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蘇meimei?”謝妮推了推發(fā)愣的蘇臻真,“你想什么這么入神?” “淮陽侯世子不珍惜謝jiejie,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謝妮活得坦蕩,真誠,對人,對事,甚至對善變的愛情不計(jì)較得失和結(jié)果,這份勇氣,蘇臻真極是羨慕,正因?yàn)樽约鹤霾坏剑桨l(fā)的佩服謝妮。 有私心的人絕對做不成謝妮,蘇臻真就是太自私,太計(jì)較結(jié)果了,前世今生都是。 “說什么呢,我……我哪里好?不如蘇meimei聰明,漂亮,我很一般。” “不,謝jiejie不僅有勇往直前的魄力勇氣,還善于看人。” 能看明白淮陽侯府,分清楚淮陽侯是不是真好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帝都閨秀提起淮陽侯世子多是瞧不起的。 謝妮張了張嘴把脫口而出的話咽回腹中,自己和淮陽世子初次相逢的情景,還是珍藏在心底,一個人慢慢回味得好。 再親近的姐妹也會有難以出口的心事。 蘇臻真為彼此拉上錦被,謝妮已經(jīng)睡熟了,長睫在下眼瞼上拉出一道暗影,臉頰上還殘留著尚未褪去的緋紅……自己是不是也該主動點(diǎn)? 畢竟重活一次,四皇子對自己也并未沒有情誼,可是……蘇臻真默默搖頭,不行,不能禍害千古明君,以前不曉得,如今看他也是很有繼帝得希望的。 蘇臻萱從宮里返回永安侯府,因她中了四皇子的詭計(jì)引得明景帝拂袖而去,福慧公主對她不大友善,即便蘇貴妃沒有怪她。 因此原本蘇臻萱入宮的目的沒有達(dá)到。 她運(yùn)氣不錯,回府得路上,正好碰到納蘭諾。 蘇臻萱主動下了馬車,打著蘇貴妃同福慧公主的名義和納蘭公子攀談起來,他們兩個原先就認(rèn)識,甚至彼此隱隱有幾分好感,所以兩人相談甚歡。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處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納蘭諾想盡快尚主,挽救父親的政治生命,按照蘇臻萱透漏得口風(fēng)看,就必須盡快和蘇臻真撇清關(guān)系,最好狠狠的踩蘇臻真一腳。 蘇臻萱暗示他,福慧公主很不得意蘇臻鎮(zhèn),認(rèn)為蘇臻真太虛偽,太會演戲勾引男人。 “福慧公主希望自己的駙馬既出色,又能看破蘇臻真這等虛偽的人。”蘇臻萱看出納蘭公子用心在聽,繼續(xù)蠱惑他,“若是給蘇臻真一個教訓(xùn),證明你對公主一心一意,想來公主殿下會更欣悅于你。” 翌日,納蘭諾當(dāng)眾跪在蘇府門口,鄭重懇求蘇逸念在兩家交情上,阻止蘇臻真繼續(xù)糾纏他。 第四十六章 暴力 蘇家一直備受關(guān)注,納蘭諾又是帝都四大公子,他跪在蘇家門前,看熱鬧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 一番聲淚聚下陳訴,他得到了極大的同情,仿佛蘇臻真愣是因婚約癡纏納蘭諾一般,而納蘭諾飽受痛苦而被逼無奈,只能行此下策。 蘇逸沒回京前,納蘭家沒同任何人說過納蘭諾有過婚約。 回京的路上,蘇逸仔細(xì)打聽過昔日好友納蘭康,經(jīng)歷蘄州之危后,蘇逸已經(jīng)很難再相信好友,又因?yàn)榧{蘭康對蘇逸冷漠和納蘭諾尚主的消息,蘇逸把當(dāng)初指腹為婚的戲言當(dāng)作從沒發(fā)生過,想著兩家有默契,誰都不提正好。 本來就是戲言,又沒下定,沒立婚書,蘇逸怎么都不會讓賴上納蘭家。 誰知,納蘭諾幾次單獨(dú)找蘇臻真提起婚約的事兒,今日又當(dāng)眾鬧出這一出,蘇逸越發(fā)看不行納蘭諾的為人。 “太不像話了。” 謝飛虎抄起趁手的兵器往外沖,“竟然敢欺負(fù)到我侄女頭上?納蘭諾太無恥!” “謝兄。”蘇逸攔住謝飛虎,“你不必出面。” “你就眼看著真丫頭被欺負(fù)?” “怎么可能?” 蘇逸最疼得就是女兒蘇臻真,“不瞞謝兄,我早就向陛下說明過狀況。” “就算陛下曉得內(nèi)情,別人又不知道?好好的侄女被人說成花癡,你就不心疼?” 謝飛虎可輕易甩開蘇逸,他可不認(rèn)為明景帝疼愛蘇臻真超過疼愛福慧公主,誰得女兒誰心疼,即便福慧公主不得明景帝的寵愛,那也是他親閨女。 哪有放著親閨女不疼,把大臣的女兒當(dāng)作掌上明珠的父親? 蘇逸臉色一變,同樣想到這點(diǎn),明景帝可以因利益放棄福慧公主,但不是今日,蘇逸終究只是臣子,并非重要到讓皇帝犧牲女兒的地步。 “我去!” “不必。” 王氏擋住蘇逸,“外面不僅有納蘭諾,納蘭夫人也到了,一個勁兒的訓(xùn)納蘭諾。他們母子真把蘇家當(dāng)作面團(tuán)?還是不會說話的啞巴?” 謝飛虎眼見著柔柔弱弱的弟妹王氏撿起落在庭院中的鐵錘,舉重若輕,在弟妹手中重達(dá)百斤的銅錘如同羽毛輕盈,謝飛虎是練家子,震驚不小。 “弟妹?!” “嗯。” 蘇逸又是自豪,又是羞愧,“比我強(qiáng)。” “強(qiáng)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謝飛虎果斷的點(diǎn)頭。 蘇逸:“……” ****** 王氏把銅錘放在府門口,以柔弱示人,她不怎么想在帝都暴漏自己力大無窮的真相。