣商議過后,御筆親批,倒是允了薛衍將《國子監辯論報》拿到朝廷去刻印。

    薛衍托了《國子監辯論報》的福氣,倒是頭一次感受到大褚版的雕版印刷術。結果前前后后來了幾次后,薛衍也有些受不住朝廷的大手筆了——無他,一則費錢,二則費時。

    畢竟所謂的雕版印刷術,乃是朝廷將所要頒布的文典著熟手匠人刻錄在銅板上,一一印刷。如此一來,倘若是印尋常的經史子集也還罷了,總是有模子的,倘若是印《國子監辯論報》這種每天內容都不同,卻要印海量份的,一則難為匠人們要天天刻錄銅板,這便是費時費力,而且浪費了好多銅板——用一回就不能再用了,實在費錢。

    所以就算《國子監辯論報》的讀者們全都殷殷期盼著,被送到了工部采用雕版印刷技藝的《國子監辯論報》還是不能天天按時發放——原因無他,蓋因刻銅板的熟手匠人們最快的速度也只是三天刻出一塊銅板罷了。而且這些匠人們辛辛苦苦刻出來的內容,也只是用過一次就不能用了。

    看的薛衍心里淌血般的難受。轉身便向工部主事詢問道:“為什么不想辦法,將那些字一個個摳下來,然后按照所寫內容拼好再印刷。如此一來,豈不是能省好些事兒?”

    永遠不要小看古代勞動者們的智慧。薛衍不過是一句刻意的話,果然驚醒夢中人。工部主事當即放下所有事務,纏著薛衍一一問詢了話中之意。而薛衍也在青銅手鐲中翻出有關活字印刷術的大部分內容,就工部主事的問題答疑解惑。

    當晚,工部主事便召集了所有工部的官員,商議了什么薛衍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們點燈熬油的努力了幾個月,果然攻克了活字印刷術這個難題。

    而在活字印刷術成功發明之后,首先受益的便是《國子監輿論報》——終于能一天一次的印刷出來了。其次震動的便是朝野上下。蓋因國、朝最重“教化之功”,活字印刷術一出,首先影響的便是讀書人。于是永安帝同諸位臣工商議過后,即刻下令活字印刷術的“使用權”歸朝廷所有,民間一概不許使用。

    并且將參與活字印刷術的工部官員和匠人們全都掌握在長安城內。“無詔不得出入長安”。

    朝廷此道政令一出,旁人猶可,唯獨藩王封地不大滿意,紛紛上奏,請求永安帝將活字印刷術的制作流程公開,以此“教化萬民”。不過永安帝卻以“當務之急乃備戰突厥”為借口,懶得搭理這些藩王們。

    而此時,朝廷上的風向薛衍卻顧不上關注了。因為他被另外一件麻煩事兒纏上了。

    事情還要從工部剛剛“發明”了活字印刷術開始說起。

    四月二十六是鎮國公股魏無忌的生辰。作為魏子期的至交好友,薛衍當然要給好友他阿耶精心預備一份生成禮物。奈何魏子期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都想不到太好的點子。

    所以在薛衍問魏子期的時候,魏子期只能一臉茫然的說出了幾個選擇——不外乎是古籍孤本、古董字畫一類,特別沒有新意。

    于是薛衍便提議,可以將鎮國公魏無忌這么多年謝過的詩詞文章搜集起來,用活字印刷術刻印成集,雖說銀錢上比不得那些古籍孤本,古玩字畫,但是更有新意,也體現了魏子期和他的心意。

    魏子期也覺得薛衍的這個提議很好。所以便回家,偷偷從書房里搜羅了鎮國公當年寫過的,自覺滿意的詩詞文章,交給薛衍。薛衍又悄悄的用活字印刷術刻印了,待到鎮國公生辰這天,交與鎮國公為賀禮。

    結果這么一下下便捅出“簍子”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8章

    鎮國公魏無忌的生辰是在四月二十六。因為是五十大壽的整生辰,所以張羅的很是熱鬧。又因為鎮國公魏無忌簡在帝心,炙手可熱,所以這一日,鎮國公府上前來慶生的皇親國戚,朝臣官宦更是絡繹不絕。

    薛衍和衛國公夫婦到達鎮國公府的時候,遠遠的便能看見鎮國公府門前轎馬簇簇,行人如織,整條街巷都被馬車堵住了,根本過不去。

    平陽長公主透過馬車前面的青竹簾子往外看,只見密密麻麻的馬車簇擁在寬闊的巷道里,四月的微風和煦,順著風聲飄過來喧雜的吵鬧聲,間或鎮國公府門口知賓的唱禮聲,回聲向薛績父子笑道:“早知道這么多人,咱們合該騎馬來。”

    薛衍趴在車窗上,笑瞇瞇接口道:“應該同陛下建議,今后長安城所有大街都施行右側通行,一來能避免官宦家的馬車整道,二來大家行路都有個章法了,也就不會堵成這么個樣子。”

    又不是后世的北京城!

    衛國公聞言莞爾,伸手拍了拍薛衍的后背,倒是沒說什么。衛國公府跟車的奴仆跑上前去,不知道跟鎮國公府的大管家說了些什么,過了會子,衛國公府的馬車終于開始往前走,直到鎮國公府的門前方才停下。

    鎮國公魏無忌并兒子魏子期親自應了出來,眾人在門口說笑一回,魏子期方引著衛國公府一家三口入正堂。

    魏子期還不忘問薛衍詩集的事兒。薛衍沖著魏子期一笑,只說了一句放心罷。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留意到兩人的交談,不覺好奇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薛衍故作神秘的勾了勾嘴角,向衛國公笑道:“給魏伯父一個驚喜。現下不能說的。”

    衛國公見狀,與平陽長公主相視一笑,因說道:“裝神弄鬼。”

    薛衍則同魏子期相視一笑,誰也沒再多說。

    因為平陽長公主的身份不與旁人相同,所以衛國公府過來慶生的時候,鎮國公府內的賓客大都到齊了。下剩的便是永安帝與皇后派了人來送賀禮,以及另外幾位叔伯輩的王爺或是派人送賀禮,或是主人家親自到訪,或是打發了家中晚輩過來送賀禮的,不一而足。

    不一時,人來全了。鎮國公方回至正堂來招待賓客。先是說了一番寒暄客套的話,因早就從家下人的口中得知魏子期這些日子鬼鬼祟祟的又翻書房,又到處搜尋他從前的筆跡,甚至跟薛衍嘰嘰咕咕也不知道弄什么。鎮國公早就好奇不迭,只是一直忍著沒問。現已到了生辰的正日子,魏無忌也不憋著自己,忙笑向薛衍問道:“不知賢侄為賀老夫生辰,究竟準備了什么?還恕老夫無狀,實在忍不住當面問詢。”

    堂上眾人聞言,也都跟著哄笑起來。

    薛衍不覺莞爾,卻是伸手招過跟在身后的衛國公府仆役,那仆役手內捧著一個黑漆描金的小匣子,薛衍接過小匣子,遞與鎮國公。

    魏無忌親自掀開匣子,但見里面只有一本線裝書籍,藍色封皮上寫著魏公手扎。樣式很是簡單古樸。

    魏無忌不覺好奇的翻閱開來,但見書上的字跡疏朗,筆鋒犀利,著實不俗。但除此之外,也無甚特別之處。

    魏無忌不覺好奇的看向薛衍。

    薛衍勾了勾嘴角,笑著看向魏子期。魏子期這才開口說起活字印刷術的事情。并且明言魏無忌手上的這本魏公手札乃是活字印刷術出現之后,刻印的第一本“私人手記”。

    什么東西原本尋常,但凡沾上了“第一”二字,卻總是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更何況打從薛衍自幽州發跡后,這么些年樁樁件件,每行之事就算看來尋常,到最后也總能折騰出一番風波來。

    堂上賓客盡是朝中重臣,自然明白活字印刷術的出現對大褚教化來說,能起到什么用。更何況薛衍在國子監這段時日,也沒少搞風搞雨。致使各位朝臣也都直接或間接的聽過活字印刷術的大名,因而紛紛湊趣向鎮國公道喜。

    薛衍也笑瞇瞇說道:“不值幾個錢,唯有這份新意還是好的。”

    鎮國公只覺得收了這份禮物,當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因而十分得意。不免向堂上眾人顯示一下自己的“魏公手札”。

    對于讀書人來說,著書立傳實乃除入朝為官,光耀門楣之外,最吸引人的事情。鎮國公的炫耀一開始還能引來眾人的捧場,可是炫耀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人心里冒酸水,開始想法設法的掃鎮國公的興頭。

    比如魯國公蔣志就粗聲粗氣的向衛國公薛績挑撥離間道:“……你們瞧瞧魏書生的輕狂樣兒,不就是一本破書嘛,就值得他興成這樣。本來這狗仗尾巴尖兒的日子,我不好多說。只是不服氣——別人也還罷了,薛家小子,衛國公可是你的親老子,你怎么不給你老子出本書啊?”

    鎮國公看著魯國公將士酸的幾乎都要突破天際的吃醋樣兒,忍不住哈哈笑道:“老蔣,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衛國公征戰沙場多少年,用兵如神,豈能上你的當。我知道你是羨慕我有這么個好子侄,莫若你現在好生求我,倘若來日我再著書立說,不忘寫你一筆就是了。”

    魯國公蔣志聽了這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擺了擺手大蒲扇似的巴掌道:“我還用得著求你,等明兒閑了,我自己也寫本書,叫衍兒用他那個甚么刻印了幾萬本散人。”

    鎮國公便故意氣蔣志道:“你能著書立說?不知你認得幾個大字,竟發下這等宏愿。當真叫我等仰慕。”

    魯國公蔣志聽了這話,把統領似的眼睛一瞪,看向魏無忌惡狠狠的說道:“怎么,俺老蔣不識得幾個字,難道就不能寫書了?旁的不說,俺老蔣琢磨琢磨寫本兵書當做家傳之寶,還是使得的。”

    聽了蔣志這話,不獨鎮國公,就連堂內其他人也都哄堂而笑。

    蔣志見狀,頗不服氣的揚聲道:“怎么了?都不信我?不信拉倒,我明兒寫出來了。再給你們瞧瞧。”

    說罷,又拉著衛國公薛績道:“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既然你兒子這般能耐,薛公也當著書立傳,如此方不辜負一世清明……”

    衛國公聞聽蔣志這一番話,當即擺手苦笑。因說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說罷,又指著薛衍笑道:“都是你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